和最强分手之后 第36章

作者:一叶煎鱼 标签: 强强 破镜重圆 咒回 BG同人

轰然巨响几乎将玻璃震碎,春日遥猛地扭头,西北侧有火光亮起,触发了小楼的防火警报,消火栓在建筑物外墙均匀地喷洒起细密的水雾,没法躲避的春日遥浑身湿透。比这更糟糕的是,原本松懈的警卫开始列队从小院门口涌进来……她深吸一口气,顺着外墙快速移动到旁边还黑灯瞎火的窗口,纵身跳了进去。

还远不到松懈的时候,爆炸显然出自人为,警卫四散开来搜寻,小楼也是他们的重要目标。春日遥拉下窗帘,打算缩到墙角。警卫都是些普通人,但除非必要,她并不想和他们发生冲突。

这时,春日遥听到了空间中第二个人的心跳。比起自己略微加速的心率,对方的心跳声非常平稳,方位是墙角的榻榻米,显然已经在黑暗中呆了好一会儿……大概是泡过温泉后准备入睡的客人。

春日遥本该提前发现这一点的,但结界压制了她的视觉和听觉,她自己还要费力去压制降解手臂上的神经毒素,五感目前也就比普通人略强一点。

太大意了。

春日遥深吸一口气,扑上去压制对方。同时腰间长刀出鞘半寸,抵在了那位男性客人滚动的喉头。

如果是往常,春日遥大概能察觉出自己的刀刃在空气中微妙的迟滞了一下,就像是触及无限靠近却永不触及的压缩空间后,才和对方的皮肤紧密接触……但此刻她惯用手因为神经毒素陷入钝感,再加上警卫们大声的吆喝已经与他们只有一墙之隔,春日遥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她俯下身,压低声音:

“别说话,把衣服脱了!”

第54章 要求

隔着菲薄的、华贵的丝绸衣料, 春日遥很清晰地感觉到手掌下年轻的身体先是一僵,然后细细地颤抖了起来。

难得地,春日遥心底生起了一层薄薄的尴尬和愧疚。

这位客人显然很年轻, 还是个大男孩的年纪,既然能被奉为上宾在这私家温泉招待,想必也是出身富贵,说不准娇生惯养没见过什么人心的丑恶……在这么个春暖花开的日子,吃了饭泡了个澡换上睡衣打算睡觉, 没想到天降横祸从窗户里翻进来一个女变态, 不仅拿刀抵着他脖子勒令他不准做声还要扒他的衣服……哪怕是代入想想, 感到害怕和紧张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但春日遥没想到更好的办法。既然旁边房间即将结婚的男人能和不知打哪来的女人大行秽乱之事,那么这边儿被邀请来做客的富家少爷和他看上眼的侍女翻云覆雨大约也算不上稀奇。她要避免和警卫发生冲突,也只能出此下策。

为了遏制体内的毒素, 调整激素的能力暂时也不能使用,春日遥很轻地叹了口气。真伤脑筋啊, 她这样谋定而后动的人, 可以用几封似是而非的信件将咒术界高高在上的老头子们耍得团团转, 也可以在谈判桌上用偶尔亮起的词锋把最傲慢的对手逼得节节后退, 但此时此刻, 面对这瑟瑟发抖不知所措的男孩,她是真没有什么有效的安抚手段。

她是要是个采花大盗,此刻就该勾着人家下巴桀桀笑道月黑风高不如跟我共度良宵,她要是个正人君子就该说不必害怕, 在下只是路过贵宝地躲避敌人追捕绝无歹意若违此誓人神共弃……

“我不会做什么的,” 春日遥很轻微地叹了口气, 声音低柔诚恳, “只是需要你配合我一下。”

不知是否错觉, 总感觉对方抖得更厉害了。

不过大概是脖子上的刀起了作用,男孩的动作倒是很配合,虽然夜色里她什么都看不清,也能听到细致衣料窸窸窣窣从皮肤上滑落……警卫靴子踩在樱木长廊上沉重凌乱的回响已经近在咫尺。

春日遥开始单手脱自己的衣服。但这身华贵礼服平时穿脱都很费劲,仓促之间根本解不开腰封上充当卡扣的装饰品。她额头上都是冷汗。而警卫们大概也考虑到贵客没准有被挟持的风险,已经开始用身体撞击装饰远大于实际意义的木门。

在战术手电筒的光涌入门口的那一刻,男孩突然拽住了春日遥的腰带往自己的方向一拉,黑色云纹织锦猝然崩裂,宽大的外褂如鸦色的蝴蝶般滑落在宽大的榻榻米上。

“菅原少爷,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不愧是货真价实的、被家族上下所有人捧着长大的金尊玉贵大少爷,即使用懒洋洋的语调说话,调子中也格外有些颐指气使的傲慢味道。“如果你们不打扰我兴致的话就更好了,快滚吧。”

警卫们面面相觑,显然对这个出现在这里不明身份的女人心存疑虑,但又不敢得罪尊贵的客人。僵持了一小会儿后,他们还是关上门离开了。

春日遥的脸埋在五条悟温热的颈窝,听着对方胸口隆隆的笑声,感到了强烈社会性死亡的真意。从对方喊出“菅原”这个姓氏开始,她就有点猜到这位客人是谁了。

五条家是日本三大怨灵之一菅原道真的后代,在高专时期,为了任务的保密性,五条悟偶尔还会用这个姓氏做化名并坚决拒绝其他姓氏。理由是“要是别的的姓氏可能听到了也不会有反应岂不是一下就露馅”,只是后来他们的名气和实力一路飙升到蒙面夜行也没有意义,这个姓氏也就没有再被启用过。

真是人生中的至暗时刻啊,春日遥面无表情地想。

在如此强大的结界术下,所有咒术师的五感本该被一视同仁地压制,春日遥的判断按常理是没有问题的。

但“六眼”的持有者显然不在其列。这种超乎寻常判断的术式和它的主人曾一起改变过整个咒术界的格局。

想必从她跳进窗户开始,五条悟就认出她是谁了。什么在女变态威逼下瑟瑟发抖的纤弱少年啊,那根本是五条悟在憋笑。

“刚刚见面就要求人家把衣服脱光光,遥你原来喜欢这么变态的玩法么?”

五条悟点亮了被制成油灯造型的小夜灯,玩味地捻起春日遥一缕潮湿的长发。他其实还穿着件睡衣,但春日遥扑过来时把他腰带蹭散了,以至于大半个胸膛裸露出来。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五条悟的肌肉线条竹节般起伏,是女孩们看到后都会生起贾宝玉般“这膀子要是能摸一摸就好了”羡艳之情的漂亮肌肉……如果这幅血肉之躯不能在暴起时仅凭肉*体力量就击穿整栋混凝土结构的大楼的话。

“你其实可以一开始就告诉我……”春日遥说。

“是遥你让我别说话的。”五条悟在她耳边委屈地拉长了声调,如愿以偿地看到小巧的耳垂和脸颊上泛起淡淡的酡红,大概是被气的。“明明照做了还要被指责,超令人伤心欸,不给个补偿以安慰下被你狠狠伤害的心灵么。”

“……你想要什么安慰?”春日遥问。这看上去是个疑问句,前提是五条悟没有把她摁在颈窝里大有不答应就不让她起来的架势。

“这个嘛暂时还没想好。” 虽然说着被刺伤求安慰的话,但当代最强的咒术师漂亮的蓝眼睛里亮晶晶的,看不出什么沮丧的意味。

“对了,一个要求怎么样?你绝对能做到的、不会让你为难的要求。”

这听着可太耳熟了。

在盛冈时,春日遥曾经做出过这样的承诺,以阻止夏油杰抹去他父母关于他的最后一点记忆。

“不行。”

“诶,为什么?”五条悟拉高了调子,“明明也加了‘能够做到’的限定词。”

“杰不会真的提什么过分的要求的。”

“我也不会啊。”五条悟忽然不笑了。他按住春日遥的肩膀把她推到自己眼前,以一种阅读重要药物说明书的神态认真地审视了她一小会儿,“我明白了。追加不会把‘在一起’、‘就这样推倒你’作为要求的限制条件怎么样?”

“不知道的大概会觉得你在立下束缚。”春日遥顿了一下,“什么要求不能现在提么?”

“不能,”五条悟简洁地说,“我有点生气。”

从一个咒术师的角度来说,春日遥的选择没有任何问题,比起和大量携有热武器的普通人类发生冲突可能造成的伤亡,用长刀威胁一个人陪自己演戏也是无奈下的两害相权取其轻。

但以一个男性、不,以雄性动物的庸俗视角,自己喜欢的女孩和陌生的男人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从心理和生理上都生起了毫无道理的妒火。这时候让他提什么要求?想要将她身上的衣服撕碎,想要把她压在身下亲吻,想要彻底地占有她直到她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沾染自己的气味,想要抱到她哭出来好几次还不停下……这些要求中的任何一个在今晚提出来他大概都能在春日遥心中登顶最可怕、至少是最变态男人的位置。

而更可怕的是对于普通男性的道德感、社会伦理之类的束缚在五条悟身上都弱得可以忽略不计。他想要的任何东西对他来说都是唾手可得。

五条悟的视线略微下移。她不知道在哪里淋得湿透了,脱掉外褂之后,半透明的肌襦袢和长襦袢紧紧地黏在皮肤上,女孩柔软的曲线简直是纤毫毕现……五条悟在内心挣扎了一秒,抓起身旁的毯子把她整个人裹了起来。

“……”春日遥裹在厚厚的毯子里仰起头看他,这样的眼神和视角让她有点清澈的孩子气,但几乎同时她又无奈地笑了一下,“好吧,那就这样说好了,一个要求。”这次她没有加任何定语。

“唔。那就这么说定了,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五条悟问,“明明杰都已经告诉过你仙台的危险了吧?”

“参加婚礼。”

这时,隔壁因为重要的生理活动被打断产生的怒吼隔着木质墙壁断断续续地飘进了他们的耳朵。

“他们就在隔壁,要去打招呼么?”五条悟挑眉。

“新娘是我同事,隔壁的女人不是她。”春日遥说。五条悟的脸上没露出什么惊讶的情绪,掌握权势的人在私底下有几个情人简直司空见惯。“悟你呢?”她想了一下,记起来对方匆匆离开好像是为了重要的任务,“如果有不方便说的秘密任务就算了。”

“为了找一样东西,这东西今晚将作为货物被运进来。”五条悟说,“东西没到,我还得再在这里等一会儿。”

“好,那我先走了。”春日遥捡起自己的外褂。警卫离开后想必就会去找能跟贵客对话的人报告,这时是她离开的最佳时机,等对方找上门来,五条悟大可以“被用刀威胁着说了那样的话”搪塞过去。但她被拽住了。

“超过分诶,用完就要走吗?留我一个人面对接下来的严刑拷打?”

“……你可以说是被逼无奈。如果有需要,我还可以在现场制造点证据。”

“可是那样要做出害怕的样子吧?”五条悟理直气壮地说,“这个难度对我来说也太大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3-01-17 23:08:54~2023-01-19 08:44: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社会我花爷 62瓶;蓝色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5章 咒具

春日遥沉默片刻。

在多数人眼中, 除了幼年时期那短暂的几年,五条悟在整个咒术师群体中都属于情绪很丰富的那一类,对熟悉的朋友和同学们通常表现得搞笑和脱线。如果有需要, 他甚至可以展现出少女般的娇羞……但这些丰富的情绪中显然不包括恐惧,五条悟和普通人类个体之间的实力差距比人类同蝼蚁之间的更大,神子怎会对蝼蚁感到恐惧?要他对某个靠祖上余荫才能走到现在地位的人表现出自己的恐惧的确是强人所难了。

但同时春日遥也有点好奇,能让五条悟这样纡尊降贵来寻找的东西是什么?

“那这个东西……”

“你知道宫村家的产业是什么吗?”

宫村就是弥美夫家的姓氏。直到看到请柬,春日遥才知道弥美到底要嫁给哪个世家大族。

“好像是医药行业吧。”春日遥在来的路上搜索了一下, 相关资料不多, 春日遥将网页翻到底, 也只看到某条当地新闻提到大型医药生产株式会社的宫村社长携其妻子参加剪彩仪式,而且那也是十年前的老新闻了。

媒体公布的照片里,面色冷肃的男人和他娇美可爱的妻子挽着手站立在铁碑般高耸入云的大楼前, 面对镜头,他们的眼睛里同样盛满了柔光。这条新闻之所以让春日遥留下印象, 是因为即使是在这样正式的场合里, 宫村社长的一只手还紧紧握住他妻子的手, 这对普遍大男子主义的日本男人几乎不可想象。

作为延绵数百年的世家, 仅仅靠着祖上遗留的一点浮财是无法保有如今的富贵生活的。事实上, 早在日本全面西化之时,眼光长远的公卿贵族就利用自己在政界和军界的势力插手进他们看好的新产业中赚钱了。手中掌握权力的人赚钱远比普通商人更容易,短短几十年时间,宫村家就重新积累了海量的财富。

“当年宫村家利用进口药物原材料的便利, 同时开辟了另一条倒卖文物的走*私线,这条暗线曾给这个家族带来了数不尽的金钱和消息。直到现代, 上任宫村家主认为在如今的法治社会再做这些灰色的勾当是对宫村家名声的玷污, 当然也有他们被警视厅盯上的缘故, 于是这条暗线被封存,直到最近几年,被现任宫村家主重新开启,他们在全世界范围内寻找某样东西。今夜这东西已经随着他们运输药物的轮船抵达了仙台。”

“这么大费周章,就是为了几件文物?”春日遥皱眉。

“准确的说是明器。”五条悟说,明器就是古代的陪葬品,也是全世界现存流通文物中的大头。“来自埃及国王谷被盗掘的金字塔,是某位法老钟爱的早夭小女儿贴身佩戴的饰品,据传有令人死而复生的效果。”

“那……他们还带回来一位几千年前的美少女木乃伊?”春日遥说。

这当然是个冷笑话。长生不老和死而复生是全世界范围内所有达官贵人墓葬永恒的主题,他们用数不尽的金银珠宝做陪葬,甚至有些地区还有用妻子和奴仆“活殉”的传统,就是为了等墓葬主人醒来的那一天,他们还能享受和生前同等的极致尊荣和泼天富贵。

但很显然,无论是在哪个地方,这些豪华的墓葬群都没有等来他们死而复生的主人。来光顾墓穴的只有前赴后继的盗墓贼,这些出身低贱的人将尊贵主人的骷髅随意丢进下水沟把色泽绚烂的珠宝搂进怀中,而后扬长而去。

他们在东汉末年甚至还有了官方建制。

日本游戏永远的大热题材三国中,麦田践踏者、汉帝国的拯救者和丞相、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男人、阵中穿红袍之人魏王曹操正是摸金校尉的创始人。这位仁兄一辈子挖了那么多坟墓,却好好活到寿终正寝,死前还能头脑清晰地设下七十二疑冢为自己的小老婆们计划谋生的办法,也没见哪位复活的死者过来拿刀一下把他咔嚓了。这人甚至还安然无恙地在土里埋了将近一千八百年,直到考古专家宣布发现相关重大成果。

“如果资料无误的话,那东西同时还是件咒具。”五条悟说,“最开始它落入了一位牧师的手中,他凭借着这件咒具,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内,在异教徒聚集的国度拥有了大批信徒。”

“这咒具可以蛊惑人心?”

“不,据说握住这件咒具的人可以看见自己的结局。”五条悟说,“这位牧师最开始传教的地方是当地贫民窟,连基本生理需求都无法满足的贫民还能有什么好结局?他们看到了自己冻饿毙于泥土的死状,他们感到绝望,再加上牧师的三寸不烂之舌,他们相信只有信仰上帝才能改变自己的结局。而达官贵人,无论结局是好是坏,他们总是要更珍惜自己的生命,也愿意将大量的金钱奉献给这位上帝的代言人。”

“真是神奇的咒具。”春日遥淡淡地说,“但这和死而复生又有什么关系?而且宫村家拿到这件咒具是要做什么?难不成他们有意登上政*治舞台所以先要凭宗教信仰拉拉选票?”

“也许你可以看看这个。”五条悟摸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她。春日遥翻开看了一眼,硬壳文件夹上贴着两片纸条,显然是从很老的报纸上剪下来的。一片上登着一条讣告,是宫村夫人因病不幸逝世的讣告;而另一条上则刊着宫村社长决定将夫人进行人体玻璃化冷冻的消息,这个中年丧偶的男人决定等到医疗技术足够发达的那一天再将夫人唤醒。

所谓玻璃化冷冻,就是指通过人体内注入高浓度冷冻保护剂来保护细胞组织,这样即使在零下196摄氏度的液氮环境中,也可以实现器官的无冰化高保真保存。是非常昂贵的人体保存技术,也只有宫村家这样的豪门能够负担得起。

“宫村夫人去世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在此期间宫村夫人的遗体一直保存在阿尔科生命科学研究室里,但最近几个月,雇主命令他们将遗体送走。顽固的老头子们才不会随意改变自己的主意,必然有人向他承诺了什么。”五条悟说,“顺着这个查下去,还发现了一件事……宫村夫人在出嫁之前的姓氏是佐野,她在佐野家被灭族前就去世了。而你要成为新娘的同事,她也出自佐野家族,只是他们一家都只是没有咒力的普通人,在大家族内受人排挤。于是在她婴儿时期家人就搬出来到别的城市居住,她随母亲姓,所以一开始没有人把她和佐野家联系起来。”

“……”春日遥只感觉无数翻飞的线索在脑海中翻飞,但却难以连成一条线。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神色里是难得的茫然。五条悟倒是被她这幅样子逗笑了,俯身在她额头上弹了一记。

“鬼知道背后的人为了这件事筹划了多久,想不明白就别想了,既然他们想要做点什么,那宫村夫人的遗体和那件咒具都是必不可少的,我让冥冥盯着遗体那边的动静……哇哦,来得真快。”

他指的是警卫去请示的宫村家高层,即使为了贵客的安全计,他们也必须过来确认。何况,今晚对于整个宫村家都是非常重要的日子。

“需要我做什么?”春日遥低声问。

“不需要做什么,只是事先说好,不许生气。”

“……说得我好像真对你发过脾气一样。”

“不告而别和冷暴力都算。”

上一篇:爱的战士5t5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