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巷树
花田千夏眉毛高高扬起,对于这一声“棘”还没反应过来,狗卷棘却已经弯腰放下她的脚,应了声“鲑鱼”也跟着站起。
两人就这么在她的盯视中换了个位置。
所以为什么要换?
花田千夏直到两人重新坐下,都一头雾水。
但两人都没有解释意图,狗卷棘甚至在坐好前,调整了下身后抱枕的位置。抬头看到她还盯着自己,眨巴眨巴眼,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露出一个笑,张开手。
和昨晚他求抱抱的姿势一样。
花田千夏忽的将头转回去,脸颊微微发烫。
只有他们的时候也就算了。
这么多人呢,棘怎么敢!
而且……
花田千夏不自在地耸了耸肩,有些苦恼。
狗卷棘坐得离她有点近,源源不断的热意从他身上而来,非常霸道地占据两人之间的微小空间。
其实这不是问题。
问题在于,狗卷棘现在坐的位置,和昨晚抱她时的方位一模一样。
而且几乎只要他一伸手,就能完美复刻两人昨晚背后拥抱时的画面。
这让她无法避免地回忆起那股湿软感。
是从她肩膀开始的,随着带有粗糙感的舌尖舔/舐,化为丝丝缕缕的黏意,沿着耳垂一点点往上,最后钻入耳朵——嘶!
不要想了!
花田千夏头皮发麻,狠狠一攒枕头,望向已经开始播放电影的大屏幕。
只是不管怎样,她到底还是没有避开少年贴过来的大腿。
以及那看似悄悄,实则擦过后腰放到她身体另一侧,看起来像是把她半抱进怀里的手。
唔。希望狗卷家的音响不要太好。
花田千夏有点神游。
*
那是好得有点过头。
电影的惨白灯光打在所有人身上,刚经历过直观冲脸的花田千夏眉头紧锁,双手攒紧枕头,心脏跳得飞快。
不过她已经算好了。
花田千夏稍稍偏头,用余光打量将脑袋死死埋进她肩颈的狗卷棘。
对方几乎重现了昨晚两人抱抱的姿势,揽着她腰的手非常用力,还在轻轻颤抖,抖得让花田千夏有点想笑。
她倒是不担心狗卷棘在以权谋私。
毕竟刚才鬼出来的瞬间,对方突然暴涨的惊吓情绪不是假的,甚至除了他,还有另一个人吓得当众叫出声。
是的,没错,叫出声的那个,就是和狗卷棘一起选了纯爱电影的乙骨忧太……
……救命。
越来越好笑了。
旁边,翘着二郎腿的真希已经笑得停不下来;而乖乖坐着、被乙骨忧太抱住的熊猫也一动不动,嘴角大大咧开。
花田千夏垂头,吃吃笑了两声,然后被摸上脸颊的手毫不客气地掐住。
“明太子!”
“哎呀!”
花田千夏赶紧抓住捏着自己脸的手,但还是忍不住笑:“没想到最后是你们唔——”
真希笑得超大声地开嘲:“哟?还带捂嘴?”
熊猫也笑:“我也没想到。”
吉野顺平也在旁边忍俊不禁,他甚至还好心地拍拍被吓得依旧不敢抬头的乙骨忧太:“乙骨前辈,那只鬼已经没了。”
花田千夏那边则是连安慰都说不出来。
她唔唔唔地蹬了两下腿,本意是想让狗卷棘放开,自己绝对不会笑话他,结果一声小到不能再小的、几乎贴着她耳边的“安静别动”就落了下来。
“……”
狗卷棘!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假公济私啊!
耳边,少年似乎听见花田千夏心声,胸膛震动两下,竟是笑了。
随即非常自然伸手,帮她调整姿势,前胸贴后背地端放在怀里。而后掌心朝下,在少女几乎要停滞的呼吸中,停在她的小腹。
——狗卷棘!!!
“花田前辈。”
“……”
“花田前辈?”
花田千夏头靠狗卷棘的胳膊,转过头,看向出声的小少年:“顺平啊?”她一边用藏在里侧的手掐住狗卷棘的小臂,在用力一拧的同时,笑容灿烂,“有什么事吗?”
狗卷棘:嘶!
而花田千夏余光中,坐在旁边的真希高高挑起眉,目光似笑非笑地转移,看向狗卷棘。
出声的吉野顺平却顿住了。
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却能听出花田千夏的语气颇为咬牙切齿,犹豫片刻才开口:“你的手机在响……”
哦,手机啊。
花田千夏面无表情地松开狗卷棘,后者直接抽着气往后一倒,靠向沙发椅背。
她则是倾身,拿起摆在茶几上的手机。
打来电话的是……
夜蛾正道?
*
“这次被盯上的,是名叫沢田纲吉的高二年级前辈。”花田千夏微顿,看着夜蛾正道发来的资料,“同时还是意大利彭格列家族的十代首领。”
“……什么?”熊猫看着她手里的平板。
“彭格列,意大利西西里岛的一个黑手党。听说是个非常庞大并且还拥有自己暗杀部队的组织,他们的第十代首领,也就是我们即将要去营救的沢田纲吉。”
“这个身份,挺配得上他被围剿的现状。”
“鲑鱼。”狗卷棘点头。
“不过夏夏为什么会知道?”
“鲑鱼鲑鱼!”
狗卷棘这声应得有点大。
花田千夏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因为之前关于我能力的事,夜蛾校长和五条老师提过一句。”她收回视线,继续往下翻资料,“说并盛町有几个来自意大利彭格列的少年,我就查了下彭格列。”
其实当时真的只是闲着无聊去查。
但不知道怎么记住了。
她在某些时候,对一些奇奇怪怪的、不是很重要的东西,总会拥有特别奇怪的记忆能力。
“所以大概能确定,是敌对家族请诅咒师来取沢田纲吉的性命。”熊猫说。
“我猜也是这样。”花田千夏熄灭平板,“将还在上高中的第十代首领杀死在日本,怎么看,成功率也会比等他彻底接手家族之后要大一点?”
“应该是他们想杀,但是无法成功,所以才联系诅咒师?而且今天晚上他们的行动特别隐蔽,不然正道也不会这个时候才接到求助讯息。”熊猫到底在夜蛾正道身边待的时间最长,“但这些涉及到外部的事不需要我们去想通。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正道要让你去对诅咒师。”
“鲑鱼。”
狗卷棘点头,赞同了熊猫。
被这么一提醒,花田千夏也反应过来。
“对诶。”她愣愣地看着熊猫,“照理说不应该找我?我在诅咒师那边是透明的,就算有易容符咒,夜蛾校长刚才的态度好像也有点奇怪。”
“所以我猜的,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而正道需要通过这次事件,试探出什么。”
可是要试探什么?
花田千夏沉吟。
还有不知道的事……
花田千夏顿住,一个想法忽然闪过大脑。
不能吧?
她无意识咬住下唇。
虽然理性上感觉不可能,但不知道为什么感性上,她将两件事结合在一起:“我今天下午和五条老师通电话的时候,他的心情好像很不好。”
“悟心情不好?”熊猫追问,“确定?”
“不确定,我隔着屏幕观察到的。但我问五条老师他是不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老师没有否认。”
花田千夏犹豫道:“能让五条老师不高兴,夜蛾校长在明知我不能轻易暴露在诅咒师面前的时候,还是将营救沢田纲吉的任务派给我——”
顶着三位同窗的视线,少女觉得自己已经接近某种真相。
“是不是因为,之前我在夏油杰手下成功存活那件事啊?而且能让五条老师不开心,据我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观察……”
她眉头微皱,鼓起脸抿唇。
“好像每一次,都和高层有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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