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豆沙
棕发女生仿佛注意到了基尔不到一秒的观察视线,朝着她这边走来:“啊,这就是基尔吗?我们还是第一次见。”
她仿佛没有看见琴酒和其他人,自顾自的向她介绍自己:“我是白兰地。”
基尔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又继续了:“不过其实最初我想要的代号是柠檬酒,可是没想到代号居然不是自己任意选择的。boss给了我白兰地的代号,当时仔细一想,我还挺喜欢喝白兰地的,也就这样了……”
“可能跟我最喜欢的水果是葡萄和柠檬有关吧,所以葡萄酿的蒸馏酒我也很喜欢,柠檬和蒸馏酒也很配哦。”
白兰地的思维很跳跃,和不认识的新成员扯了些有的没的,“对了,你知道柠檬酒吗?”
基尔终于有间隙接话了:“是的,那是产自于意大利南部的那不勒斯弯等省份的柠檬风味甜酒,现在的不少餐厅都会供应它作为餐后酒。”
“对对,我在美国呆了大半年,贝尔摩德邀请我去过的不少餐厅里都有它,真让人高兴。”
眼前的女生和基尔之前想象的性格有很大不同,起先她以为能和琴酒关系不好到能众人皆知的可能是像他差不多的冷漠风格,没想到白兰地意外地健谈?
只可惜她说了半天,都没扯上任务的事。
不远处的琴酒似乎不耐烦的冷啧了一声,在空荡荡的仓库里异常清晰,带着回响。
说话声突然停了下来,空气仿佛一瞬间变得安静,与刚才形成了强烈反差。
女生缓慢的转头:“Gin,你是对上司有意见吗?”
她一步步朝着琴酒走去,两人站得极近,但女生完全没有被银发黑衣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姿压住,两人之间透露出一种剑张弩拔的气势。
那里的空气似乎都透着危险感,基尔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因为她看着前方站在一起的两人,有种旁人绝对不能上前靠近的氛围,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被压制的喘不上气。
基安蒂他们早就有经验,在白兰地刚进来时就离远了些,远处那股子杀气激得人头皮发麻,他们双目炯炯的看着争锋相对地那两人会不会打起来,要是打他们马上出去,琴酒的子弹可不长眼。
站在柱子旁的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凶器已经抵在了对方身上,锋利的匕首轻轻擦过,一颗溢出的血珠滚落下冷白的肌肤,砸落在地上。
双方都抵在了对方的致命处,只要半秒不到就能杀死对方。
基安蒂头皮发麻的同时觉得热血躁动,她想也许今天就是他俩决出谁才是三把手的日子,输的一个只有死!
但是两个人同时收了武器,仿佛若无其事的就地揭过,女生转身朝大门走去:“人到齐了就走吧,时间不早了。”
——也不知道是谁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3.
原名梶井理,现名七濑理,进入组织时顺手改了个名的白兰地拉开了黑色保时捷的车门,对坐在驾驶座上充当司机的墨镜大汉说道:“你,下来,对就是你,伏特加对吗,听说驾驶技术很好,记得把我的摩托送回到这个地址。”
开车的伏特加被赶了下来,接过了七濑理递来的纸条。随后七濑理坐上了副驾驶,理所当然地看向琴酒等待发车。
显而易见,今天她要琴酒给作为上司的她充当司机。
在基安蒂他们的车早早发动,冲到下一个地点等待了十分钟后,黑色保时捷姗姗来迟,基尔偷偷瞄了一眼,驾驶座上开车的是琴酒,七濑理堂而皇之的坐在旁边兜风,甚至还对着镜子摆弄自己的项链。
“还愣着做什么,各方人员全部做好准备。”
琴酒冰冷不耐的语气从耳麦里传来,布置他们到各个地点待命,下一秒耳麦里又换成了女声,开始一条条发布命令。
基尔往地方走时,耳麦里传来七濑理柔和清泠的声线,声音结束后耳麦变得安静,她莫名遥遥往后看了一眼,车窗里女生和琴酒微微偏头,从这个方向看去,视觉错位让他们仿佛在接吻一般。
不过基尔清楚,他们大概是在看着车上同步位置的信号屏,基尔加快脚步,朝着前方拐弯处的厕所走去,在里面变装。
一切准备就绪,耳麦里沙的一声过后,再次响起了声音。
一直没怎么出过声的柯恩抱紧枪,调整耳麦趴在高楼上,只希望待会执行任务时两位上司不要意见不和,不然执行任务的他会很难办。
……
……
夜晚,一间酒店的顶楼宛如现场过后,桌子茶几倒塌,一片狼藉。
房间里唯一完好的一张kingsize双人大床上,还在进行着另一场战斗。
七濑理把琴酒按在床上半趴在他身上,两条腿跪坐在他腰间,俯下身啃咬着他的薄唇。
贪婪的上司不允许下属做任何有违身份的举动,亲完薄唇后她的唇瓣在他脸上四处游荡,热情而放肆的吻过每一个地方。
(三百多个字全删完了,上面一段就打了一架再亲一下都不行了?夫妻床头打架还床尾和呢,人家亲的还是脖子以上,下面也没哪个词碍着了吧,到底哪个,锁我两天了,放过吧求求了……)
琴酒想掰过她的下巴吻上去,却被七濑理挡住了:“下属要有分寸,不可以随意啵上司的嘴。”但是上司可以……
……
黑衣组织里没有人知道,以往装作争锋相对的不和的两人,在夜里的同一张床上做着世间最亲密的事情。
一切都结束后,银发男人从背后拥着她躺在床上。
今天的任务,虽说目标任务分量十分重要,但也用不着琴酒和她两位骨干成员合作出手,不免太浪费了些。
七濑理在琴酒的怀抱里猜测着布置这种任务的背后那位Boss的心思。组织里没有人见过他,每次都只有通过电话和简讯联系,电话里也都是用的假声。
今天这场任务,看似由她主导,其实琴酒才是负责观察的对象。
至于观察谁——当然是观察她。
七濑理当初并没有暴露过异能者的身份,加入组织以来的所有任务也从来不与人分享,有些独行,却又是和琴酒不一样的独行。
手握着出色而人又掌控不了的利刃时,某些人的心里自然会生出担忧,甚至产生忌惮。
相比她和兢兢业业看得见的琴酒,那位Boss要信任琴酒的多。
她当然不会对组织做什么,毕竟琴酒在组织里干着,她当初只是追着他来这里的,对这个组织什么想法都没有。
七濑理转身缩进琴酒的怀里,准备入睡:“真希望再来一位令那位先生产生忌惮的优秀人物,转移下他的注意力。”
要不然盯着她做什么。
琴酒闭着眼,搂着她的腰准备一起入睡,习惯性拍着她的背。
不过,七濑理也没想到她的这句话在半年多后一语成箴,那个人的出现从某一方面来说还帮了她好大一个忙。
第87章 if线世界①-
1.
在临近年末的时候, 组织里又加入了三位新成员,听说最近的新人素质都很高,三人统统拿到了自己的新代号。
三个人吸收进入组织的渠道不一, 琴酒还专门腾出了半天时间,把三人集中在一起见了个面布置任务,并监视他们共同完成初入组织的第一场任务考察。
不过这些都不是七濑理见到的, 只是在之后听说, 她直到三位新成员已经加入组织两三个月后, 才和他们初次见面。
基地里某个寻常的下午, 一个纤细的人影伴随着一阵风从不少人面前快速掠过,在众人视线不自觉跟随时,毫不客气地直接闯入了琴酒的办公室, 从里面把门甩上的同时隔绝了窥探的视线。
“那是白兰地吧?”
“你说她气势汹汹地找琴酒干什么,两人会不会打起来?”
“琴酒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可况白兰地那种态度, 两人本就积怨不打才怪!”
“我支持白兰地, 她平常性格可比琴酒好多了……”
同在基地里的黑麦威士忌和苏格兰威士忌同样撞见了这一幕, 苏格兰的眼睛微闪了神, 显然对传闻中和琴酒打擂台的白兰地此时做法有些情绪,但很快就敛了神色没被人看见。
他身旁不远的莱伊,也就是黑麦威士忌站在一旁也没什么动作,两个人都听见周遭传来的碎碎声, 从中获取信息。
房间里,七濑理关上门后站到了琴酒的办公桌前,黑色长方形桌子后方的男人看着弄出震响动静的女生,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琴酒沉默地瞥着她, 等着她说话。
七濑理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太好看, 深吸了一口气,靠坐在他桌沿丢给他一个卷起来的纸筒。
“阿阵,你看一下。”
琴酒捡起桌上的纸卷打开扫视,是一张医院的诊断单,看着上面的数值和检查结果,他本就无甚表情的面孔也变得更加冷峻起来。
报告单结果一句话——怀孕了。
琴酒再次看向七濑理,算算时间,正好是圣诞节到新年的那段日子。
七濑理一副做错事了的样子瞟他一眼,圣诞节和新年那些天,她一直和男人腻在一起。有次房间里的安全套用完了,她觉得是安全期非缠着他,尽管男人最后没留在里面,但没想到还是中招了。
琴酒此前向来防护做得严密,她算来算去,也就那一次可乘之机。
“安全期?”琴酒的眼睛直直看着她,反问道,他敛下眸重新看着这份报告。
琴酒闭了闭眼,压下心中复杂起伏的情绪……是他的错,这种事当时就不该由着她,男人原本严苛的抑制力在她身上松动,当时没有立即停止,他不应该被她勾动,继续下去。
琴酒深深看了看手上这份报告单,起身走到碎纸机旁把它弄得粉碎,和下面的白色碎屑混到一起,确保旁人再无一丝复原的可能。
他走到七濑理的身边,墨绿的眸光有一瞬落到了她平坦的肚子上,琴酒看向她的脸,对着她问:“打算怎么办?”
琴酒询问她的看法,不管她会有怎样的回答,他脸上的表情仿佛都看不出情绪,不再有变化。
七濑理抬头看他一眼,说出自己来前的想法:“我……不想要。”
他们的生存环境,现实中并不适合养一个孩子,而且……
七濑理的声音有些犹豫:“我当不好,妈妈这种角色。”她从未想过要有后代。
琴酒看着坐在他桌沿的人,对着她应了一声:“好。”
七濑理临走时,琴酒准备找家安全性高的合适医院,这种事不能拖,时间越长对母体危害越大。
走出身后琴酒的门,七濑理面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端倪和变化,她看见了加入行动组的黑麦和苏格兰威士忌两人,编入情报组的波本威士忌并不在这边。
七濑理最近听说过这几人,尤其是这位依靠宫野志保的人脉吸入组织的狙击手——黑麦威士忌莱伊,对方的能力相当出众,各方面并不逊于琴酒,最近在组织里爬升得很快。
七濑理看了两人,上下扫视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这种态度对于她并不稀奇,众人皆知她对于琴酒这边的行动组下属,也不至于刻意为难,向来都是无视的态度。
毕竟她只是和琴酒个人关系不好。
当然,组织中也觉得没几个人会和琴酒关系好的,除了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切服从大哥的话的伏特加。
2.
琴酒的行动很快,符合他一贯以来的行为作风。
找医院这件事他私下里完全不可能假手于他人,就连伏特加也没得到一丝一毫的消息。
三天后的早上,七濑理走进了这家他打点好的医院。
一辆保时捷悄声停在两个弯道外的路旁,车窗口冷白色的指节间夹了个烟,静静地燃烧着。
三十多分钟后,本应该待在医院里的女生站在了车窗前,她捏住琴酒指间的半根烟,丢在地上用脚碾灭,就像其他的烟头一样。
七濑理从车窗里看向琴酒,反悔道:“……阿阵,我突然不想把它打掉了……如果它是个长得很想你的孩子,我突然有些舍不得。”
当时站在医院高层的玻璃里往下看,绿草茵茵的长椅上坐着面容轮廓相似的母女,母亲抱着女儿轻声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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