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秦时长安
此时同样只认一个主子的锦衣卫很是尽职尽责的把朱瞻基给抬到太.祖皇帝面前,丝毫没有顾及宣宗皇帝面子的意思。
朱元璋一把将那堵住朱瞻基的手帕给扯出来,然后就拿
起了刀,准备现场教教子孙后代应当如何当皇帝。
朱瞻基那是憋着一肚子求饶的话要说:“太爷爷!太爷爷!我对土木堡之变和朱祁镇杀于谦这些事情也是一百个难过和痛苦,但这真不是我想要看到的,我也是悲痛欲绝,恨不得把朱祁镇那个王八蛋给当场打死!当然我肯定是要再把朱祁镇送来给太爷爷您扒皮揎草,绝对就是不会让那个狗屁玩意有一天好过的日子!”
“而且发生这样的事情,太爷爷我们都是不想的,当听到土木堡之变时,我真的就是恨不得让朱祁镇以死谢罪——当然这肯定不能够赎清那个逆子的罪孽!于是就该英明神武的太爷爷您出手了!”
“我刚才看太爷爷你扒皮的手法简直神了!绝对就是天上无地下也无,只有太爷爷您才有……”
他快速说了一番话,却见太爷爷脸上根本就是一点动容的痕迹都没有,这下子朱瞻基心里急得就跟火烧屁股还被恶狼追赶一样!
朱瞻基那是病急乱投医,赶忙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亲爹和亲爷爷,然后就得到两张发抖的面孔回视。
望着亲爹眼神中‘你可别连累我!’和爷爷眼色里‘乖乖受死吧你!’的示意,朱瞻基只觉得今日他肯定就是要完蛋了!
朱瞻基一怒之下就忍不住仰天长叹:“早知今日,我一定把朱祁镇那个狗日的王八蛋射在墙上!然后再把狗日的王振给诛九族!再再再让孙氏……”
又是一连贯的激情发言,只是朱元璋根本就不为所动,冷笑一声后就问道:“说完了是吧,那就受死吧!让你这个王八蛋生出那么一个乌龟王八蛋下来,整天正是不干,一天天就会干些破事来气老子!”
朱元璋实在是想不明白他老朱家怎么会出朱祁镇那样的祸殃苗子,他是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的,所以有问题的肯定就是老四之后的子孙。
——老四做皇帝做得不错,老四的儿子也做得还行,本来这个朱瞻基他也觉得还不错,结果朱祁镇的事情一被传下来,还是白无常亲自登门告诉他的,朱元璋那是当场气得如同火山喷发。
也就是朱棣和朱高炽运气好点,当时不在家,不然朱元璋能就地把他们的骨灰都给扬了!
后来被白无常一番话劝导一番,随后又知晓其他朝代
皇帝也有这样的烦恼和困扰,最后是白无常无意间门说起朱元璋的扒皮大法,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而在这扒皮盛宴之外,白无常在锦衣卫的重现和各朝代帝王共识上面,那也是出了很大力气。
黑无常点评白无常这是闲得无聊自己找事做。
朱瞻基苦苦求饶无果,他的太爷爷还是铁石心肠,要让这个乌龟玩八蛋的亲爹尝一尝某种能一分为一的‘快乐’。
就在天幕之外的朱瞻基已经把双眼闭上,默默为‘自己’的不幸祈福时,黑白无常突然就出现在【奉天殿】外面,还带来了两位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贵客。
当朱棣和朱高炽跟着大明朝的武力值天花板走出来看看是发生何事时,正好就看见站在黑白无常中间门的于谦和朱祁钰。
这刹那间门,猛汉如朱棣都忍不住落下了血泪。
“是、是于谦啊!爹,是于公来了……”
朱高炽那张胖脸上简直就是神色复杂,最多的情绪就是悲痛了。
大儿子说的这句话何尝不是朱棣的内心想法?他望着于谦那张只有一十来岁的年轻面容,当场就是老泪纵横。
朱棣都顾不上亲爹,直接就急忙上前,伸手去抓住于谦的手——满是冰冷!
再仔细盯着于谦仿佛是还不曾反应过来的脸庞看了看,心中百感交集,千言万语都难以言说,最后就只得叹息一般说道:“瘦了!于谦你瘦了!”
朱高炽也拿着一张不知从哪里扒来的手帕擦着脸上的血泪,哀情切切的跟着亲爹一起关心于谦。
“于公啊于公,你真的消瘦许多……定然是那朱祁镇让你受罪受苦了!”
朱高炽亲眼看到于谦生前所受的苦难,此时见到完整的于谦,差点就没忍住扒拉于谦的脖子看一看,是不是那斩首示众的痕迹还在——一般新来的鬼魂,都是会保持死前模样一段时间门。
但看到甚是年轻的于谦,朱高炽就又不确定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们朱家绝对不能再做出会让于谦有半点难受的事情!
于谦面对已经驾崩的仁宗皇帝和太宗皇帝,面上也是一阵不适应,下意识就把目光看向身旁的皇帝陛下。
朱祁钰接到于爱卿的眼神,虽然自己心里也是很乱很懵,但还是首当其冲,接过两位祖宗的关心和问候。
“劳烦太宗皇帝和仁宗皇帝关心,于爱卿……于谦他现在更需要休息,不知可否给一处地方让于谦安居。”
朱棣和朱高炽听到这声音,才勉强把注意力转到朱祁钰身上,然后就是这么一看,那心中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就如同汪洋大海一般汹涌而出。
朱棣一拳打到朱祁钰胸膛处,语气里是难以抑制的悲痛。
“你这个臭小子,做皇帝之后为什么不把朱祁镇那个狗东西给杀了?!也不是要你污了自己的名声,你就是派些锦衣卫,或者是暗卫什么的去杀了朱祁镇,又或者让人去收买一下瓦剌那边的贪财好利之徒,让他们偷偷把朱祁镇给杀掉,这不就行了?!”
怎么就非要让朱祁镇活着回京师了呢?朱祁镇那个狗东西根本就不配活着!
朱高炽也满是悲伤和不解:“朱祁镇那个王八蛋都造下土木堡之变的大过,怎么死都是应当的!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把他给好生迎回来之后居然还给他吃喝?还让狗日的朱祁镇生出三儿六女,我的娘咧,朱祁钰你是舍利子成精啊?不赶紧一杯毒酒或者一条白绫把这个逆子送下来给我们教训,还留这个祸害做什么?!”
“想当年你太爷爷做皇帝,把那朱允炆给……”
朱高炽心中思绪繁多,说着说着就把朱允炆这个如同地雷一般的名字给吐出来,而朱棣一听到朱允炆的名字,当即就一巴掌把这个愚蠢儿子给拍到一边地上。
“看扒皮看傻了吧?在这里说什么胡话呢!”
朱棣谩骂一声,那一瞬间门他都感觉自己的鬼魂都开始出现心跳声了。
——希望老爷子千万不要听见啊!
“老四……”
朱元璋幽幽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朱棣全身抖了一下,满脸都是‘完蛋了完蛋了’的惊惧之色,但等他转身去看亲爹时,却又是一脸的憨厚笑容。
“爹!您瞅瞅谁来了?这可是给咱大明力挽狂澜的祁钰和于谦啊!”
“这对君臣也真是的,来就来嘛,也不提前说一声,好让我们给他们整一个欢迎仪式啊!”
朱元璋听着朱棣
一连串的话,目光很快就从朱棣身上移到朱祁钰,最后是落在于谦身上。
——现在并不是追究老四过错的时候。
朱祁钰和于谦在听到太宗皇帝喊这位彪壮大汉爹时,就已经知道这是谁了,赶紧就要跪下行礼。
朱元璋一手一个就拉起他们,然后各自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神色莫名的惋惜和悲痛道:“你们两个都做得不错,非常不错!是朱祁镇那个狗东西对不住你们!等朱祁镇下来了,我亲自把他的皮给扒下来,让他爬着给你们赔礼道歉!”
根本想不到这一茬,也都不喜欢扒皮这种酷刑的朱祁钰和于谦:“……”
或许君臣一鬼的神色太过于奇怪,朱元璋直接就误会了,以为这是不满意他的决定。
于是朱元璋很大度的大手一挥,决定忍痛放弃亲自给朱祁镇那个狗屁玩意扒皮的快乐。
“想来朱祁镇犯下那样不可饶恕的罪孽,你们作为受害者,定然是很想要亲手将他给扒皮!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把这个机会让给你们吧!”
说完这句话,朱元璋觉得自己简直不要太深明大义,同时也对不能亲自给朱祁镇扒皮这件事大感遗憾。
“对待这样的贱皮子,一向都是我亲自动手的,突然要让出去,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啊……”
真的不喜欢扒皮,更没有扒皮习惯的君臣:“……”
太.祖皇帝,请您不要这样子!!
第102章 地府的再就业
因为于谦和朱祁钰的到来,明宣宗朱瞻基暂时避免了被扒皮示众的刑罚,但不管是还活在阳世的朱瞻基,还是地府里被解绑的朱瞻基,都是忧愁满面。
——谁知道朱祁钰和于谦的到来能阻挡太爷爷多久啊?所以现在他应当如何自救呢?!
可朱瞻基左思右想都没能想出个章程来,而且更可怕的是,【奉天殿】自那一天开始,就有锦衣卫在不停的进进出出,偶尔还在殿内殿外巡视——这是在防着他逃跑吗?他朱瞻基是那种会逃跑的人吗?!
辛苦搜寻逃跑路线无果的朱瞻基最后还是神情凄苦的找上亲爹的亲爷爷,哀声询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免于扒皮之刑的办法。
“有朱祁镇那个狗东西在阳世一天天不间断的让太爷爷生气,估计这都不是把我给扒皮能发泄出来的,到时候太爷爷真的把我给扒皮了,那迈过这个坎,可就算真的肆无忌惮。我被扒皮之后就会轮到爹你,轮完爹之后就会轮到爷爷,毕竟谁也不知道朱祁镇那个狗屁玩意到底有多能活!”
朱瞻基语气悲痛的说,仿佛真的就是在担心亲爹和爷爷:“万一那朱祁镇跟那昏君李隆基一样活到七十多岁,那别管这【奉天殿】里有谁,有一个是一个都得被太爷爷给扒皮!”
“爹!爷爷!难道你们真的一点都别担心的吗?”
朱瞻基掷地有声的说完,别说是朱高炽了,连朱棣面上的神情都忍不住一抖,那藏在隐蔽处的朱允炆也是两眼无神,想到那盛大的扒皮画面就要晕厥过去。
不管是什么立场什么打算,此时朱家几个皇帝的想法都是一致的,那就是朱祁镇那个狗屁玩意怎么还不死?!
朱棣表示自己也很忧愁:“都过去这么多天了,殿门口的人皮都要风干,怎么朱祁镇那个王八蛋还不死下来?!”
朱高炽额头上的冷汗就没有停过,他也是很不明白:“大明朝难道就再也没有忠臣明军,能把朱祁镇那个狗日的给烧下来?这一天天过去,我总感觉爷爷又在想什么重要事情。”
“而且这殿里就我们几个鬼,爷爷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拿锦衣卫出气,所以我们肯定就是首当其冲……”朱高炽作为朱家的智囊担当,开始学着从现有的事情和爷爷
的角度去思考,“爷爷还一直把朱祁钰和于谦叫进去说话,锦衣卫也一直进进出出,爷爷不会是想要把《大诰》这本严酷刑典给弄出来,就是为了以最盛大的方式来‘欢迎’朱祁镇吧?”
朱瞻基听到《大诰》,就是眉头一皱,因为他确实有所耳闻,这可是一部十分严酷可怕且具有太爷爷扒皮本性的刑典,因为过于残酷,故而在太爷爷去世之后便不再使用。
但显然是太爷爷亲自制定且使用的刑典,不用看都知道里面都是些跟扒皮不相上下的酷刑。
当然这并不是重点,而重点就是太爷爷准备让《大诰》重现……出现在地府里,这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朱高炽却是已经被自己脑子里想象的画面给吓得不轻,他把求助目光望向亲爹,想要得到一个肯定回答:“爹,爷爷应该不会因为朱祁镇迟迟不死,而把那些刑罚用在我们身上的对吧?”
朱棣:“……”
朱高炽:“……爹,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这样子让我有点害怕!”
朱棣望着大儿子和大孙子,幽幽的叹一口气,嘱咐道:“若是太.祖爷真的要对你们下手,那你们可千万不要逃跑,否则刑罚会加倍的。”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他们想要逃跑也不可能逃跑成功,只不过徒增痛苦。
朱瞻基很不理解,为什么是他们要受罪,爷爷难道不需要吗?!
朱高炽当场就明白亲爹这是要把他们推出去承受所有的怒火,这下子他就不乐意了。
正要说话时,朱棣又说了一句:“你们与其在这里猜来猜去,不如多去望乡台那边看看,说不定看久了朱祁镇就能马上自己跳进地府。”
“好了好了,你们肯定就是已经被锦衣卫盯上,最近有事没事都不要来找我,免得连累到我。”
朱棣这样说完,直接就一手一个鬼给强势推出去,然后便将房门给关起来,一副闭门谢客的作态。
朱高炽:“???”
朱瞻基:“?!!”
看着亲爹这样的行为,朱高炽觉得自己仿佛明白了什么,于是也把亲儿子丢在原地,回去自己的屋子,同时叮嘱儿子最近不要来找他,免得让爷爷对他也不满。
“虽然是爷爷确实很生
气,但大多数怒火都是冲着你们这对父子俩的,所以作为儿子,你可得孝顺一回亲爹,至少别连累到我。”
朱瞻基:“……爹,我可是您亲生的!”
朱高炽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你倒是提醒我了,从现在开始,朱祁镇没死下来之前我们之间的父子关系就暂时断绝,等什么时候朱祁镇下来被扒皮了,我再考虑跟你恢复父子关系。”
朱瞻基:“??!”
“爹您这是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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