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轻食猪蹄堡
他的手指在善子背後的手指从善子的耳後滑到了脖颈,最後落到了肩膀,接着是蝴蝶骨。
“血,从这里流了下去。”
此刻,猫眼巫女衣服底下早已经没有那滴洇进衬衫里的血液,有的只是被另外制造的,被某人‘威胁’不让以构成的丶密密麻麻的细碎痕迹。
那可能是稍微和正常人相比有些差异的‘心动瞬间’:“那个时候不自觉地就那麽想了,有点想看……善子因为我忍不住哭出来的样子。”
只因为我。
猫眼巫女思考了片刻:“……成就感?”她低声的反问,对悟性格里面那种毫不掩饰的——不丶或者是稍微把它装饰成了更容易让人放下警戒的脱线——那种微妙的疯狂与恶劣倒不怎麽吃惊。
“感觉会让人安心的……非常漂亮。”那个家夥理所当然地,将嘴凑到了她的耳畔,悄悄地回答了,“那种绝对不会破碎,却因为我非常破碎的样子。”
他冰蓝色的眼睛从墨镜的空隙里打量着巫女。
善子倒是一本正经:“我不会破碎的噢。”因为是不死嘛,“而且精神上应该也没那麽容易崩溃就是了。”他想要看到那种场面可能有些困难吧?
然後五条悟这才露出了一个笑容。
“就是知道,所以才喜欢得不得了嘛。”他歪着脑袋,“会流泪丶稍微有些破碎的情况,只有一种就已经完全足够了。”
那家夥的手指这麽说着,已经微微勾住猫眼巫女颈後的,高领衫的领口。
他的食指指腹故意磨蹭了一下善子颈後被遮挡住的痕迹。
——猫眼巫女最後还是忍不住推着他的脸让这个没羞没躁的家夥闭上了嘴巴。
而五条悟则是借着她推开自己的手,把下巴直接搭在了上面,语气有些欠揍的,拖长音复述了一遍今天上午善子说过的话:“‘我这周内是绝对不会再用手碰到您的脸任何一下了,五条特级’——是我赢了噢,善子。”
不管是哪方面。
从微妙的厌恶开始丶然後是好奇丶尊重丶接着是好胜心丶欣赏丶怜惜丶非常珍惜却也想要有些病态的独占丶纯粹的渴望丶最後是那种相信对方绝对不会破碎的信赖和安心感。
——爱情。
而那些学生这才察觉到。
怎麽感觉不知不觉间已经完全没了我们说话的空隙了……?这种插不进话的情况是正常的吗?
而且。
这种突然发现自己很多馀,什麽都没吃但是饱得过分的感觉到底是什麽啊?
只有神经粗大,精神素质本身就能为这个世界的五条悟当捧哏的虎杖悠仁举起了手:“那个,帮我恢复心脏我是能理解的。”他居然认真听完了(某种程度上可能是因为他超长的身体素质)夫妻两人的对话,“但是和总监部闹翻……”
这下就连其它的学生也看了过来。
提到过去的事情。
不管是善子还是五条悟都认不出流露出了一些复杂。
难以说明是一部分。
另一部分……
而那位粉色头发的男高已经将自己的好奇问出了口:“所以。”他表情带着一种因大脑空白而分外清澈的美,“总监部是什麽?”
善子看向了坐在自己旁边的白发男人——此刻,那个穿着便服的最强教师嘴巴已经笑成了一个倒三角,他非常缓慢地松开了揽着善子的胳膊。
“我们那边的悠仁的话明明就是知道的嘛~诶嘿~”三十多岁的墨镜男开始装起了可爱。
而猫眼姐姐大人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她的脑袋缓缓地转向了丈夫的方向:“悠仁好像也是我教的,五条特级。”
索性那边的学生终于出面‘拯救’了这位异世界的老师——那是已经和伏黑甚尔切磋完毕,回人群的真希。
虽然按照善子的猜测,那多半只是某个死者想看五条悟的笑话而已。
“所以,那边的黑沼小姐不是总监部的高层吗,为什麽还会和总监部闹出矛盾,那些家夥不是一直对可以利用的……”被卡着升等的绿发二年生对那些老爷爷的习性十足了解。
善子已经啊了一声,她思考了片刻,又看向了旁边的五条悟。
“唔……”善子有些犹豫。
不仅仅是过去那种无法倾诉的旧习,因为麻木丶规避提到自己过去的经历,所以难以开口——可能更多的还是因为她并不擅长叙述——不然那个时候她也不需要做个PPT来为老爷爷们解释自己的事情了。
所以。
就连这点细微的笨拙也被那个男人察觉到了。
某位明明是教师,却在自己的主业上非常不精通的人已经有手脚并用的比划了起来,讲起了他的视角里,和善子的版本相差不大,感官却天差地别的‘感人’故事。
虽然学生们的反应——比起感人,更像是从严肃到疑惑丶从疑惑到怀疑丶从怀疑到震惊丶从震惊到茫然,最後变成了一种无言。
严肃的是真希:“那些老头能干出来的事情真是一点都不让人吃惊啊。”她面无表情。
“等等,幽婚是什麽……所以黑沼小姐是五条老师从夏油先生……嗯?不对,这样的话那夏油先生就是前夫?”疑惑的则是虎杖悠仁。
而熊猫则是有些震惊:“所以,因为黑沼小姐在悟面前先是跟总监部闹翻,然後举枪自|杀,又灵魂出窍了所以……”
“那不能叫做自|杀。”旁边的巫女举起了手,冷静地声明,“我是不会死的,只是用枪威胁对方而已。”
而那位自称‘当时我受到了超级大的惊吓’‘差点就要丢掉理智了’‘还好之後来得及’的白发男士则是直接对着妻子露出了明显无感情的笑容:“用枪对着自己来威胁别人吗?”
他眯起了眼睛,低声地抱怨了起来。
那个巫女直接叹了口气:“不要讲那麽夸张的话。”她歪着脑袋,直接对着学生们澄清了起来,“什麽叫我单枪匹马解决掉半数高层,这种说法也太夸张了,当时要是娜娜明他们没来帮忙我也肯定支撑不下去的——五条特级眼里面的事情到底是糊了多少层滤镜啊?而且,我才没有做得那麽极……”
“可是我差点就疯掉了诶。”现在已经很疯的男人歪着脑袋,直接堵住了巫女的话。
还好听杰说的,稍微把那部分收敛起来了。
想让她赢。
所以自己也赢得了那个巫女的心。
而在循环往复,互相逐渐全数接纳的时间里——不管是被体谅了能干背後的笨拙,还是被接纳了微妙的疯狂,两人的心意是完全一样的。
‘太幸运了。’/‘我该不会是中了头奖吧?’
“还要等会儿才能过去吗?”五条看向了杰,“诶~那两个人还没秀够吗?”
两人都觉得自己赢麻了。
悟子哥,你的一款社会力高的疯批。
在思考下个IF线的大纲了。
干脆融合在一起了。
以前差点一起的DK前辈多年後重逢和善子先婚後爱了(不是)
第132章 番外·涩谷14
两个世界丶东拼西凑出来的最强组合正坐在飞在天上的咒灵身上摸鱼。
那边的五条看着下面操场上的两口子,穿着制服的眼罩扫把头的抱怨声刚落下——
旁边的夏油杰已经笑了出来。
“毕竟悟真的很喜欢善子妹妹嘛。”狐狸眼式神式神歪着脑袋,“说实话,我本来以为他会多少失败几次的,能当上再婚对象就已经是走大运了。”杰的嘴里说着风凉话,眼睛却只是盯着树荫底下的巫女,“毕竟你们的那种性格超级难搞诶,基本上也只有让别人配合的份吧。”
但最後的结果却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两个人改变了,却好像都没有被完全改变。
只是出现了崭新的,只对彼此开示的面貌——
旁边属于这个世界的挚友倒是看向了他,语气里有些好奇——不过这是他之前就想问的问题。
“黑沼的记忆里,她明明是带着你的吧?”那个扫把头诶了一声,即便是被另一个世界自己当面吐槽自己的性格,这家夥面上也没有露出多少动摇的神情。
两人早听见了下面的叙述。
那些或是惊险或是痛苦的记忆在时光磨砺之後,空洞全被填平,痛苦业已变淡,被三十多岁的白发男人挑挑拣拣讲出来的时候,却好像只剩下了某个猫眼巫女滤镜拉满,迷人得不得了的心动瞬间传教。
或许这就是那个性格讨人嫌得过分的家夥看到的部分吧。
那个白发扫把头本人也说不出什麽了:“牙白,这也得意忘形了吧。”
“分明就是讲给我们听的吧。”反倒是杰笑了出来,对感知力本就超群的挚友会发现待在天上的自己这件事并不吃惊,“我本来还想讲些寿命论的地狱笑话来解释自己为什麽退出来着,看来他根本不想听啊?”
“我也不想听~”同为五条悟的扫把头直接双手插兜,踩着无下限站在了空中,“既然都可以被发现了。”他歪了歪脑袋,“下去?”
正在备考中的狐狸眼特级歪着脑袋,听见下面的故事已经逐渐走到了尾声:“不过。”他倒是看向了那边说着厌烦的白发男人,“……她会帮忙的噢,五条。”只要你问的话,“你和这个世界的我,也还有需要说的话吧?”
夏油杰突然没头没尾地劝了一句。
而那个扫把头已经摆了摆手:“哈~?”和杰想象的丶或是在那边的世界的自己和悟的关系不大一样,这里的五条只是动着脖子思考了一会儿,然後那个白发男人才咧着嘴露出了笑容,“话怎麽可能有说完的那一天啊。”他直接拒绝了夏油杰的提议。
对上的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挚友,五条的倒也没有那麽脱线。
“重要的话已经传达了就够了吧。”踏于青空之上的神子这才一手勾开了自己的眼罩一侧,以一侧六眼看向了杰,“你不也是这麽想着所以才放手的吗。”
怪刘海眨了眨眼:“真不像你啊,悟。”
“这种道理就算是我也是清楚的,而且——好歹另外一个自己都以那种面貌出现了,就算我不想搞懂也会明白吧。”白发扫把头歪着脑袋,“奶油蛋糕放到第二天就不好吃了。”明明已经成熟了,却又在面对挚友的时候带上了一些往昔的幼稚气息。
感情也是。
与其在持续错位的寿命和时间轴里,让所有过去交互过的美好都逐渐放置成为酸涩变味的观赏物。
还不如这样。
“不过居然不告白——”完全不能理解这种思路的家夥歪着脑袋,“哈哈~所以才是败犬吧!”讲不清楚那是安慰还是嘲笑,不过毕竟是同一个人,虽然立场不同,五条仍是问出了同样的问题,“……如果是我要退场的话,哪也得是丶不对丶我应该不会退场才对。”脑袋里就没有自己不会赢这种选项的最强直接截断了自己的话。
至少也是把自己想要做的,这段感情里他认为必要的部分全都完成之後,再谈要不要松手。
“会给善子妹妹制造困扰的。”
“诶~都要退场的话,我才不要去管她的心意啦。”
性格同样强势,方法却完全不同的黑发公务员预备役倒是把两手插在了衣袖里:“说到底,那就是悟你们的方式吧。”
主动出击。
伸出手,去追问。
不会拘泥于过度的事前思考,想要事情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的话,就会直接看向那个方向前进——并且做得到,哪怕失去也从不後悔,而是继续前进。
“而这就是我的方式噢。”那也是一种强势,将风景控制在自己喜欢的丶欣赏的时间点,以自己喜欢的方式开始和结束。
白发男人叹了口气,摊手露出了恐龙嘴:“都说了给事情加诸太多意义完全就是弱者的习性吧。”
“嗯,善子妹妹也很喜欢这麽骂我。”狐狸眼式神语气里有些无奈,然後他脸上也免不了露出了那种冷然的神色,“哪怕是去到了下面,我一开始也思考了很久,到底该怎麽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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