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轻食猪蹄堡
那家夥话里话外分明就是光明正大拿到回家找麻烦的理由果然得趁早的意思。
“……”怪刘海脸上已经带上了兴味,“所以,我是送这个‘礼物’的最佳人选,是这个意思吧?悟。”
最强挚友笑嘻嘻的:[不管是身份还是诚意都超棒吧?]
“完全没法否认。”不过黑发丸子头的这位教主大人最後还是憋不住露出了微笑,“不过这样的话,我结婚礼物到底该怎麽送啊?”他面上是难得真心的温和,“我一开始只预估了善子的份啊。”
那边的五条悟倒是理所当然地甩出了这通电话的真正理由:[礼物?那种东西怎麽样都无所谓——杰,来当我的致辞伴郎吧。]
夏油杰一开始没说出话来。
[……私人婚礼的话,我和善子最後商量的结果是只请重要的人在小教堂举行,然後之後也不太想看到你们这些电灯泡,就直接解散等年末再聚餐怎麽样?之後新年就出去度蜜月,等年假结束……]而五条悟还在絮絮叨叨,[说起来之後要是我和善子出去玩的话,孩子可以丢给你帮忙看吗?]
然後他的面上才带上了哭笑不得的表情:“你该不会想要用孩子绑住善子吧?”
而且,根本八字没一撇吧。
[没她的意愿和许可我才不会计划那种事情吧。]在这种地方反常地有常识的家夥直接否认了。
“所以是?”
对上作为同性的挚友,那家夥倒是颇为坦诚:[感觉我这辈子应该都不会成为更好的人,或者说是走上过于正常的人生之类的——总之就是那种无聊的事情吧。]
“不,你性格的这部分我以前就知道了,不用给我补前情提要。”多少也和他一起捣了不少乱的同级生语气和表情一样死板,“千万不要跟我说什麽灵魂升华的肉麻话噢,悟,我会做噩梦的。”
[善子她……偶会会露出有些羡慕普通家庭的样子,可能是因为她那边没什麽家人吧。]他没说得太细,只是在说到後半的时候,五条悟的语气稍微变得有些严肃,[所以,总之就是问她有没有想法,我这边来做好全部的准备,然後……大概就是那样吧。]
“这麽正常的话,该不会全是善子教你的吧?”狐狸眼教主一手揉着自己的额头,低低叹了口气。
而电话另外一边的白发GTG倒是难得表露出了那种有些幼稚的语气:[喂丶我是你唯一的挚友吧?这种话讲讲也无妨吧。]
“这种时候该说的难道不是‘你是你唯一的挚友’吗?”怪刘海脸上露出有些无奈的笑,只是用拇指搓了搓自己的额头,“算了,我不给你当致辞的伴郎的话,你这家夥根本找不到别人吧。”
“证婚人呢?夜蛾校长?”
五条悟的语气兴高采烈的:[那不然还有谁?顺便一提,预定的伴娘是硝子~毕竟不管是我还是善子,都跟她关系最好嘛。]
“你没问过她的意见吧?”
[诶,需要吗?善子说她会搞定。]
“……”夏油杰总觉得有很多话应当讲,但是根本说不出口。
而且根本没提前告诉硝子‘善子是跟你结婚的话’真的没关系吗——夏油杰总感觉这两口子根本不靠谱,不,五条悟不靠谱他是知道的,善子那边——
总感觉这个坏心眼後辈是故意无视掉那种细节的,该不会是他的错觉吧?
教主大人有些哭笑不得,却莫名感觉到了一点唏嘘:“你这家夥,会幸福的吧?”
[那不是当然的吗。]
而电话对面的那个最强的语气里,连一丝怀疑也没有出现过。
而在和五条悟打完电话之後,那位教主大人终于在午休时间找上了面无表情,跟个花栗鼠一样嚼着饭团的秘书小姐。
他的问题倒是只有一个——
其它人知道吗?
而猫眼秘书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汤豆腐:“嗯,毕竟已经快要入籍,我打算过两天就告诉丶”
毕竟已经入籍了,跟硝子的约定也算是完成了吧?
而那位留着怪刘海的教主大人则是举起了手掌阻止了善子的话,和另一位异性同级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延後吧,善子。”狐狸眼教主看上去精神状态非常健康,“惊喜果然还是放在最後揭晓比较好吧?”
他这麽说着,笑眯眯地举起了一根手指。
“你们是年末前两天结婚的话……平安夜聚会的时候通知怎麽样。”
十二月二十四号。
某位笑眯眯的教主给他高专的旧友们安排了自己认知中‘最好’的惊喜礼物。
“……虽然我是无所谓就是了。”猫眼秘书眨了眨眼。
“说实话,你是故意的吧?善子。”
“嗯?”
“不,只是感觉把恶作剧刻进直觉……算了,那就是你吧。”怪刘海前辈盯着面上有些茫然的猫眼後辈,笑着叹了口气。
几天後的周末。
因为不管是御三家的哪边,要完全放下戒备,带上家小到一方家里拜访参加聚会多少都需要长时间的商议和预定。
所以第二场婚礼在高级酒店的顶层,以庆祝酒会的模式举行了——虽然实际上也是御三家的大型聚会。
根本没了负担。
已经入籍的两口子直接把场合当成了之後婚礼的演练——两个穿着晚礼服的坏心眼根本无视了那些参加酒店餐会的‘亲朋’和‘长辈’的脸色丶被请来帮忙夏油杰的咒灵侍应生吓出PTSD的亲戚的後续心理健康丶和想要过来套近乎的人的行动。
善子和五条悟直接自顾自地开啓了旁人无法插嘴的聊天模式,商量起了接近年末的那场真正的私人婚礼要怎麽安排。
“啊,这样的话花童还是让悠仁和惠他们来做吧?毕竟身高差不多。”穿着礼服西装的五条悟摸着下巴,完全无视了‘花童’中的‘童’到底是什麽意义。
但善子却也懒得阻止这家夥:“毕竟我这边也没有亲戚了,更别说亲戚的小孩,也不可能花钱请吧。”而五条家那边……穿着贴身的吊带礼服裙的猫眼新娘看向了那边早知道自己家主的德行,所以已经放弃惊讶的五条家人,“他们应该是不愿意把小孩子交给你祸害吧,悟。”
真的可以吗?
想起前段时间两人的讨论,穿着露背礼服裙的猫眼後辈眼中分明闪过了这种字眼。
“都说了,我对小孩可是超级有耐心的诶~”十年前还说着‘谁要当保姆’的白发男人此刻已经笑眯眯地看向了旁边的善子,伸手揽着她的肩膀,用手指勾着将险险要滑落的吊带勾回了肩膀。
而黑发的猫眼新娘只是挪开了视线:“之前就说过的吧。”她实在不想在这种地方再重复之前的对话了,“要戒酒一两年的话……”
“嗯~绝对是我来照顾噢。”而白发男人已经在或隐蔽或怀疑的目光里,低下脑袋亲了亲猫眼新娘的肩膀。
总而言之。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一切都非常顺利。
除了最後握着麦克风走到司仪台上开始笑眯眯‘送礼’的夏油杰。
作为加茂家嫡子被叫来参加酒会的加茂宪纪受到了不小的精神冲击,以至于京都校那两个他的同级生,特别是东堂葵,事後在接受师姐的邀请参加私人婚礼的时候才知道善子到底和谁结了婚。
距离真正的婚期……只剩下一周不到了。
两人倒是还挤在善子家里——门牌仍然是黑沼——毕竟是她买的房子。
五条悟倒是对住在善子这里接受良好,甚至有些乐见五条家负责帮忙准备婚礼的家夥每次都对着黑沼的门牌发愁。
“等我把隔壁也装潢好把院子打通重修之後,把隔壁门牌改成五条不就行了。”坐在沙发上的白发墨镜男倒是一脸笑嘻嘻喝地直接把早餐饭後的甜品补剂也吃掉了。
而善子只是吃掉今天份的叶酸,已经在客厅的茶几上捡起了昨天没填完的请柬:“前辈那边的已经写完了是吧?”
“善子那边我也看着写了一大半喔,不过善子在海外工作的时候认识的那些人我就不知道了。”五条悟说着说着就变成了满腹心机地抱怨,“要是有之前暗恋你的人,绝对不可以请他来噢?善子。”
猫眼後辈倒是没搭理大清早就开始耍赖的新婚老公,她对着手机里大家发来的日程表,已经预定好了平安夜去东京咒高聚会的安排。
“那个时候告诉大家……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吧?”这麽说着的黑发年轻女性回头,看向了侧躺在沙发上的五条悟,“不过我是第一次作为非关系者回咒高……夜蛾校长不会吓到吧。”毕竟那麽久都没见面了。
而白发男人一手撑着自己的侧脸:“我倒是觉得会吓到的会是其它人~”
“嗯?”猫眼後辈唯独在这种方面不知道是恶趣味本能发作丶还是真的十分迟钝,“大家应该不会吧,我都有好好铺垫的。”
她分明已经旁敲侧击,从各个方面暗示过和自己结婚的另一边是谁了……他们应该也隐隐约约有过猜测吧?不过就算没猜到,等看到‘答案’本人的时候也应该会觉得‘啊,果然如此’才对。
“可能是吧?”
善子倒是听出了他的口气,头也没回地继续填着自己这边要邀请的宾客的请柬:“前辈有不同想法可以说出来的。”不要用那种模棱两可的态度戏弄她。
“只是感觉你这样非常可爱喔?老婆大人。”
这麽说着的五条悟看着手机,完全不知道在评论的到底是眼前正非常努力的老婆,还是屏幕里还是蘑菇头後辈不知道‘放弃’二字怎麽写的,持之以恒的猫眼人|妻超爱系列情报更新。
然後才像是想起了什麽,白发男人突然坐起身,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起来,教堂那边已经快要布置好了,善子还有什麽想要额外准备的东西吗?当天的话。”
花要改吗?
还是陈设?
或者是当天仪式之後的餐会菜单?
而善子思考了片刻。
她坐在地毯上,扭着回头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笑嘻嘻的长身大型猫科动物——此刻,五条悟正双腿大岔开,两肘搭在腿上,手倒像是没劲一样直接耷拉了下去。
白发男人弯着身子,往善子的方向凑:“或者是有什麽特别想要的东西作为结婚礼物的话……”
“哪有结婚的当事人送结婚礼物的啊?”
“毕竟只要是好事,就是可以送礼物的理由吧。”白发蓝眼的男人倒是一脸理所当然。
这麽说着,五条悟已经同样坐到了地毯上,直接抓着她的腰把猫眼新娘从身後提起,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善子只来得及把笔放下,她倒是没有反抗,只是找了个自己也舒服的方式直接用侧脸搭在了五条悟的肩膀上,侧坐着伸长了腿,然後直接排掉了某个家夥第一时间就摸上大腿的手。
“前辈送礼的规律明明就是不需要理由吧?”简直就跟捡耗子回家的猫一样,有一次连着好几天起床都在枕头旁边看见他送过来莫名其妙的东西,衣服首饰这些倒还算用得上的东西丶狗尾巴草戒指多少也是浪漫,“在家里放几个亿的奇怪咒具多少也有点奇怪了。”对于那些咒术师来说,也是连咒具和保险箱一起带走的功夫吧。
“那可是你们巫女前辈遗留的灵异相机,搞不好可以和善子一起拍灵异相片诶。”
“然後把你的灵魂勾走丶”猫眼後辈没好气地任由丈夫筋肉线条分明的肩膀把自己的脸顶出有些变形的脸颊肉。
但那个白发男人已经低下了脑袋,直接亲上了善子的额头打断了新婚太太的话,他倒是一脸游刃有馀:“明明很多年前就被勾走了吧?”
“不要说那麽油腻的……”因为他凑得太近,善子忍不住眯起了一边眼睛。
五条悟倒是完全没有‘害羞’或是与之类似的那种感觉:“可是善子超级喜欢我的脸的话,就不算油腻吧?”‘客观’上的超级大帅哥笑嘻嘻的。
白发的高大男人倒是懂得卖弄,直接带着猫眼人|妻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脸,直接把墨镜推到了头顶,像松散的发箍一样压住了前额发,直接露出了额头和眼睛。
“善子最近经常醉得不行呢?被我的美貌和技术。”他咧着嘴笑,露出了一边犬齿,“脑袋擡起来嘛,这样亲不到嘴了。”
“明明是前辈在用情绪污染作弊。”猫眼後辈擡起了脑袋。
“用‘污染’这种形容也太过分了,不过,我也很喜欢噢?把善子完全染成属于我的颜色的感觉。”这麽说着的五条悟已经露出暴龙嘴准备直接把善子拉到中性无限的内侧,“稍微再染一点点~”
他表演得很卖力,直接用舌尖舔上了犬齿,眯着眼睛就直接翻身把善子按在了地上,带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腹肌。
“现在轮到超级大帅哥把善子勾走了。”那个男人直接露出了小夫嘴。
而猫眼後辈只是叹了口气:“早就被勾走了吧。”她用五条悟的答案重新回答了他。
五条悟面上的笑容忍不住收敛了一点,温和了下来:“都说了,善子不要总是尝试操纵我的神志啊?这下染色都不行了诶。”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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