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月墨
第135章 封神
老子在确信元始不会一时冲动直接按捺不住之时,便已经悄悄退了出去。
反正也没有人关心他的离开。
“老君,里面的火还缺一把,真不烧了吗?那品质可就不好了。”
金银童子是他随手点化的小童,金童子要比银童子机灵些,两个经常互相掩护,感情甚好。
“不必管了。”
“等出炉之后,就给天庭送去。”
白发鹤年,长长的胡须将他的年岁划向了未知,眼眸之中的清明仿佛能够看透世间所有:“反正也不嫌弃,就都给他们吧。”
封神榜一劫,看似已经过去了。
其中截教名存实亡,碧游宫上下早已经没有半个生灵。
阐教看似从量劫之中平安走了出来,实际上阐教一代十一金仙离了三个,以广成子为首的直接被削去了顶上三花,若非救治及时连修炼都不能够了。
现在即便救了回来,也依旧需要上千年岁才能够平息。
即便是他,只有玄都一个弟子,并没有因为天庭无神可用一事参与到量劫之中,可自己为天庭炼制丹药,也成了一个束缚住自己的幌子。
龙凤麒麟三族量劫之时,他们在昆仑偏安一隅并未出世,认为三方是因为贪心不足才分崩离析。
昔日巫妖量劫还历历在目,巫族退守地府,妖族满盘皆输,那时候他们说东皇少智,巫族无谋。
可量劫之下,亲自一遍才知晓哪里是由局中人可以把握的。
或许,化身六道轮回的后土早早就已经萌生过退意,或许帝俊太一也曾经觉得独占满天星辰已经足够。
或许,元凤、祖龙、始麒麟也曾经想起来从前结伴而行的日子。
只是涉及的太广,太深,他们不想斗,有千万生灵逼着他们去斗。
量劫之初,并没有谁在乎。
可欲望,就如同高山滚石,一旦开始,就已经抑制不住。
可万仙来朝的锦绣辉煌太过迷人眼,他们数次提过的尾大不掉早就被通天抛之脑后。
通天斩了本我尸之后越发由着自己的心思来,他也有了自己的位置不好再多劝,只好一遍又一遍的和稀泥。
什么不做,维持原样,大家都好,太上清净自在,也就够了。
可惜,即便是圣人,也有自己的私心。
他选择了听元始的,最快的结束这一场对于他们兄弟三个的浩劫。
......
黄澄澄的月亮挂在不远之处,仿佛稚嫩的小儿一抬手就能够够到。
金银童子见他许久不说话,早就已经躲在了外头玩去。
兜率宫无白日,老子盘膝坐在蒲团之上缓缓闭上眼睛入定,原先他没有办法劝通天,如今也没有办法来理会元始。
未过多久,地上骤然多出来一个影子,朝着入定的老子施了一礼:“请本体取个名字吧。”
老子的善尸与他自喜安静却喜欢看别人闹不一样,只一被放出来说了一句话就开始四面张望了,哪怕同样是一模一样的样子,也透露着不同的光景。
“此后,太上老君,独你称谓。”
枯井一般的声音裹挟着风一同响起,太上老君捋了捋胡须,觉得甚为不错。
......
时间仿佛在容白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开始凝固。
有数息时间,容白看着元始漫长的静止,狡黠着娇嗔的语气变得无措,手指勾住双侧衣料来回摩挲。
“师父...”
贝齿咬着唇,将本就有着苍白的唇底调变得更似雪了三分。
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眸也变得黯然失色起来,她低下头,从唇齿之中挤出来如同梦中呓语的微不可闻声响。
“我不要了......”
容白只感觉眼眶之中抑制不住的泪珠从她的脸颊划到了衣摆上,她忍不住用宽大的衣袖来掩饰住自己脆弱的样子。
她觉得师父并不喜欢她。
她若是哭了,那就更讨厌了。
睫羽被掩饰在掌心之中而急促的煽动着,元始才意识到自己的冷漠吓坏了容白,赶紧伸手拉她的手腕又被冷哼一声甩开。
“师父并不喜欢我。”
明明......明明她记得的,虽然什么都记不清楚,用力想的时候觉得脑袋都要变成八卦炉里的煤灰,可依旧记得这个印象。
喜欢的人,总会亲一亲的。
可她刚说完,师父的眼睛已经散发出冷冷的冰川一样的光辉,薄唇被抿成了一条直线,那震慑的威严足以让她觉得骇人。
“不。”
手被甩开,却没有甩动。
元始注意着自己的力道,见她委屈的开始啼哭,身形一颤一颤的,头一次鲜明的觉得自己手足无措。
“师父没有不喜欢你。”
“师父最喜欢你了。”
他只是在痛骂通天简直不成体统。
不论出身,什么精怪都能够打着截教弟子的名头也就罢了,如今.....还瞒着他们,教导徒弟这种混账事。
怎么......能够教她这些。
简直混账。
容白不肯相信,她明明见着师父生气了,师父何苦骗她:“你说谎。”
“要么就是你做错了,你得承认你错了。”
“你故意吓唬我。”
她并没有觉得让一个圣人承认自己错了有哪里不对,在她的意识之中,错了就该承认,而后改正。
不在乎什么身份地位还有辈分。
那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才讲究的东西。
这话真耳熟,是谁说的来着,她也不记得了。
元始忍着自己心底里压抑的惊涛骇浪,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否则又会吓坏了容白。
手掌落在她的脊背上,轻轻的安抚,让容白一瞬间从太阳穴酥麻到了尾骨,就连脚趾都忍不住的蜷了蜷。
“是我错了。”
元始想,通天究竟教了她什么已经不再重要了。
往后她所有的记忆都会被他覆盖;
截教的功法会变成阐教的功法;
只要再找到合适的、足以匹配她。并没有沾染任何杀伐之气的先天灵宝就可以为她换一个崭新的身躯。
以前的一切,都不作数。
“师...父?”
容白不敢相信自己究竟听到了些什么。
元始将自己凑近了她的耳畔,属于他的香气侵占了她的鼻腔,她来不及思考太多,就听见她那不可弯折的师父重新在她面前承认:“是我错了。”
“不应该对你这么凶。”
若是广成子知晓了元始还有这句话,一头撞死在玉虚宫也不为过。
毕竟阐教嫡系弟子,出身可入元始的眼,修为却实在不行。
莫说道歉的话,就连认可的话也是为所未闻。
身为首徒的广成子听一句元始的“勉强”都能够激动的热泪盈眶。
耳朵变得红润了起来。
融化了万年坚冰的眼眸之中倒映着莹润的泪珠,抓着衣摆的手已经空了,她只能仰起头被迫的承受着来自师父道歉之后的赔礼。
她跪坐在床榻上,朝后失力,盈盈的就要朝后头倒去,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双藕臂没有任何力气,在足以掀翻海面上的飓风的引导之下用力的攀上元始的脖颈。
腰肢被人用手握住朝上拖着,如同献祭一般,却是实打实的朝圣姿态。
冰冷的指尖触及在她脸颊上,让所有的泪痕无所遁藏,而后被轻轻的融化消解掉。
她已经无暇去管别的,只有口干舌燥有心争先的师父不断的朝她索取着口中的呼吸。
师父。
以前应该不是亲这里的。
可她根本没有力气也没有时间来发出自己的质疑。
容白被用手够着,直直的跪在床榻上承受他的偏爱,而那圣人之中最为刻薄无情的那一位侵略的眼神和微躬的体态只朝着她一个生灵例外。
他顺应了自己的心。
顺应了自己的恶。
他就是想要她。
.....
一吻毕,容白终于能够大口的呼吸。
三千青丝有些凌乱,身上的裙子也变得不再规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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