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乐我知
可他没想到,夺了季暄气运这么多年,季暄身上的气运居然还没有用光!
“他究竟什么时候能死!”
只要有季暄在,季骄就害怕,害怕自己夺来的气运消失,一切都回到上辈子的模样。
想起上辈子,季骄面容更加狰狞,他不要回到那个样子!
系统:“宿主必须彻底夺光主角的气运,将整个世界的主角变成您才可以杀掉现主角。”
“夺光气运?说的容易?这么多年都没有把他的气运夺光,到底什么才能彻底把季暄的气运夺光!啊……”季骄愤怒的吼着,情绪几近崩溃。
系统却依旧机械冰冷,“如今主角气运值仅剩百分之五十,请宿主再接再厉。”
反噬的疼痛让季骄顾不得系统,他将面前的摆件尽数打翻,屋子里噼里啪啦的声音让外面守夜的丫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所有人都说六皇子温和善良,但在季骄身边伺候久了,她们都知道并非如此。
薛听寒离开季骄的府邸后,神情恍惚的在街上游荡了许久。
最后在一处在宅子前停下了脚步。
他抬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走到怡园来了。
怡园门口,全寿正在焦急的踱步,时不时回来几个小厮回来汇报消息,所有人都是焦急的模样。
见状,薛听寒皱了皱眉,季暄还没回来吗?
他设计让季暄掉入陷阱里,只是想给季暄一点教训,警告季暄不要再伤害骄骄,从没想过要季暄性命。
因此他挖坑时还特地看过,那坑壁上有许多石块,按照季暄的身手,完全能爬上去。
算了算时辰,已经半天过去了,季暄应当回来了啊。
薛听寒突然心下一紧,季暄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去猎场找找季暄,那边怡园门口的小太监突然惊喜道:“殿下!”
薛听寒站在远处,顺着全寿的声音看去,少年衣衫凌乱,衣服上破了好几个洞,头发也散下来了几缕,大概是吓到了,脸色有些发白。
少年虽然看起来有些狼狈,但应当没受什么伤,薛听寒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正巧这时季暄抬头往这边看过来,薛听寒察觉后赶紧隐进了一旁的街道中。
意识到自己担心季暄,薛听寒摇摇头,季暄就是一个阴毒的皇子罢了,这次过后,自己可能跟对方再也不会有所交集。
比起季暄,他更应该担心骄骄,毕竟骄骄才是自己的朋友,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薛听寒摸了摸脖子上的石头坠子,最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街上的人群里。
季暄望向这边,什么都没有看见,他伸手拍了拍手腕上的蛇,“那里什么都没有,你扯我衣服做什么!”
这时怡园的众人才发现季暄的手腕上还缠着一条蛇,全寿吓得大惊失色,“蛇!有蛇!快把它从殿下身上弄下来!”
众人都慌了手脚,唯有季暄镇定道:“别怕,它不会伤害我的,要不是有它,我今天可能就要葬身狼腹了。”
先前季暄被蛇提醒退回了坑中后一直在想该怎么出去。
外面群狼环伺,就等着他出去将他分而食之,可他总不能一直坐以待毙。
就在季暄没辙之际,手腕上的蛇动了,它从“嗖”的从季暄胳膊上荡到了坑壁上,顺着往上爬了一些,又用尾尖点了季暄示意季暄跟上。
季暄虽然不清楚这条蛇要干什么,但还是跟了上去,等快要到坑口时,蛇又用尾尖点了点季暄的头,让他不要动,之后自己则是爬了上去。
蛇从坑里爬出来惊动了狼群,群狼都朝着这边扑了过来。
但蛇通体都是黑色在夜里可以很好的隐藏,再加上灵活的身体,蛇快速地穿梭在狼群间,最终惹得群狼乱了套,互相撞在了一起。
蛇也是趁着这个机会,快速地给了每只狼一口。
被蛇咬到后,不过片刻,那些狼就动弹不得。
蛇爬回坑口,再次用尾尖戳了戳季暄,示意他上来。
季暄上来后见到的就是一群只能趴在原地看着他眼冒绿光、涎水肆流却又动弹不得的狼。
纵然已经回到家里,季暄想起刚才这画面,依旧忍不住惊叹蛇的战斗力。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听到被夸奖,蛇本要得意的扭动上半身,但它最后没有这么做,而是继续趴在季暄手上,仿佛没听懂季暄的话。
季暄刚沐浴完,换了干净的衣物,他目光落在蛇身上,灯火之下,季暄才发现,这蛇并不是完全通体黝黑,黑色的鳞甲在光下竟然折射出彩色,看起来就是黑色中透着五彩斑斓。
季暄惊艳之余,道:“你现在跟着我,那我就给你起个名字吧。”
蛇没动,继续装做听不懂。
季暄:“你长得这么花哨,就叫……小花吧!”
蛇蓦然竖起上半身,吐着信子表示抗议。
见状,季暄笑道:“所以你能听懂我说话对吗?”
虽然感觉不可思议,但是这么一番试探,季暄确定眼前这只蛇能听懂人话。
被发现了,蛇也不装了,它扭动身体打滚抗议“小花”这个名字。
季暄摸了摸蛇,“你是个什么东西?蛇精?还是蛇妖?”
蛇似乎听不下去了,它用尾巴在季暄手上狠狠抽了一下。
季暄吃痛,但却笑了,有这么个能听懂人话的蛇陪在身边倒是很解闷。
他不再逗弄蛇,还用拇指抚摸着蛇的头,“你就叫彩墨好不好?跟着我,做我的……朋友。”
蛇对“彩墨”这个名字似乎还算满意,乖顺的攀在了季暄手腕上,还用头蹭了蹭季暄。
季暄顺势摸了摸彩墨,“答应做我的朋友可就不能食言了哟!”
黑夜里,季暄躺在床上,彩墨盘着身子瘫在季暄的胸口,这条懒蛇已经睡着了。
感受到胸口处的重量,季暄嘴角微微扬起,管他是人是蛇还是妖,只要肯做他的朋友就好,毕竟……
他太孤单了。
第17章
这些日子季暄生活很是舒适。
他每天基本上就是太学,怡园两点一线,偶尔再进宫给皇帝皇后请个安。
上次狩猎比赛后,季暄算是与薛听寒等人彻底闹掰了,因此他们现在在学里见面也是互不搭理。
而皇帝似乎也因为暗箭事件对他冷淡了许多,皇后和太子就更不用说了,得知季骄差点被害,两人都快心疼死了,见了季暄也没什么好脸色。
以往遇到这样的情况,季暄可能会伤心难过好久。
但现在的季暄看开了许多,也不再执着于得到这些人的喜爱认可,反倒是过得轻松愉快。
白天努力读书,晚上回家逗逗蛇,这样清闲的日子季暄过得十分舒坦。
直到两个月后,皇帝为贵妃大摆了生辰宴,邀了所有皇亲国戚前去参加。
本来按照礼制,一个贵妃的生辰是不能这样大办的,能在后宫里摆几桌酒席已然是很不错的了。
可如今贵妃正得宠,肚子里还怀有龙嗣,正巧又赶上了她的生辰,她在皇帝面前撒撒娇,皇帝就同意给她大办了生辰宴。
贵妃生辰这日,太学都放了一天假。
但太学放假,季暄不仅不能好好的睡一觉,还得比平时起的更早。
去上学,随便穿穿即可,可参加宴席就得收拾的隆重些,毕竟季暄好歹也是个皇子,代表着皇家的脸面,穿的太过素净实在不像样子,到时候说不定皇帝还会因此而不悦。
所以这天一大早,季暄就被全寿从被窝里叫了起来。
季暄睡眼惺忪,还没从睡梦中缓过来,缠在他身上的彩墨则是被吵得将头埋进了季暄交叠的衣领里继续睡。
等季暄睁开眼睛,发现天都还没亮,如今已至深秋,马上就要入冬了,天亮的也越来越晚。
季暄洗了把脸,勉强让自己精神过来,对于今日贵妃的生辰宴,季暄是一点也不想去。
且不说皇后与贵妃不和,他作为皇后的儿子与贵妃天然处在对立的阵营,就说他如今这人际关系,去了宴会估计也没人理他,还不如在家睡觉玩蛇。
季暄用过早膳,梳洗穿戴整齐后,乘上了去往皇宫的马车。
坐在马车上,晃晃悠悠的,季暄不停的打着哈欠,感慨今日肯定又是无趣的一天。
就在这时,季暄突然感觉到手腕凉凉的,低头定睛一看,彩墨在他宽大的宫装袖口间探出了半个蛇头。
季暄瞬间不困了,“你怎么跟来了!”
因为今日宴会里会有不少女眷,季暄便没有打算带着彩墨一起进宫,彩墨虽然不算太大只,但一条蛇突然出现在眼前还是很吓人的。
这要是给哪位妃嫔公主吓着个好歹,他可就又罪过了。
不过现在行程已经过半,将彩墨送回去再俺重新出发怕是会误了宴会时辰,到时候皇帝肯定会不满。
季暄不愿意招惹皇帝的不满,他与皇帝能维持这种若即若离的父子关系就很好了。
无奈之下,季暄只得带着彩墨一起去赴宴,“待会儿你一定要在我的袖子里藏好,不能露出来知道吗?”
季暄对袖子里的彩墨千叮咛万嘱咐,他今日只想老老实实的将宴会混过去,可不想引人注意!
彩墨不耐烦的在季暄袖子里摆了摆尾巴,那模样仿佛在说:“知道了知道了!”
见状,季暄笑了笑,将手伸进袖中摸着彩墨的身体,看来今天这宴会也会太无聊。
就在季暄的马车即将到达皇宫时,突然听到前方传来嘈杂的人声,马车也在这时停了下来。
季暄:“发生了什么事?”
车夫的声音隔着车帘传来:“殿下,是国师大人的车架路过!大人坐下的童子正在撒福袋给百姓们赐福,周边的百姓都出来接了!”
听出车夫语气中的激动,季暄:“看来一时半会也走不了,你也去接个福袋吧。”
“多谢殿下!”
车夫将马拴好,激动的跑下车混入接福袋的百姓中。
季暄掀开马车上的帘子,向前方望去——
原本宽广的朱雀街上此刻已经被人挤满,而在人群的最中央,有一辆由四头青牛拉着的车辇。
四头青牛上都坐着梳着双髻的童子,每个童子手中都拿着一个篮子,篮子里装满了红色的小福袋,每行进一段距离,那几个童子就往人群里撒一把福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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