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瓦泥沙
宋时真缩在他的怀里不敢动,感受着发丝上的水珠淋湿他的衣裳,浑身燥热。
“邸下又胡来!离东宫还有一些路呢!”她透过一丝缝隙望见那一路的宫女内官请安后都转过身避让着,一时羞容满面。
“前朝那些老顽固弹劾本王沉溺女色,害得中殿龙嗣不稳……本王也很委屈,”他故作伤感低首垂眸,眼睛里却都是戏谑,凑近她的耳畔轻声道,“既如此,不如做给他们看看。”
……
啊呜。
作者有话要说: 给小天使们:
抱歉!因为昨日学校通知延期开学,里里外外许多信息要发给家长,并且我开始统计班级学生流动情况,所以昨晚特别忙乱,根本没有时间啦。后来我半夜码字到四点,却又得知一个噩耗。
真的心力交瘁。
我的英文名用了十年时间,vanessa,朋友都开玩笑说我和嫂子撞名,却不知我就是照着嫂子取的,所以作者名才义无反顾故意取的谐音【瓦泥沙】。
所以你们应该可以理解我这一天的崩溃啦。
上帝缺一个得分后卫,我先把他借给你。那你记得要把他还给平行世界,因为我很期待某一天他回到瓦妮莎十七岁时,牵起她的手说,你好,我叫科比。
在人生浅薄的长度里,珍惜眼前人。
我会尽量调整回来,我爱他们,也爱你们。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第38章 世子妃:求锤得捶
疏疏的残阳照在青石板砖上,并着黛粉的天空, 柔和了世子沉甸甜蜜的脚步声。
张内官转过身来, 望着远去的背影感叹:“好羡慕啊。”
一旁的大宫女抬起头来望了望:“您羡慕什么?”
张内官出神地微微地摇头, 双手捧着心口叹道:“那种任谁看都是幼稚的不能再幼稚的行为, 但是邸下却毫无顾忌地做着……”
大宫女踮起脚尖:“这样啊……”
张内官抽了抽鼻子:“哎, 谁不想幼稚一把呢……”
——
回到漪兰堂时,天色如玉, 半片明月藏在浅薄的云色后。院子里的花草香气撞向鼻尖,没来由的让人惬意万分。
宋时真避到内室换好睡衣,又对着铜镜扇了扇风,脸上的热度还是没有下去。
李瑛敲门而入, 倒是目不斜视,拿了卷书盘膝而坐。
“不是说想学写字吗?”他端正模样取过一只毛笔, 示意她来研墨。
宋时真挑眉, 挽起袖子开始干活。
“呀……拥有懂得那么多道理的脑子,怎么会是个白丁呢……”李瑛故作奇怪, 将她临写的字仔细端详, 惹得时真气鼓了脸:“邸下, 这人哪有十全十美的, 您还是不要对小女期望过高了。”
生气了?李瑛暗自瞥了一眼, 轻咳一声继续道:“细细看来, 倒也有可评说的地方。斜勾锋利,有几分刚劲锋芒,只不过缺少了练习, 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真的?”她将信将疑,目光里是浅浅的不信任。
“嗯,”李瑛认真地点了点头,心道她真是太可爱了,“书柜里有太傅的书法集,你可以取来揣摩。”
她正欲起身去取,却被李瑛拽住了手。
“啊,这就跑了吗?不交学费了吗?”他凑过来,轻轻地吻上了她的脸颊。
恍若天地间回荡着他眸子里的炫炫光华,略一晃神,便会疑心自己身处梦境般,心脏扑通扑通。
她同手同脚、四肢僵硬地走向身后的书柜。
太傅的书是吗?踮起脚尖,她的手指划过线装的册子。那些中文字她本就不熟悉,因此都是打开内页确认的,翻着翻着,指尖突然停滞了。
望着手中这本的内容,她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哇……邸下是真男人啊。”宋时真挑眉,良久才从牙缝里感叹出一句。
李瑛正悬腕落笔,铁画银钩,字体昳丽。他举起宣纸,望着如同金玉的字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这个风月什么的书想必邸下也常常翻阅寻找灵感吧?”
李瑛正欲点头,却觉这句话凉嗖嗖的。
风月什么?
蓦地,笔尖在宣纸上压出长长一笔……
他放下笔一把扯过了那本《风月宝鉴》,俊容泛起奇异的红,说话都是难得的磕磕巴巴:“啊这本本王从来……从来没有看过。”
宋时真努力憋住上扬的唇角:“殿下的火热已经不用掩饰了呢,这里还有别的……什么《春庭乐》……”
李瑛一把捂住她的唇,面色潮红,强自镇定:“这些都是张内官的爱好,和本王无关。”
“啊……”宋时真发出一个婉转音节,笑弯了一双杏眸。
捉弄之心顿起,她往前一步,又往前一步,直到李瑛背贴墙面。
伸出手撑在他肩旁的墙上,她眯着眼解开了睡衣胸口的扣子,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掌心,看着他惊讶的一双俊目骤然失焦,她色气满满地凑向他的耳边低语:
“没想到,世子是这样的男人啊……”
……疯女人!
热度急剧上升,他的心跳有如擂鼓,二人急促的呼吸声交融在一起……他突然笑了。
反客为主,他一手搂过她的腰,一手撑着墙面,扭转了局势。她的脸蛋粉润讨喜,刚刚的虚势一瞬全然不见,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跑也不是,留也不是,满脸讨好。
指尖魔怔般细细描摹着她的脸。明眸皓齿,丰肌秀骨,她身上淡淡的花香涟漪一般浮散开来。李瑛的嗓子像是被灼烧般干燥饥渴,他低下头,深深吻了下去。
啊,世子会眼神开车!
下一秒她的思绪就被扯乱,低沉的喘息交融在一起,性感靡丽。
原来书上说的都是假的。
那些技巧,情动之时早已全然不顾,只有质朴地探索着从未涉足的区域。
吻成了一片深海,湮湿了灵魂。吻成了一片燎原,炙烤着心脏。
寸寸骨节,丝丝毛发,好似在这吻中都舒展了开来,每一知觉处都是小小的颤栗……
直到门外传来张德顺这个讨厌鬼的声音,李瑛才哑着声放过她。
“邸下,王上……”
——
洪乐瑥抱着膝盖在暗无天日里的牢狱里煎熬了一周。
那些狱卒常常借着送饭的机会偷偷摸她的手,甚至变着法儿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荤话,泛着古怪又恶心的笑容,恐惧感时刻侵袭着她的心脏,再不出去她快要崩溃了。
明明世子望上去儒墨韬韫,却要将她置之死地……这宫里,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可怖……
成内官算了算日子,再一次来到了义禁府。例行使了个眼色,那些狱卒便得意忘形地交代了自己是如何“关照”的。他满意地抬了抬眉毛,扔下了银子,踏入了牢房。
六月底的天,洪乐瑥却打着颤,嘴唇上泛着干皮,额角被黏腻的汗液浸湿,浑身散着难闻的气息。
终是对出宫和重见母亲的渴望战胜了理智,她望着一脸得色的成内官,眼里满是活下去的渴望。
成内官心知肚明,示意狱卒开门,他递过去一件干净的內宦袍子道:“娘娘不留无用之人,你要感恩戴德辅助娘娘才行。今后,你便是含德宫的内官了,时机一到,娘娘自然放你出宫。”
才出龙潭,便入虎穴。可是在目标是生存的蝼蚁面前,哪有选择呢?
屈辱的泪水划过眼角,她深深拜下,接过了衣袍。
含德宫冷冷清清,中殿一手抚着小腹,一手压着太阳穴,闭目侧卧。
洪乐瑥膝盖一软跪了下去:“小的惶恐,感谢娘娘救命之恩。”
一旁伺候的宫女不合时宜地干呕了一声,中殿抬起眼皮,目光毒辣。
那宫女慌张得跪倒在地:“娘娘饶命,小的是因为天气太热,绝对不是……不是为了恶心娘娘!娘娘明鉴……”
中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笑容没有任何温度:“你这么怕我作什么?”
那宫女依然畏畏缩缩,看得她心烦,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嗤。
她转过头伸出手,洪乐瑥四下里看了看,成内官对她狠命使眼色,她低了头上前扶住了中殿。
中殿刻意营造着亲和的笑容:“近日本宫宫里有个叫马种子的内官,他跑来与本宫说情,要与这明温公主的贴身宫女月熙结为对食,只是……”
洪乐瑥本就是云中街上的大媒人,此刻缓缓放下心来疑惑道:“只是宫女不敢?”
中殿暗自望了成内官一眼。
成内官凑上来:“娘娘听说你入宫前也牵了几段姻缘,马内官入宫多年,娘娘如今有喜,便想着撮合撮合,也算积德积福的一桩美事。”
“听闻那宫女喜欢看木偶剧……”
洪乐瑥的笑意浮现唇边:“娘娘善人,这事就包在小的身上了。”
三日后之夜,永寿宫长灯通明。
內室一派狼藉,冰凉的陶瓷碎片躺了满地。老去的君主如同受到了刺激,将那三尺长鞭硬狠狠地砸在了世子身上。
世子唇线紧抿,挨了几鞭竟然生生稳住了身形,直直跪着,一声不吭。
王上发了狠,怒意聚积着倾贯而下,化为一道道吓人的殷红伤口,绽在他的后背和臂膀上,如同一条条丑陋的赤练蛇,蜿蜒盘虬。
空气里渐渐泛着血腥味,和着他的闷哼,宛若一场噩梦。
“不肖子!”王上似是终于泄力,喘着粗气扔下了鞭子。
“父王,”李瑛抬起头,擦了擦唇间的血迹,神色复杂,“父王如今也被那小人迷惑了心智,父子君臣十数载,儿臣今日方知,从来便没有父子。”
“你……”王上抚着胸口,一股气在心中郁结,“居然敢在东宫放置形同中殿的偶人,还言之凿凿……”
“儿臣已禀明,这东西不属东宫,父王可曾相信?”
“重要的……从来不是孤,”他目光浑浊,语调颤抖,望着脚边那个不曾屈服的儿子,贴近他的耳边沉声道,“重要的是,那群豺狼虎豹……怎么看。”
李瑛目光爆出一丝希冀之光,他竟是赶在早朝前先行处置自己,好让他们哑口无言……
他俯下身,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儿臣拒不认罪,此事必有人嫁祸东宫,儿臣愿自罚三月俸禄,亲自查明真相!”
屋外,凝神细听的金氏派系的内官匆匆离去。
是夜,领相府邸歌舞升平。
上一篇:18岁,确诊为纯爱饥渴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