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夫人 第20章

　　索菲亚说完了自己的，稍微喘了口气后，继续。

　　“1808年1月，这位已经改成了贝特斯沃斯，她又出手了一只怀表，换回来30英镑。这只怀表来自一位去过索荷广场的先生，当他发现自己怀表不见了，曾经回来找过。就是贝特斯沃斯小姐告诉对方，肯定是他的妻子拿走了。如今，这位可怜的妻子还躺在床上。因为她被怀疑偷盗，所以在当时受到了残酷的对待。”

　　人群中，有些女士已经开始哭起来。那时候，“血腥法典”对于偷盗的惩罚，可以说是极其残忍的。更何况，是一只并不便宜的怀表。

　　给了现场足够多的反应时间，索菲亚才开始说起下一件。这时候，乔丹夫人已经不用人捂着嘴了，她自己就发不出声来。而当事人阿尔索普，坐在了旁边弓街捕快特别拿来的椅子上，因为腿软站不住。

　　对此，索菲亚并没有心软，她手上的证据也才过了大半。等她全部说完，她发现有些人已经自己退了场。显然，今天的场面是不会有什么机会的。

　　“以上就是偷盗部分，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关名誉。”收集起来的报纸发给了前排的观众传阅，“相信大家或多或少都看过这些报道，那么在刚看完这些报道后，大家觉得索菲亚·菲茨克拉伦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当然没有等待大家的回答，而是自己猜起来。

　　“才15岁的女孩，怎么可能自己还完7000英镑的债务！肯定是去借钱了，要不然就是直接在索荷广场挣，那里太方便了。或者，你们看到了上面所谓男人站出来说的话，就认定这个女孩也就是我，早就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交际花，专门从男人那里要钱？”索菲亚慢慢地看过去，看得所有人不敢面对她了，才转移视线。

　　作者有话说：

　　这里是需要往下拉的第1更。（以下内容已经置顶在评论区）

　　部分读者觉得索菲亚的身份、人设和她表现出来的不相符，情节不合理，简单解释一下。

　　1、当时伦敦的人口已经超百万，这里就算100万，好理解一些，女性算一半。除去年老的年幼的，青壮年女性算30万。历史上，这30万里有超过10万是从事特殊行业的。底层叫女支女，上流社会就叫交际花或情人。当伯爵夫人、伯爵的婚生女儿都是公爵的情人甚至是国王、王子的情人时，是没人说这件事不对的，大家只会追捧，只觉得这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索菲亚是公爵的私生女，但这个只让她从小衣食无忧，身份地位是不会因此改变的。在当时，私生子女天然低人一等。现在，公爵正在积极地寻找新娘，寻求婚生子，包括索菲亚在内的几个女孩说得严重点，就是属于被丢在一边被放弃的，那么有人打索菲亚的主意也就不奇怪。

　　2、部分读者认为，索菲亚太过冷漠。前文指出，她是出生后不久就遭到了家里人的不喜欢。长时间处在这样的坏境中，她都看在了眼里，就不渴望亲情了。分居后更希望钱财上分得清楚，也是怕乔丹夫人一味偏心范妮，把钱都给了出去。结果大家也都看到了，乔丹夫人确实没保住这些钱，还让玛丽几个沦为了免费的女仆。

　　3、关于范妮长时间在线，有读者认为索菲亚智商不高，能力平平。举个非常不恰当的例子，现在谣言满天飞，作为受害者除了走法律途径外，难道还能顺着网线找过去，直接了结对方吗？索菲亚受过现代教育，她不漠视生命，尽管当时的法律不完善，她还是觉得通过正规途径来维护自己才是正当的。第一次被对方逃过，那是有运气成分在。这回，她准备充分。

　　总结一下，现阶段的索菲亚还是以自保为主，但也绝不圣母不包子，就是处理事情会考虑更多后果。一旦被公爵发现她有钱，那么她不但保不住现有的，还可能会失去自由。要知道，就连公爵都缺钱，都欠着外债。

　　好啦，解释完毕。可能没有全部说清楚，但文中该交代的该铺垫的，应该都写到了。大家不要用我们的古代去看待西方的这时候，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情况。甚至文中，已经经过美化。

　　祝看文愉快！

第37章 第 37 章

　　不管今天会落下怎么样的名声, 那总比被人误会为交际花好。既然治安法庭没有在第一时间为她澄清，就借着这个机会，她亲自说给大家听。至少大部分人，还是有点基础的判断能力, 还是能听得进去的。索菲亚要的又不多, 仅仅是让那些报纸上说的，其他口口相传的都变成废话。

　　这是其中一点, 还有一点就是, 她要证明自己跟这个杀人事件甚至是阿尔索普都没关系。什么指使者, 也都是她空口诬陷的！

　　“我和‘贴心伴侣’的琼斯夫人有协议, 未成年前每月的5英镑, 她会帮助我。”用这句话彻底粉碎大家的想象, 索菲亚结束了这部分，“再来说说我是杀死詹姆斯的幕后指使者这种说法。因为她, 阿尔索普在当初被逮捕的现场喊出了这句话, 以致于不了解真相的民众都这么以为了。作为谣言的受害者，我不得不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是一份时间线的梳理，记录的是我离开曾经住的地方科文特花园后的所有行动轨迹，以及那位詹姆斯先生和这位阿尔索普的行动轨迹。大家可以看到, 这里面我们交集的时间和地点也就这么一点，无论是哪一次，都有人可以为我作证。当时说的什么，当时双方都是什么肢体语言。”

　　这是一份被精心梳理过的时间线, 分别用3种不同的颜色代表3个人，看不懂没关系, 看图就行了。有看懂的人稍微解释一下, 那也是能懂的。

　　“所以, 我为什么要背负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还是别人强加给我的？她可以陷害我，我当然可以站在这里告她！”索菲亚面向周围行了礼，也向法官大人行了礼，“感谢诸位，感谢阁下给我时间，以上就是我要说的。”

　　得到了法官的同意后，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回来的途中会经过几个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给了方便。能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一些震撼，这就是她要达到的目的。或许对这里的人来说，她这样的行为是不符合礼仪是完全不在他们意料内的，但她还是做了。

　　不得不说，索菲亚说完后，觉得浑身舒畅，压在心里的那根刺都自动消失了。她不是多高尚的人，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人。只是生活在这个时代，了解越多，就越习惯把自己藏起来。时间久了，容易忘记一些事。这回，也不过是在框框范围内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在她坐下休息的时候，法官已经开始了下一项罪名的流程。

　　“11月8日，詹姆斯被人捅死，这位阿尔索普有重大嫌疑。在初次将人逮捕审讯后，她宣称一切都是意外，在她伤了詹姆斯离开后，对方还是活着的。现在，有请证人德文郡公爵。”

　　如果说索菲亚上去激起了大家看戏的谷欠望，那么这位德文郡公爵的称呼从法官口中说出来后，庭上就又是另一种极端。安静，现在的法庭安静极了，连一点窸窸窣窣都听不到！就是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下，她看到了一直活在八卦里的人。

　　原来是他啊！那个蹭了她马车的奇怪男人，还是那个上回她被推了一把后拉了她的那个男人。当时杰克就说，阿尔索普丢完裙子后碰到了一辆奢华的马车，车夫还叫了一声“侯爵大人”。曾经的侯爵大人，现在该改口为公爵大人了。就在前几天，他正式继承了他的父亲德文郡公爵的头衔，也是目前伦敦最年轻的公爵。

　　这事，是法官亲自去办的，他说找到了人对方也愿意出庭作证。果然，人来了，现在就站在那里。

　　“那天我的马车经过堤岸，她突然就冲了出来，差点惊了我的马。我清楚地记得，这位阿尔索普脸上的表情。非常惊慌，也可以说是惊恐的。”就是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一点起伏都没有。

　　“那么公爵大人，您还记得她当时穿的是什么吗？”这点很重要。

　　“不，我从不关心女人穿什么。”

　　这句话一出，原本安静的法庭就有点骚动。索菲亚非常肯定，她的前后左右有人笑了。尽管很快捂住了嘴巴，可那声音真真切切的，还不止一个人！

　　“咳咳，公爵大人，这件事情非常重要，还请您回忆一下。”法官能怎么办呢？这种事情，只能等现场自己安静下来。好在，也没人敢太出格。

　　“不知道，不过她抖得很厉害，有可能是穿得少了，也有可能是被马吓住了。这件事情，可以问问我的车夫，他会看得更仔细。对了，他就在外面。”

　　法官立马派人出去请，很快人被请了回来。

　　“对，就是她！”车夫一进来，看到阿尔索普就直接认了出来，“那天真的很奇怪，天是冷的，她就穿着薄薄的一层冲到了马车前。我记得那是一条廉价的亚麻裙子，女人们穿在里面的。当时我还以为，这人专门和人约到了堤岸，来一场刺激的——”

　　车夫正说得起劲，突然就看到了公爵的脸。

　　“咳咳，亲密接触。”他恢复了冷静，也把要说出来的话临时做了修改。

　　法官听到了想听的话，就示意车夫退到一边。然后，恭恭敬敬地请这位新晋的公爵大人到一旁休息。

　　“下面，请大家看一件物品。”助理上场，手中本来折叠好的裙子被高举着展示出来。

　　“天，那是血吗？”还是有人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不算是太大的干扰，法官没去管。

　　“这个月初也就是12月5日，弓街捕快在堤岸抓到了暂时被放回家的阿尔索普，当时这条裙子就在她身上！我们走访过很多人，大家都能确定这就是阿尔索普自己的裙子。我们也问过接近詹姆斯的人，11月7日晚上也就是詹姆斯死前的那一晚，阿尔索普就穿着这条裙子！”

　　“接下来向大家展示的，是法庭用动物血模拟出来的样子。”另外3个助理也有了上场的机会，他们人手一条差不多的裙子，上面都沾着还算新鲜的血液。

　　“大家可以看到，这上面的痕迹都和这条裙子差不多。法庭记录了每条裙子模拟时用去的血量，又参考了几位医生的说法，估算出了詹姆斯当时的情况。那就是，在出血量这么大的时候，腹部中刀的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活下来！”

　　“哗——”不知道是谁带的头，突然在座的人就都站了起来，开始鼓掌。

　　索菲亚跟着做，很快也有点明白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借着掌声的掩盖，很多人都在说，以前的审判相比这场来说，简直就是粗糙！这次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严谨！他们鼓掌，是看到了法庭为此做出的努力，也看到了这其中的改变。

　　这回绝对算是干扰，但法官没有阻止。他就知道，这次的努力这次的改变不是没有用的！在这之前，有多少人来骚扰他，他都没有答应，就是为了这一刻！不得不说，索菲亚小姐提出来的，无论是时间线的制作，还是动物血的模拟，都让他看到了无限的可能。

　　这样一位小姐，能够勇敢站出来维护自己的名誉，也能够冷静地割舍与乔丹夫人之间的关系！要是有个体面的出生，肯定会有不一样的未来。可惜，唉。

　　等到法庭恢复到了原样，法官深吸一口气，开始念出今天的审判。

　　“我宣判！弗朗西丝·阿尔索普盗窃罪成立！侵犯罪成立！杀人罪成立！”宣判结束，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提出反对。至于能不能把人送上绞刑架，还要等下一场有陪审团出席的二次审判。

　　当法官一身精神地带着4位助理离开这个法庭，现场就秒变菜市场。所有人都在交换着自己的看法，就连女士们，也一点不逊色。这期间，只有瘫在那里的乔丹夫人没有说话，更没有人去理她。

　　索菲亚看了一眼后，转身离开。按照目前的情况，就算下次有了陪审团，就算最终不能送人前往绞刑架，流放还是能肯定的。里面的人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事情宣扬开来，让伦敦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她犯了什么。

　　躲开外面的报社回到临时办公室后，索菲亚就睡着了。睡了足足10个小时，起来天还没有亮，但她已经没有了睡意。不知道现在外面都说成什么样了，等天亮后就出去转转。

　　先将桌子上那些涉及到案件的文件草稿都收起来，接下来就该抓紧时间处理最近堆积起来的事物。等到天终于大亮，她这边也处理完了属于“贴心伴侣”的一部分。“吃鸡”那边因为经理离开，会更加麻烦点。

　　店长已经到位，但总的来说，还是欠缺点应对能力。还好，这家店开了好几年，不怕这一次两次的小摩擦。这就是没找到合适接班人的代价，而她也因为这次的事情，需要暂时低调，不能亲自过去处理。但相关的处理意见和需要注意的点，她都写了下来。

　　将东西整理整理，索菲亚换好了外出的裙子，先去一趟“贴心伴侣”。因为还是清晨，路上多的是行人和货物马车，她只能避让避让再避让。她避让的不仅仅是这些，还有马车过去后遗留下来的马的产物。好不容易来到干净又安静的索荷广场，“贴心伴侣”还没有开门。篊喽

　　没开门不代表里面的人没有起来，她还没走到门口，原本关上的门就开了。琼斯夫人迎了出来，把人带进去后又重新关上了门。

　　“谢天谢地，索菲亚小姐你没事！”昨天审判时，她人就在弓街。可因为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等。好不容易听说里面结束了，大家都挤了起来，也就没见到人。

　　虽然没见到人，可当时的审判过程却很快传了出来。没人在乎那位阿尔索普怎么样，大家都在说的是眼前的索菲亚小姐。哦，她居然从小就受着欺负，房间里的东西更是被随便拿走！想想吧，1799年，她才几岁？3岁！

　　公爵的女儿又怎么样，这个身份也没让她保住自己的珠宝！或许，她从小不缺吃穿，可同样不缺吃穿的人里面，有这么小就受到来自家人的欺负吗？乔丹夫人在干什么？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吗？怪不得，她会这么干脆地和对方断绝关系，即便是付出7000英镑的代价。

　　听听吧，曾经为公爵府上作画的画家站了出来，他就公开表示索菲亚小姐和那一家子的裂痕。

　　“只要去了就能知道，都不用待上半个小时，我就能看出来他们之间的亲疏！”因为分居，所以今年画家没有被邀请。失了这么大的一个客户，还不准他从别的地方找回来吗？要是大家感兴趣，他还能多说一点。

　　作者有话说：

　　会有3更的第2更！

第38章 第 38 章

　　听了琼斯夫人的描述, 索菲亚就觉得事情走向有点偏。怎么都不去关注案件的本身，而是同情起她来？她需要同情吗？要么是有人引导了，要么就是借着这件事来给案件本身降降火。

　　“那我最近还是不来这边了，这是账本。”肯定又会有人过来看看, 她还是去临时办公室住着吧。

　　“也好, 昨天傍晚开始，来的人就比较多, 好些夫人小姐都是亲自来的。”伦敦就这么大, 消息从弓街传开去也用不了几个小时。住得近的, 没事做的, 不正好坐上家里的马车过来看看吗？好在, 都不是空着手走的。

　　琼斯夫人接了账本后, 又说了几句，就放人走了。她还是无法想象, 愿意安安静静以小学徒的身份待在店里的索菲亚小姐居然能在治安法庭上表现这么好。那些过来的夫人小姐们, 一个个都像是在现场一样，不断地说着当时的情况，虽然大家的关注点有些不同。

　　“哦，她曾经是‘赏心悦目’的橱窗模特！她昨天身上穿的那条裙子, 天哪，那裙摆实在是太迷人了！每回她面向观众席的时候，转身的同时裙摆划出的弧度，真是让人想忘也忘不了！”这是目前大流行的几乎直筒的裙子没有的优点。

　　“谁说不是呢。还有她头上的装饰, 应该也是礼帽的一种吧。她那面纱稍微一折，就能露出被遮住的部分, 听说当时有人就看呆了！”运气真不好, 来了也没碰上。

　　“行了行了, 想要的话，去‘赏心悦目’买就是了，还能缺了你们这点东西。”年纪大的夫人不满意她们从一开始就带歪了话题，“要我说，当时的索菲亚最让人看呆的不是她的脸，而是她站在那里，向大家一件一件地展示她掌握的证据。那种冷静，那种自信，才是最漂亮的。”可惜，她的两个女儿只关心人家身上穿什么，头上戴什么。

　　幸好，对方是个私生女，以后不会来抢属于她女儿的未来。

　　离开“贴心伴侣”的索菲亚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沿着牛津大街走。这些天忙着事，都好久没有锻炼了。现在伦敦能认出她的人几乎都没有起来，就不担心会被围观。自从索荷广场进驻了一个个穿着米白背心的小小“清道夫”后，效果显著，现在杰克他们的业务已经扩展到了广场周边区域。目前她脚下在走的就是，看起来比以前干净多了。

　　和3个月前刚成立相比，如今“清道夫”的工作也不仅仅包含每天早上挨家挨户去收马桶物，更包含了清扫大街。曾经的扫街男童也被一并收编，天微微亮，一部分人去做原来的，另一部分就拿起扫帚去清扫街面。

　　索菲亚本来还担心人手不够，杰克直接告诉她，没有这个必要。现在看来，确实没有。因为这条大街上，隔上一小段距离就守着一个孩童。本来已经清扫干净的街面一旦出现了什么不该存在的，他会第一时间解决它。这样一来，街面就能长时间保持干净。

　　她没有过问这些多出来的孩子都是哪里来的，平时又是怎么维持温饱的，那家废弃的工厂住得下吗？这些，杰克从来没有说过。单看孩童们的脸，比之前遇到杰克他们做壁炉清洁工学徒时要好太多。起码，温饱是没问题的。

　　新增加的业务不再是免费，而是需要收取一些耗损费。扫街需要工具，这笔钱总不能让孩子们来出，也不能让鸡场来出。因为金额确实不大，唐宁街那边还是比较顺利地给了钱。

　　走着走着，索菲亚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她走到其中一个男孩身边，低声跟他说了几句。当她带着“吃得饱”的早餐回到临时办公室时，杰克已经等在那里。

　　“进来坐。”这里面，她稍微布置了一下，办公和居住的部分算是分开了。

　　“好心的——”杰克在门口蹭了蹭脚上的灰，有点不自然地往里面走。

　　“别再叫我‘好心的小姐’了，叫我索菲亚吧。吃了吗？给你带了一份。”索菲亚将带回来的食物递过去一份，“事情我是突然想到的，就先跟你说一说。要不要做，你自己决定。”

　　“您说。”不让叫“好心的小姐”可以，但是直接叫名字，杰克一时间还叫不出来。他接过了带着热气的食物，没有马上吃。

　　“还是一个上门，不过这次上门收的是废弃的报纸、不要的书籍、旧账单账册这些跟纸有关的，也可以连带着收收各家不要的玻璃制品或者是碎玻璃。”两者，都是可以废物利用的。收回来了也都有去处，算是节约了一定的成本。再说，收这些东西，是不需要付钱的，就当是“清道夫”顺手带走处理。

　　杰克听了，倒是不觉得麻烦。要是好心的小姐想要，大家上门的时候问一句，愿意给的就一块儿带走。

　　“收回来了，废纸就暂定10磅1个便士。别拒绝，杰克，付出就该有回报。你让他们为你工作，那就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你工作。想想曾经的日子，没人会不愿意越过越好。”就是过得好了，也要藏起来。不然，找麻烦的人也就顺着找来了。

　　“嗯！”杰克带着他根本就没吃的食物离开，企我鸟裙以污二二期无耳把一正理本文肯定是好心的小姐觉得现在孩子多了，怕他照顾不过来，才会想着再给一条路。用过的纸有什么用？他得先去打听打听。

　　就是临时想到这个的索菲亚根本不知道杰克回去后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安排的，她那家玻璃小作坊终于在这么长时间准备后，做出了一批精美的玻璃杯。对了，带盖的，倒过来也不会漏水。

　　“全有”小百货开张得毫无声息，放在了人流量不少的莱斯特广场。不过刚开张，上架的货品并不多。主打的就是容量不同的密封玻璃杯，也有不同规格“贴心伴侣”包，可拆卸的精美活页本，鸡场产出的新鲜鸡蛋，“赏心悦目”里的一些小饰品等等。

　　小百货是真的小，甚至都不能跟“贴心伴侣”的规格相比。临窗的那面做了展示架，把东西都放上，需要看一看上手感受一下的，就都在这里。决定要了，就在下面的窗口成交。

　　为什么要防备成这样？因为最近的伦敦不太平，时不时地偷盗太多了，弓街捕快们根本就追不过来。现在已经是1812年，刚刚才第1个月，哭着去治安法庭要求整顿偷盗的人都已经要排队！就因为这个原因，原定于本月对阿尔索普进行第二次审判的安排，也不得不往后延。

　　“没事，我一个人能行。”好在到了第2个月，审判还是定好了时间。索菲亚这回不用上去说什么，只是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就行。告别了琼斯夫人，她来到弓街。还是和上回一样，这里挤满了人。可以说，比之前还多。看样子，她一个人想进去的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