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为难我打工人 第141章

作者:雨小狐 标签: 综漫 文野 咒回 柯南 轻松 BG同人

  “教祖大人一脸匆忙,原来是为了杀死星浆体啊。”竹泉知雀单手支头,“为了保持天元大人的纯粹,真是辛苦他了。”

  “一边是把人当成一次性道具用完就丢,一边是禁止使用道具所以把道具砸烂。这地方和咒术界根本没区别啊,如出一辙的烂。所以我才不喜欢掺和咒术界的破烂事,心情都被搞差了,涨工资又不给我精神损失费,来东京出差就是个错误。垃圾,败类,遵照成王败寇的原则给我去死,比我弱小的东西也敢大放厥词?老爷爷们都多大了还活在世上浪费食物浪费空气,懂不懂环保的重要性?见到五条君的时候我本以为咒术界还有救呢简直大错特错——”

  细小的长段碎碎念源源不绝,竹泉知雀眼神放空,语速快到耳背的老婆婆一个字都没听清,只知道新入会的小姑娘生了大气。

  老婆婆:她果然是天元大人虔诚的信徒,是值得信赖的同伴!

  “不必太生气。”老婆婆安慰道,“教祖大人已经在想办法了,他雇佣了最厉害的咒术师杀手,一定会把星浆体的尸体送到盘星教来。”

  “我没有生气。”竹泉知雀笑意不及眼底,“这些人的德行,我早就知道了。”

  与其帮无药可救的东西做事,成为诅咒师被通缉反而自由自在,看那帮橘子脸的老东西一边无能狂怒一边增加赏金,多有趣。

  盘星教说到底和他们没区别,一样的皱皮橘子脸,一样令人呕吐的空气。

  竹泉知雀:我收回前言,我宁可去黑衣组织的酒吧写作业。

  “星浆体已经要送去和天元大人同化了么?”竹泉知雀搅动蛋羹,搅得碗里一片稀碎,“她的心态一定很稳。”

  护送成功,成功和天元大人同化,死亡,game over。

  护送不成功,中途被盘星教截杀,死亡,game over。

  仅站在她的立场看,毫无区别。

  踏上注定死亡的旅途是什么心情呢?竹泉知雀无法想象。

  她只知道,如果有人胆敢摆布她的人生,即使堕落成只会用牙齿撕咬的野兽,她也要大口咀嚼仇敌的血肉,直到鲜血流干的尽头再死。

  “没有抗争的力量也是悲哀的一种……”竹泉知雀喃喃自语,她抬头看向老婆婆,“教祖雇佣的咒术师杀手是哪一位?”

  老婆婆本想提醒竹泉知雀是“教祖大人”,却在她的声音中逐渐精神恍惚,讷讷作答:“我不知道,教祖大人说是最厉害的咒术师杀手。”

  竹泉知雀:他说厉害就厉害?

  戴滤镜看人的效果是惊人的,竹泉知雀自己也是个看待朋友十分盲目的人,她能在中原中也开大砸楼的时候对惨遭拆迁的无辜群众说:“中也君是个温柔又善良的人。”

  无辜群众:你说什么都对,能不能先让他把徒手举起的公寓楼扛回原位?

  别砸了,别砸了,那是公寓楼不是金箍棒,你没有自己武器的吗?干嘛抢别人的楼!

  竹泉知雀常备十八层滤镜,为友谊十分盲目,她不是很相信教祖口中“最厉害的咒术师杀手”,万一是为了业绩自己写通告吹出来的呢?

  不过,“咒术师杀手”这个称呼透露了不少线索。

  “如果仅仅是与咒术师对立的术士,应该用‘最厉害的诅咒师’形容对方,我不认为盘星教会犯常识性错误。”竹泉知雀自言自语。

  当然,要是他用“最厉害的诅咒师”来形容,竹泉知雀秒速判断是戴滤镜的虚假说辞。

  最强诅咒师刚填完表加入你们盘星教,正在食堂蹭吃蹭喝呢。

  “咒术师杀手,但不是诅咒师,非术士做得到吗?黑手党?异能力者?”

  “不,不可能,现在的咒术界可是有六眼诞生的咒术界。护送星浆体的任务大概率有五条悟参与,谁敢接任务去找死?”

  竹泉知雀冥思苦想,卒然间,一道闪电掠过她脑海中的乌云。

  有一个人,不是术士,但最强的咒术师杀手的头衔冠在他头上,无人胆敢置喙。

  “不会吧……”竹泉知雀双手交叉捂住脸,指缝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睛,“真的假的?”

  她才加入盘星教一天啊,真的要参与这么恐怖的战斗里去吗?

  竹泉知雀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老婆婆的手:“教祖花了多少钱雇佣甚尔君?”

  她今晚赶去牛郎店开一万座香槟塔够不够让他回心转意?

  知雀before:我不会为工作花钱

  知雀after:让我花钱!让我花钱!

第91章

  打工的第九十一天

  “大意了。”

  “我太大意了。”

  竹泉知雀端起黄油啤酒咕噜噜狂喝,气势很足地把酒杯砸在茶几上。

  “我早该知道,分配到我头上的任务能有几个简单的?只提涨薪不提难度的BOSS是屑,他涨工资的幅度与任务困难度完全不成正比!可恶,我被骗了。”

  卧底盘星教乍一看简单得很,填张表格付款会费秒进,入会即享受会员餐厅、自习室、午休室的良好待遇,以老带新和蔼可亲。

  实际呢?恶心得她连饭都没吃完,迎面一个惊天大雷,炸得竹泉知雀五雷轰顶。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很有卧底的经验了,再没有比黑衣组织更适合刷卧底经验值的地方,竹泉知雀可是在琴酒眼皮底下瞒天过海的绝世强者,不存在能难到她的卧底任务。

  琴酒没做的事,盘星教教祖做到了。

  倒不是说教祖鼻子灵到能在食堂的饭菜香味中嗅出叛徒的气味,而是他对教众会费的利用让竹泉知雀如鲠在喉。

  她一想到盘星教雇佣伏黑甚尔截杀星浆体的钱有一部分来自她交的会费,竹泉知雀的心态仿佛上班一天疲惫回家的打工人迎面被非洲大蟑螂骑脸一样炸裂。

  竹泉知雀:对不起,把盘星教和蟑螂放在一起比喻,辱蟑螂了。

  一想到才加入盘星教一天就要掺合到天与暴君和六眼神子的战斗中去,竹泉知雀悲从中来,把酒杯往外一推:“再来一杯。”

  “好的好的,小姐您不要喝太多了哦。”坐在竹泉知雀身边的青年牛郎接过酒杯,又给她调了一杯黄油啤酒。

  “我在借酒消愁。”竹泉知雀窝在沙发里,神色忧郁,“愁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自找苦吃。”

  “发生什么事了吗?”青年牛郎体贴道,“任何烦恼您都可以向我倾诉,美丽的小姐。”

  “为一件本与我无关的事。”竹泉知雀摇晃酒杯,牛郎店晃动的灯光反射在玻璃切面上,五彩斑斓,“假装视而不见会少很多麻烦,真恨我不是个瞎子聋子。”

  要是没听见星浆体的事情,看不见恶心人的罪恶,普普通通进盘星教卧个底而已,有什么好愁的?

  “和良知没什么关系,我也不是个有良心的人。”竹泉知雀微醺地单手支住脸,醉意上脸,“但是啊,真的太可悲了。”

  “虽说人注定有一死,但不为自己而活的人生算什么人生。”醉鬼不高兴地嚷嚷,“连选择权都不给人家,把人物化的世界最可恶了,我听着就来气!”

  她拎起一只水灵灵的樱桃丢进口里咀嚼,脑袋歪在沙发上,“好想看两拨人都无法得偿所愿的无能狂怒脸。”

  一样烂,都烂!

  竹泉知雀眯着眼笑起来,残忍又邪恶的反派笑容配上她醉醺醺红扑扑的脸蛋,一旁的青年牛郎喉咙滚动,凑上来和她碰杯。

  “再给你开一瓶路易吧。”竹泉知雀揉了揉发烫的脸颊,“和人倾诉之后舒服多了……我其实已经下定决心要管这桩闲事,但一想到激增的工作量和肉眼可见的困难,总有种想跳进水里洗洗脑子的冲动。”

  “能为您解忧是我的荣幸。”青年牛郎的注意力本该放在路易的提成上,却无法遏制滚烫的心情,“只是真令我意外,像您这样受欢迎的女性也需要到牛郎店倾诉苦恼吗?”

  又漂亮又出手大方,说话风趣不为难人,没有人不喜欢接待这样的客人。

  “我倒是有男朋友啦。”竹泉知雀抱着酒杯懒懒散散,“但很多事不能和他讲。”

  禁忌话题超多的。

  “这样啊,真是不称职的男朋友。”青年牛郎又坐近了些,殷勤地叉起一小块菠萝喂到她嘴边,“但我不一样,无论什么话您都可以对我说。”

  竹泉知雀向后仰了仰头,没有吃青年牛郎喂来的菠萝,她琥珀色的眼眸蒙着困倦的水雾,声音飘忽:“是呢,反正你什么都不会记得。”

  青年牛郎:“您说什么?”

  “说我等下会给你洗脑。”黑发少女抬起手,像摸小狗一样摸摸他的脑袋,“这些事没法和安室先生说,一是保密原则,二来,他不是听过就算的人。”

  “他听到后一定会试图做些什么的。”竹泉知雀笑了笑,“但是不行,这么危险的事情,我一个人就够了。”

  “说起来,这家店比我上次来的时候冷清很多呢。”竹泉知雀环顾四周,指尖夹着VIP卡。

  她露出了然的眼神:“是甚尔君的缘故吧。”

  “我本来也是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过来的,果然没有那么幸运。”

  青年牛郎的脸色变得有点难堪了。

  “伏黑先生的确很受欢迎。”他强笑道,“他出现的时间没有定数,总是让客人败兴而归,店长挺头疼的。”

  但只要伏黑甚尔在场,营业额起码翻十倍以上也是事实,青年牛郎咽下话头。

  竹泉知雀:毕竟接到了盘星教的巨额悬赏,比当牛郎赚多了,甚尔君当然不会来。

  伏黑甚尔的心态无限接近于打工人,很好懂,竹泉知雀十分共情。

  正因为共情,靠金钱战术让对方放弃截杀星浆体任务是不可能的。

  竹泉知雀倒不是出不起这笔钱,虽然数额庞大,但她有的是办法。

  “问题不在于甚尔君,而在于盘星教。”竹泉知雀指尖抵住额头,“他们铁了心要雇人,我难道能一个个收买过去不成?”

  那她为什么不干脆把盘星教杀光光呢?简单,快捷,还便宜。

  “这和就算把烂橘子屠杀干净咒术界也一样烂透是一个道理。”竹泉知雀喃喃自语,“继续延申下去干脆人类全部去死——原来如此,我应该发动圣杯战争许愿世界和平。”

  “事情不要想得太复杂了,再想下去我要变成第二个太宰君了,深夜念着‘生而为人我很抱歉’边听网抑云边emo什么的,不适合我。”

  无论经历什么,打工人明天都要起床打工。

  比起阴暗蠕动的爬行,竹泉知雀更喜欢阳光开朗的跳跃。

  “我的目的是救下星浆体,仅此而已。”竹泉知雀双手合十,“怀抱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仁善之心以及想看烂橘子和盘星教笑话的恶毒之心,在下不过是个兴趣使然的路过勇者罢了。”

  回家拉思维导图做个计划表好了,竹泉知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青年牛郎连忙扶住她。

  “谢谢,今天喝酒很开心。”黑发少女身体前倾,冰凉的发丝扫过青年牛郎的脖颈。

  竹泉知雀嘴唇开合,言语裹在咒力中灌进青年牛郎的大脑,他眼神恍惚了一瞬,脑海中的记忆蒙上一层擦不掉的迷雾。

  “客人准备回去了吗?这是账单,请您过目。”

  竹泉知雀看也不看地刷卡付账,她剥开一颗薄荷糖压在舌尖下,跟着青年牛郎往店外走。

  醉意上头令竹泉知雀脚步轻飘飘的,她单手拎包,像走平衡木一样踩着猫步晃晃悠悠,哼着不着调的小曲。

  年轻漂亮,鲜活有趣,气质又并非天真单纯的少女,反而与东京的夜晚气味相投。

  “深夜不好打车。”青年牛郎试探性地问,“您住在附近吗?”

  “我可以骑自行车回去。”竹泉知雀自信地说,“我骑自行车可快了。”

  她说的是实话,青年牛郎却当成客人的醉话,心思活络起来。

  “附近有家星级酒店,您可以在酒店住一晚。”青年牛郎把人往另一条路上引,“我来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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