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降临暗堕本丸! 第27章

作者:松净子 标签: 综漫 咒回 柯南 BG同人

  “我明白了。”

  5岁吗……三日月宗近,掐准了他的软肋。他确实习惯了庇护小孩子,是一振温雅的刀。虽然目前理智失控,但有了救命之恩,他就下不了手了。

  只是。

  那样的阴霾……

  他没有办法再接纳某个人。

  “我会遵守规则。”一期一振抱起盒子。转身离去的刹那,曾经的良善与此刻的麻木憎恨交锋,他的大脑混乱至极,指尖紧紧压着木盒。

  一期一振背对着同伴们。

  尸横遍野的场景恍若昨日,刺痛着他。

  “替我……谢谢她。”

  ……

  他走了,压切长谷部仍站着。

  “加!州!”

  加州清光:……

  至少没拿刀指着他。

  少年苦中作乐,他做好了接受了质问的准备,没想到压切长谷部开口就是——“那孩子是什么样的人?会爱护我们吗?”

  ……?

  不确定,再品品。

  他的讶异过于明显,压切长谷部不得不羞恼地强调:“是我斩首了第二任审神者没错。可是,化为人形前……我是被黑田大人当作传家宝刀珍视的。”

  他深深体会过和人类的羁绊。

  仔细地维修他、使用他,赤诚地称赞他。这些爱意,才是他骄傲的源头。他跟每一任主公,都该是双向奔赴。第二任审神者的糟糕,并不会令他厌恶人类这个群体……他不怎么提及的黑田家,足够在充斥着血腥的日子中,照耀他前行。

  压切长谷部,拥有着怀抱憧憬的勇气。

  加州清光:……

  #突然不爽#

  由于审神者的压迫,本丸的刀剑之间,鲜少交流、互动,每次凑在一起都是苦大仇深的,导致彼此的了解不多。

  压切长谷部还一口一个“前主的野蛮”,日常别扭地diss织田信长,完全不提在黑田家的经历!作为恐惧折断、总是惶惶不安的遭到过抛弃的刀剑,加州清光悄悄地“啧”了一下。

  他讲起了花子。

  “那是在秋末。”

  “她推开门进来,浑身都是泥。腿上的伤都化脓了,看不清五官。又瘦又矮。”

  “脏兮兮的呢。”

  ……

  长谷部听得很认真。随着讲述,重温了与花子相关的一点一滴的少年不自觉地柔和了表情。

  他托着腮,望着远方。

  门外的鸟居上堆起了一层层的雪。

  偶尔会想。

  远方的你,会不会着凉呢?

  ……好想见你啊。

  快回家吧,花子。!

第28章 晋江第28章

  ……完全融不进去!

  两振不肯认主的刀游离在队伍之外,日渐沉寂。他们冷淡地旁观着:花子确实乖得不可思议。不哭不闹,性格如湖水、如天空,透着极具包容性的沉静。

  明明才5岁。

  却照顾着每振刀的心情。

  “……”

  理解了同伴们的选择。

  但认主是不行的。比起个人的意志,压在他们肩膀上的,是敲定远征名单后,全本丸的寄托——正因为同伴们都沦陷了,他们才必须保持清醒。

  当永远的planB。

  两振刀都隐藏着汹涌的焦虑。

  每当目睹新刀们、山姥切国广毫不顾忌地亲近花子,且露出灿烂的弧度,就会一边欣慰,一边回忆起当初的地狱、以及伤痕累累地将修复资源交给他们的伙伴们……那几乎是精神上的酷刑。

  “烛台切、笑面。”

  “带他们走。”

  现在,他们在回本丸的路上。

  无论的新刀,还是山姥切,都不会知道,烛台切光忠与笑面青江的毫发无损,是用一振振刀剑的鲜血堆叠出来的。

  那些血液、憧憬。

  全都化作了浓郁的负罪感。

  “……带他们走。”

  这本该是他们要拿命完成的任务。

  就算在日常的相处中,摸索出了花子的品性,他们也不清楚……这会是正确的道路吗?这会是死去的同伴们希望的道路吗?

  他们的默许,是否辜负了同伴?

  再次迎来“审神者”——

  像是噩梦重临,世界弥漫着血色。

  离本丸越近。

  溺水般的感觉就越强烈。

  笑面青江坐在枯树下,束起的长发衬着白皙的脖颈,异瞳微阖,背脊紧绷。

  昨夜是这个冬季的最后一场雪。

  枝桠上堆积的碎雪簌簌滑落。他摊开手,接住碎雪,再仰起头,就望见了一抹极小的绿意……仔细算一算,似乎是快要到春季了。

  生机勃勃的季节吗……

  听到了“啪”的轻响。

  是枯枝断裂的声音。

  他习惯性地扣住刀柄,警戒起来——映入瞳孔的,是披着乌黑的长发,五官精致的小女孩。备受拥戴的审神者预备役。

  感到了奇怪的刺痛。

  远征之后,就无意识地回避着象征新生的一切。春天也好,年幼的孩子也好……即使天空不再下雪了,破碎的刀剑也不会回来。

  他平静问:“有事吗?”

  花子注视着他。

  她碰壁好几次了,敏锐地察觉到两振刀的抗拒。这种抗拒,并不是厌恶或恨意,而是一种她读不懂的、晦涩压抑的痛苦。

  所以她会注意,不去靠近他们。

  花子看了看两人之间的土地。

  白皑皑的。

  仿佛是高空和深海。

  她迟疑了一会儿。

  笑面先生刚刚的表情……是她吓到他了吗?花子觉得,新认识的两个大人,跟清光或山姥切先生都不同。他们的抗拒,像是自骨头中钻出的荆棘。

  扎着自己,也隔绝了别人。

  她想起了某次路过一户人家,无意间瞥到的,一个人鲜血淋漓的肢体,稍微碰一下,就会疼得抽搐。

  她比划着。

  “这样的距离,足够了吗?”

  “……”

  笑面青江愣了愣。

  青年忽地弯了弯漂亮的异瞳,举起手,隔着白皑皑的大地,作出了回应。

  两人间的碎雪如同天堑。

  褪去了表层的轻浮,他的嗓音流露出饱含叹息的温柔:“嗯……维持这样就好。我的名字,是斩杀了装作婴孩的恶鬼而得来的。”

  “满怀戾气,不适合接近小孩子啊。”

  ——熟悉的姿态。

  花子冥思苦想,在脑细胞的努力下,终于灵光一闪,明白了这份熟悉来自哪里。这种姿态,总是伴随着她,辗转于各个亲戚家。

  她那时的想法是……

  为什么,要把她一个人留在那个秋天呢?

  虽然时间不停前进,亲戚们来来去去。所有的事物都照常忙碌着,日月不断轮转。

  但她一直站在那里。

  在那个秋天、埋着尸体的土堆前。

  直到她推开本丸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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