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水逆流
浑身上下看了一圈,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还有?个芥子来着。
“我以前那个芥子现在在哪里?”她问系统。
系统道:【就?在墨隐宫中哦!】
柳若烟对越清桉道:“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里面拿个东西,以前落在这里的。”
越清桉颔首。
她便放心进去了。
墨隐宫早就?破败不堪,这些年谢无?瑶不住在这里,那些魔人也树倒猢狲散。
曾经最神秘恢弘的建筑内的明?珠已经蒙尘,一抬眼,蜘蛛网多得像是?要将人给淹死。
根据系统的指引,她来到谢无?瑶的书房中。
“他居然不把这东西放在库房?莫非他觊觎我芥子里的那些宝贝!”柳若烟沉思。
【就?在书桌里,不过宿主请小心,书桌上有?谢无?瑶布下的封印。】系统提醒。
柳若烟更疑惑了,“我那小小的芥子,值得这样藏着?”
她伸手去拉那抽屉,已经很小心防御了,还是?不小心被魔气?滑了两道伤口,血滴落到地上。
她皱眉,龇牙咧嘴翻动那抽屉,找到了自己的镯子,顺滑地带进自己的手腕。
那抽屉里好像还藏了一本?书,她手上的血落到书面上,只好将那书拿出来擦拭一下。
只是?——“有?点眼熟啊。”她嘀咕一声。
擦着擦着,她恍然,“这个好像是?谢无?瑶以前打死都要藏起来不给我看的。”
是?什么?她好奇翻开来,看清楚上面的字,呼吸猛地一滞。
上面字迹清秀写?满了三个字——柳若烟。
一页,两页,三页,一整本?全是?,数不清每一页上有?多少个名字。
手指一松,书落进抽屉里,砰!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她像是?突然窥见了别人不可见人的秘密,慌地将抽屉塞了回去,抬眼恍惚看着破旧的书房,再度回忆起了当年握着谢白白的手一个个教他写?字的场景。
他靠在她身边,温馨,却像一把刀子,刺进了她的心脏。
有?个声音告诉她——大师兄的眼睛是?在这里丢的
到底是?什么,导致一切走到现在的地步。
她努力?抬头,不知为何眼角的泪水就?滑落,无?论怎么憋都憋不住,即使仰起脸泪水也不会回流。
“阿烟……”越清桉轻喊一声,他从屋外快速进来,视线落在她的小脸上。
她狼狈转过身去,掩盖住心情?,声音沙哑,问:“你怎么进来了?”
“感受到魔气?波动,就?进来看看。”他脸色平静,抓起她的手。
柳若烟感到手背上的伤口痒痒的,她扭头一看,看见他割破手指,用他的血在涂抹她的伤口。
肉芽修补了伤口,皮肤恢复如初。
柳若烟的情?绪宛若野草在肆意疯涨,她睫毛上挂着清透的泪,微微转过脸问:“你怎么总爱这么做,是?不是?这一千年里你周围的人受伤了,你都要这么大方?”
他顿住,手指攥紧她的手腕,微微掀起眼皮,安静看向她,“我没那么多血。”
明?明?很平淡的一句话,却让柳若烟破涕为笑,她将周围乱七八糟的弃之不理,反手制住他的手,用神力?治愈他手指上的伤口。
她歪着脑袋,神情?极度专注,好像在做一件神圣又重要的事情?。
越清桉的视线从紧密接触的手上慢慢移到她的脸上,那是?一张很普通的小脸,可是?,就?是?很有?吸引力?,沉在黑瞳底部的眸光微动,他抿唇,手指收拢几分。
柳若烟正在治疗呢,手却被他给缠住了。
她:……等等,不太对劲儿。
“喂!”她羞恼瞪了他一眼,“能不能认真点儿?”
他凛然,垂眸,去看手指上那血口子。
“不太行,下凡修为被压制了。”她又认真治了一会儿,确定自己没法让其愈合,叹了口气?。
“算了,疼死你得了。”柳若烟没好气?放开他,“走吧,现在去祁月青山。”
她将那树丢进芥子里,两人往妖族方向飞去。
*
广阔的原始森林郁郁葱葱,木妖一族居住的地区又是?月华最洁净的。
柳若烟打算将那树栽进木妖一族的地盘,结果被祁月青山的结界给拦住了。
越清桉有?其中一道门?的结界,开了门?,与她进去。
进入木妖的地盘,她挑了块风水宝地,将树结结实实栽进去。
又引了灵泉水,将树给浇透。
她轻轻抚摸着树干,轻声道:“在这儿长大的,就?在这儿继续长着吧。”
木妖一族的长老赶来,看到竹玉怜的本?体,咣一声跪下……朝着越清桉。
柳若烟拉了拉越清桉袖子,越清桉沉默。
“谢谢越宗主的救命之情?!如此恩情?,做牛做马我们都会报答的!”现在为首的这位泪流满面的不是?柳长老了,系统说?柳长老已经去世?。
“不是?——”
“行了行了,不用你们做牛做马。越宗主仁心为怀,虽说?竹玉怜已经不是?妖王,救他也算与妖族广交善缘。”柳若烟拉住他的手,替他圆滑说?了一通。
然后压低声音道:“我们走吧。”
越清桉不再解释,微微颔首以示作别,和她原路返回。
只是?,一出结界,两人就?看到在结界外面徘徊的红衣男子。
他红着眼,手掌敲得血肉模糊,听见声响,蓦地转过头来,潸然泪下。
柳若烟:……
这厮是?狗吗?这么快就?追过来了?
不过,就?算是?狗,也是?一只漂亮到要把他抱进怀里□□一把的美狗!
他现在的装扮倒是?正经很多,金线绣满了裙摆,暗红的衣衫极尽奢华,恰如其分的腰带束在他瘦削精壮的腰身上。
可再美的衣服都遮不住穿衣者的绝世?容颜。
挺括的下颌线将他原本?偏向女相?的脸拉回了男相?的英俊,只有?唇下那颗清痣,还在散发着他清纯又禁忌的魅惑力?。
他脸上的柔媚之气?少了很多,多了几分慵懒肆意的俊美。
此刻是?哭啼啼的模样,看不太出来肆意,但刚刚在他床上,柳若烟可直击灵魂般体会到他的放浪来。
会装,一千年之后,这朵小白花还是?会装。
柳若烟点评完,默默躲到越清桉的身后。
她的计划是?不以柳若烟的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她应该伪装地很好,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身份——除了越清桉。
“主人,你为何来春满楼看我,却不敢见我?”
柳若烟:???
是?谁!是?谁出卖了她!
【一只柳树精,就?是?越清桉亲你的时候,你身后的那棵柳树。】
柳若烟咬牙,“烧了它,我没开玩笑!”
竹玉怜一步一步靠近,却被越清桉拦住。
“让开。”竹玉怜脸色一变,厉声,“不让就?别怪我揍你。”
越清桉抬着的手没有?移开,他低声道:“竹玉怜,你千年间修为才至合体期。”
言下之意,你打不过我。
柳若烟忍俊不禁,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先前在凌天宗,两人也打过一次。
那时越清桉的实力?在竹玉怜之下,现在他的修为已经远超竹玉怜。
“那又怎样!”竹玉怜怒极而笑,一挥拳就?往越清桉脸上招呼。
越清桉没动,柳若烟伸手接住了这一拳。
她秀眉皱起,“你想做什么?打架就?这么有?意思?而且是?我不来见你吗,不是?你把我从台子上丢下去?”
竹玉怜脸色立刻柔了下来,“我不知道……”
柳若烟摆烂,身份都被柳树精那个老家伙给说?完了,没必要再伪装,她直接瞪他一眼,“还讹了我所有?的钱去修楼,我现在还没吃晚饭呢!”
*
又回了春满楼。
竹玉怜遣散所有?的客人,请了黄鹤楼的厨子来烧满汉全席。
席上只有?柳若烟和越清桉还有?他。
实际上他多想把越清桉赶走,独占主人,可是?主人不让。
柳若烟挑眉看着竹玉怜一个劲儿给她敬秦淮春,她双手交叉,“今天不适合喝酒,吃饭就?好。”
她对自己的混样还是?很清楚的,喝酒容易出事儿。
竹玉怜遗憾地自己干了好几壶,又给她夹菜。
越清桉坐在旁边垂眸,慢条斯理地吃了几口,很快收了筷子。
不吃了也不下桌,干坐着。
柳若烟才不管暗流涌动呢,天大地大,干饭最大。
她将自己的肚子填了个滚饱,拒绝了竹玉怜赏月的邀请,表示自己要去睡了。
阿朱引着她去已经打扫好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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