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织田作后我太难了 第31章

作者:卷毛的猫 标签: 综漫 少年漫 甜文 文野 轻松 BG同人

  “啧,别说这些没必要的,我只在乎纱织现在是不是有危险啊。”周防尊身侧蓦地燃起火焰,炙热的温度瞬间席卷整个空间。

  赤王的眼中闪动着焰火,低沉的声音满含着骇人的怒意: “我不会管你是不是什么第二王权者又有多伟大的功绩,纱织有家人和朋友,她不是任由你们摆布的玩偶。切断那个链接,不然我就把这块石板给一起烧了。”

  眼看着周防尊真的要将手中的火焰砸向石板,宗像礼司急忙展开圣域拦截他的攻击: “周防,住手!”

  这些王权者是都疯了吗。

  “周防!共振是的脑神经与石板意识的链接,不想害死朋友就停下!”

  怒意满满的赤王眼神暴戾地瞥了他一眼。

  空气中猛然窜出更可怕的红色烈焰,在宗像礼司的青王圣域中熊熊燃烧。

  房间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不知何时整个石板之间都被戴着黄金面具的兔子给围住。

  情况简直不能更糟糕了。

  现在这场面,就犹如黄金之王让其氏族围困着赤王和青王。

  这和之前的邀请他们参与王权会议的意思完全不同,连一向心思缜密的宗像都有些拿不准那位御前的想法。

  “御前阁下,我记得我是收到‘有王权者觊觎的不法者,偷袭白银之王以致其沉睡不醒。’的消息才同意召开会议,而现在,阁下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实在是值得商榷。”

  年轻的青王身姿挺拔如松,镜片下暗色的双眸直到此刻还保持着沉着和冷静。

  他在赌这一次的会议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圈套,将他和赤王骗到御柱塔内解决的确是最快速的方法,但为此牺牲自己的少主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除非,是打算将纱织的死亡嫁祸在他们身上,为自己冷酷的行为寻找遮掩的布。

  面对他的话语,黄金之王依旧保持沉默不语,气氛逐渐紧张起来,战斗一触即发。

  就在宗像礼司心中叹息,缓缓摸上腰间的佩剑时。

  轱辘轱辘的轮子滑动声从角落响起。

  一名白色短发的少年从暗道中走出来,身后的兔子还推着轮椅,轮椅上焦糖色的女人双眸紧闭,像是昏厥了过去。

  “额,那个,抱歉打扰了,”少年脸色有些无措和尴尬,却让黄金之王的目光从石板上移开,落在他们身上。

  “如果是在说这位小姐的话,她应该没有事了…吧?”

  虽然他只是在来石板之间的路上,碰见跪倒在地上的她,下意识触碰了对方的肩膀,随后她脸上痛苦的神色立刻褪去,接着就安静地昏了过去。

  “纱织?”

  周防尊看向轮椅上的姑娘,本想上前查看,却有一名兔子绕过他接手轮椅。

  周防尊顿了顿,想起纱织的身份和这里是非时院,目光落在那个推着轮椅灰白发的兔子身上,终究是停下脚步,只是看着。

  “啊!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见到气氛没有那么紧张了,白发少年松了一口气,接着露出笑容说道: “我叫做伊佐那社。”

  “据这些兔子先生所说,我还是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兹曼,目前的话是处于失忆状态。”

  宗像礼司猛然抬眸看向那个有些天然呆的少年,露出复杂讶然的眼神。

  第一王权者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兹曼,他是石盘的发现者,威兹曼理论的提出者。历史上第一位王权者,同时也是所有王权者的起源。

  不过,黄金之王不是说他被意图不明的人袭击,并且陷入昏迷的状态吗?

  目光移向气势威严的白发老者,这次对方终于给与了回答,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微光。

  “他的确是白银之王,且安心吧,已经不会再有新的王权者诞生了。”

  苍老威严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玻璃下的石板发出微微的光亮,像是在回应着他的话语。

  *

  当纱织再次从黑暗中醒来时,已经是两小时之后恰好正午时刻。

  她蹙起眉,以手掌撑着额头,在一旁御柱塔内配备的医护人员紧张地注视下,缓缓坐起身,整理着大脑中混乱的记忆。

  如兔子向御前说的那样,她的确不是第一次和石板共振了。

  第一次是在十四年前的迦具都玄示陨坑中,石板隔着遥远的距离回应了她,使得她从废墟中得以存活。

  也是从那之后她开始能看见夜斗,能力也变得更强。

  第二次,第三次都是在御柱塔内发生的偶然共振,时间不长,但往往结束后她的能力会变得不太稳定。

  十六岁那年也是因为暑假从学园都市回来的时候,再次和石板共振,导致能力不稳定的她无意识间用[命运制定]改变了在学园都市上学的命运,导致转学到东京,和周防尊他们同一个高校。

  而这一次,纱织再次共振,并且她奇异的记得昏迷时发生的一切景象。

  这么说会有些不准确,但她的身体确实陷入了沉睡,意识却清醒的‘听’见了这场诡异的四王会议。

  只是让纱织没想到的是,草薙出云之前的提示成了真。

  在无色之王死后,的确有人开始蠢蠢欲动暗中觊觎王权者的力量。

  连避世躲在天空号飞艇上的白银王都能被袭击,导致失忆回不去原本的身体。

  恐怕接下来,很快就会有场暴风雨来临了。

  不过这些和她已经没有太大关系,黄金之王还在的一天,非时院少主的存在就是个称号。

  况且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好吗!

  突然跑到东京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而且作之助的晚餐该怎么办啊?!

  正内心崩溃间,灰白发的兔子推开医务室的门,缓缓走到她身侧。

  纱织感受到那双藏在面具下的眼睛似乎在打量自己,她抿了抿唇,眼神恢复清冷自持: “有事吗?”

  “御前大人在休息室等着您,”灰白发的兔子说道,还不忘补上她要求的称呼, “少主大人。”

  “恩,我现在过去。”

  纱织应了一声,安静地看着对方离开,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医务室,她才缓缓吐出口气,疲惫地揉着眉心。

  和石板的共振并没有让她太疲惫,反而身体轻快了许多,与石板共振会变强的说法并不是假说,虽然没有王权者那样体质和智力都大幅度提升,但能感受到有股充盈的能量修复了身体细胞。

  再次不自觉的思考起石板的事情,等走进枯山水景观的室内庭院,看到地板前端正跪坐着的白发老者,纱织才怔怔地回过神。

  黄金之王注视着枯山水中的白沙和黑石,苍老浑厚的声音如钟鸣般响起: “醒了吗,来了就坐下吧。”

  “是的,御前大人。”

  纱织步伐平缓地走进铺着红木板的和室内,在靠近老者稍后半米的地方停下,双腿并拢缓缓跪下然后坐在自己的脚跟上。

  姿态优雅而端正,一如文雅的闺秀无可挑剔。

  在她坐下后,老者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用睿智深邃的目光凝睇着微缩的枯山水景观,仿佛他所看到的[命运]就藏在这一片大大小小的石头和白沙之中。

  在她接受的教育中,御前未出声前任何人都不能多嘴,干扰黄金之王观测命运。

  于是纱织只能维持着跪坐的姿势,同样望着面前用梳子耙出圆形和长形的条纹的白沙,错落有致蕴含规律摆放着的黑石。

  枯山水是以岩石为主,白砂,黑石相衬摆放的静态景观,其意境深远,需要静下心来细细琢磨才能逐渐心领神会其中奥妙。

  如果是以前纱织会在这些砂石前枯坐几小时,努力体验黄金之王所感受的意境,希望自己能更接近对方。

  而现在,纱织盯着枯山水里的白沙和石头,脑海里闪过的却是几种咖喱的配方。

  万一御前要一直坐着,她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告诉作之助,今天她有些事不能做晚饭还可能要晚点回家了呢…

  至于拒绝黄金之王这件事纱织从未考虑过,不只是从小受到的教育和观念,一旦知道黄金之王为了人类封印石板七十年来一直将自己困在这一方空间中,纱织很难不对这位伟大的老者产生遵崇敬意。

  他所做的远比世人知道的要更多,也更伟大。

  不知过了多久,纱织也潜下心来,静静地凝视着景观。

  静谧的室内终于响起老者的声音: “最近,生活如何?”

  似是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她昂起首,琥珀色的眸子带着些许讶异。

  望着老者高大的,丝毫不见老态的背影,纱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低声道: “我并不太清楚您的想法。”

  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掌控着[命运]的黄金之王在注视着什么,她一向无法猜透,但是有一点,现在的纱织十分肯定。

  她垂下睫羽,脑海中想起某个人嘴角就不由带上温柔的笑意: “但是我能很清楚的告诉您,我现在的生活很幸福。”

  能够和织田作之助相遇,对她来说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是吗,既然是你喜欢的,那就好好珍惜吧。”

  纱织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仿佛捕捉到了一丝…带着回忆的温柔含义?

  “尽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担心后悔。”

  老者侧眸望向她,浑浊深邃的双眼中仿佛蕴藏着万物和真理,看尽人间百态, “无关于非时院,或是少主身份,你只需要做出自己的选择,那就会是对的。”

  无关非时院,只是让她做,她想做的事情吗…

  “是的,御前。

  ”焦糖发色的姑娘嘴唇翕动,最终眼眸中褪下清冷的伪装露出温柔的笑意: “一直以来都谢谢您了。”

  像是意识到自己流露的情感,有些不好意思。纱织敛着眸子,急着告别离开: “那么御前,请容许我先离开了。”

  在纱织走后不久,清幽的和室再次迎来了另一位访客。

  国常路跪坐在黄金之王的身后,连位置的选择都和纱织十分相似。

  他低声道: “是属下没有教导好她,御前,她只是还没意识到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黄金之王轻轻摇头说: “纱织是个不错的孩子,你们为非时院培养了一位优秀的继承人。”

  “比起前来向我请罪,国常路,你该亲眼去看看自己的女儿成长到什么程度了。”

  “…”

  戴着面具的兔子似乎陷入了回忆。

  片刻后,他垂下脑袋,沙哑的声音中满是坚定的执着: “我是您的亲卫。”

  “却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而纱织,而少主大人已经不再需要父亲的存在了。”

  自从决定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御前,他抛弃自我,姓名,带上面具,连刚出生的女儿都没能亲眼看着她成长,只是移交给族人照顾。

  即使后来纱织展示出惊人的能力,被移交到非时院培育,甚至御前承认家族对外宣称她是黄金之王继承人的身份,给予她在非时院中极大的权力。但他和女儿关系还是渐渐生疏,有无法弥补的间隙。

  看着不再年轻的亲卫,老者低声叹了口气,只是说道: “你们终究是父女。”

  有一些一脉相承的事情,如血液和骨子里的秉性都是无法被改变的。

  纱织和她的父亲一样,一旦认定了某样事情,即可为之献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