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话俘获工藤君 第182章

　　柯南朝她笑：“我的朋友们也很喜欢，快回家吧！”

　　等到她的家门关上，柳原月才故作深沉地感慨道：“柯南真是很受女?孩子欢迎啊，小优像是还希望能住更远一点呢。”

　　“别开我的玩笑啦！这里和回我们家根本不顺路，是Tsuki想送她吧？”柯南去牵她的手，很敏锐地在她的袖口捕捉到了一个浅绿色的小点，藏在卫衣的漆黑底色上很不起眼，但?还是被贴上了名为证据的标签。

　　他不动声色地推了下眼镜，随口问道：“薄荷味的冰淇淋好吃吗？”

　　“比曲奇味差远了。”

　　柳原月没?有?一点防备，说?出口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对，试图补救：“不是昨天柯南你说?的吗？薄荷味就像牙膏，我不会喜欢，那肯定比不过曲奇味……的嘛。”

　　她越说?越心虚，在音量快要见底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她明明是个有?自主决定权的大人，就算吃了两?个冰淇淋又有?什么关系？

　　算了，就当让着他了。

　　柳原月给自己找理由。

　　柯南问出口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事实，看她还有?试图糊弄的想法，抬起她的手腕说?道：“冰淇淋都沾到袖口了，Tsuki像个小孩子一样！”

　　柳原月看了一眼，痕迹很小，如果不是柯南提出她甚至不会发现，应该是压帽子的时候没?注意沾到的。

　　“柯南现在才是小孩子，说?话还总是学大人！”

　　虽然的确留下了痕迹，但?主要是因为柯南的观察力?太敏锐，绝对不是她太粗心，柳原月才不听他的教育，故意道：“刚才是谁在游戏厅和人打电动非要争个输赢？”

　　都快到家了，游戏厅那种热血上涌的感觉早就从身体里消失，柯南才不承认自己有?那么幼稚的时候，大声辩解：“那是为了线索！”

　　比谁的声音大不是柳原月的说?话方式，她垂下眼睫，悠悠叹一口气：“不知道是谁赢了之后?还跑过来抱我，抱完就不承认了，太伤姐姐的心了。”

　　“没?有?不承认……”明知她是装成这个样子，但?柯南还是没?办法再和她争下去，举白?旗道，“是我啦，谢谢Tsuki为我加油。”

　　很满意他的配合，柳原月又弯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这还差不多?，所以我们的小赢家打听到了这么线索？快告诉我吧！”

　　“也没?什么，小裕和布谷杏子的来往只在校外，除了打架和打电动两?个人就没?有?更多?一起的活动，他只和我说?了一些杏子的家庭情况。”

　　柯南简单复述了一遍，又说?道：“不过有?一条很重要的信息，小裕说?布谷杏子在失踪前几天都很高兴，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柳原月问道：“什么好事？”

　　柯南摇摇头：“不知道，小裕说?他也问过，但?是杏子一直保密，只说?过几天给他看。”

　　“那就是可以展示出来的，而且是需要等待的。”

　　一时半会很难将符合条件的事物悉数列举，柳原月随意朝周围扫了一圈，发现了一家新?开业的寿司店，她瞬间?觉得肚子饿了，出声问道：“柯南，你晚上想吃什么？”

　　男孩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走吧，正好不用选外送了。”

　　-

　　这家寿司店开在居民区，虽然是饭点，但?不算特别忙碌，柳原月与?柯南进去的时候还剩下最后?一张角落里的沙发卡座。

　　中午只吃了吐司和鸡蛋，她下午倒是吃了两?个冰淇淋，但?柯南却是实打实的什么也没?吃，还东奔西跑了半天，怎么想也该饿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柳原月坐下就找服务生点单，给自己选了寿司拼盘，又给柯南点了碗鱼汤拉面，才终于有?功夫去看室内的环境。

　　看了几眼，她发现不太对劲：“柯南，你觉不觉得这里有?点眼熟？”

　　她确定自己从没?见过这家店里的装潢，绝对不是记忆力?的问题。

　　“这里以前开的是回转寿司，应该是换了店长，也重新?装修过了，但?大致格局没?有?变化。”

　　柯南早在马路上看到的时候就记起来了这家店，提醒她：“你还在这里和杀人凶手发生过冲突。”

　　柳原月眨眨眼，终于从他这种委婉的用词里想起了自己当初夺刀的壮举：“说?明我们和这里还是很有?缘分的嘛。”

　　柯南有?心再说?两?句，服务生却很快将他们点的食物送上来了，强行结束了上一段对话。

　　他拿起筷子在拉面里搅了搅，稍一偏头就能看到身边女?生认认真真品尝寿司的样子，很没?心没?肺，好像那一幕只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现在这样似乎也很不错，柯南忍不住笑了一下，手机震动的声音随之响起，是那部属于工藤新?一的手机。

　　昨天回家之后?，他始终记挂着在河堤里发现的那具无?名尸体，但?目暮警部不可能将案件进展告诉柯南一个小学生，即便让柳原月去问也不太合适，所以他直接提前拿工藤新?一的身份给目暮警部发了邮件，让后?者?及时将查探到的信息和线索分享给他，便于提供其他帮助。

　　他点开邮件翻阅两?眼，压低了声音，对坐在身边的柳原月说?道：“那个人的身份查出来了，住在米花町，离那片河堤很近。”

　　柳原月有?些惊讶：“这么快？”

　　“附近的社区管理比较完善，而且他的住处不算偏僻，找对了方向不会太难。”毕竟是在餐厅，柯南没?有?说?出太引人注目的用词，将手机摆在两?人中间?，说?道，“目暮警部是下午确定对方身份的，和周围邻居们的对话记录也都发给我了。”

　　目暮警部渴望回复的心情在这封邮件里展露得淋漓尽致，一封邮件写得密密麻麻，笔录都一面不少地拍摄下来放在附件里面，生怕漏掉一点线索。

　　柳原月朝柯南看了看，他的眼睛始终在屏幕上，一字一句看得十分仔细，显然这封邮件将成为今晚的研究重点。

　　反正回家之后?他也会口述一遍，她索性重新?拿起筷子吃了个寿司，问道：“那锁定嫌疑人了吗？”

　　柯南回答道：“没?有?，他待业在家，没?有?工作上的同事，据邻居说?平时也没?有?朋友会来拜访，是个很独来独往的人。”

　　柳原月笑起来：“那真是奇怪了，他都不和人交流，是在哪里结的仇呢？”

　　笔录内容多?而琐碎，逐字逐句阅读太花时间?，柯南粗略看完，总结道：“他虽然没?有?朋友，但?邻居们说?他平时经?常在社区里面游走，还会找人聊自己看到过的旁人隐私，在邻居里风评很差。”

　　柳原月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发表看法：“唔……因为嘴碎，所以舌头被割了？那他的邻居们很有?动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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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的判断颇为草率，但?是柯南不得不承认，这个猜测有?几分道理，让他决定再认真读一读每位邻居的证词。

　　他刚低下头，面前的汤碗就被推得晃了晃，起伏的汤面溅出汁液，险些打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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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南猛地抬头看她一眼，做了坏事的柳原月却藏也不藏，就这么盯着他，把差点遭殃的柯南弄得反而困惑起来：“怎么了？”

　　“小朋友的三餐要按时吃，这样才能健康成长，柯南也不想变回去以后?比之前更矮吧？”

　　柳原月行使大人的权力?，把男孩的手机没?收，教育道：“拉面都要冷了，证词放在这里，他们跑不掉的，不差你吃一碗面的时间?。”

　　话是这么说?，但?柯南觉得一碗面的时间?还是很值得珍惜的，他拿起筷子迅速吃了两?口，表明态度之后?立刻去够被女?生放到另一侧的手机，真心实意地撒起娇来：“Tsuki让我看完嘛，我边吃边看，好不好？”

　　见识过他对案件的热情，但?热情到这种程度……果然还是和现在的身体年龄有?关系吧？

　　柳原月下定决心不能让他仗着可爱为所欲为，身体却很吃这一套地把手机还了回去，甚至极其没?有?意义地叮嘱了一句：“……专心吃饭。”

第201章 第二百零一面

　　调查出那具无名尸体的身份无疑使警方士气大涨, 从目暮警部发来?的邮件里，柯南也以为锁定嫌疑人?, 或者说找出凶手仅仅是时间问题，但是才过了?一个?晚上，目暮警部的情绪就从激动?变成了?愤怒，连平日里和他交流使用的邮件都抛弃了?，清早就直接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工藤老弟，这次案件的凶手实在是心狠手辣，你一定要帮帮我, 把他缉拿归案！”

　　柯南背着?书包坐在玄关处，一只手?正在换鞋，另一只手还得举着蝴蝶结型变声器，幸好提前?戴上了?耳机，不然他根本顾不过来。

　　目暮警部不知道他的场外求助对象正要赶去小学上课, 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那凶手?都挑衅到警视厅了?，简直无法无天, 今早收到那个?匿名包裹的时候, 佐藤差点拿着?枪就冲出去了！高木那小子也跑过去，我还以为是去劝她，结果竟然是要一起去……”

　　里面在打电话，柳原月在门口等了?半天。平时积极地跑来?牵手?一起上学的男孩还没出来?，她推开半掩的门，发现柯南正姿势笨拙地单手?换鞋，奇怪道：“怎么了?？”

　　柯南还在听目暮警部叙述早上的情况，被她突然一问才意识到自己耽误得有些?久, 连忙解释道：“目暮警部的电话。”

　　他起先低着?头，手?机又放在一边, 柳原月这时才看见他手?里的变声器，了?然地比了?个?手?势，重新带上门，把空间留给他。

　　“刚才好像听到了?柳原月小姐的声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最近和柳原月打交道的次数不少，本职工作又是警察，目暮警部这点辨别声音的能力还是有的。他忍不住看了?办公桌上的电子?钟，确认了?一遍现在是早晨，而?正在和自己通话的还只是个?高中生，不由得咳嗽两声，以长?辈的口吻嘱咐道：“工藤老弟啊，优作虽然在美国，你一个?人?也不能太?乱来?啊！”

　　他说得含蓄，还与案件无关，柯南完全没有领悟到他的意思，回答道：“爸爸不在我也能找出凶手?，目暮警部你是在担心我的安危？”

　　“咳咳……”目暮警部被他的话呛到，放弃再管年轻人?的事?，继续道，“法医已经确认了?，被寄到警视厅的那条舌头就是周二我们发现的那具尸体的，而?和舌头被一起寄来?的……还有两缕女孩的头发，和她们失踪当天所穿的裙子?。”

　　柯南的心猛地一沉，单从头发和裙子?观察不可能判断出它们的来?历，而?既然目暮警部说出指代这样明确的词，说明警视厅已经检验核实过了?。

　　但他还是再一次确认道：“是新居理香和布谷杏子?的吗？”

　　“是的。”目暮警部的声音同样沉重，他清楚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但很快，少年镇定的声音让他冷静下来?：“同时将这三样东西一起寄给警视厅，说明案件大概率是一人?所为。新居理香和布谷杏子?都是在回家的路上失踪，而?抛尸案的凶手?住处也不会离河堤太?远，以河堤为圆心发散，再和女孩们回家的路线找出重叠交集，着?重调查这些?地方。”

　　交待完，他做出承诺：“我会尽快找到凶手?，如果她们还活着?，我会将她们救出来?。”

　　有了?调查方向?，目暮警部觉得自己莫名安心起来?，被那个?匿名包裹所激起的熊熊怒火也一点点沉寂，找回了?往日的沉稳，说道：“我明白了?，工藤老弟，今天我会带高木他们再去死者家附近寻找知?情人?士，我们邮件联系！”

　　“好的。”

　　柯南挂断电话，把鞋带系好，一言不发地走出了?门。

　　柳原月大概猜到又是案件有了?新进展，伸手?替他把扯乱的领口理好，问道：“还去学校吗？”

　　“去。”

　　目暮警部这边的所有信息他都得到了?，想要以柯南的身份跟着?警方调查也不太?可能，还不如去学校看看同学和家长?之间有没有其他的新线索。

　　今天出门还算早，虽然接了?目暮警部那通耗时不短的电话，但时间依然充裕。两个?人?不急不缓地往帝丹小学的方向?走，柯南顺便?把今早警视厅收到的匿名包裹一事?说了?出来?。

　　柳原月倒没有太?惊讶：“凶手?故意把尸体扔在热门垂钓点，就是想被人?发现，结果警方调查了?两天还没把这件事?和失踪案联系起来?，以凶手?的性格，他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吧。”

　　柯南问道：“他？”

　　柳原月分析道：“那具尸体膨胀到夸张的地步，估计死者死前?也不是瘦弱的体格，昨天的尸检报告不是也说明了?这一点吗，凭女性的力量很难做到杀害死者又将之捆上石头沉河，况且为了?避开马路上的监控，他生生带着?尸体走了?大半段河堤才到达目的地。排除特殊情况，凶手?是男性的概率更大。

　　“除此之外?，舌头是在死者还活着?的时候割下来?的，从这样的残酷手?段来?看，凶手?是个?很冷酷无情的人?，寄过来?那条舌头也说明了?这一点，可是包裹里的其他东西却是女孩们的头发和衣裙，如果要保持一致的话，应该是皮肤或者骨骼之类的、更加具有威慑力的身体部位才对。”

　　柯南不太?明白：“这种矛盾……说明有两个?凶手?？”

　　“不，寄来?的东西只能说明凶手?对于死者和女孩们的态度有区别，或者说凶手?犯下不同罪行所要达成的目的不同，比如杀人?抛尸是为了?报复或自保，而?拐骗女童是为了?满足某种变态的嗜好。真正证明案件由同一个?人?所为，是这种如出一辙的挑衅行为。”柳原月很肯定这一点，“凶手?故意割掉死者的舌头，说明他十分反感旁人?的议论，是个?十足的自我中心者，这种人?绝对不会和任何人?共同犯罪。”

　　柯南私心不希望那个?残忍抛尸的凶手?和哄骗年幼女孩的罪犯是同一个?人?，但倘若果真是这样，那他也只能寄希望于这人?还留有最后的一丝人?性：“凶手?会对新居理香和布谷杏子?手?下留情吗？他寄过来?的都是不会对她们造成真正伤害的头发和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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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柳原月给出否定的答案，“这意味着?凶手?不愿意伤害女孩们的身体，但身体和生命，本来?就不是可以划上等号的东西。至于他为什么会这么珍惜女孩们的身体——”

　　她顿了?顿，得出判断：“他的欲望通过另一种形式得到了?满足，而?她们的身体被作为载体。”

　　-

　　两个?人?在帝丹小学门口分开，柯南一脸凝重地走进教室，脑海里还在思考路上的对话——凶手?能够欺骗新居理香和布谷杏子?，并且可以顺利抛尸河堤，说明凶手?的身份和其他条件一定可以满足这两点，究竟会是什么呢？

　　他懊恼地揉了?揉头发，还是没办法锁定任何一个?目标。

　　“柯南，早上好！”

　　刚进教室的吉田步美朝他打招呼，这几天都是由妈妈送她上学，所以比平时来?得更早一些?，侦探少年团的其他成员都还没到，教室内没有几位同学。

　　柯南收敛起刚才的烦躁情绪，恢复成一个?开朗快乐的小学生：“步美，早上好。”

　　“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