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桃Queen
“这样吗……”震惊之下,毛利小五郎也沉下嗓子若有所思应了一声。
“没想到都这个年代了黑|道还会猖獗起来。”
他在跟妻子妃英理说明情况的时候不自觉感叹,“我以为都在之前大清缴的时候处理得差不佛了。”
日本,不,应该说全世界的黑|帮、黑|手党最猖獗的都是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那时候苏联、后来俄罗斯的军火贩卖向全世界,美国从很久远以前□□家族就开始发家势大,后来陷入自己国内的混乱。
至于日本,泡沫时代的纸醉金迷被戳破以后,人们从富得流油变成下岗跳楼,曾经不可一世甚至的黑|帮陷入趁虚而入,在日本最混乱的时候闹出不少猖狂的事,也因此招来政界和警方的针对。
可是……在所有黑|帮都式微的现在,居然还有能力与政府抗衡的势力吗?
毛利小五郎的眉头皱起,担忧地看一眼坐在病床前守着柯南的女儿。
“不说那些,柯南的父母通知了吗?”
妃英理抱怀立在病房门口,眉头微皱小声问道。
“嗯,昨天打电话通知了他们,不出意外飞机今天就到了。”
毛利小五郎正经回答。
孩子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被吓到高热不止,哪怕是小孩私自跑出去也反驳不了他没有尽职尽责照顾人家小孩的事实,于情于理都要小孩父母通知一句。
于是工藤夫妇惊闻了这件事,一个在美国,一个在日本,收到消息就急匆匆地以江户川夫妇的模样出现在了医院。
“听说是孩子自己去了码头那边的地方,具体发生了什么警察都没有查明,但似乎有可能是遇到了黑|帮对峙……被吓倒也是可能的。”
毛利小五郎作为一家之主,也是日常作为柯南监护人的家长站出来和他们交接了情况。
“是吗?这个孩子好奇心总是那么旺盛,平时肯定多给你们添麻烦,没想到这次会惹下这么大的事……”
工藤夫妇当然知道儿子是什么情况,遇到了谁,表面只说了一些客气话。
工藤有希子早在事情发生前就提前从儿子这里听说他们要对上的事,甚至儿子的变装还是她做的,但当时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糟糕的结局。
似乎还把小兰这个无辜人都牵扯了进来。
“兰小姐也一起去了哪里吗?身体没事吧?”
江户川文代担忧地看一眼床边不太精神的毛利兰。
“我没事,只是有些担心而已。”
毛利兰礼貌但有些勉强地笑了笑。
她再次垂头看一眼床上的少年,有些黯然。柯南……他是怎么认识那些人的?这些人又是为了什么聚集在一起?朱蒂老师,陌生的女人,甚至还有新一邻家的月野小姐。
这个世界忽然变得陌生起来,身边的人忽然改变了一副面貌,露出了温柔表象之下的狰狞面孔。
还有小哀……
从那里回来以后她就一直没有见过小哀,少年侦探团的小孩们几天不见他们前来探望,也问起过小哀的事,去问博士那里也只是得到对方面色难看的为难回应,只说小哀回到了父母那边……
但她又不是傻子,那天那样危机的情况,是真的有人在那枪射他们,躲不过就会死。这样的条件下,毛利兰自然猜得到,小哀很可能已经——
已经死了。
只是个高中女孩的毛利兰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有些窒息。
她平日里固然会见到一些杀人现场,甚至死状凄惨的也不是没有,但那些死者带给她的冲击都没有小哀大。
小哀,小哀她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而已啊,为什么、为什么那些人会想要杀她?
甚至连月野小姐都是这样。
她已经完全搞不懂了。
……
亲生父母来看望自己的孩子,其他人便先行离开为人家一家团聚提供场所。
毛利兰被他的父母暂时带走,之后再来探望。
还带着假面的工藤夫妇坐在病床前,看着脸色通红神情痛苦的儿子,深深叹了口气。
工藤有希子的脸色难看,眼睛微红,“早知道……早知道我们该带他离开的。”
早点带小新离开,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小小一个孩子陷在病床里,脸红彤彤还在不停发出痛苦地梦呓。
“如果那样她也不是我的儿子了。”
工藤优作黑色大框眼镜下的眼???*睛担忧却骄傲地看一眼儿子,“他有那种为了真相奋不顾身的勇气,我们怎么能一开始就阻止他?”
“可是,可是小新对上的那个□□组织是很危险的啊。”
平日里古灵精怪的妻子在儿子受伤陷入险境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柔弱的普通女人,“这样下去,我真的怕哪一天他就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被人杀掉……”
工藤优作将妻子搂进怀里,睿智的眼神里不乏担忧,“这件事确实需要从长计议,等新一醒来以后我们在谈谈吧。”
于是工藤新一醒来就看到自己的父母——披着江户川父母的壳子。
他有些茫然艰难地看一眼自己的手掌,还是那副七岁小孩的模样。
原来这一切真的不是一场梦。
他又茫然地看一眼父母,像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去寻求父母的帮助——这对工藤新一来说是极其罕见的,他从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就很有自己主意,大人几乎不记得他有什么时候对家长露出过这种不知所措的无助眼神。
不仅有希子这个母亲,连工藤优作都觉得心口一抽,不敢去想一向骄傲自信的儿子究竟受到了怎样的打击。
确定了自己还活在现实里,工藤新一精疲力竭疲惫不堪地闭上眼,仿佛连开口都极度困难地说出了那句话:“……灰原,死了。”
“什——”
有希子惊呼声一半被自己咽了下去,这么多天都没见到那个小姑娘,她其实隐约有些预感。
只是,什么都阻止不了他们对一条年轻生命逝去的惋惜。
夫妻二人沉默一阵。
病房里凝滞的氛围好像在为一个无辜女孩的年轻生命吊唁哀叹。
为一个无辜的,从没主动想要去做坏事害人,甚至连研究都是被迫进行的小姑娘致以最沉痛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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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
就在不远的杯户町里,宫野志保打了个喷嚏,浑不在意地继续埋头苦肝。
她不知道工藤新一那边什么情况,不知道自己的死给对方带来了多大的冲击,还在头秃地研究解药中——这是她早就答应对方的,要把变大的解药研制出来给他。
鉴于首领的大方爽快,外加姐姐和首领的关系有些迷之要好,她毫不费力地拿到了组织的A药,还有一大堆以前她实验的数据,得以继续研究解药。
“这些东西他真的平白无故就给我吗?”
东西来得太轻易,宫野志保实在感觉不安,和姐姐求证。
“是啊,首领说了你也不好一直这个样子,想研究就研究吧。”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她一定有什么预谋,为什么?”
姐姐的话丝毫没有缓解她的焦虑,反而起到了完全反向的作用,宫野志保忍不住揣测她的用意。
“哪里有什么别的用意呢?”
宫野明美很苦恼,“首领的性格就是这样啊,与组织无关的事情,对组织无害的事情,顺手就同意了啊。”
“问题就是——”
宫野志保咽下嘴里那句话。
问题就是这件事并不完全对组织无害,她研制出解药以后一定会偷偷摸摸给工藤一颗,而那个好奇心旺盛正义感强烈的侦探要是重新变回大人,一定会给组织找麻烦。
为什么首领明知道这点还同意给她药和资料,才是最让她奇怪也最不安的地方。
怎么想,首领都不会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她不可能任由这件事发生而不阻止。
所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
宫野明美无奈的看着妹妹咬着指甲开始原地转圈圈。
哎……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焦虑,不过比起之前无精打采的样子,现在这样更活泼一点也挺好的。
她笑了笑,悄悄关上了门去做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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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那边轻松愉快相处融洽的宫野姐妹不同,工藤一家人的气氛简直低到了谷底。
“月野小姐,她也是组织的人。”
说完最沉痛的死亡消息,接下来要说的自然就是最重磅的情报,工藤新一面色沉重地将这个情报告知了父母。
“月野小姐?”
有希子惊呼一声,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她还那么年轻,东大毕业后就有光明的未来,家里又那么多孩子,怎么会和那种组织扯上关系?”
“这是真的。”
脸还红着的工藤新一面色难看,喘口气艰难道:“而且她的地位绝对不低,贝尔摩德和她平起平坐,琴酒也和她交情甚笃,她甚至还能指挥一队不知是底层成员还是什么的黑西装。”
“可同样的问题是……她那么年轻。”
工藤优作眉头微皱开始思考,“月野小姐刚搬来我们隔壁的时候不过大一开学没多久,而且早已带着几个孩子,那时候我还打听到她和咒术界有关系,时不时会去执行那边的任务。如果她早早就与组织有联系,是其中的成员,未必能有那个时间……可如果不是,什么情况下她会选择进入组织,又是什么情况才会让她进组织不久就有如今的地位?”
“你的意思是……?”
工藤新一抬头看自己的父亲。
“不错,那位月野小姐进入组织的过程一定是有迹可循的,我们两家离得不远,一定有什么线索被我们忽略了。”
工藤优作鼓励儿子思考。
人一旦有了目标,沉浸在思考中,就不会沉溺于过去的哀恸。
这是儿子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目睹朋友的死亡——还是死于非命——让他去思考,去给朋友报仇,远比刚才消沉的样子来的好些。
作者有话说:
被哀悼的小哀:(狂打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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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是不可能就此下线的,他还有重要的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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