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咖啡果冻绝赞
两人没有再继续多聊,比赛结束,原本围绕在周围的一大帮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商场派人来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冷炙,清洁人员也拿着拖把和扫把将地面遗留的垃圾清理掉。
在港口黑手党的重压下,横滨的大部分人还是干着自己该干的事情。
就算港口黑手党的人再猖狂,遭殃的总归只是小部分人,他们没必要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引发的骚乱战战兢兢。
红发青年打算离开,小泉千鹤提着袋子朝着太宰治的方向走去,而红发青年背道而驰。
“你们很久都没见面了,不聊聊吗?”黑发少年放下手中的水杯,眼神锐利地射向红发青年的后背,他似乎就是为了这一个问题才留在这里的。
红发青年顿了一下,他似乎听出了太宰治的这个问题是对着他问的,他转过头,面上是一贯的平静:“有过几面之缘,但是并没有多熟,没有叙旧的必要。”
这句话是纠不出一丝毛病的。
就算他和小泉千鹤是同时进入港口黑手党,两人平常也很少撞见,没有刻意约见过,撞见也只是平常打招呼。就算之前同属杀手,也并不在同一个组织,说是点头之交也不为过。
虽然他也不知道小泉千鹤是出于什么目的加入的港口黑手党,但是小泉千鹤不想暴露出两人有关系的话他也会照做。
他走掉了。
“作为一个失去记忆的人,你对你的过去不好奇吗?”这次太宰治询问的对象是小泉千鹤。
小泉千鹤朝他望过去,少年头部的绷带把右眼都包裹住了,脸上的纱布,袖口和颈部透出的绷带和因为不好好吃饭而显得瘦削清隽的身形,更是为他添上了一丝易碎感。但是只要了解过他的人,便知道他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无害。
他状似无意的一问,但小泉千鹤却知道他话语中的试探。
这次她和织田作之助的接触,也是太宰治故意而为之的吧。
“太宰大人,我认为人应该往前看。”小泉千鹤当然是想要知道的,莫名其妙的蓝色框,失去的记忆,在进入港口黑手党的那段空白期,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放弃探究自己身上的身份。?у
但是小泉千鹤并不想将自己暴露在太宰治面前,一旦有丝毫松懈,小泉千鹤毫不怀疑以眼前少年的心计完全能将她的秘密扒光。
要是暴露在想要篡位港口黑手党的森医生那里就麻烦了。
当这个想法升起的时候,连小泉千鹤都不由得一愣。
为什么她会担心这个。
*
阳光正灿,繁华的城市正在绽放着属于它的生机。
小泉千鹤站在人潮中,没有动弹。人皆繁忙,城市拥挤,城市里的人都穿着光鲜亮丽的服装,却纷纷在忙着干自己的事情。
拿着公文包的上班族行色匆匆;刚放学的高中少女拉着朋友的手并肩一起走着,时不时发出笑声;白领打扮的女人接着电话,一边快步走着,嘴里一边说着抱歉。谁也不认识谁,大家互为对方人生中微不足道风景的一个路标。
所以站在人流中的黑发少女没有任何人的搭理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千鹤酱!”在人群中,一个深蓝色长发的少女扬起灿烂的微笑,朝着小泉千鹤的方向跑来,她穿着一席白裙,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朵在空中摇曳的小白花。
戴着眼镜的黑发少女抬起金眸,朝着她的方向看去。
她之所以站在这里就是等着她的。
大脑中突兀冒出的话掩盖了所有的不合理,将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合理。小泉千鹤无从去探究心中那股古怪的感觉,深蓝发少女已经跑至她的眼前。
“没有久等吧。”深蓝色长发的少女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想要亲密地挽上小泉千鹤的手臂。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两人就像是一对密不可分的好朋友一样,就连小泉千鹤的大脑都在告诉她这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她们是要约定一起去逛街的。
看着那双朝自己揽过来的手,小泉千鹤却慢慢抬手,一把黑色的手枪凭空出现在手中,直指的对象正是对面深蓝色长发的少女。
刹那间,周围行色匆匆的路人,车水马龙的场景,钢筋建造的城市像是被打翻的拼图一样化作了碎片,热闹明媚的景象像是被推倒的流动的沙砾一样慢慢消失。
最后化作了一片纯白的空间,没有边界,没有除白色以外的任何颜色。
而唯一存在颜色的对象只有依旧伸出双手,眼神微眯,一只眼睛变成了暗沉的红色,露出似笑非笑表情的深蓝色长发的少女,以及留有一头黑色短发,戴着眼镜,冷漠地用枪指着她的小泉千鹤。
拿着枪的手没有一丝颤抖,黑色的西装更是将她笔挺的身材勾勒。明明只有十五岁左右的年纪,全身的气质却十分沉稳。
“你是谁?”
【作者有话说】
究竟是谁呢?(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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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梦境
“kufufu, 居然一瞬间就识别了吗?真是可惜,梦中的一切都是合理的,你是怎么发现的,难不成这也是那个奇怪的体质导致的。”
“不但识别了, 甚至还反过来控制梦境吗?”
奇怪的体质?|?у
周围破碎的世界, 纯白的空间,以及奇怪少女口中所说的话都在向小泉千鹤提供着一个信息:这是她的梦中。
梦是不清醒的, 荒诞怪异的,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惊醒的。
清醒过来的小泉千鹤回忆了一下, 发现这确实是在她的梦中。因为她的记忆停留在她和太宰治试探交锋之后回到了港口黑手党, 趴在桌子上打算小憩一下。
看来就是在这个时候睡着的。
那眼前这个人又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梦中。
小泉千鹤掩盖眼中的思绪, 平静开口:“因为太恶心了。”
这句话是实话,在深蓝色少女扑过来的时候, 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席卷全身, 鸡皮疙瘩起了一声,就算大脑让她忽视这些异常,但是全身的细胞似乎都在叫嚣着让她躲开。
比起大脑,她更相信她身体所提醒她要做的事情。
所以她举起了枪。
梦中的一切都是毫无理由的, 所以枪也是凭空出现的,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反应过来了这个空间并不寻常。
深蓝色发色的少女收敛了那副天真无邪的表情,上扬的嘴角与微眯的异眸为她增添了一丝神秘邪隽:“哦呀,本来以为还能恶心一下你, 真可惜。”
她的身形开始变化,骨骼变宽, 身形变得更加挺拔。在顷刻间, 她居然从一个清纯可爱的天真少女变成了留着奇怪凤梨头的深蓝色短发的少年。
他的身上也不再是那身干净的小白裙, 而是一身军绿色的制服。
这个变化,让小泉千鹤瞬间就想起了那天在狭小的巷子里,太宰治的变化。
小泉千鹤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她毫不犹豫地开出一枪,然而子弹却像是穿过了镜花水月的虚影,没有对其造成一丝伤害。
这股突如其来的敌意让小泉千鹤自己都分不太清。
见一击未中,锋利的匕首从少女的手中凭空出现,小泉千鹤伏低身子,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如同一阵疾驰的风朝着眼前的人冲去。
全身的利刺和隐藏的锋芒在此刻如同瞬间绽放的火花一样迸现。
少年眼中露出了一丝惊讶,但是却没有后退也没有闪避,待刀锋快抵达他喉管的下一秒,上一秒还如同一把出鞘的剑的黑发少女,却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像是全身电池都被耗尽的布偶一样,完全没有掌握自己身体的能力。
小泉千鹤举着匕首,面无表情地倒入少年的怀中,明明是梦中,却让她觉得额头就像是撞上了一堵墙一般痛:“……”
如果少年没有扶住她,她现在就是脸朝地栽到地上了。
“果然还是不能完全控制梦境啊。”少年露出了一个有些掌握一切的笑容。
小泉千鹤平静开口:“看来醒过来之后得洗澡了。”
“能让你感到恶心是我的荣幸。”小泉千鹤甚至能够感受到少年在说出这句话时胸腔的震动,音调中有着像是扳回一局般恶趣味的愉悦感。
小泉千鹤:“……”
虽然没有对少年的记忆,但是小泉千鹤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讨厌这个人,刚才说的那句话能取悦到他完全是她没有想到的。
“趁美少女睡觉的时候潜入在她的梦中,还抱着不放,现在的变态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能提供一下名字和门牌号吗?放心,我会好好告诉警察的。”
黑发少女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两人本来是暧昧的姿势,宛如正在上演的狗血的让人脸红心跳的言情剧,但是少女那双金色的眸子像是一潭死水一样毫无波澜。
“kufufu,居然是失忆吗?”
小泉千鹤的话终于让少年察觉到了什么,他一手揽住小泉千鹤的腰,一手将她的脸捧起,对上那双隐含着杀意的金眸。
“但是对我的敌意看样子并没有消失呢,真是太难过了,我本来是趁着彭格列忙着应对瓦里安的时机来专程找你——”
“是来恶心我的吗?”要是小泉千鹤能够动弹,现在就已经把面前的人千刀万剐了。
黑发少女看似平淡的表情,但金色眸子里的杀意丝毫不减,要是目光能杀人,少年已经死了千万次了。小泉千鹤的嫌弃似乎让他越来越愉悦,像是有着某种特殊癖好的恶趣味患者一样。
“要是我现在亲上去的话,你会因为恶心而自尽吗?”少年露出一个恶趣味的笑,异眸中闪烁着光亮。
小泉千鹤:“……”
她是第一次维持不住脸上那副平淡无波的表情,她皱起眉头,嘴角下扬,一副嫌弃到马上就会发出啧声的样子:“我只会恶心到将你千刀万剐。”
明明她说出的词语毫不留情,但是留着奇怪凤梨头的少年看上去却更愉悦了,似乎让小泉千鹤恶心他就会感到满足一样。
他猝不及防地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两步。
无法控制身体的小泉千鹤向前倒去,但在靠近地面的时候突然又恢复了对身体的绝对控制权,她调整姿势,半膝跪于地。
“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你可以说出一个轻松的死法,只不过我不会让你轻松死掉就是了。”小泉千鹤平静开口,但是金眸却像是锁住了猎物一样死死盯着深蓝色凤梨头的少年不放。
少年叹了口气,耸了耸肩:“真是令人伤心,我来这里的目的可是为了提醒你。”
虽然小泉千鹤失去了记忆,但是她不认为没有失去记忆的他们之间会是友好的关系,所以她只是静静地盯着他,不发一言,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你拥有能够吞噬一切的体质。”
小泉千鹤骤然惊醒。
周围是熟悉的房间,如今的她在港口黑手党算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当然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单独房间。房间的布置并不具有个人特色,没有任何私人物品,文件被堆放得整整齐齐,水杯和印章之类的东西像是沿着一根笔直横线分布的一样。
她从臂弯里抬起头,将披在肩上的黑色西装穿好,把扣子扣到了最上层,整理了一下眼镜,眼中并没有从睡梦中惊醒的浑噩,而是清明无比。
这里无疑就是她的办公间,刚才也确实是她在做梦。
房间里没有人侵入的痕迹,连带着窗户的角度都没有任何变化。刚才的那个梦根本不像是梦,所有的细节都没有被忘记。
小泉千鹤甚至能够记得在街道上看见深蓝色长发的少女笑着朝她跑来时那种想要后退一步的感觉。
来到她梦里的那个人认得她,至少能够认识以前的她,虽然她确实并没有对她升起多大好感,对方来她的梦里也似乎只是为了恶心一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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