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酷暑不熟
许嘉拍拍胸膛，非常自信的说：“你说的好像催命符啊，不过好在我命还挺硬的，刚得过！”
夙雪的眼神淡漠到看不出任何情绪：“呵呵……我只是感慨一下，那么这位许老板，有什么想问的吗？”
许嘉抱臂：“看得出来无论我接下来问什么，你都已经准备好措辞了。”
夙雪：“那许老板还问吗？”
许嘉挑了挑眉：“问，怎么不问？不过我知道的有关少女连环失踪案的事情可比你多，你确定要在我面前撒谎吗？”直觉告诉她，夙雪肯定隐瞒了些什么，如果少女连环失踪案不侦破，他恐怕会把这些秘密带到坟墓里去。
“……说实话，少女连环失踪案只在枫丹当地出名，而且多年没有抓到凶手，我不觉得你会知道什么内幕。”
“那可不见得，我都和你家老大合作了，没两把刷子怎么能入她的法眼？不然她也不会让我专程来枫丹查这陈年旧案吧？我可是冒着亏损好几万个w摩拉的风险来这里的，所以势必会查个水落石出……”
“……”
第200章 第 200 章
夙雪不说话, 只是抱臂靠在墙边，低头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许嘉静静的站在他面前, 一手叉腰, 一手抬起来道：“我可以很明确的说，少女连环失踪案一直以来就只有一个凶手, 但是这个凶手有同伙，这么多年抓到的所谓凶手那么多，谕示裁定枢机既然判定他们有罪。
想来肯定与真正的凶手脱不了干系，这个人既然这么多年来一直逍遥法外, 少女连环失踪案持续这么长时间，那么这个人的岁数肯定在40岁以上, 而且本事很大起码有人脉和手段。”
夙雪抬头，眼神淡漠：“你说的这些我刚好都占了, 我是长生种，活几千岁也是非常正常的，而且我最擅长的是水中幻术和杂技, 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一个人也是非常容易能做到的, 你能想到别人不一定想不到, 当年之所以判定我有罪也是因为我这些容易被攻击的点，最重要的是我和索菲娅被发现最后一次和那位失踪的少女有交集。”
“原本还想我开这个头呢，不过既然你主动提起, 那我就开始问问题了。”许嘉对兰迦亚使了个眼色，心领神会的兰迦亚点了点头, 飞在二人中间, 时刻准备接收许嘉的下一个信号，而许嘉从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本本, 开始问问题并记录证人证词。
“许老板，我其实还挺好奇你能怎么判断出来我在撒谎还是别的什么？”因着这周围都被幻星百戏团暂时包了，所以美露莘和其他警备人员不会靠近这里，以免看到了幻星百戏团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虽然他们明面上是来自璃月的一个表演组织，但冲着这个组织的成员全是能使用元素力的仙人这一点，人们对他们就有莫名的敬畏之情，毕竟即便是在枫丹，也多多少少听到过一些有关璃月仙人移山填海、摧枯拉朽之能的传说，而现实就是这些凡人触不可及的存在就这么站在他们的面前，神秘而强大，又如何不让人在敬畏的同时忌惮呢？
正因为如此，夙雪才能放心大胆的叫着许嘉的真实身份毫不担心被人发现，许嘉看了夙雪一眼，然后在小本本上写写画画，头也不抬的说：“少女连环失踪案，本老板自有定夺，现在我需要从你的嘴里了解到案子的前因后果，你说谎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先斩后奏，采取逼不得已的极端措施，反正没有人能在梦境里对兰纳罗说谎，梦境是除了草神以外兰纳罗的主场。”
说着，骄傲的指了指身边的兰迦亚，看到许嘉在指自己，兰迦亚蹦蹦跳跳的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挺胸抬头看着夙雪，那样子仿佛就是再说千万别想着骗那菈，兰迦亚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夙雪的脸抽了一下，敲了敲额头：“我都忘了你身边还有一位草神的眷属，的确，梦境的能力确实能从一个人那里得到不少情报，魔神战争期间璃月魔神联盟就曾在那位权能为梦境的魔神那里吃到了不少亏，幸而这世界上目前唯一有这种能力的魔神是属于七神阵营中的，那么在下也就只能据实相告了。”
许嘉没有直接问案件，而是问了一个与之相关的问题：“你和美露莘索菲娅是怎么认识的？”
夙雪回忆着，据实相告：“我们认识也有两三百年了，当时她还是逐影庭的见习探员，跟着罪犯留下的信息一路追踪，因为初出茅庐，盯梢了罪犯几天，就在要收网的时候犯了一个错误让那罪犯逃了，我那天刚好外出采购顺手帮她抓到了罪犯，为了感谢我没有让她丢饭碗请我吃饭。
有时在枫丹廷闲逛的时候也能碰到她，一来二去的也就成为了朋友，持续两三百年的友谊很是难得，我们彼此知根知底，关系熟的很。
有时候她有空我会请她来欧庇克莱歌剧院看我们百戏团的表演，她很喜欢我的杂技表演，每次都会拼命鼓掌。”
许嘉一边记录一边忍不住评价：“感觉你和索菲娅的经历与奥菲斯特和娜莱迪很像呢。”
夙雪摆摆手道：“你是说百宝奇货的那两个店长吗？索菲娅可没有那个叫娜莱迪的美露莘那么热情，她社恐的很，所以社交圈子很小，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然后就是来看我们幻星百戏团的表演，仅此而已。”
许嘉问：“那位失踪的少女你们认识吗？”
“经常来看幻星百戏团的表演，名字好像叫莉莉娅，是鲛人舞蹈团的粉丝，舞蹈团的负责人银星是她的偶像和目标。”
许嘉“嗯”了一下，写下莉莉娅的身份和信息，随后抬头看向夙雪：“案发现场在哪里？”
夙雪回答：“枫丹廷瓦萨里回廊进入灰河的入口处，说是说入口，其实已经在灰河里了。”
许嘉表示自己知道是哪里：“哦，清楚清楚，就是经由瓦萨里回廊那道门进入再爬很长很长的阶梯下来之后的那一段下水通道吧？”
夙雪对此有些惊讶：“许老板知道的这么清楚莫不是已经去踩过点了？”灰河不比枫丹廷市区，那里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虽说许嘉有神之眼傍身，又是在璃月那种商人扎堆的地方脱颖而出肯定也同样处事圆滑，但再怎么说看起来也像一个小姑娘，在这种地方没有人陪着也很容易出事情的。
许嘉摇摇头，摊手道：“怎么可能，我这几天可是非常忙的，奥菲斯特以前是特巡队的在那里待过抓罪犯，她和我说过，不过那地方鱼龙混杂，一般人也不会想到去那里吧？我倒是听说刺玫会的据点在灰河，那位少女是刺玫会的人吗？”
许嘉当然不能说是因为她的终端实时连着自己在现实世界的原神账号，现实世界里的自己因为做主线任务和各类支线任务已经去灰河好几次了，对那里的地形早已是轻车熟路，言归正传如果那个少女是刺玫会的人，去灰河倒也算正常，不过就算能破案这些失踪的少女也回不来了，一群纯水精灵都跑到露景泉密谋着怎么弄死瓦谢了吧，许嘉在心里这样想。
夙雪：“不是，她出身在枫丹廷里一个中产家庭里，父母早逝，很喜欢跳舞，正因为这样才喜欢鲛人舞蹈团的表演，你可能不知道在百戏团不表演的时候我们也会赚点外快，银星她们这些擅长舞蹈和歌唱的表演者就会开设课程教更多人这种技能，所以我们幻星百戏团一直以来在枫丹比较受欢迎。”
许嘉转了转笔，继续问道：“原来是这样，不过话说回来我听说案发的时候是在深夜，那个时间点大家应该都休息了？你和索菲娅不是人类种族的这么晚休息我倒是能理解，毕竟一个在逐影庭可能要倒班工作，一个海族仙人作息不一样也正常，那那个莉莉娅是怎么做到在夜黑风高的晚上跑去灰河？不觉得奇怪吗？你知道她为什么做出这么反常的事情吗？”
夙雪非常可疑的迟钝了一下，好像在思考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呃……”
许嘉双手抱臂，抬头看着一脸为难的夙雪：“需要我提醒一下夙雪先生，兰迦亚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挤进你的脑子里看看你真实的记忆了吗？”
夙雪咳嗽一声：“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天确实已经很晚了，我们刚结束晚上的表演回到枫丹廷，去……酒店吃了一顿庆功宴，我平时不碰酒，就算是宴会也都是以茶代酒，但那天大家很开心所有人都喝了酒，包括我，就连越大哥也喝了，所有人都喝的烂醉，没办法作为全场唯一一个还算的上清醒的人，我就把他们一个一个送回去，刚好碰到了正在工作的索菲娅，她那天也确实和你说的那样在倒班工作。”
许嘉觉得匪夷所思：“大半夜的你不会睡不着跑去和索菲娅一起在外面吹冷风吧？”
夙雪摊手回答：“我们海族和你们人类的作息时间不太一样，而且那天喝了点酒反而失眠了，而那天说好和索菲娅一起值班的美露莘生病了，也没有人能替她，所以索菲娅就一个人在值班巡逻，不是什么要紧的需要保密的工作，所以我就陪她了，毕竟就算工作了两百多年，她的性子也还是那么腼腆，还有点胆小，一个人巡逻也有点怕，所以基本上每次巡逻都得人陪着。”
许嘉：“冒昧的问一下你们巡逻的路线是在哪里吗？”说完又怕自己不知道哪条路是哪条路，从挎包里拿出一个枫丹廷市区的地图给夙雪让他来标记。
夙雪拿着笔在地区上画出了一条路线：“如果没记错应该是这个，莉莉娅的家就在这条路线上，我们也不是在灰河碰到莉莉娅的，而是在她家附近看到她的。”
许嘉看了一眼路线，发现这条路线中也没有灰河的入口，挑了挑眉：“案发的时候是正好有人看到了吗？”
夙雪说到最后，都开始自嘲了：“那个时间点或许对枫丹廷上层区的人来说已经很晚了，但对灰河的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当年的欧庇克莱歌剧院上正是有一个名为沃尔森的男人的证词才让原本偏向我的天平倒在了那一边，喜提梅洛彼得堡几年劳改生活。”
许嘉：“你还挺幽默，不过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到底是怎么从那条巡逻路线转而去灰河的？”
夙雪：“索菲娅虽然性格腼腆，但是工作非常负责，那天我们巡逻路过莉莉娅的家里，听到她家里传来尖叫声和求助声，于是我们破窗而入看到了有一个黑衣人背着金银财宝正拿着一把水果刀朝着莉莉娅走过去，莉莉娅坐在地上，神情非常恐惧。那人原本想杀莉莉娅灭口，但是看到我们来了就逃之夭夭了。
我和索菲娅第一时间安抚了莉莉娅，莉莉娅告诉我们那个人抢走了她父母留下来的重要遗物，想要索菲娅和我帮她拿回来，美露莘追踪的能力无人能敌，所以她这个请求很合理。
但是放任莉莉娅一个人在被洗劫一空的家里又很危险，谁知道那歹徒会不会再回来，所以我们将她托付给了她的邻居家便去追踪黑衣人了。”
“……”许嘉觉得这一段描述里虽然没有什么重点，但直觉告诉她当时那个场景肯定还有其他的东西，正想复现那个场景啊。
夙雪：“多亏索菲娅的追踪天赋，我们来到了灰河的入口，推门进入，因为阶梯太长爬起来也费时间，我用了我的固有天赋靠着水流包裹直接下到了最底层，结果…………”
许嘉一边写一边发散思维：“结果发现原本应该在邻居家被照顾的莉莉娅此刻比你们还早到了一步出现在灰河的下水通道里，而这时你们见到的莉莉娅远没有了当时的惊慌失措，笑的非常诡异，好像下一秒就要吃了你们，跟个精神分裂的神经病一样。”
夙雪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正当许嘉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夙雪慢悠悠的说：“其实我觉得，许老板最适合你的职业不是当老板，而是预言家。”
许嘉：“……”我靠，她仿佛置身于大型狼人杀现场，耳边听到有人说，这人预言家吧，狼人刀了刀了。
许嘉那一刻的表情非常精彩：“what？？？？我就是按照小说剧情里随口一说，这都能瞎猫碰上死耗子被我蒙对了？这个世界终于癫成了我想要的样子了吗？”
夙雪：“莉莉娅先是诡异的笑了起来，然后又开始哭了起来，手上拿着一把刀往身上扎，索菲娅当时就冲上去把刀拍掉，我把她牵制住让她不能动弹，她又开始哭，情绪非常不稳定，然后又发狂咬人，索菲娅和我都被她咬了。
没办法我只能用水球把她束缚住，黑衣人的踪迹到这里戛然而止，我还是很难相信莉莉娅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突然出现在灰河，不过不相信归不相信，我让索菲娅继续看着莉莉娅，但索菲娅说我不是美露莘，追踪不到，于是她去了。
但是等了很久我都没有等到索菲娅，正想去找索菲娅的时候脑袋却突然被人砸了一下，失去意识之前看到了莉莉娅，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破了：我的水球束缚，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地上只有莉莉娅的衣服以及惊恐的索菲娅……”
“……”
“然后特巡队的人不知道听到什么风声就来了……我和索菲娅被抓走了，之后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莫名其妙的就上了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审判台上，然后喜提劳改大礼包，索菲娅也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第201章 第 201 章
“我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但是我手上多了一把匕首，正是当时那个闯进莉莉娅家里的黑衣人手里持有的那把，而那把匕首上甚至还在滴着血,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顾不得其他, 我第一时间就是去确认索菲娅的安全，索菲娅身上没有受一点伤, 但是表现出来的神情非常惊恐，我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说话磕磕绊绊的讲出来的话也完全前言不搭后语，索菲娅话说不清楚但当时在沃尔森出现之前她是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人, 她都说不清楚，我当时就更加百口莫辩了。”
夙雪靠在墙边, 微微抬头，回忆着曾经发生在他身上的悬案, 这件事或许对普通人来说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对长生种的夙雪来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所有他能注意到的细节至今铭记于心, 不敢有分毫遗忘。
许嘉在小本本上密密麻麻的记录夙雪的证词：“所以后来你就被姗姗来迟的特巡队抓住了, 直到移交至欧庇克莱歌剧院进行审判之后才被关进了梅洛彼得堡, 那么索菲娅呢？按道理来说作为现场唯二的两个嫌疑人，也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被监禁。”都是重要信息，等会儿回去核对一下卷宗里的信息, 看看有没有哪里有什么出入。
夙雪：“索菲娅是逐影庭的人，直属于那维莱特, 而且当时她的证词模棱两可、前言不搭后语, 大家就怀疑她的脑部出了问题，记忆连带着也受到了影响, 证词也全部无效，在出席审判之前一直在接受治疗，当然最后也没能治好，浑浑噩噩的离开了逐影庭，到现在也不知所踪。”
许嘉：“原来是这样，要是当时有我们兰迦亚在就好了，你知道的，草神与兰纳罗对记忆和梦境这一类的问题最有经验了，如果当时有兰纳罗或许你就不用遭遇牢狱之灾了。”
“我倒不觉得梅洛彼得堡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在魔神战争期间璃月大地尸横遍野，吃不吃的到哪里睡觉安稳都是个问题，而且为了保护那群娇娇弱弱的人类，我们这些所谓的海族仙人一天二十四小时基本上都在工作，相比较之下，梅洛彼得堡已经算是天堂了，只是坐了几年牢再也不能登台表演而已，只要不是死刑一切都好说，哦，忘了，枫丹虽然有死刑但从来没有执行过，基本上就和没有差不多了。”
许嘉呵呵一笑，心想旅行者来了，死刑死刑全部死刑了呢，芙卡洛斯不就这样被送上断头台了吗？欧庇克莱歌剧院长的不就跟个路易十六快乐台一样吗？不过这种事情许嘉没有打算和夙雪说，她清了清嗓子继续问：“夙雪，你的记忆力怎么样，我听说你们呃……海族的鱼貌似记性都不怎么好。”
夙雪没好气的说：“那是普通的鱼！像我们这种长生种的记性比你们人类都好，所以你这么问是想问什么细节吗？如果我当时能注意，当然会和你说，不知道的就不要怪我了，因为当时我就没有注意到那些。”
许嘉：“你们当时所处的位置很潮湿吗？”
夙雪点点头：“这是自然，毕竟已经身处灰河了，而灰河又是在枫丹地底，有错综复杂的排水系统，沟渠里又有水一直在流动，你说这环境能不潮湿吗？”
许嘉：“你说你醒过来的时候现场只剩下莉莉娅的衣服和一脸惊恐的索菲娅，因为现场能留下的信息不多，所以我觉得你一定会把更多注意力放在现场你唯一能找的到东西上，除了索菲娅也就只有莉莉娅的衣服了，那么我想问一下莉莉娅的衣服是湿的还是干的？”
夙雪不觉得衣服湿了是个多么重要的问题，所以毫不怀疑的回答许嘉的这个问题：“地上有水，莉莉娅的衣服落在了地上自然是湿的，这很正常，如果你想问细节的话，她的衣服湿了一大片，当时我和索菲娅的衣服也都是湿的，因为那个时候地上有很多水，也不知道当时的排水系统出了什么问题。不过言归正传莉莉娅这个人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正因为找不到人才会把这起案子列入少女连环失踪案当中。”
许嘉非常敏锐的抓住了关键词：“排水系统出了问题？”
夙雪点点头，继续回忆道：“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沟渠里的水都溢出了，所以整条去灰河的路都非常潮湿，再加上灰河的路都不是大理石地板，所以一股铁锈味，而且对我当时穿的鞋子还不怎么友好。”
许嘉心想可能是他们为了隐瞒原始胎海之水溶解了莉莉娅的事实而故意对排水系统进行了破坏，地上都是水就分不清楚到底是沟渠里的水还是莉莉娅溶解之后的水，不得不说清理现场他们是专业的。
许嘉微微眯了眯眼，看着刚才记录的事情经过，在夙雪昏倒这里和喝酒这里圈了圈，然后重新看向夙雪：“你之前说自己喝酒了，你酒量怎么样，当时喝了几杯，喝的酒度数怎么样？”
夙雪：“我虽然不经常喝酒，但是酒量还是很好的，至于当时喝了只有小半瓶葡萄酒，度数并不高，起码比不上璃月酒，那天我的意识还是很清醒的，这点我可以保证。”
许嘉叹了一口气，在意识清醒这块写了一个“存疑”二字，随后对夙雪说：“我从小就知道一个道理，你知道是什么吗？”
夙雪非常实诚的摇摇头：“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许嘉非常无可奈何的说：“那就是醉鬼都说自己没醉，我听说你性子沉闷，平时话也不多，酒品也挺好，说不定你喝酒喝醉之后和平时的表现也差不多呢，谁说的准你当时到底喝没喝醉呢，毕竟谁也没见过你喝醉不是吗？”
夙雪觉得许嘉这完全就是无稽之谈，纯粹是对自己酒量的瞧不起：“我……才没有喝醉！你在质疑我的判断力吗？”
“我不是质疑，这只是我对你所说的做出的一种假设，你喝了酒肯定就和没喝酒的状态是不一样的啊，喝一杯倒也无所谓，喝小半瓶肯定对你的判断力有点子影响的吧？你不要不承认，所以我觉得你讲的故事和真实版本肯定也是有点出入的，这就是我们说的实物与图片不匹配的情况了，介于这点我觉得……夙雪，你说的事情我会持怀疑态度。”
夙雪：“你……那你想怎么样？”
许嘉提出解决方案：“如果可以，能否让兰迦亚用他的能力进入你的梦境？”
夙雪：“随便你，反正你只有看过我的梦境才能真正打消疑虑吧，那就来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许嘉却说：“不急，夙雪先生，这是下一次我们见面才应该干的事情，今天我就了解到这里，下次我会再找越衿大哥约个时间我们再度会面的。”
夙雪很讨厌许嘉这样像枫丹公职人员这样一次性不问清楚还要下一次上门拜访的架势，不快的皱了皱眉：“你能不能给个痛快？我不想被这么折磨。”时刻要警惕许嘉上门，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夙雪算是看出来了，许嘉看着年纪小实际上就是个人精，怪不得能被凝光看重。
果然做生意的都八百个心眼子，而且夙雪也清楚，许嘉可能真的知道少女连环失踪案的一些细节，甚至于她可能真的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凶手到底是谁，这不得不让夙雪警惕。
许嘉不知道夙雪刚才的心理活动，要是被她知道夙雪觉得她有八百个心眼子，许嘉估计得大喊一声卧槽，就她，八百个心眼子，那许嘉可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她就是个高级打工仔，哪里来的心眼子，基本上就是别人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要是有心眼子那也是别人教她的，嘉嘉什么也不知道哦。
许嘉看向夙雪：“不可以哦，亲，我已经问了你很长时间了，该让你歇会儿了，你看生产队的驴子都需要休息，你也是，我们改天约，放心，我这个人超级温和的，绝对不会问的特别犀利，你看你不是感受到了吗？”
夙雪的脸狠狠抽了一下，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一言难尽，那样子仿佛是在说你确定你自己各自说的一样吗？为什么我一点儿也感觉不到？我们说的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对了，那个沃尔森现在在哪里？我觉得……我有必要去见见这位所谓的证人。”许嘉合上自己的小本本，笑意盈盈的看着夙雪。
夙雪：“灰河，他还住在那里，不过年纪已经很大了，指不定记性怎么不好呢。”
“这就不需要夙雪先生担心了，山人自有妙计，告辞。”说完，许嘉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在临走前回头看了夙雪一眼，“夙雪先生不要忘了，我们下次约。”
不管许嘉看没看懂，夙雪最后还是一言难尽的点了点头，答应了许嘉的条件，在许嘉下一次到访之前他得赶紧准备好下一次的证词，他有预感许嘉肯定会去查阅那份存放在那维莱特办公室的独一无二的卷宗，就冲着许嘉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偷卷宗这种事她或许真的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