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衣点江北
(二)
噢,我这该死的好强心理。
钟离还没走,在他的注视下,我莫名其妙地觉得不能被钟离给看扁了!
然后我做了让我最最后悔的事情——我大手一挥,接过了那一大堆木头,并拍着胸脯保证这玩意儿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该死的,真君你为什么真的相信了我的鬼话?
呜呜呜以后我的强没来我也不要强了。
呸,这种时候了我居然还在玩这破烂梗,我没救了。
(三)
人,终会为自己的逞能付出代价。
我现在手持那么锋利的刻刀,有点无从下刀。
申鹤和甘雨携手路过,探头过来。
甘雨:“诶,不是要先做木牌吗?”
申鹤点头:“需得将载体做出来再进行雕刻。”
听到啦听到啦!我两只耳朵都听到了!(拎起耳朵)
我扭过头幽幽地看着这姐俩,我都能想象现在我的身上一定有着非常实质性的怨气:“这是我不想的吗……?”
甘雨沉默了。
她同真君学习的并不是符箓相关的东西,于是她扭头看向了申鹤。
申鹤一脸严肃(当然我觉得她什么时候都是这么个表情,咱申鹤姐就是这么拽嗷):“阿鸢,你是不会做载体吗?”
她人虽然拽,但实在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我来教你。”
(四)
谢谢你申鹤姐,如果你用一些没有那么惊世骇俗的方法来切木头就更好了。
嗯……有多惊世骇俗?
她是用冰元素化成冰刀“刷刷刷”切的!
跟切水果一样简单!
教的很好,下次别教了,我学不会(倒地不起)。
甘雨都沉默了,她站在一边非常委婉地说:“这个方法……阿鸢学不会吧?”
说得这么直白,给了我再次重重的一击。
呜呜呜。
(五)
说起来甘雨和申鹤都是冰神之眼,留云借风真君看这个名字就知道是风神之眼的,她到底是怎么教徒弟的啊?
嘿,说曹操曹操到,真君扇着她那大翅膀就飞回来了。
“本仙在半路想起来阿鸢你的木牌不好切割……”她的话说到一半,看着我面前七零八落歪瓜裂枣的木头,和申鹤面前整整齐齐的木牌,陷入了一种实质性的沉默。
“嗯……”真君沉吟了片刻,“甚好!让申鹤给你削吧!”
就这么愉快和迅速的决定了这种事情吗!(瞳孔地震)
这样一来不就成了一些符箓流水线吗!
(六)
我错了,这不是流水线。
毕竟申鹤可以在一瞬间帮我把木头都切成木牌,而我不能一瞬间把它刻完。
甚至我刻得相当的费劲。
我龇牙咧嘴:“这到底什么木头,为什么这么硬啊!”
甘雨回答:“这是南天门那边伏龙树的树枝。”
啊?
伏龙树的。
那不就是陀子哥的尾巴吗!
陀——子——哥——
(七)
见我表情古怪了起来,甘雨解释道:“木牌符箓是黄纸符箓的升级版,更加考验制符者的功力,但是没有神之眼的人很难进行元素力的精准操控,伏龙树的树枝富有大量的元素力,可以辅助你增加成功性。”
是,那确实是元素力多多。
咱都从陀子哥的尾巴上扒拉材料了,能不多吗?
而且甘雨你这一大段的解释,我怎么每一个字都听得懂,可结合在一起我就听不懂了?
这是什么玄幻小说吗?我是不是应该有个什么随身老爷爷和芥子乾坤,然后再说上一句“莫欺少年穷”?
感觉有点太典了,这样的画面快从我的脑子里出去!
……可是如果真的这样一想,芥子乾坤可以找萍姥姥整一个尘歌壶,钟离这个六千岁的老头也可以是随身老爷爷……
这不就对上了吗!(惊恐)
我马上就要被退婚了!
退婚对象是谁呢!
(八)
青色的光芒闪过,我的退婚对象闪亮登场——
魈看着我的表情,忍不住警惕地往后面退了一步。
我这才回过神来,那一句“嗨前夫哥”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还好还好,我应该没有把魈宝吓跑吧?!
(九)
其实我感觉有。
魈走过来的脚步都有点慌乱,他在距离我大老远的距离把一个镯子递给了我:“帝君命我将这个带给你。”
他躲避了我的视线,低声道:“是个护手法器,帝君说刻刀锋利,需得小心行事。”
呜呜呜老爸,你真是我的好老爸。
魈宝你就不是我的好前夫哥。
你连陪我演戏都不愿意呜呜(西子捧心)
(十)
我闺蜜要是在这肯定要说我神金。
干嘛,人家只是比较戏精(对手指)。
总之,接收到了老爸的爱之后,我迅速地把镯子带上了。
而完成了任务的魈宝,也在一瞬间跑路了。
干什么啦!人家有那么吓人嘛!(跺脚)
等等,我是不是越来越接受喊钟离老爸了???
啊!(土拨鼠尖叫)
我的老天奶啊,我还是被钟离的糖衣炮弹给击垮了!
(十一)
等会,钟离是不是就打得这个主意?
他是不是想把我养好,然后白得一个好大儿给他养老?
等他退休了我该不会要天天去工地搬砖养活这个大手大脚的老大爷吧?(惊恐)
想想那个画面啊!我一个可怜的瘦弱小身板肩负起了生活的重压,被压到喘不过气,好一个人间惨剧——
不行啊!不行啊!
我得想办法提醒他留点私房钱啊!
第19章 关于偷溜
(一)
(推了推墨镜)家人们,据我的观察,钟离最近指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想暗戳戳搞点大事情。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他太明显了,想迟钝都不行啊!
把我送去上学还情有可原,可我现在启蒙班都已经毕业了,至少在璃月境内我时已经可以做到畅通无阻了,但这种时候把我丢去给留云借风真君,指定是有点什么事。
虽然画符箓也挺有意思的啦,但是钟离这隔三岔五消失又出现的,难不成是在背着我去搞什么事情吗?
可疑,非常可疑。
这次魈走的时候,我用锐利的目光紧盯着他,搞的魈脚步一顿,有一点手足无措了起来。
我的眼神如芒在背,魈忍不住回头问我:“还有什么事吗?”
我不说话,盯——
魈:“……”
路过的甘雨欲言又止:“你们两个吵架了?”
“不,”我立马说,“只是有一点事情想要请教降魔大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