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衣点江北
(四)
我真傻,真的。
我到底是怎么会认为,一个恐高的人,能够适应钩锁这种东西的呢……?
在空中飞的时候,我甚至不觉得自己帅的跟个刺客信条里面的此刻一样,我觉得自己像个猴子。
就是那种,会一只手抓着藤蔓,一只手捶胸的吗喽。
最后我也是非常狼狈地用脸着了地。
他们到底是怎么一个个那么轻盈地就飞过去了的呢?
我想不明白。
这个世界是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在狼狈是吗!
可恶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正当我捂着脸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我的面前伸出了一只手。
在我心里已经变成天使一样存在的柯莱对上我的视线,有些害羞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我注意到她下意识地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袖子,挡住了自己的胳膊。
是魔麟病吗?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咒骂了一句某位名叫【博士】的愚人众执行官,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一样对她笑笑:“谢谢你哈。”
“不,不用谢。”柯莱小声说。
好可爱啊柯莱,我忍不住母爱泛滥了一下,结果一时间没有收住,对过来查看我情况的烟绯也傻笑了一下。
烟绯:?
她一脸担忧地摸了摸我的额头:“阿鸢,你没事吧?”
不,我的脑子没事!
为了不再被当做脑子有点问题,我决定转移话题:“是这样的,我觉得,钩锁应该是跟我有点仇怨。”
我十分严肃地说。
“可是须弥的地况复杂,钩锁是相当方便的工具哦。”提纳里思考了一下,问我,“你是晕吗?”
“不,”我一脸沉痛,“我是恐高。”
所有人:“啊这……”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难道你们提瓦特人,都不恐高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不信!
(五)
有些人上一秒还在一脸愤愤,下一秒就会因为须弥的特色菜太好吃而笑颜如花。
这种人就是我哒!
烟绯坐在我旁边笑我:“你不是刚还挺不乐意来须弥的嘛,现在看上去心情不错嘛。”
“这怎么能一样!”我理直气壮,“吃吃喝喝到一个新的地方旅游,和来这里留一个酣畅淋漓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毕业的学,这能对比吗!”
教令院在我心中的毕业难度现在已经直逼德国了啊!
你们永远都不会明白,我现在已经是提前开始苦中作乐了啊!
现在沉重得学业和训练当前,几乎已经要压垮可怜的我了。
只有须弥F4的帅哥,美食,雨林沙漠,漂亮姐姐,还有可爱的兰那罗……可以安慰我了!
对这一切我如数家珍,但是一想起我将要过上我那鸡飞狗跳的上学生活,我就很难不难过。
感觉看帅哥美女都没有世俗的欲望了。
我明白了,原来戒色最好的方式,是读书。
(六)
听说我们是从璃月来教令院修学的,提纳里非常积极地向我们推荐了他的学院。
别费力气了,提纳里。
我也很喜欢生论派的,但我已经被我的封建大家长钟离先生安排好了专业,我身不由己哇(大哭)。
远在璃月正在跟愚人众打太极的钟离:?
现在的我尚且不知道钟离因为我的怨念正在鼻子痒这一件事,此刻的我正在提纳里的指导下轻装上阵,做着北上去教令院的准备工作。
“鉴于阿鸢不能走钩锁,所以我建议你们走水路,坐船去须弥城。”提纳里指了指脚下的那条河,已经有巡林官正在帮我们备船了。
“这样一来的话,也可以避开雨林里面的死域,更加安全一些。”提纳里说着,神情有一些抱歉,“其实作为东道主,我们巡林官应该送你们去须弥城的,但是最近死域的情况非常严重,我们有一点抽不开身……”
我摆了摆手:“没事没事,能理解。”
我作为玩家的时候,也算是为了须弥的死域流过血出过力了!死域那玩意儿有多难除我也是知道的,对于提纳里放弃了更加学术上的深造和进步,转而扎根雨林当巡林官的行为由衷的佩服。
至少在我看来是比那什么大贤者好多了。
没错,那个企图造神的我根本就记不住名字的大贤者,对,说得就是你。
一想到我未来的求学生涯可能还要遇到那种离谱货色,我就觉得教令院要完蛋。
算了,没事,我会让教令院知道,你们摊上我钟离鸢也算是倒大霉啦!
(七)
如果可以把教令院类比成霍格沃茨,那么我一定是格兰芬多式的英雄人物。
为打倒学术强权而努力!
——如果可以顺利毕业的话。
此刻的我尚且不知道我那为期未知的求学生涯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我只知道——
这个船是真的晕啊。
它不是北斗姐那种大船,它是摇摇椅。
就是你们坐过商场幼儿专区的那种摇摇椅吗?
就是会发出“爸爸的爸爸是什么?”的那个东西。
这个船给我的感觉就是这种东西。
船夫在船头慢慢悠悠地晃荡,我跟烟绯坐在船上也被慢慢悠悠地晃荡。
“阿鸢,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烟绯捂着自己的胃,有点担忧地问我。
我的回答言简意赅:“晕船了。”
听到我说这话,船夫转头来看我:“姑娘,你不是说你不晕吗?”
“现在晕了。”我面如死灰,“师傅,咱能不能打个商量,开快一点?”
让我的折磨早一点结束!
“不行啊!”船夫大叔说,“这水路上都是掉落的货物,快的话很容易被撞到的。”
“然后你们就会像那些货物一样,掉进河里。”
正说着,船夫一个不注意,就被旁边的船只撞了一下,我就真的像那些货物一样,一个猛子扎进了河里。
落水的我最后的念头是:
我就说我要学游泳吧。
第36章 关于报道
(一)
我说呢,我说怎么我栽水里,那个撞我的船上的人都没说来捞我一把呢。
当我非常狼狈地在水里瞎扑腾,直到扑腾到烟绯朝我扔过来的木板,我才扒拉住这块木板,感觉自己堪堪活了过来。
在船夫大叔和烟绯的帮助下,我终于狼狈地爬上了船,顶着湿漉漉的衣服,头发都还在滴水,却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那个撞我的船上的人来关心我一下。
我急眼了!
我撸起了袖子,愤怒地瞪向了那个船上的人。
让我看看到底是谁!
……一抹绿色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对方甚至看都没往我这边看一眼,依旧翘着二郎腿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一样低头看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我气的牙痒痒,好啊,原来是你小子。
艾尔海森!
我逐渐理解一切。
如果是他的话,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呢(刻板印象)。
其实我很难面对艾尔海森这种人。
我觉得他很棘手。
而我甚至马上就要入学当他的学妹。
每每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自己要死掉了!
(二)
我有罪。
我最后还是忍不住看了他好几眼。
好,好大……
咳,不是,我的意思是,他的胳膊好粗。
看上去可以一圈抡死八个我,你们教令院管这叫“文弱的学术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