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衣点江北
?姐,你是知论派,怎么什么事都干啊?地脉你也研究哇?
“不对啊。”我手上拿着地图,指了指一个方位问雅瓦娜尼,“我们现在是在这吗?”
雅瓦娜尼点点头。
我旋即问领队的:“阿如村不是在这附近吗,我们为什么要风餐露宿的。”
“阿如村?”名叫艾法斯的领队嗤笑一声,“你不会不知道那里是放逐贤者的地方吧?”
他就差直接说那里是阿兹卡班了。
“还是赤王子民的地盘,”他盯着我,“你也不怕被他们暗算,我们可跟他们没什么话可说。”
嘿,我来气了!
怎么说话呢!那防沙壁防的是大漠的风沙,防的可不是非我族类的坏心思。
你教令院这种歧视的风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给我气的。
我忍不了一点,撸起袖子就跟他对线了,不要小瞧我大学打得学院辩论赛的实力!
我可是三辩!
“亏你这么努力考上了教令院,我还当你是什么天之骄子呢。”我走到他跟前,嗤笑一声,“智慧之神的国度,整个提瓦特谁不知道须弥教令院是有名的学府,所有人都在这里汲取知识,我入学的时候,有人跟我说教令院有教无类,欢迎各国的留学生来进修。”
“这就是你们的有教无类?连本国的子民都分了个三六九等,我真是大开眼界。”
说罢,我冷笑着鼓起了掌。
人心的偏见和藩篱并不好打破,但这面墙真就是这么牢固吗?
艾法斯似乎被我的嘴炮说得愤怒极了,他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我瞪他:“怎么了,我说得不对?”
“一派胡言!”艾法斯怒吼出声,“沙漠的那群愚民们,他们有什么资格进入教令院学习?他们是赤王的子民,跟我们小吉祥草王大人何干?”
“我是岩王帝君的子民。”越是这种吵架的时候,我越冷静,“非要这么说,我也跟你们不是一种信仰。”
“当年花神草神赤王三神打江山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规矩。”我冷笑,“现在分得那么清楚?”
花神诞祭不让办,歧视赤王子民,教令院这群学者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有空多读书,别在这搞这种小心思。”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直接离队了。
雅瓦娜尼拉住我:“你去哪?”
我:“我去阿如村。”
帐篷你们这群傻子住去吧,本姑娘要去借住大房子!
第43章 关于阿如
(一)
独自离队走了不到十分钟,阿如村就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虽然这一路我也意识到自己有一点冲动了,但我并不后悔。
就跟那群搞其实的狗东西一起行动,还不如我一个人走呢。
不过那边的动作还是很快的,因为我收到了珐露珊的虚空终端简讯。
【机逐封秘:钟离鸢,你去哪了?】
珐露珊就是珐露珊,没有上来就责问我,我还是小小地松了一口气的。
【宇宙超级无敌美少女:我去阿如村借住一夜,离大部队的扎营地方不远,我明早会回来的。】
【机逐封秘:……沙漠的晚上非常危险,你最好还是归队。】
虽然都说沙漠危险,但我现在也不是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不然我枪白练啦!
要是连几个沙漠魔物都打不过,我也不用继续留学了,我直接回去璃月跟魈负荆请罪算了。
【宇宙超级无敌美少女:放心吧珐露珊老师,你把明早集合出发的时间告诉我就行,我自信还是有自保的能力的。】
【机逐封秘:既然如此,明早八点我们会准时出发,到点不等人。】
【宇宙超级无敌美少女:明白!salute!】
珐露珊:???salute……是什么文字……?
跟珐露珊谈妥了之后,我关上了终端,抬眼一看,黄沙里面的村落,阿如村,已经近在咫尺了。
我的脑海里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话:“沙漠的子民啊,你为何还不归家?”
我抬手摸了摸我的黄玉耳坠,突然间就有点想家了。
可惜还要一个半月才能回去璃月参加海灯节。
(二)
每年教令院都会流放一批学者到沙漠里,他们里面有做了禁忌试验的罪人,有修行到走火入魔的疯子,他们是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存在,阿如村却给了他们一个居所。
阿如村借助着地理的天然优势,在沙漠里面成为了独一份的安宁地段。
我很喜欢游戏里阿如村晚上的曲子,曾经在赛塔蕾仰头望星空的时候给了我极大的触动。
虽然现在阿如村的夜晚我听不到那首曲子了,但我还是轻轻哼着那个调子,望阿如村走去。
“教令院的学者?”有人叫住了我,挡在了我前进的道路上。
我往前快走了两步,借着夜晚的星光终于看清楚了拦路的人。
蓝金色的异色瞳孔,头顶发饰荷鲁斯之眼。
——果然是坎蒂丝。
这位阿如村的守护者长久以来尽职尽责地守护着这座村庄,对待敌人冷酷无情,本质里却是一个相当亚萨西的大姐姐。
更何况……阿鸢我呀!最喜欢异瞳了!
凯亚:?对待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欢天喜地,大步往前走:“是的呀,我是跟着教令院的学生,来沙漠进行遗迹考察,想在阿如村借住一晚。”
我星星眼地看着她,坎蒂丝看了眼我身穿的校服,头顶帽子上黑色的知论派院徽,对我点了点头:“时间不早了,沙漠的晚上很危险,你快进来吧。”
从村口走到村子里还有一段路,要走过吊桥才能到达目的地。
路上闲得无聊我就跟坎蒂丝聊了起来。
“嗯?确实很少有教令院得学者会来阿如村借住。”面对我的询问,坎蒂丝回答道,“村子里都是沙漠的子民和被放逐的学者。”
聊到这里,她问我:“一般教令院的学者来沙漠都是成群结队的,只身前来一定会在喀万驿请一个保镖,你怎么一个人就来了?”
她看了看我,也没有看到我佩戴神之眼,更加奇怪了起来。
我瘪瘪嘴:“我是跟着大部队来的啦。”
我只这么说了,其他的话我一概不提,坎蒂丝应该也意识到其他人为什么没有来,于是也结束了这个话题。
“你很有意思。”她说,“我以为防沙壁防住了所有的学者。”
她用了一个隐喻,但我听懂了。
我说:“防沙壁只防的了风沙。”
它都防不了人心的偏见,当然也防不了自由的思想。
(三)
我真的是……正经不到三秒钟。
坎蒂丝站在吊桥上,回头看到我站那没有动,有点疑惑地问:“怎么了?前面就是村子了。”
看到了,我看到了。
我也看到吊桥下面深不见底的悬崖了。
我有点腿软,小碎步挪到吊桥的边上,扶着木制栏杆,哆哆嗦嗦地问:“你,你们这个吊桥,它多久维护一次啊?”
坎蒂丝看着我的动作,疑惑地重复:“维护?”
……知,知道了。
“姐,你这吊桥,保新吗?”我怂起来到处认姐,“它不会,我走到半路,就掉个木板下去了吧?”
“应该不会。”坎蒂丝无奈地看着我,显然是终于意识到我恐高了,“阿鸢,这桥很稳固的,你放心走。”
真的吗?
我眼一闭心一横,抬脚就踏上了吊桥。
随着有新人的踏入,这个桥剧烈地晃动了起来。
然后……我直接蹲下了。
走……走不了一点!
等海灯节回璃月!我一定要找真君们学一个可以传送的法术!
现在站在吊桥上的我大约等于是死了吧。
此刻我的脑海里甚至出现了一个相当荒谬的念头——
要不我今晚就在这个吊桥旁边搭个帐篷将就一晚算了吧?
(四)
最后我还是进了村子。
在我的连连退缩下,坎蒂丝看不过眼,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带我一路疾走过了吊桥。
我的灵魂在那一刻都已经起飞了。
等到坎蒂丝给我整了几块椰炭饼当宵夜的时候,我捧着椰炭饼咬了一打开,才被这种神奇的味道给把魂给喊了回来。
嗯……只有甜味的饼,干干巴巴的。
一口下去差点没有噎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