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衣点江北
“它的内容已经不重要了。”我说,“最好是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里面的信息更好。”
里面的内容,太过于惊世骇俗,或许就连纳西妲,也没有办法知道里面的东西。
因为这份罐装知识,是有开启条件的。
它规定了必须得有知识里面提到的当事人,才能够获取这段知识。
里面内容的分量足够让所有的学者都为之疯狂,而它对于我来说,却只是帮我确定了我身世的真相。
它的当事人只有四个。
水神芙卡洛斯,芙宁娜,岩神摩拉克斯。
和钟离鸢。
就算不去读取里面的内容,我都已经找到了这四个人的关联性。
【瞒过天理,一魂双人】
罐装知识里面只有这八个大字。
(六)
我轻手轻脚跑到了厨房,一把从背后抱住了我亲爱的老爸。
钟离感受到了我的情绪,他正在搅拌腌笃鲜的动作停顿了下来,将汤勺搁置在一边,这才偏过头看我:“怎么了,阿鸢。”
“这次海灯节的主题是你选定的吧。”我闷闷地埋头,“老爸。”
“嗯。”钟离应了一声,转身想来看我地情况,却被我死死抱住不能动弹,他无奈地说,“阿鸢,到底怎么了?你可有不适?”
“没有。”我回答得非常迅速,“我只是脑子乱乱的。”
他挣脱开我,伸手按住我的额头:“别紧张,让我看看。”
我于是昂起头,任由他的神力进入我的脑子里,嘴角在笑,眼睛却绷不住地哭,还哭出了一个鼻涕泡。
我被我自己气笑了。
太丢人了,我长这么大没哭出过鼻涕泡。
(七)
“原来如此,是记忆混杂了。”钟离收回了手,让我伸出手跟他的手掌相抵,同时催动了神之眼。
岩元素发生共鸣,我感觉温柔的神力毫不费力地帮我梳理着记忆,不到一会儿我就觉得脑子清晰了——当然,没有亲缘关系别尝试这种办法。
见我还在消化记忆,钟离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给我一点一点给我擦脸,我无语地看着他,一把抢过手帕囫囵擦了一圈算是完事,看着他记忆又开始乱窜。
小时候他新手奶爸总是把我抛着玩的经历历历在目,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合着我恐高这么多年是因为刚出生你就飞在空中把我扔着玩?”
“呃……”钟离可疑地沉默了。
“当时留云说鸟儿天生要放飞才能学会飞行……”他有一点心虚地说。
“你应该知道你和我都不是鸟吧。”我双手抱胸,冷笑道。
“嗯……”
“所以会不会飞这种事也不能像留云借风真君那只仙鹤取经对吧?”
“有理……”
我掏出了决斗枪:“所以英明神武的岩王帝君不会真的这种事情都没有想到吧?”
钟离伸出手:“阿鸢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受死吧!”
“今天我就要行刺帝君!反正你的权柄我也能用,明天璃月就换主人!”
第67章 关于旅者
(一)
“干杯!”
不愧是海灯节,年夜饭做得相当丰盛,等到钟离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的时候,我才没好气地跟着一起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
——手上帮他端着菜。
摆盘上桌,我没好气地走到了魈的左边位置,把他硬生生挤到了钟离的旁边。
“阿鸢。”钟离无奈地说,“你几岁了?”
我瞪他:“我永远二十!”
他也不恼,只拉开了自己旁边的椅子看着我,魈默默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他一眼,他应该是大脑宕机了一下,然后非常机智地坐到了钟离的另一边去。、
旁边就是胡桃,半点空位没留给我坐。
烟绯扯了扯我的衣角,小声说:“怎么,跟钟离先生吵架啦?要不要来跟我坐?老爹们都是这样的啦~”
不,不是的。
我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烟绯。
烟绯,你老爸知道你在当着面编排他的上司吗?
不过闹剧适可而止,今天可是海灯节欸!
我决定大人有大量地原谅钟离,不情不愿地在他的旁边坐下,他左右手一儿一女,看上去是个别提有多幸福的老爷子了。
但——我是不会把恐高这一趴给轻轻揭过的!
(二)
作为咱们往生堂的唯一“领导”,胡桃端起杯子决定说几句。
大家都很给小堂主面子,即使在座的除了胡桃以外,最小的烟绯都有几百岁。
简直像一群老人家在陪着胡桃一起胡闹。
我在心里小小地吐槽着,然后翘首以盼胡桃今年会说些什么。
毕竟就我知道的,过不了几年的海灯节就堪称是魈的受难日了。
怎么想都相当搞笑。
“仔细想想,阿鸢也加入往生堂半年了,这半年来,为我们往生堂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今年往生堂的账户还有盈余,多亏了阿鸢的节省开支。”胡桃大力拍着我的肩膀,“往生堂不会忘了功臣的!阿鸢,待会我就给你包个大红包!”
我连连称好。
没有想到我回提瓦特居然只有短短半年的时间,可我在这半年里面居然就经历了这么多的东西。
我在蒙德跟风神一起在风起地睡午觉,在稻妻跟万叶tomo一起抵御反抗军,在须弥留学,翻了年开学要为新的目标而奔走。
而璃月……
我也回到了我的家乡。
得到了神之眼,学会了枪法和符箓,也发行了写的狗血小说。
找到了自己的根源,也谈了个恋爱。
哎呀,怎么一不小心就说成了年终总结了。
听到有年终奖的我眼睛一亮,聚齐我的杯子就敬了胡桃一杯:“谢堂主!”
我确实今年给往生堂开源节流了很多钱。
但归根究底,这不都是我那花钱大手大脚的老父亲的错吗!
说不定如果没有钟离在,往生堂根本就不需要开源节流!
这么想着,这年终奖就领的有一点心虚了起来。
(三)
真不愧是胡桃啊。
我看着面前相当社死的场面,在心里感叹。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还能在这里看热闹?
当然是因为社死的不是我呀。
作为在场明面上唯一的“仙人”,魈已经快碎了。
嘿,活该,叫你来的时候不隐藏身份。
胡桃倒是没有要钟离给他敬酒,可能是因为碍于我在跟魈谈恋爱,钟离作为我的老爹,敬酒怎么说也不太礼貌。
但是胡桃还是相当粗犷地吟诗作对,将咱们的降魔大圣大吹特吹。
等到我笑得前仰后合看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他耳根通红地,虽然还是板着自己的那张脸,但是一看他的动作就知道他人已经灵魂出窍了一会了。
碗里都没有菜了还在机械性地夹东西往自己的嘴里塞。
吃了一嘴空气,我差点没笑死。
(四)
第二天我在跟留云借风真君复述今晚的场景的时候,就连真君都差点没有笑撅过去。
虽然璃月没有什么大年初一走亲访友拜年的习惯,我也还是顶着一个巨大的礼物盒敲了敲真君的洞府门。
留云借风真君扇动着翅膀从洞府里面飞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怼到面前的一个巨大的礼物盒。
她费力地扒拉开礼物盒,这才看到了盒子后面的我。
“锵锵!真君海灯节快乐!”我把大盒子塞进她的怀里,笑嘻嘻地说。
“你怎么上来的?”真君探出头往旁边扫了一眼,果不其然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底下看到了魈。
哦,懂了。
靠传送阵上来的我:“……”
不,真君,你没有懂。
我瞟了一眼不太自在的魈,头上的角就又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阿鸢?”留云借风真君看到这个熟悉的角,也是愣了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