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衣点江北
我还没有忘了你小子水淹璃月港的事情呢!
眼看着达达利亚被“请”去喝茶,我十分快乐地拉着荧蹦了蹦,果不其然看到了混在人群里的我老爸,还有站在不远处树上的魈。
……什么毛病,天天爬树的?
“荧!阿鸢!你们吓死我了!”
派蒙从人群里面挤出来,跟钟离一起把我跟荧接走了。
我扭头看了一眼刚才树的地方,已经没有了魈的气息。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气闷,决定回头再去收拾他。
(二)
我们几个人没有回往生堂,而是转道去了玉京台。
难怪山都被劈开了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惊动很多的人呢,一问才知道原来今天就是送仙典仪。
岩王帝君的送仙典仪在璃月是一等一的大事,正是这样风雨飘摇的时候,博士才能见缝插针把我给带走了。
说到这里钟离感到很抱歉:“阿鸢,当时我也只能感应到你还在璃月境内,博士应该是使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
想也知道那些“特殊手段”不是属于提瓦特的,不然怎么会屏蔽掉神明的探查。
钟离看着我,把我上上下下好好检查了一遍,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在没有出什么问题。”
看着他有一些自责的表情,我的大脑都没有怎么思考,直接跳上了他的背:“有!有问题!我饿的前胸贴后背,完全没有力气走路啦!”
假的,我才在荧的易次元背包里搜刮了一堆吃的,不仅体力全部都恢复完毕,还吃到撑了。
钟离的嘴角翘了翘,把我往上托了一下,就背着我往玉京台走了。
跟我们一起走路的荧无语地看了我一眼:这么大年纪了还整着死出。
“略略略~”我对她做了个鬼脸。
(三)
“荧小姐。”
从博士的工厂去到玉京台的路还是有一点远的,荧和派蒙跟着钟离慢慢走着,因为我的关系,钟离在荧的眼中已经从二次元纸片人烫男人变成了“闺蜜的家长”,对于这种关系,会给人天然的敬畏感,于是一向性格比较跳脱的她也没有说话了,甚至派蒙在昔日“岩神”的面前,也有一点放不开。
直到趴在钟离背上的我上下眼皮打架支撑不住缓缓睡去,几个人更是安静了下来。
直到钟离突然开口,这才主动地打破了宁静。
荧抬头,对上了钟离堪称是“慈祥”的眼神。
“听阿鸢说,在那个世界是跟你们兄妹二人一同长大的。”钟离说,“非常感谢你们对她的照顾。”
荧尚没有听我说我的身世,实在是在提瓦特重逢了之后,我们两个都太忙了,根本没有空交流情报,所以面对我的身世也知之甚少,只知道钟离真的是我的老爸。
“这没什么。”荧看了我一眼,果然我一睡觉就睡得很死,她松了一口气,“阿鸢是一个非常乐观的人,也谈不上我们谁照顾谁。”
“不管怎样,”钟离听着背上的我绵长有节奏的呼吸,同荧说:“深谢你们兄妹——不管是之前,还是此次前去救她。”
遇袭的时候我跟荧在一起,所以她在第一时间找到了达达利亚,然后潜入了工厂,反应不可谓不迅速。
而钟离那边还在跟女士商谈关于与冰之女皇交易的事情,发现我不见的已经过了半天,我看得出来他为此愧疚,所以我才要他背我的。
没想到神经紧绷了很长时间的我,终于还是扛不住睡着了。
自然,我也就错过了闺蜜和老爸的这番对话。
“你们来到此世,实则是受到了阿鸢的影响。”钟离叹了一口气,“为此我深感抱歉。”
“不,不用道歉。”荧摆了摆手,实际上能来到提瓦特大陆探险,她还觉得挺有趣的。
“你们兄妹不是【命运】里的那两位,这点我们都心知肚明。”钟离说,“【命运】从降临的那一刻开始就发生了偏移,往后的路,【命运】一定会想尽办法对于偏离的轨道进行修复。”
荧顿住了脚步,她张了张嘴:“所以到底该怎么做呢?”
她其实想问的是,到底该怎么回家呢。
身为一个玩家,她游历七国的目的已经不是寻找哥哥了,她比谁都知道哥哥在哪里,甚至他们兄妹两个已经见过了一次面,交流了些许回家的情报。
她现在只是在按部就班地扮演着【旅行者荧】这样一个角色,只等属于旅行者的路全部走完,才好找到回家的方法。
只是等旅途彻底结束,到底能不能回家还是个未知数。
“阿鸢曾经掉进过深渊。”钟离说出来的话让荧瞪大了眼睛。
她比谁都知道深渊的可怕,对于提瓦特大陆来说,深渊就像一个无法根除的癌细胞,还在无限地扩散,沾染上一丝一毫的深渊痕迹对于提瓦特人来说都是一种灾难。
但是现在,钟离却告诉她,她的好闺蜜,曾经掉进过深渊???
“不必惊慌,你也看到了那一剑吧?她天生与【命运】交织,所以拥有了审判万物的能力。”钟离安慰道,“【命运】保护了她不被深渊侵蚀,但她也无法逃脱深渊,所以她从深渊的另一端掉了出去。”
荧有点明白过来了:“然后……她来到了我的世界?”
钟离颔首:“正是。”
“那个时点……是五百年前。”钟离回忆起了层岩巨渊的那场战斗,天理对坎瑞亚降下了天罚和诅咒,七神被迫前往了坎瑞亚,而各国的大后方开始遭受到深渊的侵蚀,在那一战,他们失去了很多人。
夜叉们,若陀龙王,无数的千岩军将士……还有他的女儿阿鸢。
他叹了口气:“由于【命运】的交错,真正的旅行者兄妹顺利离开,可是剧本还在继续,所以【时】与【空】参与进来,将你们兄妹带到了这个世界。”
“可是那不是阿鸢离开大陆的时间点吗?”这就是荧最不能理解的地方,她来到这个世界是五百年前,而跟她一起摸锚点的我,却是在一年前才回来。
“这是‘交换’。”钟离强调,“这样的穿越消耗巨大,能尽可能地少打开一次世界壁垒,就少一次。”
——所以【时】和【空】出手拨动了时间线,以“钟离鸢”离开的时点交换了“空”和“荧”过来。
“那……”荧刚想说话,一扭头就发现我已经睁开了眼睛。
我隐隐约约地听了一耳朵,现在脑子清醒地可怕。
“所以,想要送他们回去,得走我返回提瓦特的那个时点。”我说。
也就是一年前,我在无妄坡摔个屁股墩的时候。
(四)
在这一刻,我终于理解了大慈树王留给我的那句话的意思。
“过去与未来在某个时点交错。”
大脑中的一切线索全都联系起来,我们才终于清晰地知道了这一切地来龙去脉。
但是与此同时,也有一个相当严峻的问题摆在了我们的面前——
时间是一直向前迈进的,我们到底又该怎么回到一年前,将兄妹两个通过我回来的通道给送回去呢?
我跟荧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不解。
荧却注意到钟离的欲言又止,但是她跟钟离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还是选择了缄口不言。
“我有个想法。”我看向荧,“你还记得水神芙卡洛斯吗?”
荧点了点头。
“我一直在想,我的命之座为什么这么的奇怪。”我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向钟离,“然后我听到老爸说,【命运】同我交织。”
“所以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在【命运】无法现出真身,【时】与【空】的神明也下落无踪的现在,唯有一个方法,可以逼迫它自动修订时间线。”
我决定进行一场审判。
审判的对象,就是将无辜的兄妹牵扯进提瓦特的我自己。
如果成功,时间线将会自动修正,我们回短暂地回到一年前,将兄妹两个给送回自己的世界。
如果失败……
不会失败的。
我信誓旦旦地对着大家保证:“放心,这可是我的能力,我心里有数得很。”
(五)
审判开始前,老爸给我带了一个发饰。
是个长得很像岩晶蝶的发卡,中间是方胜纹,连接着流苏,跟我的衣服很搭。
我扶了一下方胜纹上带着的流苏,对他傻笑了一下,这才在他的目送下往前走去。
我一直走了很多很多步,身后一直有目光在看着我,我回过头,想要告诉他们不必等,可我说不出口。
这是一场不知道归途的路,即使我说得再有把我,这个事实也是我们都心知肚明的。
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钟离的身边,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和璞鸢,最终还是松了手,任由和璞鸢变回了当年的那只鸢鸟,追着他喜欢的女孩飞向了远方。
上一次,它没能跟着她远行,这一次终于有机会了。
也许从钟离镇压恶螭的时候,随手造了以女儿为原型的和璞鸢开始,它就注定了要跟随钟离鸢踏上漫漫长路。
那一天,整个璃月的人,都看到了一道斩至天际的金光。
(六)
“原神新前瞻开始了!”雪山上,就算是夜晚,居然也人声鼎沸。
远处是朝圣者的三圣雪山,眼前是米家新的联动活动安放在这里的传送锚点。
它还是那样,安安静静地待在那,每一个幻想打破次元壁的玩家,都会上来摸上一摸。
她从睡梦中醒来了。
旁边她的哥哥已经升起了火堆——他们约定好要在长白山上过一夜再回家,帐篷已经搭建好,在这处海拔并不高的营地里面,难得的是还有信号。
只是……为什么她的帐篷里有两个睡袋?
还有一个是……
大脑已经先一步告诉了她答案:是阿鸢。
阿鸢?阿鸢是谁?
不远处的篝火旁,有玩家已经开启了扬声器,四处都有人在看前瞻直播。
“接下来,就是下个版本将要登场的新角色啦——”cv老师快乐地说着,“请看pv!”
“你好?我叫钟离鸢,是往生堂的财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