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羊的悲鸣 第30章

　　“可以走了吗？”威利询问。

　　多年的特工生涯已经让他察觉到了未知的危险。

　　“嗯。可以走了。她目前情况稳定就是有些虚弱。”以斯帖冲着威利点了点头，又向奇尔顿告别，这一切看上去就是一个短暂的探视。

　　奇尔顿没有莱克特的指令不敢轻举妄动。

　　以斯帖知道这一点。

　　她挽着威利的手走进电梯，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威利开口了：“其实电梯里是最好动手脚的。”

　　“我知道。蕾切尔还活着。不用担心。”以斯帖语气冷淡地说，“虽然她的生命线已经燃烧到尽头。但她依然还活着。莱克特不会动手。我想这是他和蕾切尔之间的交易。”

　　米娅与汉尼拔莱克特初见的那一刻起，命运开始永远的分叉，偏离了原本的轨迹，通向无数的未来，而最终都会走向死亡的结局。

　　威利一直到上了车都没能放下戒备心，他看着沉默不语的以斯帖，想着回去还要给福尔摩斯写报告。

　　事情是非常简单的描述，重点是在于以斯帖。

　　他可没有福尔摩斯那种能看穿人心的本事，他完全不清楚以斯帖在想什么，他甚至感觉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层面纱一般，让她看不真切。

　　噢，见鬼。

　　文书报告就让梅林写吧。

　　以斯帖思索着蕾切尔安排的这一切的目的，她想让自己给汉尼拔莱克特谱写出怎么样的结局。

　　“和病人交谈的时候，不是看他们说了什么，而是看他们没说什么。”

　　以斯帖喃喃。

　　“什么？”

　　威利没听清。

　　以斯帖摇头，她想起蕾切尔说过的一句拉丁语。

　　“哥哥，你会拉丁语吗？”以斯帖问出了这个问题又有点后悔，觉得还是问瑞德比较快。

　　“会。怎么？”

　　“你听过Per aspera ad astra这句话吗？”以斯帖说着拗口的拉丁语，却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威利难得沉默了一下，并不是他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他猜到了这是那个饱受苦难的女人说出来的，他的目光看向了以斯帖。

　　“Per aspera ad astra，这是一句拉丁谚语。循此苦旅，以达繁星。你就是繁星，以斯帖。”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喜欢现代线还是过去线

第34章 2011：真相

　　在草木葱郁的乡间，一望无际的乡野，尖尖的屋顶充满了英氏建筑。墙壁由砖或石头砌成，并覆以丰富的青苔和草皮，仿佛被自然包围。房子的外观被精心设计，追求与周围环境的和谐，窗户和门框上常常装饰着精致的木雕。

　　屋内的布局则充满了温馨和舒适，古老的家具和精美的挂毯交织出一种独特的英式风情。

　　可屋里的气氛并不轻松。

　　“你应该把她带回来，麦考夫。”凯瑟琳福尔摩斯不赞同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

　　夏洛克坐在角落的一边，他是被强行叫过来的，此时他摆着一张臭脸听着母亲对兄长的诘难。

　　“这不是好主意，妈咪，你知道的。莱克特都还没有落网。”

　　“那是你们男人的责任，而不是那个小女孩的。”凯瑟琳不满地说，“她不应该承受这一些。she is just a little girl。”

　　“妈咪，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另外她已经二十七岁了，已经不是小女孩了。”

　　“她比夏洛克还小。”

　　被Cue到的夏洛克抬了抬眼皮，看了一旁镇静自若的兄长一眼，以及母亲要求麦考夫赶赴美国被他拒绝，夏洛克注意到麦考夫的手一直摩挲着他的黑伞伞柄，他微微挑眉。

　　“我去美国。”

　　夏洛克的加入让僵持的战局更加混乱。

　　“别添乱，夏洛克。”

　　麦考夫警告一旁的弟弟，他的手摸进以及的裤袋里，里面放着一颗水果糖，现在他需要它，可却不是好的时机。

　　“Why not？这是妈妈希望的。”夏洛克对那个在父母口中的女孩难得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好奇。

　　“你对汉尼拔莱克特有多少了解？夏洛克，他可不是你在苏格兰场交手的那群金鱼。鲁迪叔叔就是死在他的手里。”

　　提起了鲁迪，另外两个福尔摩斯就沉默，夏洛克对这位叔叔印象不深，就知道他有异装癖。

　　“我是那个孩子的教母，麦考夫。”凯瑟琳又试图劝说自己的大儿子。

　　“那位夫人认为，让她自己面对会更好一些。我只需要做一个引路人。妈咪，不用担心，她最终会来英格兰的。她在这里出生。”麦考夫向母亲承诺，他警告似的瞥了夏洛克一眼，对方嚣张地冲着他扬起了下巴。

　　“你最好保证。”凯瑟琳最终妥协了，但是她也下了最后通牒，“这个圣诞，我希望她能来这里过节。”

　　麦考夫只能点头答应。

　　他来到屋外想抽根烟，又想起藏在裤袋里以斯帖制作的水果糖，他拨开糖纸塞进嘴里。

　　想着这个圣诞节的计划。

　　手机里传来了金士曼的简讯，‘威尔格雷厄姆夫妇已经到了FBI’

　　威尔格雷厄姆答应过夫人，无论如何不会让以斯帖被汉尼拔莱克特影响成为他的信徒。

　　————

　　沃尔特被叫到楼上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懵圈的表情，他看到了他的父母，他们凝重的神情，他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问瑞德：“怎么了？”

　　“我们发现了汉尼拔莱克特踪迹。”

　　瑞德的话成功让沃尔特的脸色凝重了起来。

　　“以斯帖呢？”沃尔特问。

　　“她正在回来的路上。她刚刚见到了莱克特。”

　　瑞德的话让沃尔特有些惊恐瞪大了眼睛：“什么？你就这么让她去了？”

　　威尔叫住了冒失的沃尔特。

　　“沃尔特。”他摇了摇头。

　　罗西和威尔是旧相识，他自然而然地去打了招呼。

　　“她的哥哥威利陪她一起去的。”

　　“威利？”莫莉听到了儿子的名字，“他也在这儿？”

　　“是的。他是代表英国政府来的。”罗西解释。

　　“英国政府？”莫莉想起过世的前夫，当初威利走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是跟着他父亲的脚步去了。

　　“是的。”罗西的眼睛转向了威尔，显然对方的表情知道点什么，“你知道吗？对方很明显就是冲着以斯帖来的。”

　　“你是指汉尼拔莱克特还是英国政府？”威尔格雷厄姆反问。

　　这个曾经FBI最有天赋的探员，依旧在此刻犀利的可怕。

　　“莱克特为什么会抓着以斯帖霍普不放。瑞德你拦着我干嘛。”摩根皱着眉头看着瑞德。

　　霍奇想出来打圆场。

　　威尔看出了霍奇和瑞德已经知道了以斯帖的身份，他目光转向了罗西，罗西立马会意。

　　“威尔，你有什么顾虑吗？我们的谈话都会保密。我可以保证。”

　　莫莉拉住了威尔的衣袖，他伸手握住妻子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他那双令无数人心碎的蓝色眼睛略过了BAU众人，最后落在了儿子沃尔特身上。

　　“埃丝，不是我和莫莉的女儿。”威尔开口，他的语气像是一个悲惨故事的开端，“她是汉尼拔和蕾切尔的女儿。”

　　“What's hell！爸爸这个不能开玩笑的。”沃尔特反应最为激烈，他从小和以斯帖感情最好，甚至超过了威利。

　　莫莉安抚着儿子：“沃尔特。这是真的。以斯帖确实不是我和威尔生的，但她依然是你的姐姐。”

　　JJ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意识到这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于是她给众人都倒了一杯咖啡。

　　“到底怎么回事？”完全不知情的沃尔特被母亲按在椅子上。

　　“杰克克劳福德找上我是为了明州伯劳鸟事件，当时汉尼拔莱克特以心理医生的身份牵扯其中。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汉尼拔。那个时候共情带来的后遗症让我饱受精神上的痛苦，杰克想请汉尼拔为我治疗。当时我因为太过投入案情以及脑炎让我思绪混乱。汉尼拔莱克特在我身上看到了一种可能。一种转变成同类的可能。所以他一直引诱着我内心的恶，不断地放大它。那个时候，是米娅也就是你们知道的蕾切尔帮了我。

　　“在一次医院的爆炸案中，米娅恢复了记忆。她知道她自己是谁，也知道了自己是如何从米娅变成蕾切尔的。但作为数学天才的米娅非常聪明，她没有着急拆穿汉尼拔莱克特的真面目。而是蛰伏在汉尼拔身边等待一个时机。直到我被汉尼拔构陷杀了艾比盖尔霍布斯，米娅知道我已经窥见了汉尼拔莱克特的真面目。在我被证明清白释放之后，米娅找到了我，我们开始合作……”

　　“合作？所以她不是她丈夫的帮凶？”布莱克有些意外。

　　“当然不。那次抓捕汉尼拔的行动失败了，我和杰克都受了重伤。汉尼拔甚至在我和蕾切尔面前杀了艾比盖尔。艾比盖尔算是他的养女，她无论和我还是和蕾切尔都有很深的羁绊。”

　　威尔没有说出艾比盖尔原本是作为礼物出现的，但他选择了心中的正义，而没有和汉尼拔离开，汉尼拔就毫不留情地处理掉了她。

　　他提起艾比盖尔时语气低沉而充满着悲伤，也有没能救出她的无力和痛苦。

　　“正是艾比盖尔的死才让米娅意识到，汉尼拔会伤害埃丝。在汉尼拔在意大利逃亡的时候，他带走了米娅和穆里埃医生。米娅虽然和我断了联系，但是她很聪明，她知道我会追过来，她通过个穆里埃的交锋，让穆里埃在当地买生活用品时露出马脚。也是在那个时候，米娅怀上了埃丝。”

　　“意大利流产手术违法吗，罗西？”摩根有些不明白，“虽然这么说对霍普小姐有些不太人道，但米娅克莱斯特完全没有必要生下莱克特的小孩。”

　　“摩根…”瑞德阻止摩根继续说下去。

　　“她是一名虔诚的教徒。不过她确实动摇过，但是她的身体根本经受不住流产手术。”威尔说，“她在汉尼拔落网以后，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忙，自己独自去了英国。以斯帖就是在英国出生的。在一年以后她联系上我，把几个月大的以斯帖交给我。希望我能成为她的引路人。”

　　英国。

　　这一块拼图也联系上了。

　　“资料上显示米娅克莱斯特在立陶宛出生，法国长大，16岁时就去了英国读大。”加西亚补充，她因为帮助瑞德的忙已经充分了解了米娅克莱斯特的生平，“她的未婚夫鲁迪福尔摩斯是英国人。”

　　“怀孕去找以前的未婚夫，这不现实吧。”布莱克皱眉。

　　“她不是去找未婚夫。”威尔解释，“她是去求助从前的教授。凯瑟琳斯考特。”

　　那时的威尔去了英国见到了米娅和斯考特，斯考特十分不舍地将怀里的孩子交给他，还有一叠的身份证明。

　　即便是在美国，威尔也不敢保证能弄到这么齐全的证件。

　　“米娅认为，没有人能关住汉尼拔。FBI之所以能抓住汉尼拔，是因为他想让我们知道他在哪里。知道去哪里找他。”威尔闭上了眼睛，想起了汉尼拔说的那句‘当生活变得相敬如宾的时候，想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