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来风满楼
她没有去问羽生龙之介为什么屡次虐杀黑色长发,面容姣好的未成年少女,到底有什么心理阴影,她对精神变态的内心世界不感兴趣。
她只觉得这几个名字之间有着微妙的关联。
“涩泽龙彦……你说涩泽龙彦之所以来横滨是上原议员推动的……他来横滨不是为了解决龙头抗争吗?”
至少她记忆里,涩泽龙彦来横滨的理由就是这个。
横滨的黑手党因5000亿遗产失控,各种组织纷纷卷入
其中,异能特务科无力解决这种局面,最终引来了从未来过横滨,被称作“收藏家”的涩泽龙彦。
降谷零:“……”
“不对,只是解决龙头抗争的话和早川爸爸无关,他杀我爸爸是因为他以为早川爸爸是异能力者……是因为那封信……上原议员为什么认为涩泽龙彦一定会杀掉我的早川爸爸为他的儿子复仇?”
呢喃一般的自言自语在港口海岸的海风中很快被吹散。
降谷零只见到,一直茫然混乱的女孩忽然转过头,眼睛红红的,死死的盯着他。
“那封信,涩泽龙彦是怎么知道那封信的?”
降谷零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
终于……
终于到了这个时候。
到了他一直不敢说,不敢告诉花英的一件事。
“……是我。”
降谷零看着眼睛中没有任何震动和意外的女孩,说出了答案,“是我将那封信交给了公安。”
以早川的聪明一定能想出这其中的关联,他……任何语言和理由都是苍白的狡辩。
不管他是否是因为他们当时走投无路,时刻被死亡威胁着,最终的结果就是……那封信确实是因为他才被内务省高层得知。
才被……上原利用,把涩泽龙彦引去了横滨。
“啪”的一声脆响。
降谷零只觉得脸颊一阵疼痛。
黑色长发的女孩高高的举起手,却在他没有反抗,任打任骂之下,迟迟没有落下第二下。
早川花英第一个巴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金发青年被打的侧过了脸,他维持着那个动作没有动。
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狡辩。
摆明了是随便让她出气。
早川花英看着这样的金发青年,手臂链接着手掌再到指尖,颤抖的愈发剧烈。
人情绪激烈到极点是会浑身颤抖的。
这不怪他。
她之前就说过,这怪不到他们。
是她自己自愿写的那封信。
“那封信本该是我去送的。”
早川花英颤抖着指尖,连声音都在颤抖。
“本该是我……”
本该是她啊,涩泽龙彦要找的人本该是她。
凭什么代价是早川爸爸来付?
羽生龙之介就是个变态愉悦犯,这种人千刀万剐死不足惜,凭什么她的早川爸爸要为这种人偿命?!
凭什么啊!
到底凭什么啊!
早川花英仰头深吸了一口气,她失望的放下手臂,转身就走。
海风吹的她那头黑发乱飘。
早川花英拨开黏在脸颊上的头发,头也不回的低头快走,越走越快,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离降谷零,离这里的一切越远越好。
女孩转身前失望的眼神像针一样刺痛着降谷零的心。
是该对他失望。
发生在早川养父身上的悲剧,不管他愿不愿,他都是死亡链条上的一环。
失望到极点的眼神,在海风中瘦弱远去的背影。
降谷零愣在原地半晌,拔腿就追了上去。
他不能让早川这样就走。
涩泽龙彦还未真正的再次死去,他相信早川这一次不会再了结自己的生命。
但……
她对他失望了。
他要是这样放早川离开,他相信,早川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他不能接受这种结局。
“花英!”
降谷零几个大步就追了上去,古铜色的大手抓住了女孩细瘦的手臂。
早川花英被抓的身体微晃,她挣了两下,没挣开。
她转头目光平静的看着她没办法再心动的男人:“放开。”
降谷零知道,他不能放。
放了,他们就彻底完了。
“花英,我不求你原谅,我……”
降谷零一直以为自己是能言善辩,可以面对任何情况。
但现在,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求得早川的原谅。
他……不能失去早川。
女孩平静又失望又死寂的目光,让降谷零觉得整个世界似乎都暗淡了下来。
“花英。”
降谷零叫了一声,
“花英……”
“花英花英花英花英——”
他看着悲伤失望到麻木的女孩,说,“哭出来吧。”
“花英,你哭出来好不好。”
“你别这样。你打我,骂我,怎么样对我都好,你……”
你别对我失望。
花英,你不能对我失望。
降谷零悲伤的看着他喜欢的女孩,明明,明明他们都融为一体,他自欺欺人的想着,他们的未来会越来越好。
花英,你不是喜欢降谷零吗?
我不介意自己做那个幻象的替身。
只希望……只希望,别对他失望。
“花英。”
降谷零祈求的看着被他抓住手臂的女孩,“花英。”
除了叫名字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无法祈求原谅,这种事情,花英怎么可能原谅他。
他一句原谅他都说不出口,那些话只会让他觉得太不要脸了。
不是所有的道歉都会得到原谅。
“你没有错。”
早川花英看着抓在手臂上的手轻轻的说。
“我说过,我不会怨恨你们。那封信是我自愿写的,你们毫不知情,只是被动的接受那封信。”
“只要把名字和萩原他们连接上就会发生死亡威胁,七年前,你们应该很难。”
“彻底抛弃姓名,抛弃身份,连公安内部人事档案都是假名。”
早川花英闭了闭眼,诸伏景光脸颊上的血痕还有萩原研二身旁那个稍加不注意就会遭殃的汽车爆炸。
“萩原……one他就是因为这个才讨厌我的吧。”
降谷零无话可说。
“帮我和他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们活下来会这么难。但……总归是活下来了,不是吗?”
“不!你不需要道歉,是他应该和你道歉!”
降谷零想也不想的反驳,“他一直很想亲自和你道歉,但……他没有机会。”
一开始是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萩原沉浸在几次差点害死松田的恐惧中太久了,因为警察不能酗酒,他烟抽的特别凶。
见到早川花英……他承认他是在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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