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来风满楼
“你来干什么?”早川花英声音冷漠的问。
波本倒是兴致昂扬,“当然是来给花英酱送吃的来了。昨天花英酱那么辛苦,今天可得好好补补。”
早川花英嗤笑,“你以为我还敢吃你拿来的东西?我对你的信任已经被你亲手打破了。”
“打破就打破呗。”
金发青年无所谓的说,“花英酱,我也是为你好。都说第一次很痛的,上次你那里那么小,我又没带东西,就放过了你。昨天总算准备好了。”
“瞧,你全程睡过去,根本不会感觉到痛。”
早川花英:“……”
这是哪门子歪理邪说?
她难道还要谢谢他吗?
仿佛知道她所想一般,金发青年非常不要脸的说,“不用感谢我哦,因为我也爽到了。”
而且超级爽,怪不得琴酒空闲的时候就喜欢找女人约会。
波本轻车熟路的去卧室书桌的柜子里拿出吹风机,插上电源然后冲早川花英招手,“来,把头发吹干吧,湿漉漉的多不舒服。”
早川花英冷漠的看着波本的动作。
他完全都没问她吹风机在哪,却轻松直接就找到了,可见这人早就把她家所有物品的放置地点都摸了个清楚。
早川花英没动。
波本耸了耸肩,把吹风机放下。
他走到女孩的面前,笑容特别灿烂,“花英酱,我好像更爱你了。”
他捻起女孩一缕湿漉漉的黑发,落下一枚亲吻,“我会好好‘爱’你的,嗯,疼爱。”
就像抱会一语双关到发生性关系一样,波本的这个“爱”明显更多是具有引申意义的动词。
蓝灰色眼睛的金发青年目光冰冷,就像冷血的蛇,一旦缠住猎物必会死死不放。
早川花英混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怎么办?
她要回横滨吗?
如果求助中也的话,她到时候拿什么来偿还中也?
真要是求中也的话,她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港口黑手党那个漩涡了。
她不会去求中也。
最重要的是,她吃了这么大的亏,难道什么都不做吗?
早川花英深吸一口气,她决定了,原著降谷零的恋人是国家,那黑波本的恋人没准就是组织,她要干死这个组织,然后把波本给送进监狱去。
和港口黑手党那个漩涡比,她就当被波本这只恶犬咬了,未来也许会被咬更多口,但那又怎么样?
星星点点的光芒重新在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汇聚,波本不爽的发现,那里似乎又有星火点燃。
为什么不放弃呢?
他心不在焉的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他是金发,金色的头发在日本基本上就意味着外国人。
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妈妈,见到宫野艾莲娜的第一眼,他以为那个就是他的妈妈。
小孩子就是那么傻,只因为她是他在家附近看见的除了他,唯一一个金发的女人了,她不是他的妈妈还有谁呢?
结果接触下来,他发现,原来她真不是他的妈妈。她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
但她真的好温柔。
她会给他包扎伤口,会教他骑自行车,会教他读书,会给他讲道理。
所以在听说她要离开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偷偷跟上去了。
反正他的爸爸也不管他,他要跟着“妈妈”走。
结果,被组织抓住,宫野艾莲娜求情,那个组织看在他年纪小的份上放过他一马。
“组织训练营里的孩子虽然比他大不少,但他可以进去试试。”
因为宫野艾莲娜要忙于药物研究,无时间陪伴他,那个组织的教官还送给他一只宠物。
那是一只小鸟,双手托起来不过年幼时候他掌心大。
因为怕飞走所以剪了飞羽,他至今还记得那双黑豆一样的眸子,那只见到他的时候会兴奋的朝他跑过来,然后叽叽喳喳叫的小鸟。
他养了半年,然后训练营的教官让他亲手杀掉那只小鸟。
“杀了它,然后吃了它。”
这对年幼的他来说是巨大的精神冲击。
那是宠物怎么能杀掉?
然而组织的教官轻描淡写的告诉他,要么他死,要么那只鸟死。
那只鸟死了后,他被要求养了第二只。
他想把第二只放飞,然后才发现第二只也被剪了飞羽。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第一只鸟交到他手里的时候,已经意味着那只鸟再也没办法飞向天空。
他养了很多鸟也亲手杀掉很多鸟,从杀鸟再到杀人,身在异国他乡的他无处可逃。
琴酒少年的时候嘲笑他太脆弱。
“你往无用的东西上倾注了太多的感情了。那对你来说,毫无意义。”
琴酒身体力行的实践着当年他说过的话,他从来不在无用的东西上浪费感情。
他不会去记死去人的脸和身份,反正都死了,难道还能从地狱里爬出来?
如果真那样那就太有意思了,既然他能杀第一次,就能杀第二次。
对待床伴也是。
他下了床后基本上不记得床伴的脸,及时行乐被他贯彻了个彻底。
琴酒第一次开荤后,就拉他去玩。
当时看见和宫野艾莲娜一样的金发美女他只想吐。
组织不养闲人。
尤其是他们这种没身份没背景的。
代号成员的孩子基本上是组织培养的第一梯队。
因为在组织看来,他们的忠诚度会更高。
像他和琴酒从外面像野狗一样捡回来的,就只能靠自己厮杀了。
琴酒从默默无名爬到现在行动组老大的位置杀人无数,遇见过数不清的危险。
他也一样。
他和琴酒是最默契的搭档。
后来他懒得再去杀人,专心搞钱,琴酒就找了个名叫伏特加的代号成员当助手。
不得不说,因为少年长时间的相伴,比他大三岁的琴酒对他影响颇深。(琴酒:你的变态是天生的,别什么都扣我身上)
“花英酱在想什么?”
为什么眼睛又亮了呢?
明明是那样平凡的普通女孩子,不像组织里那些经历过血的洗礼的女人,遭受到迷–奸,这么大的打击居然这么快就能立刻振作的吗?
他倒是有点好奇了。
“我在想你昨天说的,我想问你什么都可以。”
波本想了想,“啊”了一声,他昨天确实说过这个。
“不过,花英酱,你跟着琴酒干嘛?”
早川花英不答反问:“你和琴酒关系很好?我记得你说你住在这栋公寓……你和琴酒住一起?”
“啊,是呢,怎么了?”
波本不怎么在意的说。
早川花英盯着金发青年良久,诡异的一笑,“当然是我喜欢他。”
波本皱眉:“什么?”
早川花英拿起手机,“你瞧,这是琴酒的号码吧?”
波本扫了一眼,自然认出那是琴酒非任务的手机号。
他和床伴联络,和人约会基本上都是用这个号码。
“你怎么会有琴酒号码?”
波本是真的不淡定了。
他记得早川花英刚从横滨出来一周吧?
琴酒没去过横滨,他们之间应该毫无交集。
“是他主动给我的哦。”
早川花英笑了,黑黢黢的眼睛,海藻一般的黑发黏贴在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嘴唇红润就像一只女妖,专门引诱人走向黑暗和死亡。
波本:“……”
波本有些烦躁的撸了撸头发。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
他之前还吐槽琴酒怎么来日本后修身养性了,是因为没有符合他审美的美人吗?结果好么,和他看到一起了。
“你跟踪他是因为……?”
早川花英很痛快的点头,“明明是他主动问我要的联络方式,结果好几天连个声都没有,我就想休息日看看他都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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