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昨日烟云
这么一折腾,天都快亮了,赵阳看清白露额头上的伤后,忍不住红了眼圈,抱着就往山下走。赵大伯找了几个可靠的子侄让他们和儿子赵胜利一起守在这里。
临走时再三叮嘱他们:“你们几个守着这个洞口,记住在我回来之前,不准任何人接近这里,更不许任何人下去。”
下了山,赵大伯喊上村里的拖拉机手,让他把村委的拖拉机开出来,铺上赵大妈送来的被子,赵阳也趁此机会跑回家带上钱。一行人坐着拖拉机往县医院狂奔。
第9章 知青重生文里的炮灰7
白露的凄惨模样把县医院,值班的大夫吓着了,头上血窟窿洞的,脸蜡白,看着就跟马上要断气儿似的。
吓得他打起精神做了检查,发现这伤也就是看着吓人,实际都是皮外伤并不严重后松了一口气,腿只是折了,额头的伤也只是看起来吓人,其实都是皮外伤。
头上的伤口不用缝合,清创、上药缠上纱布,骨折的左腿打上石膏,给输上消炎药。
白露从摔下山洞后就没休息过,加上止疼消炎药用了之后会嗜睡,她被送回病房后,躺到床上几乎是秒睡。
睡了一上午,等她睁开眼看到的是坐在床边抹泪的赵妈。心虚的白露忙伸手拉住她手:“妈,您怎么来了?”
赵妈气的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你个胆大包天的臭丫头,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不准进深山。你当时咋保证的?扭脸就忘,你是不想一点儿记性……
你这段时间咋回事啊,上回把我和你爸吓个半死,这才多久你又差点儿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赵妈越说越生气,白露怕她气出个好歹,赶紧晃了晃脑袋,不用装,她头就晕的难受,哇的一声趴在床边干呕起来。
赵妈赶紧端起床边的痰盂:“你别动脑袋,人大夫说了,你摔下去的时候磕到了脑袋,磕成了脑震荡,这几天只能平躺着,头千万别再晃了。”
白露两顿没吃饭了,除了一点儿酸水啥也没呕出来。她躺在床上一脸虚弱的样子,赵妈心疼还来不及,那还有心思训斥她,轻飘飘的一句等以后你好了再收拾你,就把这事儿给翻篇了。
赵大伯在公安局门口踌躇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走进去。不是不信任公安同志,而是这批武器和黄金数目太大了。县里公安人手不够,加上他们归地方管,万一上面有哪个官起了坏心思,但凡起了坏心思昧下一部分,对国家而言都是不小的损失。
他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县里的副县长跟GWH主任是亲兄弟,他们兄弟俩可不是好东西,这些年可没少干坏事,要是让他们俩知道这事儿,后果不敢想象。
赵大伯跟着拖拉机回到村里,直接去了村委办公室,拿起电话打给了自己在部队的老战友陆明。
他和陆明在部队曾是过命的交情,陆家三代都是军人,陆老爷子更是开国将军,他们家对国家的忠诚毋庸置疑。
转到陆明办公室后,电话那头劈头盖脸的骂了他一段:“赵红军你个王八犊子终于不在你那龟壳里憋着了,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赵大伯任他巴拉巴拉把怨气都发出来,没办法,谁让他理亏呢。退伍后他怕麻烦到以前的战友,除了往军区给他们寄东西,平时连信都不敢寄。
等陆明心情平复后,他一五一十地把这边的发现告诉了他,特别强调了黄金的数量。
陆明忍不住骂了一句狗日的小日子,丢下一句:“我亲自去找老爷子,你回去守着,在我带队去之前,不要让任何人接近那个地方,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陆明挂了电话找到自家老爷子,把这事儿向他汇报了一遍,陆老爷子拿起内线电话,打给了二号首长。
挂了电话后,叮嘱陆明:“你亲自带人过去,多带些人和车过去。”
陆明带着人风尘仆仆赶到大塘村,赵胜利一直在村口等着,看到他们的车,赶紧迎上来。相互介绍了之后,爬到卡车上给他们指路,车只能开到山脚,然后步行上山。
赵大伯早就派人挨家挨户的通知过,山上发现小日子遗留下来的毒气弹,非常危险,万一爆炸全村都得无了。
在上面来人拆除这些毒气弹之前,所有人都关门闭户,不许在村里顺便走动,更不许上山。听到山上有毒气弹,谁敢乱跑,家家大门都关的紧紧的。
陆明虽然在电话里听赵大伯说有多少黄金、多少武器,但真的站在山洞里,看到那堆得密密麻麻的箱子和武器还是比较震撼的。
除了这些,他们还找到了很多资料,并且找到了进入这座军事基地的大门,毕竟他们进来的那个洞太小,进出不方便。
找到大门就方便了,在山的另一边,是一条峡谷,刚好能把车从那边开过去,直接把黄金和武器装车。
实打实的一百多箱黄金、数以万计的武器、弹药,一趟根本就拉不完。跟着陆明一起来的战士们虽然抬东西抬得胳膊生疼、筋疲力尽,但一看到这么多武器,一个个笑成了喇叭花。
这次白露和赵大伯算是立了大功,陆明走的时候拍拍他的肩膀:“你老小子这回行啊,我会给你和大侄女请功劳、还得是大功劳。
咱就不说武器了,就那一百多箱黄金,真的为国家解了燃眉之急了,你也知道咱们现在正是一穷二白的时候……”
这边部队撤走了,村里也恢复了往日的喧嚣。但很多人上山时总会下意识的远离那个山洞,毒气弹这玩意儿杀伤力太强,万一有遗漏的,他们的小命可就玩完了。
在医院住了几天,白露头不疼不晕了,医生就催着他们办出院,说腿上的伤可以回家慢慢养,又细细叮嘱他们半个月后来复查。
白露嫌石膏碍事,就问他多久才能去掉。大夫说这个就要看个人恢复情况。一般四周左右才能把石膏去掉,一个月尽量避免下地活动,三个月之内不能长时间行走……
医生的叮咛听得赵妈连连点头,恨不得拿个小本本记下来,白露看得头皮发麻,看她妈这个架势,她这几个月又要整日与炕头亲密接触了。
转念一想,她爸妈是要回县城上班的,等他们走了,大哥大嫂又不能不眨眼地盯着自己,到时候……嘿嘿……
结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赵爸和赵妈早就商量好了,干脆利索的让白露大哥、大嫂接了班。
等白露出院回家时,她哥嫂已经正式上班了。老两口是真怕了,小闺女三灾五难的都已经连着两回遇险了。
这两回是比较幸运,没出啥大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真有个啥意外,他们钱挣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索性就让儿子儿媳妇去接了班,努力工作去吧。他们俩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给闺女置办嫁妆是没问题的。
回村后,赵爸挣工分,赵妈能养猪、养鸡、养鸭,又有积蓄,日子也差不到哪去。赵妈是私心想着把工作给闺女,但闺女不肯要,那就让儿媳妇接班吧。
大嫂王丽对于能接赵妈的工作真是喜出望外,从一开始赵爸赵妈就已经明着告诉他们夫妻俩,赵爸的工作归赵阳,而赵妈的工作是留给白露的。
她也知道公婆做事向来一碗水端平,对于这个分配也没什么不满,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第10章 知青重生文里的炮灰8
他们夫妻俩商量了一下,俩孩子都跟着父母在老家呢,这工作又是接父母的班。他们以后每个月往家里交二十块钱的生活费,总不能让老两口给带孩子,还得贴钱吧。
本来他们是想着把大儿子赵磊给接到县里上小学,但赵磊不愿意,哭着闹着不肯跟小姑姑分开。没办法,只能让他先在村里上小学,等上初中时再去县城。
赵阳忍不住跟媳妇王丽吐槽大儿子的没良心:“媳妇,咱这儿子白生了,这个小没良心的,整天想的都是他姑姑,要不咱再生个小的吧,这回好好教。”
正做饭的王丽白了他一眼:“就你这种不靠谱的爹,再生仨,孩子也跟你亲不起来。你说的轻巧,嘴皮子一碰再生个。我问你,生下来你是给喂奶,你给侍候月子、洗尿布不?还是说你不上班在家专门给带孩子?”
赵阳被问的冷汗都下来了,他就顺嘴那么一说,其实儿子跟小妹亲,他还挺自豪的,不愧是他儿子,像他这个老子爹。
只不过他向来嘴贱,寻思着跟媳妇开个玩笑,结果一不小心戳到了媳妇儿的肺管子。
赵阳嘿嘿装傻,搂着王丽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哄,王丽嗔了他一眼:“我可告诉你,咱家有小磊、小乐就够了,我是绝对不会再生了,要生你自己生去。
孩子一儿一女就正好,小磊差点儿出事儿那回,我只能在岸上哭时,心里那滋味就别提了。
事后我就想着,以后再也不生了,孩子多了,哪怕再想一碗水端平,多多少少会疏忽老大。就像小磊,我怀了小乐之后,对他还是疏忽了很多,小妹对他更好,他自然就跟小妹更亲。”
赵阳忙不迭的点头:“好,不生就不生,媳妇别生气,是我的错……哎呦,菜快炒糊了……”
王丽瞪了瞪他:“那还不是赖你?你把粥盛上端堂屋。”
小两口住的房子是赵爸赵妈买的一个小三合院,这房子当时托了那位领导的福,买的那叫一个便宜。
虽然是救命之恩,人家给了工作,又帮忙给买了院子,这人情还的差不多了。估计那位领导也是这个意思,能用钱把这么大的人情还了,就不用怕以后赵家再挟恩图报了。
赵家夫妻俩也不傻,自此后就再也没有找过那家人,省的被人当成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这个小三合院是真的不错,原主在县城上高中时就在这边住过。但现在住在县城里可不如乡下方便,她们村挨着大山,馋了上山打个野鸡、套个兔子是常事儿。加上这几年县城里乱的很,赵家才没有搬到县城。
有赵妈的紧箍咒念着,白露的日子过得那叫颓废,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要不是她据理力争,上厕所都得在屋里用尿桶解决。
白露每次都表示自己觉得腿一点儿都不疼了,可以试着下地走走了,都被赵妈一句你说了算还是医生说了算给秒杀了。
不但如此,赵妈还让二大爷给白露开了中药,说要给她好好调养身体。白露有理由怀疑她妈是让二大爷多放黄连了,这药喝起来那叫一个苦哇,都喝完半天了,打个嗝还满嘴苦味,大白兔奶糖都压不住的那种。
白露的腿还没拆石膏,赵大伯和他的战友陆明就把上回的奖励给白露送了过来,出乎意料的丰厚,奖金三百,还有一份供销社的正式工作。
白露有些不好意思,这奖金是不是太多了。陆明笑着把奖金递给她:“这是首长给你特批的奖金,从那个山洞里找到的黄金数量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想象,你这个发现者是最大的功臣。”
赵大伯也有奖金和工作名额的奖励,他们家开了个全家会议后,一致决定把工作给最小的赵胜利,他的工资每个月上交十块当家用。
白露的腿且得养上几个月,陆明临走时特别交代让她好好养伤,工作名额在那放着不用担心,等她的伤彻底养好了再去上班。
白露骨折的地方已经长得严丝合缝,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但她腿上的石膏还是没能拆掉。赵妈严格执行医生的医嘱,必须要满一个月才会同意让她拆掉石膏。遇到一个较真的妈妈能怎么办呢,白露表示从心就好。
等啊等、熬呀熬,终于熬到了满月,很好石膏拆掉了,但人还是得待在炕上,但她每天的运动量还是只有去厕所那几步路,只能继续忍着了。
当然整天窝在炕上也不耽误白露吃瓜,她妈在村里闺蜜众多,知道的八卦也是最新最全的。
要说大塘村这些日子最热闹的地方是哪里,那绝对是村头知青院。听婶子大娘们说起知青院新来的知青,白露可就不困了。
她麻溜的从柜子里把装瓜子的袋子拿出来,倒进盘子里,往说的正兴起的王婶子身边推推:“婶子,嗑瓜子,新来的知青都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长得好看不?”
王婶子抓了一把瓜子,说的越发起劲儿,真不愧是大塘村的包打听。这才多久功夫,新来的知青的品性、性格就被她们这群婶子大妈们扒了个底朝天。
白露如愿以偿的在王婶子嘴里听到了原女主杨晓晓的八卦:“那姑娘长得还行,就是鼻孔太大,她跟人说话昂着脑袋也不嫌累。
省城里来的知青了不起啊,有什么可傲气的,要是真的家世好,家里怎么可能让她下乡?还有啊,她一来就嫌知青点又破又脏,非说要在村里租房子。
对了,她还问你家的房子呢,你建军大伯告诉她,你们家没有空房子,她脱口而出说你们家人不是已经全死绝了吗?把你建军大伯快气死了,直接撂下一句,爱住住,不愿意住自己想办法,再不行就退回县知青办,让他们给她重新分地方。”
白露气的忍不住骂了两句国粹,哪来的傻逼,说话一点儿都不积德的嘛?
杨晓晓有些心慌,她明明记得大塘村离山脚最近盖着青砖瓦房的那户人家早就死绝了,可今天她向大队长打听租他家房子时,大队长竟然说他家没有空房间。
再找村里一打听,他们一家确实活得好好的,在县城里工作的老两口办了退休,工作让儿子和儿媳妇接班了,现在在村里住的是老两口、高中毕业的小女儿和孙子孙女。
杨晓晓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最后只能归结于她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但他们家人都活着,自己岂不是租不到他家的房子?租不到房子又怎么搬出知青点去住呢?
白露可不管原女主的纠结,她现在已经被允许每天出门溜达一圈,但时间不能太久,而且必须要在赵妈的视线范围内。
白露跟大白自嘲:“我现在混的跟小乐乐一个待遇了,哎,我妈也是,年纪轻轻的咋就办了退休了呢?啊,自由,什么时候我才能像一只鸟儿一样自由,想飞到哪就飞到哪?”
大白想了想:“这个愿望也不是不能实现,等我们以后去有妖魔鬼怪的世界就好,到时候我给你找个鸟族的身体不就行了?”
白露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忙不迭的拒绝:“大白、大白,算了吧,我就是一时心生感慨,其实当人挺好的,我没有当鸟的经验,鸟族的身体还是算了吧。”
大白有些失望:“你不想体验一下当鸟的乐趣吗?我可以给你找个神兽级别的,比如青鸾、凤凰啥的,只要你想,我都会尽力去找的。”
“大白,其实你不用那么尽力的,现阶段,我觉得当人就挺好,妖魔鬼怪的世界我承受不来,要不还是算了吧哈。”
不死心的杨晓晓在白露家附近转悠了好几回,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她好像错过了,但明明她上辈子跟赵家毫无交集啊。
这天她又不由自主的在白露家附近转悠,看到出门放风的白露她扬起笑脸迎了过去:“你好,我是新来的知青杨晓晓,请问这房子是你家吗?”
白露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是啊,你有什么事吗?”
杨晓晓组织了一下语言,笑着对白露说:“是这样的,我想租一间房从知青搬出来住,不知道你们家有没有空房间可以租给我,我可以付房租的。”
白露懒得跟她废话,她放风的时间可是掐着表的,多一分钟她妈就会出来喊人。她扭头冲着大门嗷了一声:“妈、妈、妈,有人找你。”
赵妈急慌忙的从院子里走出来:“露露,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喊这么大声?”
杨晓晓被白露一嗓子给喊傻了,这姑娘看着文文弱弱,听说是高中毕业,她本以为跟这那些村姑愚妇不一样,没想到还是这么的没有素质,说话就说话,嚎那么大声干什么,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
本来她还有点儿怀疑,这个原本应该淹死在冰湖里的赵白露是穿来的,现在看来,她就是原滋原味的乡村土妞,只不过这辈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把她小侄子救出来不说,自己也逃过一劫。
赵妈走近看到拦着闺女的杨晓晓,脸立马就耷拉了下来:“杨知青,现在是上工时间,你不去地里干活,跑到我家干什么?我女儿又不认识你,你找她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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