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奋发向上的大锦鲤
你:“......”
把吃软饭说得如此忍辱负重,给你们整不会了。
“回去吗?母亲应该快醒了。”五条悟问的是你,全程没有分给对方一个眼神。
你们转身走回病栋。
“悟!”
垃圾爹看样子也想努力解除跟六眼的芥蒂,
“如果不是你的祖母…母亲大人她强行促成这桩婚事,我和茶茶从一开始就不会分开! 直到婚后我和茶茶重逢,我才能重新笑出来!我明白静江这么多年一直不幸福,但我们被长辈们强行绑在一起,我也是受害者!”
你们没有回头,可小下去的声音还是飘进了五条悟耳中:“我已经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
你眼看着五条悟的嘴角垮下去,抽了抽。
彼时,病栋大楼还是有不少人进进出出的,因为垃圾的呼喊你们赚了不少回头率。
“悟,这间病院你们熟人多么?”如果闹大一点不要紧吧?
五条悟秒懂。
九十年代,不少医院的走廊还配有疏散行人的扩音喇叭。你接过五条悟递来的扩音喇叭走到病栋大厅门外,深吸一口气。
五条先生,你自找的,你不体面,那大家就都别要脸了。
“五条先生!劈腿的婚姻欺诈男可以不要自话自说、推卸责任吗?”
“为了利益找无辜的女人联姻,目的达成后一脚踹开妻子和真爱演烂俗深夜剧,这算是光明正大的骗婚吧?”
“无法放弃喜欢的人就请堂堂正正拒绝联姻,既然选择了联姻就请负起责任来——联姻的好处要抓到手,还要和真爱搞不伦,爱人孩子热炕头,在您眼中全世界都该围着您转吗?被您和爱人趴在身上吸血的夫人上辈子刨了您祖坟了吗?”
“此外,您跟爱人生的孩子都到上国中的年级了吧?成年人了,对着辛苦操持家业为您挑选了好妻子的祖母大人,看在孝道的份上可以不要把什么锅都推给她吗?选择联姻的是您自己,您的母亲大人拿着刀逼您举行婚礼了吗?自己能舍下联姻的好处,别人还能绑着您跟夫人过日子?”
“最后,”
你下意识像老母鸡一样,护在五条悟身前,
“犯下错的是您,别一副儿子欺负您的样子。你觉得这孩子是麻烦,可夫人,祖母大人,还有我都最喜欢他了!”
所以悟,千万不要因为垃圾的评判而怀疑自己。
好了,扩音喇叭加持,这一嗓子下来,你们在整个病栋大厅的聚焦中成功C位出道。你的内心毫无波动,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五条修快步冲来想夺下你的扩音器:“留心你的言辞!茶茶是五条家认可的侧室!”
你笑了,夺新鲜呐,这位叔叔把你脑子里那点陈谷子腐朽臭水倒一倒睁眼看看行吗?现在都平成了!“侧室”这个词在正常的家庭关系里死了一百年了。
傻X,时代变了!
事后因为擅自动用扩音喇叭,你们果不其然被医院职员骂了,双双被祖母要求在病房外罚站。
“嘛,自作自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百无聊赖向五条悟搭话。
“……”五条悟主动拉起了你的手。
哦豁,破天荒地头一回啊。你感觉就像自己讨好了很久的猫终于第一次主动蹭蹭你了。
好耶。
那以后,你跟五条悟的关系似乎更亲近了一些。
你总结,“同仇敌忾”促成亲密的朋友。
五条悟的关注点不一样:“拿着扩音器表白,你挺有魄力的嘛!”在微妙的地方被佩服了。
另一边,你在五条他爹那边算进了黑名单,你估摸着在他心里你就是把五条悟带上歪路,让其忤逆不孝的罪魁祸首。
抵达长野,咒术师临时基地。五条悟小组仍下落不明。
忙着发号施令的五条家主指挥众人追踪咒力残留,一见你就垮起个批脸。
你无比庆幸五条悟长得像妈妈多一点,否则以后一见丫的脸就和这货重合,你担心控制不住自己的血压和拳头。
由大森小姐陪着,你深吸一口气,上前行礼,递出形代:“悟他身上带着我的形代,操纵形代,我可以试着找到他。”
*寿退职:日本女性因为找到结婚对象而辞职
第7章 长野憾事(1)
只能说五条悟的渣爹还没缺脑到为了跟你较劲儿坑五条家的希望倚仗。
五条悟一行是在长野郊区的山里失踪的,原本只是在长野市区的普通医院咒灵祓除工作,最后的联络却来自山区。
你带着家伙什,跟着渣爹安排的咒术师进了山。满心的疑问几乎克制不住。
三个隶属于东京校的一级咒术师失联,其中一个还是一年后才入学高专的未成年,到这地步了,京都来的治疗术师都被叫来基地待命,却不见东京校的治疗术师。高专什么时候这么尊重员工的休假权利了?
就算不提这茬,咒灵诞生于人类的情感,强弱和人口密度成正比,长野在全日本范围内,都绝对不属于人口密集的地区,在这里诞生了特级咒灵不说,还把三个一级咒术师搭进去了?
作为保镖与你同行的咒术师姓钉崎,是位友善的大叔,个子不高,胖胖的脸上却笑得像有心事。
“鹭宫桑想得非常周到,这次咒灵影响下的区域内没有信号,咒力残秽也不好追踪,能有其他寻人手段真是帮大忙啦。”
“您请叫我鹭宫或者文穗就好。”你寒暄道,手中的形代被你用自己的鲜血画上了符,与五条悟身上的那张相呼相应,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指引方向。
跟靠咒力行事的咒术师不同,阴阳师靠研究、追踪甚至使役灵工作。阴阳师的形代,能靠着与被追踪者的灵产生共鸣联系来找人。
“您太夸张了,只不过既然有其他的小队在追着咒力残秽搜寻,我的形代算是多了条路罢了。”
只要能平安把人找到,怎么都好。
“来一个吧。”也许是看出了我的焦虑,钉崎大叔向我递出一盒薄荷糖,“凉凉的,能镇定心神。”
厚厚的手掌像亲戚大叔安抚晚辈一样,轻轻拍拍我的背:
“听五条(修)先生说,你是五条君的熟人。那么不要太担心了,五条君在一级咒术师里也算很强的,而且这回跟他搭档的伊集院小姐和禅院先生,也都是经验丰富的一线术师。”
“钉崎先生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跟我透个底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方是和蔼又看起来心软的长辈,你犹豫了片刻,决定试着打听下内情。
“……辅助监督是怎么跟你说的?”
“只是在长野市区执行一般的特级咒灵祓除任务,三个人却失联了…”
“一般任务啊,”钉崎大叔笑容苦涩,“对外是这么宣称的。实际上,五条君他们…是去平|叛的。”
“哎?”
“东京校校医,鸟饲勉,在两周的时间里杀害了6名非术师普通人,并在试图杀害第7人时被当场抓了现行,叛|逃了。”
“为什么?” 你条件反射一般问道。
鸟饲医生,你听五条悟说起过他。办公室总放着落语广播,喜欢给病患讲新听到的落语段子,然后聊着聊着话题总会拐到女儿身上,典型的“女儿是天”型单身老爹。
“提到X X,我女儿最近啊……”五条悟曾对着你惟妙惟肖模仿他来吐槽这人的女儿控属性。
喜欢重味拉面,喜欢看棒球赛,调侃自己的小肚腩时会像狸猫一样打肚皮鼓,怎么看都是个普通的邻家老大爷啊。
所以,为什么?
“大概,是跟映美里…他女儿有关。” 钉崎大叔的声音像哽住了一样。
“映美里…是高专的辅助监督,一个月前殉职了。”
你心里咯噔一下。
“原本是非常普通的任务,目标不过是个二级咒灵,”钉崎大叔接着说,“很不凑巧,一伙灵异爱好者大学生误打误撞闯进了那家伙的据点,就被当成了人质。”
“那天映美里负责的咒术师…状态不太好,营救人质的过程出了意外,赶去救援的咒术师开倍速把映美里送到鸟饲医生那里时,已经……”
“抱歉,” 你低声道,想轻轻拍拍钉崎大叔,手伸出去却又缩了回来。
“钉崎先生和鸟饲小姐是朋友呢。” 叫她名字,还有到最后说不下去的话。
朋友逝世,自己要参与围|剿朋友的父亲,这样的压力下还要向你复习一遍当下的绝境,你心里过意不去。
“映美里,我还参观过她小学的运动会。多了个侄女,大概就是这种感觉。”钉崎大叔不再回头看你。
形代的反应越来越大,终于在半山腰挣脱你的手飞向一座休憩亭。
观光山区遍地的长野,为登山者歇脚甚至夜宿准备的休憩亭至少会配有洗手间和饮水机,被困状态下选择在这里落脚,很聪明呢,悟。
你们在饮水间找到了靠墙而坐的五条悟,大半边身子被血染红了。嗯,这次是他自己的血。
“你怎么在这儿?”一碰面五条悟感觉比你还要震惊,不错不错,还有劲儿凶你,意识清醒。
“不是我(带她来的),我只是负责护卫陪同!”对上五条悟要杀|人的眼神,钉崎大叔飞快地把自己摘出去。
你捂着嘴把几乎冲出口的惊叫声压了回去,强自镇定,取出药箱剪开残破的上衣开始清理伤口。这个负伤频率,打从五条悟上国中起你就没领教过了。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嘛,”
消化了你卷进来的事实,五条悟伸出血迹凝固的手,帮你把散乱下来的额发捋到耳后,
“没有伤到要害,撑死断几根肋骨而已啦。”
还“而已”......
“你傻吗,万一肋骨扎进肺里要怎么办。”
所幸对于身经百战的咒术师来说,这点伤实在是小场面,你和钉崎大叔齐心协力,抽出洗手间卫生纸的纸筒做成简易支架固定,再垫一件衣服加压包扎,确保伤不影响五条悟呼吸。
“到这步田地了,稍作休整下好啦。”
?是因为吃瘪了所以冷静下来了吗,五条悟居然做出了如此普通有常识的提议。
“说起来,能把五条君你伤成这样的,应该不是鸟饲吧?”
五条悟笑了。
“半片山区被设下了‘帐’,别说手机,连休憩亭的紧急联络电话都被切断了。非术师被强制驱离,无法进入,术师有进无出,咒力痕迹被搅乱,一旦与同伴失散就等于失联。”
五条悟不知是感叹还是嘲讽,
“有一套嘛,老爷子。”
“哎?”钉崎大叔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一切,都是鸟饲做的?五条君也出不去?”
“所以才说老爷子有一套啊。”
五条悟又恢复了悠哉悠哉的口吻,仿佛被困住的不是他,
“用全世界的非术师out,换人数稀少的术师有进无出,达到代价平衡,挺精巧的呐。加上帐内咒力痕迹被干扰,鸟饲老爷子估计有咒灵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