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朵小Hana
“野泽翊……应该是无辜的。”
“诶——你怎么知道。”
“笨蛋。”柯南将双手放至脑后,“就算田中智也说野泽翊处心积虑的想要杀了我,可是以他那天的精神状态来看,他讲的话未必就是百分百可信。而且我总觉得……野泽不是会完全不顾兰安危的人。”
“为什么?”
“为什么啊……”柯南看了看窗边被风吹起的透明纱帘。
大概是从兰之前的描述中,他总觉得野泽和自己在有些事情上,是相像的吧。
唧唧。
两声轻微的敲门声后,兰推开了病房的门。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t恤短裤,手里拎着一只大大的帆布书包和一个圆形的保温饭盒。
“啊…那个……”平次挠挠头,实相的站起身,“兰来了话,那我就先……”
“不用。”兰走到病床前,把饭盒里面热腾腾的鸡肉粥倒入小碗,递给了平次,“我马上有事要出去一下,辛苦服部你喂给他吃吧。”
服部平次眨眨眼,接过兰手中的粥碗,尴尬的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柯南。
兰从餐盒里又拿出一只木质粥勺塞到平次手中,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匆匆走出房间,留屋里的两个人一脸的面面相觑。
“额……”
服部平次迟疑的看着刚刚被兰塞进手中的汤匙。
拜托,昨天说要我来照顾工藤的时候,可没人和我说过,还要我……亲手喂他吃饭啊!!
晚上22点。
毛利兰总算是回到了病房。
江户川柯南看着她垂头丧气的走进来一头栽进隔壁病床,连头发丝都透着一股疲惫。
他知道,她一定是为了上午野泽被拘捕的事,在外面奔波了一天。
“不会有事的。”
看着兰趴在床上情绪低落的样子,他轻叹口气,柔着嗓音安慰。
“只是被叫去调查的话,最多一个星期,野泽翊就会被放出来了。”
……
……
……
等待良久,柯南也没有听到兰的回话。
因为野泽的事,这么沮丧啊……
柯南皱皱眉,挣扎着坐起身,等走到兰的床边他才发现,这短短的几分钟,毛利兰居然……
睡着了?
柯南眼里闪过一丝错愕,缓缓抬起手,在兰脸边停顿良久,才用手指轻柔的拨开覆在她脸颊的碎发。
看着她熟睡的脸,柯南的眉眼尽是化不开的心疼与温柔。
“阿里嘎多。”
兰。
谢谢你。
还没有离开我。
那天以后,江户川柯南总是会在醒来的时候寻找毛利兰的身影。
有时候她还在沉睡,他便安静的坐在床边等她醒来。
有时候她在窗前剪着花束,他便站在一旁,帮她抱着那个装满了水的花瓶。
有时候她将长发盘起,伏在桌前对着电脑打着字,他便也靠坐在床头,看那本已经看了无数遍的推理小说。
但不管她在做什么,只要醒来能够看到兰的身影,柯南就会觉得格外安心。
当然,有时候,毛利兰也会抱着一叠资料外出。
回到病房时,他看着她闷闷不乐的脸,就知道野泽翊的调查还没有正式结束。
大多数时间,他们就只是静静的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她什么都没有说,他便也什么都没有问。
直到……他出院的那一天。
清早,柯南换好便服安静的坐在床边,等待正在和小五郎通着电话的兰。
通话内容很简单,不过就是兰一会儿有事没办法带柯南出院,所以要小五郎来医院接他。
“那你就在这里等爸爸过来。”
兰挂断电话,将手机塞进背包,又检查了下自己随身携带的物品,转身向门口的方向走去。
柯南一把抓住她的手,抬起眼委屈的看她。
“兰姐姐……要去哪里?”
20分钟后,
毛利兰停好车,看着坐在副驾驶上死皮赖脸的硬要跟来的江户川柯南,伏在方向盘上深深的叹了口气。
今天,是野泽翊结束调查的日子。
其实,以野泽的人脉,他完全可以不用被拘押这么久。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他正好想找个地方静下心好好思考。
而且,他也很喜欢看毛利兰为自己奔波时焦急的样子。
毕竟以后……
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了。
走出警局,野泽下意识的抬起手挡了挡初夏的太阳。
视线一转,他看到了站在阳光下,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毛利兰。
“前辈!”
兰几步走到他的眼前,笑的灿烂。
“嗯。”野泽勾起唇角,抬起手,揉了揉她绒绒的发顶,“久等了。”
山间的林荫小路,一辆白色轿车正平稳的沿着山路蜿蜒而上。
原本在上车时,柯南是想坐在副驾驶的。
结果兰一把拍掉他拉开车门的手,给了他一个“后面去”的眼神。
现在,就变成他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坐在后排,听着前面两个人欢声笑语的聊着天。
“上次也是在这种山路,兰开车带着我们几个,撞上了路边的大树。”
“诶——那次是因为车上有奈奈他们三个醉鬼好不好!成濑非说自己马上就要变身去和哥斯拉打架,直接从后座起身冲到前排,我吓了一跳才……”
兰回想起那天晚上,他们几个人被突如其来的撞树吓得醒了酒,齐刷刷站在树下对自己竖起大拇指的样子,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那天还真是惨啊,奈奈他们靠在车边睡的昏天黑地,留下我和你两个人守在旁边,等待着迟迟不到的救援。”
“是啊。”兰顿了顿,“不过……也正因为这样,那天晚上才可以看到超级漂亮的漫天繁星。”
野泽神色一怔,随即温柔的嗯了一声。
是真的很漂亮啊。
那天晚上的星空。
成濑、奈奈、阿久津挤在一起呼呼入睡,他和毛利兰一人裹着一个绒毯,坐在空无一人的草地上,安静的看着银河流动在自己头顶。
那时候他想,如果时间,能够定格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毛利兰带着野泽去了园子家里建在山中的一座隐秘别墅。
自从婚礼事件以后,她租住的小房子、野泽家的门前,每天都围满了记者。
所以园子直接给了兰一把自己家里的钥匙,让她搬过去住一段时间,躲躲清净。
打开别墅门,三人走进房间,兰径直走进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简单的男士T恤和长裤递到野泽手上。
“这是?”
兰嘻嘻一笑,推着野泽的背把他直接推进了浴室。
“在警局呆了一个星期,前辈就好好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等换好衣服出来,就可以吃到热乎乎的午饭咯!”
说完,兰冲着野泽眨眨眼,“砰”的关上浴室门,留他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自己手里的衣服发呆。
真是的,居然连内衣都给自己准备了。
他看着卷在裤子里的灰色内裤,哭笑不得。
40分钟后,野泽翊穿着宽松的白色T恤,头发上挂着水珠,吸着拖鞋走出了浴室。
他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正板着一张脸,心不在焉看着电视的江户川柯南,垂下眼笑了笑,转身向着厨房走去。
“洗好了?”兰用毛巾擦了擦手,摘下围裙,“炖菜还要一会儿才可以好,在这之前……”
她看了看野泽已经长过眼睫的碎发。
“我先帮前辈剪个头发吧?”她讲的兴高采烈。
“……我可以…拒绝吗?”他回答的毫无无底气。
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他忐忑的被兰按在镜子前,看着她自信满满地拿起剪刀,像模像样的捋起一屡头发,咔擦咔擦的剪了起来。
不得不说,毛利兰在剪头发这件事上,好像是有着那么一点常人没有的天赋。
野泽看着镜子里自己清爽了许多的发型,心里如此感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