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思勉
他应下,跟着桐月走。
两人靠近了才发现宫侑帐篷搭着搭着把自己封在了里面,没头脑的找不到出路,正在喊救命。
……
大抵是和佐久早对视间都察觉了双方毫不掩饰的无语,桐月出声先安抚住里头的宫侑,然后开始寻找哪个口子可以出来。
佐久早绕着转了圈,快一步的拉开了锁住的口,宫侑忙先钻出透气。
冲着桐月耷拉下往日傲气的眉眼,语气放低“…你还知道回来?”
少女避开他谴责的眼神,实在受不了才道歉着去拉宫侑起来。
她不是故意的。
佐久早望了眼,开口换了声桐月,吸引来了注意力,才开始整理起乱七八糟的帐篷。
倒也没出多少忙,也就是他说拿什么桐月就拿什么。搭到一半角名和宫治也回来了,带来幕布和放映机。
"秋秋你看这个!"大老远天童抱着还未充满气的气垫,手上拿满了东西。
落在后面的白布和五色拿着枕头和毯子。
桐月迎上去接下一些.
等天童打完气她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哇!泳池"宫侑也跟着去拿另一个垫子打气,拿气垫池当做沙发.
这是两张能容纳五六个人的充气泳池,随后白布才放上毯子、布置枕头.
另一边的宫治与角名也固定好了投影仪,开始调试画面.
北信介拿来了在场几人的外套,看着所有人多加上一件才放心离开。
靠在气垫池里抱着枕头,昏暗的海边浪声依旧,晚风正好冲凉。
电影也紧着开场.
等片名放到《生化危机》时,桐月稍有在意的看了眼角名,他和宫双子坐在一起,三人一个垫子.
也许人多,他并不害怕看。
她收回眼,认真的观影起了电影。
在卡洛斯决心牺牲自己冲开道路之时,忽得海面直直刮起了一阵狂风,吹开了悬挂固定好的幕布,直直要往海面带。
顷刻间众人都忙起身去救飘起的幕布,而倒下的投影仪还在沙子上隐隐播放。
尖叫的丧尸声依旧,宫侑稀里糊涂间去扶投影仪,天童和角名先拉住了幕布,还好没吹进海里.
白布暂停住电影,往后倒.
桐月没帮上忙就只好继续靠在垫子上,看他们忙前忙后。
古森元也没错这一幕好奇地多问了几句,听宫治淡定的解释.
五色找齐了固定器,好一番忙活才又再次开始观影.在众人都认真入戏时,古森突然出声喊起了流星.
桐月仰头看沉寂的夜里忽得划过几道极快的白光,只是片刻间就转瞬即逝。
"哎!忘记许愿了!"宫侑懊恼。
吵吵闹闹间,流星反倒不是今晚的重点了,随着暂停第二次的电影又开播,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剧情上。
微小细碎的争执打闹被压下,天地间只有眼前的末日危机.
电影结束后,天童才发现睡着的人不少。
连精力充沛的双子都趴在气垫床上睡去,古森看完流星没多久就离开了。
他侧目看向身边抱着枕头的桐月,她正缩在四方的一角熟睡.
本想叫醒她的天童反倒迟疑下,他知道桐月有失眠的事,这会如果醒了估计会很难再入睡.
没留意到这边状况的五色起身,一角的变动能影响到整张垫子凹陷,发出声音。天童伸手先冲五色打了个手势,桐月正好动了动。
白布察觉到后立刻眼神制止五色,少年僵在原地,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也不敢再动作了。
好在她只是翻了个身.
"开启助攻模式"
天童垂下眼,看着自己刚刚被轻拽住的外套一角,没由来想笑.
还是像从前一样呢.
"…白、白布学长,我能动了吗?"等了会的五色弱弱问.
得了应允离开后,他才明白两位学长的意思,原来是桐月前辈睡着了。
牛岛和北信介是一起来的,海边温度过低,他们并不建议在此地睡帐篷,特意来催几位回去.
特意问了角名有没有结束。
天童思索了下,由牛岛将桐月抱走是最好的方式.
他先将自己衣服小心从她指尖勾出,才盖上毯子绕着人.
白布帮着天童将桐月稍稍从角落里捞出,两人都不敢施太大力气,生怕将人弄醒。
牛岛再弯腰,轻松地将她揽进怀里抄抱起身,体型差下完全遮挡住桐月绫秋。
角名捂住睡醒就要讲话的宫侑,指使他们听北队的离开.
说起来,明天就要分道扬镳了。
兵库县与宫城的距离遥远,除了摄像机下次见面只能是春高了.
夏天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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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主线,总算是写完了这么多人。已经在考虑下次要不要全员了,还是分开点?怕自己写太乱,果然男主多就是要出事
心虚/但理直气壮
第57章 好平淡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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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宿结束后,桐月赴往意大利呆了几天,处理完了车队的遗留问题才返回日本.
长途的飞机周折,颠倒的时差让精神疲乏,再加上月末必来的生理期足够让她负担.
东京机场里,桐月向机组人员拿了药,吃下半颗后准备补觉,明天再回仙台。
赤苇是在休息室偶然看见的桐月绫秋,赶晚班机的母亲落了东西,他取来准备带回家。
休息室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晚班或者极早的飞机,里面格外安静。是一块块玻璃隔板区分开了沙发椅,桐月套着眼罩侧躺在双人沙发上.
他在新闻上见过的,昨天还在罗马开发布会的人今晚就在东京出现.
赤苇向休息室值勤的工作人员拿了张毯子,轻手走近去铺上,眼神却先留意到了桌上吃了一半的止痛片。
…她不舒服吗?
还没有所动作,桐月伸手轻轻拽住了少年的手腕骨,下滑虚搭在他手背上。
接触的温度让他一时不敢动。
精神时刻崩直的桐月偶尔会过于敏锐,不清醒间也能察觉到有人靠近.
但身边的气息和味道都很熟悉,她还记得.
仅仅是存在就能缓解开,无时无刻不作痛的身体与神经.
比刚刚吃的止疼药还好用.
"Akaashi....别走…呆着"
像之前那样,他只要在自己周围就好。
少年缓缓抬眸,却见她根本没拿下眼罩。
是在叫他吗?
然这仅是他们第三次见面而已。
发展得全全超过了赤苇的想象,他只是动作僵硬的完成了盖被子的初衷,脑子一时混沌。
"…我们认识吗?"他不由自主的轻声问出口。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如此,她似乎那一刻停顿是在等着自己说出什么。
那么,他应该说什么呢?
桐月绫秋没回,好像又睡了过去,一切都像是他的须臾幻梦.
也许不是叫自己呢,还会有别的这个姓氏的人吧。
本想盖完毯子就离开的赤苇终究是没走,即使这种休息室里既有安保也有工作人员,安全方面不必说。
他顺势坐在地上,屈起一条腿。没有抽回自己的手,有些冒昧的看着她搭在自己手背上不重的指尖,甚至轻的感觉不到.
只是这样这么近的注视桐月绫秋。
休息室调了灯光亮度,在安静昏暗的气氛里,一坐一卧的两人明明很近却都离双方很远。
在某个他自己都不清醒的时刻,赤苇也会想,刚刚要是叫的人是自己就好了。
凌晨一点四十、困乏的赤苇是靠在沙发边缘浅眠的.
很奇怪,她一句梦话似的呆着与别走,他真的会为此妥协…
补完觉睡醒的桐月满身轻松,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吃的药有效,难受的感觉已经退了不少.
除了对于身上的毯子诧异,但转会想可能是工作人员贴心放的,也没再多思虑。
借着洗手间洗漱又用过特定的早餐后,她才坐上飞往仙台的飞机。
赤苇隔着距离,目送桐月上机,至始至终都没现身.
毕竟花火大会上桐月躲避他的意思明确,即使赤苇心里有万般不解与疑惑,也不想让她此刻为自己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