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流侦探,玄学破案 第40章

作者:雨小狐 标签: 综漫 文野 柯南 沙雕 BG同人

  猪心鲨手必然也有其异能的使用条件。

  我发散思维:“难道他取用的猪心必须是他亲自接生、喂养、绝育、宰杀的猪仔?取心后沐浴天地之精华,经过七七四十九的诵经、按摩、音乐熏陶,在掌心虔诚地供养,再低温熟成,铁板煎焦,佐以孜然、胡椒、味精、海盐……”

  饿了,吸口水。

  仔细想想不无道理啊,否则凶手为什么非要选在餐厅作案呢?

  江户川乱步无语:“那他杀一次人要准备多少年?连笨蛋大猪头栗子都要养十八年才能出来为祸人间。”

  我:“胡说,我十四岁就入行了。”

  江户川乱步:居然没有反驳?有自知之明这一点值得表扬。

  允许她从大猪头进步成小猪肘。

  “凭空猜测异能不可取,异能者中的奇葩太多了。”我摸摸下巴,“从死者的人际关系下手更快。”

  “凶手与死者间显然存在私人恩怨,而非被旁人雇佣杀人。”

  被一刀劈成两瓣的心脏置于砧板上,于众目睽睽下散发热气,凶手怀抱着极大的恶意。

  将猪心塞入死者胸腔的行为也内含侮辱,不是职业杀手的作风。

  职业杀手,说白了也是社畜,长年累月加班通宵千里追杀,工作热情被生活榨干得一滴不剩。

  能给雇主拍张与死者比耶的合影照都是活泼新人专属,职场老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拔刀就走,赶着去抢便利店半价的家庭装薯片。

  杀人杀得很有仪式感的,基本不是职业级。

  凶手轻易暴露了自己,显然是个不懂行情的。

  “那我之前猜测猪心鲨手是一位得知自己异能力后悲从中来,痛哭流涕,大彻大悟,堂堂出道,严声厉色说出‘后辈们,仰望我的身影吧!’中二台词的业内排行第一名杀手就是错的了。”我及时反思,“好险,差点走上错误的推理道路。”

  江户川乱步欲言又止:你……真的走对过赛道吗?

  名侦探未解之谜增加了.jpg

  “死者松下,横滨松下集团的创始人、董事长。”我点开中也先生发来的资料,“松下集团主营服装行业。服装行业为什么要和黑手党谈生意?”

  我懂了,是那个吧——邪.教制服!

  “啊不,是黑手党工作服。”我纠正说辞,“据我观察,港口黑手党有统一着装的要求。”

  他们要求员工统一穿黑西装上班,干部级别的成员则在西装基础上添置装饰:帽子、风衣、围巾、毛领等,港口黑手党对自身的定位大概是西装暴徒。

  文能文质彬彬谈天说地,武能武德充沛杀你全家,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除了干部级成员学历稍低些之外,简直是超一流的内卷公司。

  “黑衣溅血不易察觉,也很符合黑手党一称。”我能理解港口黑手党的BOSS挑选制服的品味,“只是太单调了。”

  横滨混战的时候黑压压的人头黑压压的天,放眼间全是黑色,都不知道有没有黑衣组织的人混在其中。

  黑衣组织想派人来卧底未免太便利了,衣服都不用换,HR一瞅:哟兄弟,黑衣派啊,一家人,直接进。

  “他们有必要学一学池袋。”我给中也先生发短信,希望他能派人去池袋考察一二,向BOSS进言。

  “池袋那边独色帮约架可好看了,色彩缤纷的。每个组织都有自己的应援色,他们开战前还会让人给围观群众发免费的应援棒,整齐挥舞像演唱会一样——可以点歌!战曲一响全场沸腾,乱步先生听过那首经典曲目‘复杂人生’没有?”

  我掏出耳机给他:“上个月歌单打榜,池袋人投‘复杂人生’,横滨人投‘刹那の爱’,打榜打得超级激烈。”

  我一见中也先生便觉得亲切,原来是刹那の爱听多了。

  横滨歌姬倾情献唱,港口黑手党全体上下激情打榜,硬是压了池袋一头,气得黄巾军、蓝色平方和dollars联手掀起一轮网络骂战,折原临也搅混水吃瓜差点吃撑自己。

  江户川乱步被硬塞了耳机,我本想给他听刹那の爱,却不小心点到了一段无名音频。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狂放的笑声伴随踩手机的声音响彻耳机,江户川乱步耳朵震痛。

  他难得没有喊疼,眼睛睁得又大又圆。

  这鬼畜的笑声……怎么和他的声音那么像!

  不说毫不相关,起码一模一样。

  “哦,那是我录下的临也君的笑声。”我回忆道,“边踩手机边狂笑的临也君,发布到网上后被二创了几百万次,临也君在视频网站首页挂了半年多才撤下去。”

  “半年里他搞事都搞得少了呢。”我欣慰地说,“池袋市政专门为我颁发了和平使者奖状,还有奖金!”

  唯一不好的事折原临也险些与我绝交,但在我又一次揪到他小辫子,拨出报警电话的时候,他微笑与我和解。

  “我们的友谊真是情比金坚。”我十分感动。

  江户川乱步:你竟然还活着,的确是情比金坚。

  他悄悄揉了揉耳朵,我注意到,把耳机摘了下来。

  “声音太大了吗?”我有些担心,“我吹吹。”

  我鼓起腮帮,呼呼吹气。

  原本只是被揉出了浅浅一层红的耳垂刹那间蒙上滚烫的殷红,江户川乱步一把捂住耳朵,大声说:“可以了,不用了!”

  我:怎么说话这么大声,真的不是失失聪吗?我看看我看看。

  我努力扒拉他的手,他努力让我扒拉不开他的手,我们两个人挤在沙发上扭打成一团。

  哗——会客室的门被拉开,木屐踏入门内,福泽谕吉:“乱步你……”

  我和江户川乱步同时扭头。

  和服木屐,庄重严肃的银狼阁下沉默不语,看得出他在思考。

  福泽谕吉放弃了思考,他宁肯相信自己目睹的是一起小学生打架,所以他说:“栗子手上的伤还没好,乱步,不要压着她。”

  江户川乱步还是很听社长话的,他慢吞吞地松手,我趁机朝他耳朵用力吹了一口气。

  江户川乱步:“!”

  他像只炸毛猫猫,浑身一颤。

  “耳鸣、失聪、还是想打我?”我问。

  前两者去医务室找与谢野医生拿药,后者我找福泽先生告状。

  “社长你看她!”江户川乱步走了我的路,让我无路可走,“她就是故意的!”

  我:略略略。

  懂不懂宿敌的含金量啊,我可是时刻在战斗,塔塔开!

  “乱步。”福泽谕吉艰难而委婉地说,“你比栗子大八岁。”

  八岁的年龄差为什么在你们俩身上完全看不出来呢?说一个三岁一个五岁都有人信。

  我:真的吗?那我要五岁。

  五岁牙口比三岁好,零食八二分。

  江户川乱步才不会有要让着谁的念头,平时都是侦探社社员让着他。

  正好,我也不需要相让的把戏,我可是怀抱着对宿敌的敬意在战斗,别小看我的觉悟!

  “社长,有什么事吗?”江户川乱步问。

  “有一份来自异能特务科的委托。”福泽谕吉提起正事,“具体情况乱步你已经知道了,他们希望你和栗子一起找出在横滨作乱的陌生异能者。”

  “怎会如此!”

  这句话不是江户川乱步说的,是我说的。

  “安吾先生……安吾先生背叛了我!”我悲愤不已,“这是我的案子,中也先生都委托给我了,安吾先生怎么可以这样?”

  “他忘记我献计给他的恩情了吗?忘记他说好请客但我一口没吃到嘴里的事故了吗?枉费我如此信任他!”

  安吾先生是超级无敌大坏人,我要诅咒他加班加到退休、PPT做到一半断电断网、方案被上司打回去十三版最后采用初稿、客户要求五彩斑斓的黑和乌漆嘛黑的白!

  别惹我,我可是神婆,我诅咒很灵验的。

  扒在门外偷听的太宰治流下两滴鳄鱼泪:安吾,好惨啊安吾,发际线要和森先生媲美了。

  “侦探社并不是想抢生意。”福泽谕吉咳嗽一声,“当时我社有两位社员在场,案情又牵扯到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异能特务科于情于理都会发来委托。”

  我收到的是中原中也的个人委托,此番作为无立场的第三方侦探为港口黑手党奔走。

  想让我轻易接受安吾先生背叛的事实是不可能的,除非……

  我:“异能特务科的委托金,方便透露一下吗?”福泽谕吉颔首,说了个数字。

  比中也先生的开价低好多!

  “我又可以了。”我振作起来,“怎么会介意呢,我一向宽容大方又友好。”

  但该诅咒的还是要诅咒,安吾先生,自求多福吧你。

  只要两个小学生能不打架就好,福泽谕吉心理预期低,此时便十分欣慰,勉励了我和乱步先生两句。

  我感受到长辈的善意,投桃报李,大方地把中也先生发来的资料与江户川乱步共享。

  “说回松下集团。”我翻阅文件,“他们主营服装行业,港口黑手党对工作服的需求量极高,其中的利润的确值得中也先生亲自来谈。”

  我是这样认为的,但太宰·前邪.教干部·治提出异议。

  他:“你再仔细看看松下集团主营的服装方向。”

  除了西装还能有什么吗?我不解,翻找文件。

  中原中也发来的资料十分详细,连死者松下的家庭情况与交友现状都有记录,自然不会漏下松下集团的主营方向。

  我定睛一看:松下集团,服装业巨头,主营洛丽塔洋裙,现推出经典的糖果色主题、童话风主题、黑暗哥特主题等,深受年龄十二岁以下的女孩子喜爱。

  年龄十二岁以下的女孩子……我陷入沉思。

  “也可以理解?”我迟疑地说,“纵使是身着黑西装大墨镜金链子的壮汉,心里未尝没有住着一个小女孩。”

  “白天他们西装革履为黑手党尽职尽责,晚上他们穿上可爱的蓬蓬蛋糕裙,在童谣中尽情歌舞,旋转的裙摆仿佛盛开的花朵,甜蜜轻盈如一场幻梦。”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壮汉们依依惜别。阳光下的他们依然壮硕无比,但只有肌肉兄贵们自己知道,他们的爱、希望、柔软与天真都藏在夜间,是他们最珍贵的宝物。”

  “而壮汉们的首领,港口黑手党的BOSS察觉到了属下们的难言之隐。他决定满足他们小小的癖好,派出得力干将中也先生与洋服行业老板谈一场合作——原来是这样啊,我全明白了。”

  你不明白,江户川乱步默默地想。

  你根本不明白,太宰已经笑得快厥过去了,社长看似面无表情的脸在颤抖,他们两个今天半夜睡到一半都要坐起来狂笑不止。

  至于他……名侦探怎能轻易破功!

  他可以,他要忍耐,即使栗子一脸认真地说出了足以令港口黑手党全体崩溃的发言,乱步大人也一声都不会笑,哪怕从楼上跳下去也不会笑!

  “乱步先生?”我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