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心将明月 第66章

作者:芸花 标签: BG同人

  孔明突然进了一步,说:“休拿你与向月相提并论,你如何能与她相比?”

  叶子一直心气很高,闻言不服:“为何不能?”

  “向月两刺曹操,都是为的家国天下,为的苍生大义,而你呢?你为的不过是私情,为的是一个司马懿而已!向月刺的是曹操,你杀的却是无辜的臣子!而且无论什么时局,无论何种形式,她始终自爱,她始终都是干干净净的,你呢?”

  叶子衣着清凉,就算不用孔明说我也想到她是怎么接近的这两个男子,这也是我刚刚在难过的地方,明明,明明她是那么的喜欢司马懿……

  叶子被孔明骂愣了,下意识的反驳:“这这……我……”

  “我从未指使向月去做任何会威胁到她自身的事,向月刺杀曹操,是她自己为了这整个天下有感而为,你杀无辜之人却是得的司马懿的命令!司马懿为了曹丕天下肆意杀戮甚至不惜让你为妓!向月心里有我不假,她从始至终心中只惦记我一人,行事自重自爱,从不越界,更不会去出卖自己而达成目的。你呢?自甘堕落,出卖自己也要为司马懿杀人。而今你身脏如此,就算你能侥幸活着回去又能怎样?司马懿连看都不会再看你一眼,你早就是他棋盘上的一枚弃子了!行如此肮脏阴险之事,还能自诩高明,司马懿如何能与我相提并论?你如何能与我的月儿相提并论?司马懿不配,你更不配!”

  孔明字字如刀,我和叶子一同傻了。

  我是听傻了,叶子是被骂傻了。

  司马懿表面上一直是六艺俱佳的风雅公子,待人谦和有礼貌,叶子在他身边多年从未被如此重言重语过,直接就被孔明骂傻了,眼泪很明显的在眼眶里滚了两圈,而后从嗓子里竭尽全力的喊了一句:“你知道个屁啊!”

  这么片刻间,她情绪失控,匕首稍微远了些,安三娘眼明手快,一下窜了出去,拧在她手腕上,叶子反应过来欲要挣扎,安三娘已一掌狠狠的切在她手腕上,手腕吃痛,叶子匕首无力脱落,安三娘反手将那倒霉男子推了出去,然后一脚踢在叶子腿弯处,将她手拧在后背,顺利制服。

  动作漂亮,行云流水。

  幸好孔明没指望我,我都没回过神来,安三娘就已配合孔明来了一波完美救援。

  孔明等到安三娘拿下叶子后才微微和缓了颜色,松了口气,对捂着脖子惊魂未定的男子缓声说:“正方受惊了,去让医官看看可有大碍吧。”

  正方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指着地上的法正,连连道:“孝直,孝直他……”

  连我都看的出来,法正伤中要害,早已毙命,孔明微微摇头,示意无力回天。

  正方惊的后退两步,又不敢再靠近叶子,最终捂着脖子逃出门去,路过孔明身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了下来,深深一礼:“谢大人救命之恩。”

  孔明点点头,又转向我:“月儿,你也回去吧,我让九月送你。”

  “不用,我有剑在手能出什么事,只要不是来阴的,我怕过谁?”

  他点点头:“如此,便回去等我吧。”

  我心里明白,孔明要办正事了,桩桩件件怎么收尾,后面还要做些什么,一大摊子的事等着孔明,法正死了,刘备不会善罢甘休的,或血腥,或手段,孔明一直不想我看见这些太阴暗的东西。

  我看着被安三娘拧住哭成泪人的叶子,轻轻问孔明:“她会死吗?”

  孔明只说:“回去吧,后面的事情你不要过问了。”

  他这么说,我心里便明白了,只是我却不想回他的后院,和一个普普通通等夫君归来的妇人一般,我曾经发誓不会活成这个模样,时局未稳,我是孔明身边最锋利的一把剑,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不应该忘记这一点。

  孔明布置完酒楼的后续,见我还在,有些意外,我对他说:“先生,让我陪着你吧。”他眉头微挑,我连忙道,“不是为她,而是,我们像以前那样,我守着你,保护你,也陪着你。”

  他明白过来,露出今日第一个笑容,将裹着纱布的左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道:“你少让我担心便可以了。”而后,他又说,“如此,也好,跟我来吧。”

第77章 第 77 章

  若不是跟着孔明,我还从来不知道这看似普通的益州府衙竟然是这么不普通,所有闲杂人等都留在府衙之上,其余干系重大的人,由唐青山带领,扭开暗门,下到地下密室之中,而后,唐青山等都守在一层不敢再入,我却跟着孔明直往密室最深处,一路而下,不知有多深,才是另外一个密室,在这里,一名看似年轻的少年已经等了多时,见了孔明,连忙说:“丞相大人。”

  孔明点头,回了一礼,拜道:“轻王殿下。”

  这人竟然也是个王?刘备刚称帝就封王了?为何外面一点都没听说?我心里好奇的很,多打量了几眼,是个少年不假,眼角眉梢确实有一丝和刘备相像的地方。

  这密室阴森湿冷,轻王额头竟然都是汗,连忙道:“不敢,大人,这……今日这事天听事前的确未收到半点风声,我听见属下来报我,都惊呆了,这这这……大人,若陛下震怒,我该如何?”

  密室很大,四周点满了长明灯,阴森森的仿若地府,密室中央放着两具盖着白布的尸首,孔明看着尸首,摇摇头:“殿下先别问陛下震怒如何,先问问他们吧,他们可都是无辜的。”

  轻王看向两具尸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孔明却道:“殿下不必这么头疼,若是今日躺在白布下的是我与孝直,殿下再头疼也来得及。”

  轻王吃了一惊,见孔明没有玩笑的意思,正色拜道:“若真如此,若是今日是大人有什么闪失,子长就只能以命谢罪了。”

  孔明见状没有究根问底,只指了指墙壁后面,问:“她怎么说?”

  轻王摇头:“无论怎么问,她什么都不说。”

  孔明又问:“正方呢?正方如何说?这女子为什么会在孝直身边,他们今日为何会在酒楼之上?正方可能说的明白?”

  轻王答道:“大夫给李大人处理好伤势后我就亲自去问了,可是李大人什么都不肯说。”

  “你问他还不说?”

  “不错。”

  “他人在何处?”

  “怕还有别的刺客,便没有让李大人回去,李大人在上面待命呢。”

  孔明点点头,对轻王说:“烦劳殿下去请正方下来吧。”

  轻王犹豫了一下,问:“大人,合适吗?”

  “陛下只怕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说合适吗?”

  轻王闭了嘴,叹了口气:“我这就去。”

  “不必了!我把正方带下来了!”

  连接楼上的楼梯处人还没出现,声音就已经传了下来,刘备脸色难看的急急而来,后面跟着脖子上裹着纱布的正方。看的出来刘备是真的很急了,脚上的袜子一只红的一只黄的,明显不是一对,就这么跑了过来,他直接了当的走到白布处,将两面白布都掀开看了,然后,也没有说话,直接脱下了脚上鞋子,对着轻王就丢了过去,骂道:“畜生!你做什么去了!我将天听托付给你,你你就这样办差的?畜生,畜生!”刘备来回找了几圈,也不知道在找什么,而后看见我,跑到我面前来,我还没明白过来,刘备一把就拔出我的剑,指着轻王说:“我杀了你!”

  我有点不知道该不该拦。

  轻王往孔明后面一躲,连连告罪:“陛下恕罪,恕罪!……叔,叔,饶命啊!”

  刘备气急败坏:“出来!有本事别躲在孔明后面,出来!”

  打死轻王也不敢出去!

  孔明方才出声劝了劝:“陛下息怒。”

  “孔明,跟你无关,让开,让我砍了他!”

  我看见孔明到是想让,估计轻王是属泥鳅的,就是躲在孔明后面不出来,明明这么沉重严肃的场合,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孔明又劝:“陛下……”

  刘备目光落在孔明裹了白布的左手上,惊问轻王:“啊?刺客在你和唐青山眼皮子底下,杀了小兴?杀了孝直?还伤了孔明???”

  轻王大呼冤枉:“诸葛大人的伤不是刺客干的……”

  “你还敢顶嘴!”刘备砍不着轻王,就脱了另一个鞋子也扔了过去!

  “陛下,已经发生了,消消气吧。”最后还是只能孔明出面,扶了刘备坐在唯一的那张椅子上,劝道,“当务之急,让轻王殿下先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还有别的刺客吧。”

  刘备骂轻王:“说!”

  轻王两腿一软跪在刘备面前,老实挨骂。

  到这里,我已经想起来这个轻王是谁了,他本名刘衡,字子长,是刘备本家哥哥的儿子,算是刘家后辈里数的上的有出息的年轻人了。我听孔明对我说过一嘴,此人曾以化名雅公子在江东大地结交世族,说是当年孙策死的时候曾经留下了个儿子,为了当时是立孙策的儿子为王还是立孙权为王,江东曾经分成了两派,此事最后以孙权弟承兄位了结,那时候刘备占领荆州,江东纷纷请战要打回荆州,当时这个轻王在江东大地很是搞出了一番事情,他以围魏救赵之策,挑动死忠孙策的臣子,又搞了一场王位之争,在一定程度上让孙权很是头疼。当时刘备就对这个子侄赞赏有加,扬言必有出息。

  对上号了,原来是他。

  刘备又怒又急:“那你可问出什么了?”

  轻王老实挨骂:“没有……”

  刘备又去摸鞋,才发现两只都已经丢了出去,悲从心起,趴桌上就哭了出来,哭喊:“孝直啊……痛煞我也!孝直……………………”

  不怪刘备哭,发兵已在眼前,大战前死了个这么有本事的随军幕僚,他怎能不哭?

  地底深处的密室,空间很大,除了躺着的两个,也只有一个哭的不成样子的刘备,一个跪着挨骂的轻王,和一个捂着脖子的正方,还有我一个闲人了。

  孔明心里沉重,走到李严面前,道:“正方,轻王说你不肯告诉他发生了何事,现在陛下也在,此事牵扯到孝直之死,盼你直言相告,到底发生了何事。”

  正方看了看痛哭流涕的刘备,对孔明一躬身,低声道:“大人请问。”

  “好。”孔明先问,“我已明白那女子叫叶子,北魏刺客。你和孝直是怎么认识她的?”

  正方有些犹豫的样子。

  孔明一指孝直白布下的尸体,说:“便是为了他,你也该说出来。”

  正方这才跪在地上,说:“我说。”

  刘备悲声止了些,此刻的四个活人,两个死人都安静的听着正方往下说。

  “其实,我也并不知道孝直是怎么认识她的……早上他给我下帖子,邀我来清风酒楼,说有好酒喝,我来的时候这才看见他不止一人,还有个女子在,就是那个叶子……”

第78章 第 78 章

  “孝直,怎么这么好雅兴,邀我来喝酒?可是有什么事啊?”

  “这话说的,该罚该罚,难道没事就不能请你喝酒了吗?陛下发兵在即,这一远征,少说得一年半载,可不得先喝一顿?”

  两人相视一笑,分主客落座,帘后一转,走出一位美貌佳人,含笑给两人倒酒。

  “孝直兄,这是?这么个佳人,孝直兄从何得来的?”

  法正揽过这名女子,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笑道:“她叫叶娘,前些日子我办差,有一回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见一群流氓欺辱她一个弱女子,就义不容辞的出了手救了她,她感念我的救命之恩,愿意随侍在我身边。”

  “哦?”李严疑惑的道,“一个女子为何半夜还在街上不回家?”

  法正摆摆手,道:“正方,做差事做糊涂了?”

  李严笑了笑:“孝直兄,多事之秋,不得不多问问啊。”

  “大人问的在理。”叶子已福了福,含笑道,“那夜妾身的确有不得不出门的理由,妾身双亲早逝,早年家穷,本家亲戚都断了来往,只有隔壁的沈娘子一直很照顾妾身,妾身年岁已到,沈娘子便一直为妾身张罗终身之事。妾身家穷,这一张脸面还能看,那街面上的地痞丁五便三天两头的找上门来,幸得沈娘子夫君会一些拳脚功夫才能将他们赶跑。说来也是赶巧,沈娘子夫君接了活计,那天出城,晚上赶不回来,那丁五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喊了几个人就上门来纠缠,沈娘子是怀有身孕的,被他们推了一下,就见了红,我见不好,就跑到街上想去医馆给沈娘子求个大夫,结果被丁五他们几个缠了上来,幸得遇见大人,不然那一夜益州城头定要多一个亡魂。”

  法正接过话头,道:“怀孕的沈娘子已经无碍了,她夫君也得了消息从城外赶了回来,又将丁五痛揍一顿,叶娘户籍一直都在益州府衙的户籍中的,这下你可放心了吧?”

  李严笑道:“原来兄台都已经查清楚了。”

  “如何能不查?”法正笑,“不说外头,便是自己人里,想我法正死的还少吗?当然得查问清楚,我是那等见色昏头的人?”

  “自然自然。”

  “啊?”

  李严笑:“自然不是。”

  两人又喝了几杯酒,法正指着叶子问:“正方,你看叶娘颜色如何?”

  李严这才细看了看叶子的脸,赞道:“倾国倾城,兄台好福气。”

  法正已有了醉意,仗着酒意问:“比起那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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