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心将明月 第95章

作者:芸花 标签: BG同人

  就像一只奶凶奶凶的小老虎,张牙舞爪,龇牙咧嘴。

  孔明被我逗的笑的止也止不住,也有过份不识趣的,见孔明实在好看,壮着胆子上来搭讪的,孔明都看也不看的带我离去。

  后来,灯会的钟声开始的时候,城外山上观音寺的和尚下山来道福,一名年老的僧人,发须皆白,和蔼可亲,见到孔明后,原地站了很久,然后他对着孔明双手合十,在大街上很虔诚的跪了下去,以额触地。

  我呆愣愣的轻声问孔明:“他认出你了?”

  孔明摇头。

  我蹦蹦跳跳的走过去,跟他说:“老人家,快起来吧,地上凉,他也不需要你跪。”

  老僧看见我,又是一惊,许久后,他伸手抚了抚我的头顶,和蔼的说:“姑娘,请相信这世上的因法,你一定会得一个善果。”

  旁人看了羡慕,都挤上来,要老和尚也摸摸自己的头顶,反而把我给挤去了一边,好气又好笑。

  孔明走到我身边来,拉了我的手,问:“花灯买了,烟火也看见了,灯谜也猜了好几个,可开心了?”

  “你没帮我好好猜!”

  孔明放水,好几个花灯他明明知道,就是不帮我猜出来,害我眼睁睁的看着桌上那个最好看的灯被人拿走了,还是被一个小姑娘拿走了,关键是小姑娘还一直偷偷在看孔明,别以为我没看见!

  孔明笑着说:“想要就自己猜。”

  他那么大的丞相陪我猜灯谜,如果被人认出来确实有些掉身份,确实不能勉强他。

  下起了夜雨,孔明撑起了伞,伞很大,遮住了我们两人。

  “公子,敢问公子何人?”

  一直偷偷看他还抢我花灯的小姑娘见他要走了,终于忍不住了,过来问了一句。

  孔明正帮我撑着伞,像没听到一般,只问我:“冷么?”

  我抱住了孔明的胳膊,趁着他弯腰帮我理衣袖的时候,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还亲的特别响,然后挑衅的看着她。

  小姑娘咬咬嘴唇,哭着走了。

  孔明叹气:“好玩?”

  我嘿嘿笑着,说:“挺好玩的。”

  他见我笑的开心,一挑我的脸,吻了下来,虽然这个吻轻描淡写如蜻蜓点水一般,但是,啊,大庭广众啊……虽然有伞遮挡,但是……我的脸还是瞬间就红了。

  他拉了我的手,说:“下雨了,回去吧。”

  我老实的点了点头。

  我们偕行而去的时候,我忽然听到后面有一阵嘈杂的声音,有一人当先喊着:“就是他,就是他!爹爹!你把他抓来给我当夫君!”

  听声音似乎就是刚才那个被气跑的小姑娘。

  似乎她爹是个当官的。

  不会吧,不会吧,现在这时候,还有敢当街抢人的吗?还是在孔明的治下?

  我很诧异的看着孔明。

  后面有人喊了一声:“公子留步!”

  伞遮挡了我们的身影,夜雨阑珊看的不真切。

  孔明头也未回,只说:“当街抢人,当真闻所未闻啊,赵大人。”

  如果说前面只是孔明的声音听上去很耳熟,那这一声赵大人就当真是吓到他了,他仔细的辨认了一下孔明的背影,何况孔明的手上还拿着那只羽毛扇,惊的他当即跪到在地。

  “我可以走了吗?”

  “下官不敢!”

  孔明揽着我便离去,走了老远,我看那个当官的还伏在地上,估计是吓狠了,也不知道今晚还睡不睡的着,而我抱着孔明的胳膊,孔明帮我撑着伞,我们在夜雨中安安静静的走着,一如每一对普通的小夫妻一样,他伴着我,我陪着他,走在回去的路上,静谧又幸福。

  第二日,我醒的早了,起来的时候孔明还没回来,就在院子里走了走,正看见马谡送今日的文书来,我喊他下来聊天,顺带就把昨天这事当成笑话跟马谡说了,马谡砸吧砸吧嘴,说:“难怪啊,难怪赵远今天抖了一整天,我差点还以为他中风了呢!”

  “他官很大?”我有点好奇。

  马谡细细的跟我八卦:“他是益州人,原本就给刘璋管着益州的一支小兵马司,几代的世家了,先帝也不为难他,看他忠心,就让他继续管着。他没儿子,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前年送进宫给陛下,就是当时的太子做了美人,今年过年好像听说是封了个贵人还是什么,还有个小女儿,估计就是昨儿你遇见的那个了,我听说他最近好像是在忙活小女儿的事情,说是想招个女婿来支撑门楣,可这姑娘心气高,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入眼的,她爹给她挑的几个一个都没看上。这么千挑万选的,竟然挑上丞相了,真有眼光啊!真敢挑!”

  川蜀民风开放,马谡很佩服,我也很佩服!

  这真是家世略逊一筹,不然估计又是一个江一心了。

  想到江一心,我又问马谡:“江一心最近还好?”

  看马谡的眼神,有点想骂人的无奈,因是我,才无奈了下来,我一想,也是,抢了人家的夫君,还问人家过的好不好,好像是有那么一丢丢的欠揍。

  又过了几天,皇后阿容想我了,召见我,我便搭了孔明的车一路进宫,他去早朝,我琢磨着早朝就不去了,去见一见皇后,还来得及一起出宫,这就跟他说了,他只说“随你”,也是,我这个凤侯嘛,说是摆设又不完全是摆设,说不是摆设嘛,我又确实有些懒散。

  我见他闭着双眼,靠在马车的车厢上假寐,这张脸,这整个人简直美好到无以复加,我就蹭过去,抱住了他,他一手回抱了我,继续闭目养神。

  “最近朝堂上的事很多?”

  “还好,并不麻烦。”

  我突然想逗逗他,就问:“是不是无论我闯了什么祸,天大的窟窿,你都能帮我收拾了?”

  他终于睁开眼睛,我离他的脸离的近,他吻了我,说,“如果我没被你气死的话。”

  我不爱听了,去拧他的手腕,说:“什么叫我把你气死?我什么时候气过你?”

  他叹口气,摸摸我头顶,继续闭目养神了。

第119章 第 119 章

  见无好见,我在来之前就猜到了。

  这得多亏马谡,自从我主动给他分享八卦之后,他也知道孔明一般情况下不让我随意出府,也乐意在孔明不在的时候带最新的消息回来给我分享,其实还是那个赵家二小姐的事。

  孔明的身份摆在那呢,借赵远十个胆,他也不敢把主意打到孔明身上,任凭家里小女儿又哭又闹,也不敢透露孔明身份半个字。

  一开始,确实是这样。

  后来这丫头就在家里绝食了,绝了两天的食,这丫头就忽然想穿了,能让她爹怕成这样的,这成都城内还有几人,更别说这般的风姿气度,然后她就想起了孔明不离手的那个羽扇。

  于是,这丫头自己在家里把孔明的身份猜了出来。

  马谡在跟我说的时候,还一挑拇指,说了句:“真是牛!”

  要说这川蜀的民风当真是开放,你说你猜出来就猜出来了呗,既然猜出来了消停点不就完了,她不!她趁着她爹出门的功夫,跑去了相府,口口声声说着给丞相夫人请罪,又说她和丞相上元节一见,对丞相不可自拔,愿意卖身进相府为奴,只求能侍奉在丞相身边。

  我感叹了一句:“男颜祸水,可见不光是女人容易惹事,能祸国的也不仅仅是一个妲己,先生的那张脸,啧啧啧,多少人见了都无法自拔的。”

  马谡见我还事不关己,剥个金橘剥的开心,成都物产丰富,柑橘这种四季都有,他将我剥好的橘子抢了过去,三两口就吃了,才继续说:“可这丫头太过激动,自以为做小伏低,劈里啪啦的一顿说完,抬头和江夫人四目相对,这两人俩俩愣住。你说这是为何?”

  我听出了趣味,笑问:“莫不是她发现江一心不是我?”

  马谡一拍桌子,连声说:“正是正是!”

  后面就有意思的多了,这丫头是个缺心眼的,她当着江一心的面问了一句:“咦?那天丞相大人陪着看灯会的人,不是你啊?”

  江一心被她堵的肝疼。

  这些日子孔明一步都没回府,她自然知道孔明去哪了,她找人委婉的去请过孔明几次,都连孔明的面都没见上就让打发回来了,她不甘心,仗着身孕,在我侯府的门口把孔明堵住了,可怜我养伤好些日子,这府里被孔明一手遮天,宗关助纣为虐,这些我竟然一无所知,真是……说来给我解闷也是好的啊!

  后来自然没有后来,孔明还是住在我这侯府,江一心回相府养胎,也不知道孔明是怎么跟她说的,她便再也不敢来堵孔明第二次了。

  这些事情嘛,说起来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她当然知道上元节孔明陪我看灯去了,孔明拉着我的手走过大街小巷,给我买糖葫芦买花灯的时候她就在楼上看的清清楚楚,掐的那酒楼上的护栏好几个指甲印痕到现在都没消。

  本来嘛,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她再不甘心,再心里骂我一万遍,无论是论情份,还是在孔明心里的份量她都不如我,更何况要不是她当年相中孔明,拿家底相逼,我和孔明何至于有这么多磨难,更害的我几番生死一线。

  所以便如孔明当年逼死周瑜后所说,他们也只能心里骂骂而已,孔明当年还说过:“便是骂,他们都不敢骂的太大声。”

  但是,这不是又出了个心直口快,傻乎乎的赵二小姐!

  我当时听马谡说的时候就直觉这事怕是不能善了,还有风波,果不其然,我这一脚踏进了皇后的平乐宫,看到吴家的那个太后坐在上面,江一心坐于侧的时候,我就知道,风波来了。

  整个宫里,便只皇后阿容一人不知内情,傻乎乎的招呼着我,说:“月姐姐来了!快来快来!月姐姐,怎么听说你又遇见刺客了?可要紧?”

  “臣,拜见皇后。”

  “月姐姐,自家人别这么多礼了,快坐!”阿容亲自下来扶起我,关切的说,“月姐姐可有伤到哪?我和陛下听说的的时候,都快被气死啦!又害得月姐姐受伤了!”

  其实不是刺客,只不过是丞相发疯而已。

  我真心实意的笑着看着她,说:“皮外伤,有众国手悉心医治,臣都好了。”

  阿容是张飞的女儿,任凭张飞五大三粗,肌肉横飞,但是阿容肖母,实是个可爱又心善的好孩子,我一直也很喜欢。

  上座的吴太后,就是原先的吴皇后,先帝一死,自然就成太后了,听见我们这么说,便和蔼可亲又端庄的说了一句:“既然凤侯大好了,丞相也该回相府了,这相府也一摊子的事,江夫人又还是前几个月,胎像不稳的时候,相府里没人主事,也是不好的。凤侯说呢?”

  对着她,我就没这么客气了,我说了一句百用不爽的万灵话,我说:“臣不知,太后可自去问丞相。”

  欺负谁年纪小呢,我还是当年的我吗?

  况且来的路上,孔明跟我说只要我别把他气死就行,我这么转念一想,我连孔明都差点气死过(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还用怕这些人?

  吴太后被我气的翻了个白眼,忍住还端庄的笑了笑:“这些毕竟是后院的事情,丞相是国之重臣,我等都是妇道人家,不好去和丞相说这些事情。”

  我笑了:“那太后也不该和臣说这些事情。”

  “为何?”

  我一字字的说:“因为臣,亦是国之重臣。”

  我可不是后院的谁谁谁,也不是谁家的女眷,我为这个大汉山河流过血,拼过命,我在军中威名素著,我统帅着川蜀大汉所有的兵马,令行禁止,无有不从。

  我——大汉凤侯!

  阿容善良,人却不傻,虽然她对太后以她的名义诏我进宫有些不明所以,而后又看见江一心也来了,我和太后针锋相对,她就明白了几分,立刻护在我身前,说:“母后,凤侯重伤初愈,就是儿臣和陛下都不太好去打扰凤侯养伤,母后如有指示,儿臣可请相父来,母后吩咐相父便是,若是母后不便对相父开口,那自然也不该对凤侯开口,因为凤侯,的确是我大汉重臣!”

  吴太后深吸一口气,和蔼的说:“孩子,大汉是你和陛下的天下,他们都是你们的臣子。”

  “先帝再三拉着陛下的手,着陛下事相父,如君如父,儿臣与陛下实不敢忘记!况且……”阿容突然扬声说道,“若无相父,何来今日的大汉天下!”

  真不愧是张飞的女儿,将门虎女,不枉我和孔明都很喜欢她。

  我坐在大殿中央的大红木高背椅上,气势颇足。

  太后被我和阿容一堵再堵,原想撂挑子就走,以她现今的地位,她也不想蹚太深的浑水,只是赵贵人突然跪了出来,哭诉:“贱妾妹妹,生性愚钝,她折服于丞相气度,甘愿为奴为婢,已在家绝食几日,贱妾只有这一个妹妹,万望太后,皇后,江夫人体恤,能把贱妾妹妹收入府中,就是做个洒扫的侍女都好,万望、万望各位垂怜,使她不至丧命。”

  吴太后问着江夫人,眼风看着我,说:“江夫人怎么说?”

  江一心温婉的说:“到底是一条性命,妾安忍败之?贵人妹妹身份贵重,怎可为奴为婢?如今妾身怀有孕,不便服侍夫君,贵人如果不弃,便将妹妹送到府里来,与我做姐妹吧。”

  赵贵人一拜到地:“谢太后与江夫人成全,江夫人大仁大义,定有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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