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长相思,助力璟宅斗 第32章

作者:青绿SeaMist 标签: BG同人

  我心道,何止下午没吃,连上午都因为被馨悦缠着也没吃好呢!我笑着眯了眼睛,点点手指道:“我想吃的不多,宴席上的蜜炙杏酪鸡、金汤佛跳墙,再随意来点素菜。哦对了,桂花豌豆黄如果有剩的能拿来,就再好不过啦!”

  他点点头,拎着钱袋子出门去了。

  *文中歌曲引自甄嬛传。词为唐代温庭筠的《菩萨蛮·小山重叠金明灭》。

第73章 报复

  我在屋内小坐片刻,自已给自已倒了好几杯龙井茶,以解白天给馨悦滔滔不绝讲甄嬛传的口渴。几杯茶下肚,口渴虽然解了,却更添腹中饥饿,肚子咕咕直叫。

  这时候有人敲了门,小声问道:“姑娘可在啊?”

  我赶忙开了门,见天上阴沉沉,月亮已经被乌云遮住,隐去了银白色光芒,竟是细细碎碎地飘起了雪花。

  门外站着一个陌生面孔的小厮。他低下头行了个礼,低声说:“姑娘,青丘公子派我来请您去后花园。”

  我见他面生,便问道:“咦?怎不见荣欣?”

  他左右看看,随即小声说道:“姑娘有所不知,自打你们回来以后,岳梁殿下气儿不顺,丰隆公子也兴趣缺缺,便草草结束了宴席。宴席过后丰隆公子嫌荣欣嘴快传了话,罚了他十个板子。他现在正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怕是不能来伺候公子和姑娘了。”

  我一听,不由得替荣欣害疼。不过想想,确实丰隆也该生气,若不是他嘴快告诉了辰荣馨悦,馨悦哪会就这么直直地在岳梁面前讲了出来呢。不多不少打十个板子,略施小戒,也算得上合理。

  我点点头,又问:“青丘公子请我过去,可是要在花园里布席啊?”

  不知他是不是看下了雪,想和我一起赏雪一起围炉煮茶,慢慢地吃一顿晚饭。

  那小厮摇摇头,说道:“小的不知,兴许是吧!我见公子拎了个鼓囊囊的袋子,不知里面是何物。咱做下人的,主子有令便立马跑来,哪里敢多问呢?”

  我听涂山璟这钱又没送出去,拎着遥哪走,心道这可不行,早晚让他拎掉底了,我得去看看。急急抓过一件梅花弹枝纹样的棉袍披上,我便随那小厮走了出去。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受着雪花落在脸上的冰凉,我心情大好,和那小厮搭话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在府里伺候多久啦?丰隆公子平时对你们好不好?”

  那小厮在前面带路,头也不回,话语随风飘来:“咳,小的就是个花园里的洒扫,贱名不足挂齿。刚进府没多久,所以处处都加着小心。丰隆公子平时不怎么吩咐我们,我们只埋头管我们的一亩三分地。不过听荣欣说,他对下人倒是好,赏罚分明,不会无端折辱打骂。”

  我跟着他步履匆匆,没多久便走到了花园入口。地上已经积起薄薄一层雪,我远远一看,花园里静悄悄的,只有雪落无声。唯一四八角亭里面取暖炉也没点着,黑洞洞、空荡荡地穿过刚起的北风。

  我脚步有些迟疑,回头问那小厮:“青丘公子在哪啊?”

  他挠挠头,奇道:“咦?奇了怪了?刚才他还在亭子后头唤住的我,许是这会儿冷了去取衣服了?还是有别的事临时走开了?姑娘先去那头寻寻,我往这边找找。”说罢他遥遥一指来时的路,脚程飞快地走了。

  我看他如此性急,一副生怕自已差事干不好也像荣欣一样挨板子的模样,摇了摇头,便径自地往亭子那里走去。

  走到中途,我突然浑身一冷,打了个寒颤。腹中空空,脑子也变得空空,但是不知怎的,我莫名感到了一阵不安。这园子里,也太安静了些。辰荣府好歹也算轵邑城里一等一的高门大户,怎地这般小气,到晚上连盏灯都不舍得在花园里点?

  又走了几步,这回离亭子近了看得清楚些,再往那边望去,依旧是空无一人。

  我心下一凛,身上寒毛直竖。

  亭子的那边,地上没有脚印。

  若真如那小厮所说,涂山璟不久前在那边叫住他,他不管是去还是回,都会留下脚印才对。

  我留了个心眼,假装继续往亭子边慢慢走,眼睛却奋力地四处乱转。

  我看到更远处的一块大假山石后面,有一串脚印一直延伸到了花园那头的出口,只不过被雪盖了些,乍一看看不太出来。

  我一个转身躲到了离我最近的一处假山背后,屏住呼吸不敢出声,手上冒出了虚汗,不知是饿的还是怕的,亦或是两者都有。

  前有狼后有虎,我不敢贸然往房间里逃,怕被抓了个正着。

  不多时,假山石那边有了动静,有咯吱咯吱踩雪的声音。

  脚步犹犹豫豫的,走了几步便停了,想是知道自已脚步声踩雪有动静。

  我不动他也不动,我在风中和他硬抗。

  又过了一阵子,那人的脚步渐行渐远,往花园出口去了。

  大冷的天儿,我额头冒出了汗,被寒风一吹,感觉额头冰凉。我等了一会儿,微微探出半张脸去偷看。

  视野范围内依旧是空无一人。

  我暗暗松了口气,想是来人没有把握,便走掉了。拎起长棉袍的下摆,我打算从来时那个花园入口出去,绕道回涂山璟的房间。

  走了没两步,头顶一阵风声,紧接着一个人影自假山顶上翻身而下,落在我面前。

  “月黑风高,姑娘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岳梁歪着嘴抱着胸,挡在我的面前。

  我转身急急要跑,被他长臂一伸,拦住了。

  “欸~姑娘见了我不行礼也不说话,抬腿就跑,这是什么道理?方才宴席上那伶牙俐齿,诗兴歌意都哪里去了?”

  “殿下恕罪,小女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我一个转身,想从反方向逃走。

  他抓住棉袍衣襟一把将我按在假山上,坚硬的石头硌得我后背直疼。

  他的脸逐渐靠近,低声说:“什么事儿能有陪我要紧,嗯?你再给我唱个曲儿吧?就唱——淫词艳曲的那种。”

  话音刚落,他一把扯掉我的棉袍。

  我大惊失色,伸手使劲推他,反被他单手抓了腕子,将我两手并到一起抬过头顶。

  他另一只手大力撕了下我的衣襟,盘扣崩开,四处滑落。我肩头衣服裂了个大口子,彻骨的寒风从那里钻入,瞬间将我冻了个透心凉。

  “救——唔!”我张嘴要喊,被他用手捂住了嘴。

  我狠狠咬了他一口,他吃痛抽回手,随即劈头给了我一个耳光,打得我嘴角出血,耳中嗡嗡作响。

第74章 交锋

  我摇摇脑袋,想要驱逐出耳朵里嗡鸣的声音。岳梁却在此时欺身而上,恶狠狠地说道:“从刚才宴席我就开始窝火。一个小小的丫鬟,还有一个什么欺世盗名的青丘公子,居然也敢挤兑我,算什么东西!”

  说罢他啃上了我的脖子,还轻轻咬了我一口。

  我抖了一抖,他见状笑道:“哟?这么纯情?怎么,你家公子没用你啊?他可真是个没用的!”

  我捂着脖子,另一只手还在努力跟他对抗,他三白眼一瞪,扬起手又要打我。

  我闭紧了眼睛不敢睁开,忽然感觉面前一道白光闪过,即使闭着眼睛也能被晃到。

  随即我脸上有湿热的触感,有液体迸溅到我的脸颊上,流到鼻子附近时,我闻到了铁锈般的血腥气。

  岳梁的惨叫声随即响起。

  我大着胆子睁眼一看,只见他右手高举,一柄长剑将他手臂扎了个穿,钉在了假山上。

  一个身影飞速窜过来,一拳打在岳梁的后心。岳梁又一声惨叫。

  那人还不肯罢休,雨点般的拳头砸在岳梁身上,嘴里怒骂道:“哪里来的登徒子!敢在你爷爷家撒野?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正是丰隆的声音。

  岳梁吐了一口血出来,颤声道:“莫打,莫打了……是我。”

  一只素白的手伸过来,将一件外袍披在我身上。

  然后那只手薅住岳梁的头发,宽大的织金云缎的袖子晃晃荡荡。

  是涂山璟。

  他眼神冰冷,仿佛暗暗燃烧着蓝色火焰,又好像寒冬悬崖下的海面,在没有月亮的时候,幽暗深邃,潜藏着惊涛骇浪。

  丰隆“呸”了一口,说道:“我管你是谁!”又待再打。

  岳梁赶紧把脸转过来,却牵动到了手臂上的伤口,龇牙咧嘴地叫道:“是我!岳梁!别再打了!”

  涂山璟依旧薅住他的头发,眼眸里流淌着寒意,问道:“殿下方才说要回去歇息,怎么跑到这里来强逼民女?”

  岳梁定了定心神,说道:“我,我这不是醉了嘛……”

  丰隆抢白他:“统共只喝了几杯酒,我竟不知道,殿下是个酒量如此弱的人?”

  岳梁恼羞成怒,大声吼道:“知道是我了,还不快快把我救下来?!我这手受了伤,过后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逃脱不了干系!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涂山璟眼中的寒意没有一丝融化得迹象,冷冷说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路见危机,拔刀相助,按律不受责罚。殿下若觉得不公,可以同我一同去报官,看看官府老爷怎么说。”

  岳梁转了转眼珠,强压下一口气似的,服软道:“别,别……算我错啦,你们行行好,放我下来好不好?我保证,以后绝不声张,也绝不报复,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

  涂山璟看了看我,回头盯着他说道:“覆水难收,既已发生的事,如何能算没有发生过?”

  岳梁似要哭出来,问道:“那你到底要怎样?”

  涂山璟说道:“我要你立下字据,保证再不接近她,并且不会降罪于涂山府和辰荣府任何一个人。”

  岳梁一连应允道:“行行行!你快点吧!”

  涂山璟把长长的剑从岳梁的手臂里慢慢地抽出,带出一股鲜血。他嫌恶地皱了皱眉头,手中现出一个水色光团,光团从剑身移到剑尖,带着鲜血落到洁白的雪地上,如梅花点点。再看那剑身,已变回冰晶般洁净,他一个收手,长剑一闪,消失在他手心中。

  岳梁手握着上臂,瘫软在假山上。有几个人听得动静,从花园入口跑来,其中就有那个带我来花园的小厮,一边跑一边喊着“殿下!”。

  他们跑近扶住岳梁,岳梁低着头看不见表情。我紧紧抓着涂山璟给的外袍,突然明白了森莺的心境。原来旁人安慰再多,都不能感同身受,自已经过一遭,才知那安慰如此轻飘飘,与受到的惊吓之沉重相比,简直轻于鸿毛。

  涂山璟走近我,帮我把外袍的带子系上。他一脸担忧,紧紧地抿着嘴唇,沉默半晌轻轻问出一句:“没事吧?”

  我强挤了个笑容出来:“公子,我,我没事。”话出口才发现自已牙齿战战,竟然一直在打哆嗦。

  他叹了口气,说道:“你不必勉力笑出来安抚我的。”

  我眼睛一酸,差点掉下眼泪来。

  正当此时,岳梁突然抬头,狠狠地盯着我说道:“我喝醉了血热,想到外面散散步驱驱热气,到了这园中,正好她在。哪知她凑上来,对着我是又笑又搭话,末了还投怀送抱,我一时血涌上了头,想拿她泄泄火,没想到被你们又打又骂。堂堂世子宠幸一个丫鬟,你情我愿,不算什么犯了王法的事吧?你们就是这样待客的吗?!现在众人都看见了,我伤成这样,有你们好果子吃!邢白,先替我拿了这女子,我带回去严加审问!”

  我听他居然仗着人多势众,贼喊捉贼反咬一口,气得一股血直冲脑顶。还未等我分辩,涂山璟上前一步挡在我身前,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剑,把岳梁上下虚空割了好几遍。

  他开口道:“今日之事,在场之人只有你和她,其他的人都是后来的。真相如何,不能仅凭你一人之言就能定夺。再说,我这侍女若说主动接近,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岳梁嗤笑了一声,说道:“你也不在场,你又怎知?!想是你涂山府待人刻薄,或者她穷掉了底,想要攀上我这个高枝儿呢?”

  涂山璟咬着嘴唇,说道:“我就是知道的。”

  岳梁伸着胳膊让旁人包扎,仰天一笑,说道:“你空口无凭的,怎地你的一人之言就令人信的,我的一人之言就不行?”

  涂山璟道:“只因……”

  岳梁问道:“只因如何?!”

  涂山璟顿了顿,答道:“只因我这侍女,已许给丰隆做侍妾。原本今日家宴,我就是要和丰隆宣布此事,没想到被你突然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