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哥劝我要善良 第26章

作者:鱿不右 标签: 灵异神怪 轻松 BG同人

  好在其他几位都认得,猪八戒早先还与月老有些交情,求他给自己和嫦娥牵线,连忙扯住唐笙,说:“师父算了,不要和这糟老头计较。”

  沙悟净也好言相劝,将自己的兵器取走,说:“师父消消火,这老者不是妖怪。”

  龙女也点头附和。

  “他两次化形欺骗,你们还觉得他不是妖怪?”唐笙皱眉,看向孙悟空说,“徒儿,你告诉他们,这是不是妖怪?”

  孙悟空玩心大起,就喜欢欺负神仙看他们吃瘪,此时摆摆手说:“师弟们糊涂呀,这荒郊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来一个接一个的人与我们交好,必定是要吃师父肉的妖~怪!”

  说时摇头晃脑,好不正经。

  这样一来唐笙反而觉得不对劲,猴哥在对待妖怪的事情上向来是很严肃容不得半点假,此时却是轻浮态度。

  唐笙皱眉,顺着先前的不对劲思索。

  能变化形态却不是妖怪,那只可能是神仙。

  意识到可能打错人的唐笙并无多少愧疚,若不是隐瞒身份变化形象,怎么会被她认错暴打?当神仙都不坦诚,能怪她这个凡人?

  “害!”猪八戒又开始嘴贱,“师兄当年大闹天宫准是还没欺负够,下凡来的神仙自然不放在眼里,师父分不清神仙妖怪也就罢了,师兄故意不告诉真相,那是有意蒙骗师父!叫师父取经不成,好早些回花果山称王去。”

  说起来,原剧情里挑拨离间最厉害的也不是白骨精,都是这猪头在边上煽风点火。

  唐笙斜视他一眼,想了想,笑着将老神仙拽起来,帮着拍拍灰尘说:“唉,失礼失礼,贫僧一路艰难,担心受骗,有次被妖怪害得半条命去掉,至此时常防备。既然是神仙何必化形,叫我又是惧怕又是恼怒,还犯了嗔戒、杀戒,这可如何是好哇。老神仙,你怎么就非要瞒骗我呢?我一个凡人,怎会有明辨的能力,岂不是故意刁难?唉!”

  分明是她认错人,话却说得全是老神仙的错,听得月老竟生出些许羞愧?

  趁着月老整理思绪,唐笙又说:“我们师徒几人一路西行还算融洽,不知道老神仙下凡来所为何事?是天蓬元帅表现良好,可以回天庭了吗?”

  猪八戒一听瞬间来劲了,摸摸大肚子揶揄在老神仙边上。

  月老摆摆手,说:“表现如何还是圣僧说了算,天蓬被贬下凡,岂是轻易能回去的。”

  唐笙点点头,微笑看向猪八戒。

  “……”八戒了然,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小声嘀咕道,“偏心,猴子说我坏话时怎么不见凶他一句,我念叨两句,猴子都没说什么,师父在那恼什么?”

  孙悟空将这小声哔哔听清楚,伸手将猪耳朵一拽,纠正道:“你这呆子,俺老孙说你的哪句话是假?你说的哪句话是真?休说师父偏心,你叫其他人评评,是不是这个道理?我不与你计较,你还责怪起师父来了。”

  “哎哟,师兄,我错了,哎哟,哥哥诶,再扯我耳朵要掉了。”猪八戒连连求饶,捂着耳朵直叫唤。

  唐笙没搭理他们的打闹,有些好奇这位是哪路神仙。

  天上的老头很多,她能认得的不多,除非是像寿星那种有比较明显特征的才能叫上名字。

  老神仙也看见了她眼中的端量与疑惑,便自我介绍说:“小神是掌管姻缘的月老,圣僧有礼了。”本来想再作揖一遍,但老腰老肚都受了伤,弯不下去。

  若是菩萨派遣人来考验倒还说得过去,偏下来个月老,和西行能扯上什么关联?修行的人心里可以有情,若是成了情劫可就糟糕。

  唐笙虽是半步踏入修仙门道,这些道理却也是懂得的,因此对自己暴打月老一事感到担忧。

  所以,怎么想都是白骨精的错!要不是它不干好事挑唆师徒生出嫌隙,她又怎么会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又怎么会荒郊野岭看见个少女就以为是白骨精?更不会冤枉殴打了无辜的老神仙!

  先在心里将这仇记下。

  作者有话说:

  远在白虎山的白骨精:听我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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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谁家夕阳红 ◇

  老伴儿,这难道就是心动的感觉吗?

  看着脸色发黑的唐笙, 月老吓得又是一哆嗦,唉,连老年人都下死手毒打的凶狠之人, 大唐是怎么将她推选为“德高望重武德充沛的圣僧”的?

  好在他修为够高,也真是个“老”神仙了,不然真换成个寻常妖怪,那三掌下来恐怕已经是现出原形。

  林间清风微微,树叶梭梭。

  “老神仙既然是掌管姻缘,来寻我们这一群出家人是为何?”唐笙说出了心中疑惑, 就怕不仅是西天那边怀疑自己身份, 万一天???庭也对她查无此人, 势必受到重点关注。

  会很麻烦。

  “我……嗯……”月老沉吟一阵,思考实话实说地可能性。

  我是来看你脚上有没有红绳的,如果没有我给你绑一个, 现在姻缘簿上没你名字, 咱们天界现在正拿石猴的姻缘开盘打赌,所以需要你配合帮助下。

  哦, 可能性为零。

  于是他琢磨道:“老夫方撮合一对鸳鸯,恰好路过此地看见西行高僧, 想送些豆汤给你们解暑,不想惹了误会。”

  “哦, 不过, 既然来都来了……”唐笙开始打起算盘, 将月老拽到一旁树丛后面, 勾着肩膀弯腰小声说, “你那红线真的灵吗?给我一把。”

  毕竟西行路上取经人的烂桃花也很多, 有这红线作弄, 岂不是颇有意思?

  “一……一把?”月老以为自己听错,一根都不能乱给,何况一把,“圣僧当真会说笑,红线事关姻缘,不可乱给。”

  “嗯,老神仙,我的语气很像是在和你商量吗?”唐笙微笑反问。

  月老自认修为境界够高,只是职能所在不像别的神仙听上去厉害,就算她有些本领,也是绝对威胁不到他的。

  义正言辞拒绝,说:“不能给。”

  唐笙若有所思点点头,说:“我看你分明是冲着我来的,还说什么恰好路过。你既然不说实话,那就是任我编排了。”

  说着,现场给月老编了一段。

  “我是大唐高僧,菩萨指定的取经人,我若是取得真经回到大唐,经书必被封为妙法,佛门僧人待遇也会提高许多。天子都带头追捧,百姓更是如此。那么相对而言,神仙也是,所受香火多少都有影响。于是,派遣你来坏我修行,要给我途中安插情劫之类,害我贪恋红尘,取不到真经。”

  “自然不是,成仙之人无那等杂念,人间香火多少也不影响神位神力,是因我们各善其职才有人供奉,并非为有人供奉,我们才做事!”月老连连反驳,被说得那般世俗,颇是恼怒。

  “不是?”唐笙挑挑眉,见月老说的义正言辞表情却有些心虚,想必不是下凡来执行命令的,她想到太上老君和如来打赌一事,便问,“难道,天庭有人拿我们打赌?”

  “怎、怎么会呢!”

  唐笙又将老头搂紧了些,压低声音问:“赌约是什么?赌注多少?赔率分别是多少?”

  “……”月老更是惊恐地看向她,确定这位是取经人?

  蛮狠的金刚力将月老包围,根本不是和他套近乎才勾肩搭背,分明是早有预谋的威胁,此时勒得他老骨头隐隐作痛。

  无奈将打赌之事和盘托出,是赌金蝉子这一世和石猴有没有姻缘上的牵连,姻缘簿上一切姻缘都有,就算一个人到死都是光棍,只要有人心里牵挂爱慕,也算是有一段无缘无分的姻缘。

  “哦~”唐笙盯着地面的草地,挑眉问,“既然如此,你那簿子上怎么写的?”

  此时也没必要隐瞒,月老说:“圣僧今生姻缘簿上无名,兴许是红线掉了,所以我才下凡来……想替你重新系上,看看出了什么纰漏。”

  “你这簿子,是个人都有?”

  “不是人的也有,三界之中凡为生灵,皆在簿中。”

  “和生死簿一样?死了还有吗?”

  “死了也是三界之中的鬼,即便是转世投胎了,无非是换个名字,也是簿上的。”说到这月老更是困惑挠头,按理说就算红线掉了,名字也不会消失,只不过簿上孤零零一个名字,他见到了再做查验便是。

  唐笙明白了,为何当初菩萨来找她的时候,很明显是没把她当金蝉子。应该在更早之前,菩萨已经发现,她不再三界五行之中。这等事情非同小可,不会轻易定论,想必在下凡找她沟通之前已经多方查证过。

  好在她编的故事里,自己是跳出三界五行回溯而来,否则真圆不上这谎。

  月老见她若有所思,试探地问:“圣僧,那我重新给你绑上?”

  唐笙心里有所考量,如果让他绑了,簿子上没出现她的名字,月老肯定更加起疑,万一因此深入调查,实在麻烦。

  如果能借着这机会,让她的名字出现在簿子上,倒也能作为自己是“土著”的佐证,否则一个不在三界五行中的“外人”,迟早会被盯上。

  她试探问:“如何系?”

  月老双手掐诀并拢,两手缓缓分开,将一根半透明的红线出现在指尖,轻轻一吹,变成两截,说:“一截绑在自己脚上,另一截绑在缘定之人脚上,便无论天涯海角,多难险阻,都可相逢相识,相知相亲。”

  唐笙接过红线看了一阵,问:“何为缘定之人?”

  “便是我这姻缘簿上所对应的人。”

  也就是说,非缘定之人就算绑了红线也没用,不过是孽缘一段,无疾而终。

  唐笙大概明白,开始下套,问:“若是红线绑错了呢,怎么办?”

  “喏,有这金剪子,剪断了重新绑便是。”

  唐笙心下思量,将一截红线缠在了自己脚上,同时从月老手里夺过姻缘簿。簿子上空空如也,她想着自己的本名,簿子上浮现许多同名之人,后面有小字显示年龄性别和所属城隍,都没有符合她的一条。

  看来BUG不是那么好卡的。

  “圣僧急什么,老夫来看看这一截绑哪。”说着就要将簿子取回。

  唐笙扯起一抹恶劣的笑,一脚将月老掀翻在地,抓住他的脚踝说:“我怕绑了别人的你不愿意剪掉,用你试一试,你不介意吧?”

  “别别别!”月老慌忙拒绝想溜,却被唐笙眼疾手快红红线已经在他脚上缠了两圈。

  红线散发出淡淡光泽,断掉的截口缓缓延长,两根红线连接在一起,连成一根。虽觉得神奇,内心却毫无波澜,唐笙恶劣地看着月老微笑。

  疏影斜照斑驳,碧草轻拂密密,有风轻轻过,绕绕此心间。

  月老看着对自己微笑的唐笙,突觉凡心大动。

  “哎哟圣僧,你……我……”

  “哈哈哈哈哈。”唐笙大笑,幸灾乐祸,还故意摸摸月老的脸,说,“老伴儿,这难道就是心动的感觉吗?人家想要这簿子,还想要一大把的红线,可以给人家吗?”

  “圣僧莫拿我取笑了。”月老的老脸羞红,嘴上拒绝,却还是掏了一个小线球出来,说,“簿子我真不能给你,红线也只能给这些。”

  “嗯,嗯。”唐笙笑着将红线球收进纳袋,利用完就冷脸无情,“剪了吧。”

  毕竟她这把年纪,被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头深情凝望,并不是多么愉快的事情。

  焕发夕阳红的月老恋恋不舍,说:“人间缘来如此,明知是错不愿断,剪不断理还乱。才有痴男怨女不肯休,两人尽泪流。”老眼水汪汪似要泣。

  向来是唐笙恶心别人,还从来没被这么恶心过,她干脆夺过金剪子对着中间便是咔嚓一下。

  红绳再次断开,绑在脚上的也都一并消散不见,这样一来也好解释为何簿子上还是没名字了。

  “唉,圣僧好狠的心呐。”月老摇头叹息,翻了翻姻缘簿还是没名字,脸上又尽是苦恼,“圣僧再绑一次,你剪了名字又没了,多余的那截我替你收入簿子里就好,不会给你乱绑的。”

  唐笙自不答应,她可不傻,若真捏一截红线在别人手里,可是天大的威胁。

  不搭理月老哀求,唐笙转移话题,对着徒弟们大喊一声,说:“徒弟们快过来,月老说要开盘坐庄,让我们下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