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知薇想吃蛋糕
“禅院!早上好!哦,又是你爸爸送你过来嘛,真好~我爸爸只会让我自己滚出门……”
眼见?着儿子?安全到达学校,甚尔调转车头,往机车维修店开去。
一路上车内安静无言,甚尔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后视镜,想起昨晚的事。
他和晓确实吵架了。
“……上次的保留资格早就过期了,现?在惠也长大了,我想再考一次。”
还是因为那个该死的无国界医生。
当?年晓早就已经获取了资格,但因意外怀上惠而不得不申请资格保留,好在总部那边对她的能力非常欣赏,也认可她愿为人类事业献身的热情和勇气,回信告诉她安心养胎,同时同意保留她的无国界医生资格。
但也只有三年,过了三年,她依旧需要重新考核,重新检验自己的能力,重新说服总部,她的手术刀还没有生锈。
然而三年后她并没有如约而至,三岁的孩子?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独立,他还需要母亲,还会在跌倒后大哭,还会糯糯地拿着叠好的风车让妈妈帮忙吹口?气……
幼儿园的亲子?活动大多?都是母亲参加,她不想在孩子?无法替代的童年中缺位,让他觉得自己比别人少了什么。
可现?在惠已经七岁了。
他开始不喜欢爸爸妈妈进自己的房间,不喜欢被叫成小孩子?,不喜欢被妈妈喂饭……晓便觉得,是时候了。
她已经三十多?岁,也是时候该继续追逐自己的梦想了。
甚尔自然不同意,但这个问?题他们?之前早有过争论,他已经知道怎么应对,“我不会答应的。如果你一定要去,那么我会跟在你后面。”
晓一听这话果然也不乐意,“你怎么去?你既不是医生也不是军人,你没办法去!”
甚尔:“那我就自己买机票去。”
晓:“你想作为平民进入战区吗?!”
甚尔早就查过这方面资料了。
“自由记者怎么进去的,我就怎么进去。”甚尔不咸不淡道,“他们?可以,我自然也行。”
他眼神?坚定,灰蓝色的眼眸仿佛千年冰山无法撼动,晓蓦然想起那条从?灰色路子?里得来的耳坠,心中顿时就明白过来,他所言不假。
他说到做到。
“不行!”晓发现?他们?无法说服对方,只摇头,“你走了,孩子?怎么办?”
“同样的问?题也问?你!”甚尔狠下心,“晓,你不能这么自私,你不能只顾着你自己,你想丢下我?”
甚尔知道自己在说卑劣的话,但他不在乎。
从?蛮荒中孤独行走了二十余年,是晓给了他一个新的世界——晓就是他的世界,如果他失去她,他会当?场堕落,当?场发疯,没有什么比晓重要!
但晓并不能感同身受。
她不知道甚尔孤独的过去还带着血腥味,也看不见?他的偏执——她只觉得既然她能陪伴甚尔,那么也能给更多?生命予以支持。
更何?况,更何?况……
晓紧握拳头。
她觉得她现?在能救更多?!
四年的时光冲刷了她对未知的恐惧,从?花园中枯萎又重新挺立的花,到手术台上本已拉平又再次跳动的心电图,她小心翼翼,逐渐自信。
虽然她至今也不明白这股脱离现?代科学的力量到底是什么,虽然每次她都会让自己筋疲力尽甚至昏厥,也不知道超乎常理的治愈现?象会造成什么后果……但在生死存亡之时,一切都不再重要。
时间,生命需要的是时间,而她现?在能够做到!
普通的有把握的病例她不敢下手,但现?在生死攸关的人有了新的希望!
只要她去到前线!
“还有更多?人需要我。”晓更加坚定了,“只是两年而已,两年我就回来。”
“你还想待两年?!”
晓觉得甚尔简直小题大做,“就是两年!我决定了!”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谁也不能说服谁。
晓一意孤行地开始准备考试。
车辆渐渐靠近目的地,甚尔回过神?来,抬头见?机车维修店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偏头啧了一声?,拐弯将车停进停车位。
“你很闲吗?”甚尔下车,背手关门,“高专的校长当?得这么轻松?”
夜蛾单手插兜,一如既往戴着一副墨镜,见?甚尔到来,侧身朝他看去。
“本来应该可以轻松的。”他道,“但最近不是了。”
这不是夜蛾第一次来找甚尔。
自从?上次的大战之后,作为战场的东京高专花了一些时间才恢复,总监部有不少损失,也有不少机会,恰好上届校长受伤退位,夜蛾便抓紧利用自己这些年积攒的政治力量,趁机上位。
不过仓促晋升还是带来了后遗症,作为高专校长,他根基不稳,急需在校内积攒自己的人脉与名望。
虽然五条悟被他说服入校缓解了这一部分的焦虑,但这个缺口?依旧存在。
不能太过明目张胆地调人,那就从?头开始培养。
天与暴君的名号经过上次一战已经彻底镇住了总监部,非常有拉拢的价值。
“我不会去高专当?老师的。”甚尔直接无视夜蛾走进了店里,“那日子?不适合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夜蛾道,“你有足够的实力和资格,不想传承下去吗?”
“不想。”甚尔冷漠拒绝,转身关门。
进高专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他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去当?那个什劳资的保姆!
同事见?甚尔进来,八卦道:“那位先?生今天来的挺早的。”
“话说你真的没想过要去做老师吗?虽然他说的什么学校我从?来没听说过,但是当?老师可比我们?这轻松多?了,而且也不用脏兮兮的。”
常年和机车呆在一块,他们?的身上总有一种散不去的机油味儿,而且就算他们?之后年纪大了另起炉灶,也断不会跟教师一样稳定。
老师能做一辈子?,一直到退休,而宫崎爷爷现?在躺病床上了,还在唠叨店里的订单。
不过禅院当?老师?能教啥呢?同事琢磨。
估计不是机车维修,就是体育吧。
“没兴趣。”甚尔道。
高专的老师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就总监部那政教不分离的鬼样,连正在学习的学生都会被派出去执行危险的咒灵袱除任务,更别说天元就在东京高专的底下了,要是去了那里,估计天天都是麻烦。
早晨开门,客人渐渐多?了起来,甚尔作为店里技术最好的工程师,很快就忙得不可开交,将所有问?题都暂时丢到了脑后。
下班接儿子?放学,中途接到了晓的电话,说她要晚点?回去,父子?俩便改路直接去超市买了食材,然后回家做晚饭。
“爸爸。”惠坐在小凳子?上拔菜,“你不要跟妈妈吵架了吧。”
你看妈妈都不回家了,今天可没有晚班。
“你怎么还记着这事?没吵。”甚尔一想就知道晓肯定在办公?室里偷偷复习考试呢,顿时脑瓜子?疼,“一会儿写你的作业去。”
“我今天的作业在学校就写完了。”惠拔完一捆菜,又拿起另一捆,“现?在我要拯救你们?的婚姻。”
甚尔:?
甚尔:“你从?哪里学来的鬼话?”
惠:“学姐告诉我的。”
甚尔头更疼了,伸手使?劲搓了搓惠的脑袋。
“爸爸!蒜!”
“没吵架。把菜给我,滚去洗澡去!”
于是惠被爸爸丢进了浴室,不情不愿地洗完澡,电视频道翻来翻去不感兴趣,开始精神?旺盛地在家里上下探索。
地下室是爸爸的工作室,他常来,里面都是机油味。
楼上有妈妈的书房,书柜里都是人体解剖图,他望而却步。
最后他跑进了爸爸妈妈的主卧,抓起床头的松鼠木雕左右玩耍。
听说是以前爸爸送给妈妈的礼物,惠新鲜劲还没过。
结果玩着玩着,翻身的时候手突然一松,小小的木雕松鼠顿时就从?他的手里甩了出去,眼看就要狠狠坠地!
“啊!”惠大惊失色,当?即就要扑出去。
妈妈生气没关系,爸爸生气就大条了!
略有些褪色的木雕松鼠在空中旋转,惠心头一紧,手尽力伸出,指尖却还是错过,心里顿时呐喊:
完蛋了!!
然而就在这时,地面上忽然出现?一团阴影,阴影逐渐凝实,仿佛活着的墨水,迅速竖立,然后如海浪一般脱落。
木雕“咚”的一声?砸在毛毛茸茸的狗头上,毫发无伤。
黑色的幼崽狗狗吐着舌头,清澈的眼睛水波潋滟。
“汪!”
惠当?即坐倒在床上,面露惊恐。
“爸爸——!!”
第98章 教材
甚尔逮住黑玉犬的脑袋左右观察。
惠抱着被子在他身后警惕探头,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太害怕了,但还是很不?安,“爸, 爸爸, 这只狗狗是突然出现的。”
“嗯。”甚尔不咸不淡地应答, 手下薅狗头的动作不?停。
“汪!”黑玉犬被薅得毛发乱飞,但不?敢动,只能委屈巴巴地看着主人。
蒜!蒜!主人他有蒜味!
惠一惊, 福至心?灵, 仰头看爸爸, “爸爸, 它讨厌你手上的蒜味。”
甚尔啧了一声, 薅得更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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