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知薇想吃蛋糕
“那?两个人似乎认识你,给你留下了话。”谦和隐蔽地回头看了一眼晓,轻声道,“他们让你回酒吧。”
甚尔眼神一凝,了然点头。
“清理好?了吗?”一碗温鸡汤下肚,晓感觉身?体暖和了不少,“爸爸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爸爸自己可以去?。”谦和回道,“只?是点小伤。”
“那?你现在就去?吧,这里让甚尔收拾就是。”
谦和回头看了甚尔一眼,甚尔皱着眉头点头。
谦和颓然叹气。
“那?好?吧,爸爸先走了。”
将谦和送出门?,晓披上外?套还想?跟着去?,被谦和轻轻推了回去?,直说?外?头凉,小心感冒,便独自离开了。
在战斗上他无法与甚尔相比,但他还能在其他方面为保护自己的女儿提供助力。
甚尔一边手脚利落地将玻璃渣子都收拾了干净,一边快速地回想?对晓下手的可疑人员。
晓交往圈单纯,平时并不与人结仇,而与甚尔结仇的人大部分现在都不知?道他的踪迹,被他彻底砍断了联系,更没有胆子舞到他面前,更别说?是准确抓住他不在家的时机来突袭了。
到底是谁?甚尔眉头紧皱,怒火中烧,只?觉得自己像是无头苍蝇,在黝黑的迷宫里乱窜。
一个个人名从他脑海中闪过又被他一个个地排除,甚尔既想?不到这个人的身?份,也摸不出对方想?要致晓于死地的目的。
杀死晓,除了激怒他,能有什么好?处?
不过既然来袭击的人已经被老板劫持并带走,到时他去?一看便知?。
如今这个状况甚尔自然不敢再离开晓的身?边,可这之后她销假还要回医院上班,他也不能让晓察觉到异样?。
甚尔想?了想?,从夹克口袋里掏出那?枚老旧的胸牌。
胸牌银光一闪又马上熄灭。
“晓。”甚尔调整表情,唤道,“这是不是你的胸牌?”
“嗯?”晓正吃着爸爸给自己煮的鸡肉,闻言抬头,“什么?”
甚尔走上前把胸牌递给她,“是你的吧。”
晓看到胸牌愣了一下,“欸?这不是我?去?年丢的胸牌吗?你是在哪里找到它的?”
甚尔想?都没想?道:“刚刚。”
晓:“但是去?年我?丢胸牌的时候还没搬到这里啊。”
甚尔:“……”
晓看了看甚尔的表情,眯了眯眼。
“老实交代。”
“……”
还没在一起前就偷藏老婆胸牌的事情终究还是大白于天下。
“哈哈哈哈。”晓笑个不停。
这样?男高暗恋女生的小手脚放在人高马大的甚尔身?上真的超不和谐!
就像是大人硬穿小孩子的衣服!
被老婆笑就笑了但突然发现胸牌也在颤抖的甚尔:“……”
差不多可以了!
“但是我?已经有新的胸牌了。”晓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一边低头前后翻看已明显有旧痕的胸牌,“你想?要留着就留着吧,我?也没什么用。”
这一看就是时常被人拿在手里摩挲的。晓这么想?着,脑海中出现甚尔一个人拿着这枚胸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心头不由一软。
真是个别扭的男人。
甚尔闻言双手抱胸,“你的新胸牌在哪里?”
“在医院呢。”晓把胸牌递回去?,笑道,“还是还给你吧。男高先生。”
甚尔:“……”
最后独角兽找准时机切换阵地,钻入了晓背包里的小本本中,以等?到她去?上班以后再转移到她随身?携带的胸牌上。
千年精灵的贴身?守护信誉值足够,更别说?它也有自己的孩子牵扯其中,虽然并不属于战斗兵种,攻击力也不强,但情急之下支撑到甚尔到来应该没有问题。
【宝宝。健康的宝宝。】独角兽待在孩子们身?边很开心,【我?会保护好?她们的。】
话虽如此,刚刚才发生了这么大的突袭事件,甚尔也心有余悸,虽心里明白敌人应该不会接连出击,但他今天说?什么也不会离开晓的身?边,酒吧那?边他便先打了个电话去?询问。
“人确实在我?们这里,放心吧,跑不了。”接电话的是鬼塚,“一句两句说?不清楚,还需要你过来一趟。”
“别担心,他与我?们有血海深仇,我?们也不会放过他的。”鬼塚的声音冰冷的像把刀。
甚尔对他们遮遮掩掩的态度很不满,不过在电话里他也不能对他们怎么样?,只?能到时候去?现场再议。
第二?天,晓销假上班,并没有因为前一天的意外?而受到影响。
“爸爸的伤口好?像已经处理好?了,没什么大碍。真是奇怪,好?好?的玻璃门?怎么会碎了呢?我?睡着了竟然也没听?到什么声音?”晓走到医院门?口,停下脚步,回头,“好?了,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
“今天怎么了啊?”晓笑得一脸甜蜜。
竟然不补觉,还来送她上班了,明明就几分钟路。
“一时兴起。”甚尔没多说?什么,“你进去?吧。”
晓瞥了甚尔一眼,谅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便也心照不宣地什么都没问。
“那?我?走啦。”晓挥手,“你也快回去?吧。”
“早上好?啊,禅院医生。身?体怎么样??”
“早上好?。已经好?多了。”
“今天有旦那?桑来送啊?真好?……”
“哎呀。”
目送着晓与相遇的同事们一同走进医院的大门?,甚尔原地驻足半晌,才转身?离开。
离开了妻子,一直压于心头的怒火终于没有了蛰伏的理由,甚尔缓缓走在大街上,身?旁经过的路人纷纷朝外?绕行?。
他面无表情,但眼底的冷光却宛若瘟神,所过之处开辟出无人之境,即使是埋头前行?的社会人也在前行?中察觉到了空气中的阴森,纷纷抬头,惊吓避让。
杀气无形,但就算再迟钝的生物,也会因此而汗毛竖起。
甚尔没有去?酒吧,而是来到了孤儿院。
想?要私下审讯而不被外?界发现,自然要在自己的地盘上才放心。
出来迎接的人是离离子。
“孩子们都去?上学了。”离离子淡淡道,“店长他们在地下室等?你。”
当初为了省钱和给孩子们提供隐蔽的咒术学习场所,孤儿院所在的地方本就离市区较远,周围虽不算是荒郊野外?,但也称得上是人迹稀少,隐蔽性足够。
下到地下室以后更是如此,楼梯螺旋向?下,没有窗户,只?有天花板上一看就是后来拉进来的电线电灯撑亮着整个空间,而越往下走,温度越凉,显然四周的墙体并不算薄。
当初老板买下这里的时候,就是看中了这里的冰窖,没想?到如今却有了别的用处。
离离子话不多,甚尔更是没心思闲聊,两人一前一后沉默着往地底走去?,不一会儿就到了一扇敞开的铁门?门?前。
铁门?里更加阴冷,但空间宽阔,呈圆形,靠墙的空间陈列着一排排酒,红酒白酒葡萄酒各类都有,甚尔随意一瞥就看到不少熟悉的名字,显然收集的人花了不少的心思。
而在一圈酒的中央,老板坐在一把木椅上,手上撑着一根木杖,神情晦涩不明,鬼塚就站在他的背后,而在他们面前,两个巨大的人形傀儡正扣押着一名看不见面容的男性,男子浑身?带血,双膝跪地,浑身?颤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恐惧。
空气中,血腥味与酒香交织,刺激着人的神经。
离离子将人带到便默默地转身?离开,临走前把铁门?一同带上。
甚尔见此情景没有任何废话,上前就是狠狠一脚,猛地踹在了男子的膝盖上!
就听?砰咚一声爆破声,男子顿时痛呼出声,地面鲜血四溅,身?形顿时朝旁边倒去?。
刚刚那?一脚,已让他的右腿膝盖骨瞬间碎裂,连带着一半的腿骨也成了烂泥。
“是你。”甚尔认出男子的身?份,正是之前他常合作并伪装成牛郎店的情报中转站站长,厉声道,“你有什么目的?”
但男子自那?一声痛呼之后,便咬牙不在吭声。
甚尔冷哼一声,抬起脚又想?故技重施,但却被老板出声拦下。
“他只?是个棋子,背后那?个人还藏在暗处。”老板冰冷道,“在他开口之前,别要了他的命。”
鬼塚补充:“他不能在失血了。”
甚尔当即停下动作,转身?看向?老板。
“谁?”甚尔恨声道,“谁?背后的人是谁?”
是谁,想?要毁了他的生活?
老板柱起手杖,缓缓站起身?子。
“是了鳌!彼溃锲淙缪�
“一个恶心的疯子。”
第79章 找不到的敌人
说?到恶心人, 了鞅囟ㄊ亲钔范サ哪且坏怠�
将无辜的孩童抓去实施惨无人道?的咒灵受肉实验只是他罄竹难书的罪行中最不值得一提的一部分,他玩弄生命,亵渎死者, 甚至连胎儿都是他的下手对象, 手段令人不忍直视, 而目的,却无人知晓。
老板依旧记得那一天的场景。
他与家人在?闹市中走?散,却不知那就是互相之间的最后一面, 他被一名面容温和?的男子?牵走?, 说?是要帮助他找到家人, 结果却走进了一条再也回不去的道?路。
在?夜晚的星空下, 火花带着流星般的尾焰冲入天空, 炸开五彩的光芒,而在?绚烂的美景中,那人额头上的缝合线成为了他一生的噩梦。
之后的回忆就是一段巨大的空白,不是因为他内心逃避所以将其?遗忘, 而是因为那段记忆太过刻苦铭心, 以至于超越了大脑的极限。
因为太疼了, 实在?太疼了,以至于除了疼他什么?都不记得,除了呐喊声?和?尖叫声?, 他什么?都不记得, 如今他感觉那段记忆只有?一瞬, 但现实却告诉他, 他被活生生地折磨了十七年。
十七年, 一个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十七年,一次实验就有?十七年, 而这?十七年,那人什么?都没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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