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会揣上水龙的崽吗 第7章

作者:星闲 标签: 甜文 逆袭 轻松 BG同人

  “好哦,爹地最宠我啦。”蒲从舟笑着拉过钟离的手,晃了晃。

  钟离咳了一声,无奈说:“都这般大了……之前说过,不用这样叫我。”

  “可我觉得爹地你很喜欢呀。”蒲从舟眨了眨眼,嘟囔说,“爹地对我这么好,我都怀疑我不是巴巴托斯捡来的蒲公英花灵,是爹地亲生的崽崽了。”

  钟离不由莞尔,也没多在意,看向蒲从舟看的书,伸手翻了两下:“《璃月仙兽图志》,《七星更迭史》……你最近,似乎对璃月之治和仙人比较感兴趣?”

  提起这个,蒲从舟神情一振。

  蒲从舟之前一直想着异国的美露莘融入和贵族势力问题……这不,能提供标准答案的人来了?

  蒲从舟微微前倾,对钟离说:“帝君,你说啊,如果现在有个异族想融进我们璃月,那该怎么办呀?”

  钟离微微一怔,思索一会,笑道:“你又想着带些什么回来?”

  “问问而已。”蒲从舟耸耸肩。

  “样貌长大了,心还未长大。”钟离轻叹一声,站起身,穿过璃月的古籍,指尖轻柔地抚过书脊的尘埃,轻声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古时人们能接纳仙人,是因他们为璃月做过不可磨灭的贡献。没有他们,就没有璃月的今日。”

  “啊,我明白了。”蒲从舟使劲点点头,开心地说,“所以只要让人们觉得异族有用就行。”

  “不止。”钟离坐回蒲从舟身侧,耐心地说,“还需威望。”

  “好哦,谢谢爹地!”蒲从舟瞬间顿悟,了然道。

  钟离看着蒲从舟兴奋的模样,眉眼柔和了几分,任由她靠在自己肩头看书,午后阳光温暖。

  忽然,钟离想起蒲从舟头顶冒水的事,沉吟片刻,问:“前些时日,你不慎被水史莱姆所伤,这几日可还有不适?”

第7章 枫丹

  蒲从舟怔愣了一下,自己也是想了想,本来觉得也没什么,正想把自己做的梦和钟离说了,忽地想起钟离之前淡淡一句“心没长大”的叹惋。

  哼!

  蒲从舟忽然不想说了。

  如果梦能继续下去就更好,蒲从舟恰好能借这个过分真实的“梦”模拟“入世”。试问哈,什么样的经历能比得过亲手主持一个国度的最高层斗争?

  到时候成长起来,可以吓钟离一跳哈哈哈哈。

  就算梦不能继续下去,那就当“成年人”的小秘密也不错。蒲从舟这么想着,对钟离理直气壮地说:“没事啊,我一点事也没有,好好的呢。”

  钟离的指腹在蒲从舟的下颌轻轻擦了一下,确认她体内的水元素力已经趋于平稳,微笑说:“也好。”

  这件事就这样揭过去了。

  晚点时候,蒲从舟回到自己的小木屋,将这几天在璃月搜集到的解决方案一条条列了出来。

  一,扭转人们对美露莘的印象。

  二,让人们知道美露莘是有用的。

  三,提升美露莘的声望。

  写完这三点后,蒲从舟满意地点点头,吹熄了灯就去睡了。

  这样一来,不管梦境能不能继续下去,一直困扰着蒲从舟的问题都有了一个答案。这样想着,蒲从舟闭上眼,裹着柔软的棉被,沉沉睡去。

  ……久违的,被水包裹着的感觉。

  冰凉,咕噜咕噜的水声,无法抑制住的下沉感……

  蒲从舟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一点也不意外,轻飘飘落在沫芒宫那维莱特的办公室内,笑眯眯地对坐在办公桌前的那维莱特打了个招呼:“你好呀,过去了几天啦,那维莱特?”

  “……竟然不是幻觉。”那维莱特先是惊讶了一瞬,很快冷静下来,说,“五天。”

  看来两边的时间流速是一样的。

  蒲从舟笑眯眯地说:“没想到我还能回来吧?哈哈哈哈其实我也没想到呢,这不凑巧,我又想了几个法子,你来看看可行性……诶?”

  那维莱特缓缓起身,走到蒲从舟身前,轻轻抱了抱她。

  “你干什么?”雪白柔软的长发瞬间掠上脸颊,酥麻又带着点海风的气息,还有隔着繁复装束下的隐约体温……蒲从舟懵了一瞬。

  “确认一下,你是真实的。”那维莱特严肃地说。

  “现在确认好了?来来来我们说正事。”蒲从舟走到办公桌前,瞧着那维莱特之前用来写字的一根羽毛,“我写给你看——咦?”

  手抓了个空。

  “怎么会这样?上回来的时候,分明刚到不久都是能碰到的啊。”蒲从舟有些疑惑地伸手摸了摸办公桌,果然也是什么也摸不到。

  “既然这样,可以你口述,我来笔录。”那维莱特思索一下,严肃地说。

  “还是写出来比较好。”蒲从舟叹了口气,两眼望天,“那维莱特,你抱着我写吧。”

  那维莱特垂眸注视了蒲从舟一会,发现自己居然渐渐习惯了她这种理直气壮的要求,这回也没多说些什么……反正就算说了也会被蒲从舟驳回,结果一样。

  然后那维莱特伸手,轻轻松松就把蒲从舟提了起来。

  蒲从舟冒了满头问号。

  上回来这里的时候,蒲从舟就对这那维莱特的力气有了点认知,但是把自己这么轻松就握着手臂拎起来……

  多少还是有点自尊受损。

  那维莱特对蒲从舟的心理变化浑然不知,小心地把蒲从舟放在自己的膝上,双手轻柔又克制地环过她的腰际,微微垂头,发丝洋洋洒洒落了蒲从舟一肩头,轻声问:“试试看,这样可以写了吗?”

  蒲从舟从一点奇妙的情绪中反应过来,“哦”了一声,伸手试着抓了一下桌子上的羽毛笔。

  还是握不到。

  “……要求这么高吗。”那维莱特喃喃自语,伸手轻柔地顺着蒲从舟手臂的弧度,轻擦着一路向前,然后柔柔地脱了手套,露出雪白纤长的手指,握上蒲从舟的手腕,“这样呢?”

  蒲从舟又试了一次。

  这下总算可以了。

  手腕被覆着,多少有点不灵便。蒲从舟歪歪扭扭地把总结的那三条写出来,推了一下纸。

  那维莱特立刻松开蒲从舟,取过那张笔记,认真阅读起来。

  手背上的温度骤然消失的瞬间,蒲从舟心口又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很微妙,有点酥麻。

  蒲从舟一边从那维莱特的膝上跳下来,一边认真地思考这种诡异的情绪从哪里来。

  嗯……或许是对这条水龙长得过于好看产生的正常欣赏反应?

  思索间,那维莱特已经将笔记上寥寥几句话读完,若有所思地喃喃说:“嗯……让枫丹人对美露莘改观。”

  “我好想看过一些资料,美露莘是诞生于魔物的血肉?”蒲从舟问。

  那维莱特点点头。

  “那简单,把和魔兽打的那场战渲染成正义的战争,美露莘是和平的代言人。”蒲从舟一拍手,笑眯眯地说。

  那维莱特微微睁大了眼,显然有些不可思议,顿了顿,说:“竟然还能这样解决吗?”

  “不可以嘛?”蒲从舟反问。

  “是我没有考虑过的角度。”那维莱特仅仅是思索了一会,就说,“我会尽快为那场战役开办一次追悼会。至于益处……或许要等待时机。”

  “时机?”蒲从舟想了会,问,“这难道和美露莘的特征有关。”

  “是的,美露莘所见和常人不同,在寻找案件线索、或者观察元素痕迹中,有着意想不到的作用。”那维莱特平静地说,“或许,我们需要等待一次机会。”

  那维莱特说的很委婉,但蒲从舟听出来了,叹了口气:“就是等一次能让美露莘大放异彩的凶杀案吗?哎,说实在我希望这个时机永远不会有。”

  “我也是这样想的。”那维莱特无奈地说,“但根据经验推测,这是一个不可能的假设。”

  “话是这么说啦。”蒲从舟耸耸肩,略过这个话题,“最后就是美露莘要有一定的威望……话说你们的国度有神明吗?”

  那维莱特明显怔愣了下,好一会,才说:“有。”

  “那就简单了,你让你们国度的神明随便给美露莘一个荣誉就行……怎么,有问题?”蒲从舟明显注意到那维莱特的欲言又止,问道。

  “我们的神明……”那维莱特斟酌一下,轻叹一口气,实话实说,“最近负责的分别是枫丹廷的蛋糕生产线和旅游宣传。”

  “啊?你们的神明怎么负责这种东西?”蒲从舟想了想日理万机的钟离,有些不可思议,“对了还没问你,既然你们的国度有神明,为什么权力都在你一条龙手上?”

  “那维莱特?”看着那维莱特似在发愣,蒲从舟催促似的又问。

  “大约几十年前,我受邀来此,她就是如此了。”那维莱特简单地说。

  这句话压根儿什么都听不出来,蒲从舟也懒得问,一摊手:“算了,还是看文献来得迅速。你把你这边的文书给我看看,也让我能了解一下你们国度的情况,更好能帮助你来着。”

  那维莱特微微点头,再次起身,对蒲从舟说:“跟我来。”

  蒲从舟跟在那维莱特身后,走出他的办公室,穿过昏暗的灯光来到外边。

  神像泛着淡淡的蓝色光芒,在蒲从舟面前模糊了一瞬,像是扭曲的模样。

  蒲从舟当然熟识整个提瓦特大陆所有的七天神像模样,但眼前这神像却在梦境中被扭曲了,完全与她记忆中的七尊神像截然不同。

  嗯,果然这里不是提瓦特大陆,这里就是一个异世界。蒲从舟笃定了她的想法。

  那维莱特顺着喷泉前行,缓缓走近一处楼阁。楼阁的守卫瞬间立正,严肃说:“晚上好,最高审判官大人。”

  “晚上好。”那维莱特礼貌地说,“我想查询最近五十年的枫丹大事记,以及一些基础资料。”

  “好,没有问题。”守卫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什么也没问,领着那维莱特进屋。

  那维莱特等了一会,温和地望着蒲从舟,等她进屋后才尾随而入,然后门在两人身后一齐重重合上,喀嚓一声上了锁。

  “我去。”蒲从舟被落锁声吓了一跳,问那维莱特,“你带我来的这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可怕?”

  那维莱特没有回答,一直等守卫将那维莱特需要的书籍找整齐,放在檀木桌上,礼貌地和他作别,得到那维莱特的许可正步离去。

  “外边的资料不够准确。”那维莱特伸手点燃桌上的煤油灯,火光微微晃荡,平静地说,“这里的资料经过史学家和档案学者的认证和整理,才能保证相对的准确度。这里是枫丹最机密的档案馆,不对外开放。”

  “哦这样啊……你的思维还不错嘛。”蒲从舟好奇地瞧着那些大部头书,简单扫了几眼,发现文字和璃月的文字仍然是一模一样的。

  看来这个梦境自带翻译功能。

  “你想看些什么,我为你翻页。”那维莱特说。

  蒲从舟随手指了几本出来,那维莱特刚刚将书本取出,放在桌上翻开,蒲从舟就周期了眉头:“不行,太暗了。”

  蒲从舟可怜巴巴地瞅着桌上那只快熄灭了的煤油灯。

  眼睛都快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