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微云烟波
主要是李家一家子也没能提得起来的,就是那种没读过什么书,在乡下还好,见了当官的说话都不是很利索的土财主,徒宏远委实没办法跟这种人交流,于是干脆就不见了。
估摸着等以后,徒嘉泽开了府,遇上自家舅舅或者是表兄弟什么的,也会觉得是鸡同鸭讲。不过按理来说,他们如今不缺钱,也该叫子弟读书,便是没什么天份,总该要比上一辈强一些才是。
比起李家,倒是胡家那边比较有心气。他们之前落魄了,也不肯来王府打秋风,权当婉嫔没养过徒宏远。之后顾晓恢复了给胡家的年节礼之后,胡家也没有只占便宜的地步,每每回礼也是尽其所能。如今徒宏远虽说是死了,结果圣上竟是直接给这个儿子改了玉牒,以至于胡家成了王府正经的母族,顾晓自然愈发客气了一些,胡家那边总算不像是以前一样,生怕占了王府的便宜。饶是如此,胡家也没想着多攀附王府,子弟不够出息,以至于家里有的时候捉襟见肘,也没硬要王府给谋个差事的意思。
这般心气,顾晓反倒是要多惦记一些,之前听说他们家有个子弟颇有些读书的资质,只是胡家比起以前败落太多,想要谋求个明师也不容易。顾晓打听得消息之后,便求了隆安侯,请他写了一封荐书,给他推荐了一个先生。
胡家那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这等涉及到家族前程的事情,这个情自然得领。去年的时候,胡家太太还专门上门拜了一次年,很是感谢了顾晓一番。
有着胡家这样的对照组,谁还能记得根本没在王府出现过的李家呢?
便是徒嘉泽其实对舅家也没什么感情,他在安慰了李氏一番之后,便自个回屋休息去了。
几个孩子好几天都有些蔫哒哒的,庄子上的下人怕小主子们玩得不开心,以后就不来了,那样,他们这些下人就又得坐冷板凳,因此,开始绞尽脑汁,讨小主子们欢心。
他们即便看得出来,顾晓不是个循规蹈矩,硬要将孩子们约束在家里的人,却也不敢鼓动几个孩子去山上玩。但是,不能去没关系,他们很快就孝敬了一些只有巴掌大的小野兔什么的过来,只说是有猎户掏兔子洞掏出来的,给小主子们赏玩。
末儿这边,本来就是带着两条宠物狗来的,这两条狗一向嫉妒心强,互相之间为了争夺末儿的注意力,有的时候还要掐架呢,当年末儿养鱼都差点将那几条鱼祸害死,如今遇上几只小兔子,更是来了小脾气,对着那几只兔子狂吠了半天,要是兔子被关在笼子里,都直接扑过去咬了!
末儿早就将花花白白当做家人一般,见它们两个不喜欢,自然也就不要什么兔子了!徒嘉钰和徒嘉泽对这个兴趣也不大,因此,最后一窝兔子便被佳婉佳姝两人抱了去。
只是听说有猎户,徒嘉泽便起了心思,跑去找徒嘉钰:“大哥,咱们闲着无事,这边离铁网山猎场也不远,要不,咱们一起去打猎吧!”
徒嘉钰一听铁网山这个名字,一时间竟是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他虽说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却也不想去了,直接说道:“这天寒地冻的,咱们便是带着末儿,也就是三个人,打猎能有什么意思!何况,你素来身体不好,回头吹风冻着了就不好了!不如等到明年秋天的时候,咱们再多约几个人,到时候也热闹。”
徒嘉泽不免有些失望:“还得等到明年秋天啊!”
徒嘉钰也觉得这几日比较无聊,这温泉庄子上除了暖和一些,也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在京中呢,起码还能出去逛逛!他犹豫一下,说道:“咱们回去问一下,要不,再玩几天就回去吧!”
顾晓也在想着回去的事情,倒不是温泉泡得不开心,而是往年这个时候,就要开始下大雪了!庄子上许多物资都要从西山或者是自己的陪嫁庄子上运过来,山下村里头能买到的好东西也差不多都被买过来了,毕竟,这庄子上住着的又不光是顾晓主仆,还有同来的几十个王府侍卫,只是被安排在外院住着罢了!如今还算是方便,真要是下了大雪,道路被大雪盖住,再想要这般轻松地运输物资,就是不能的了!与其如此,还不如早早回王府去,王府储备的东西多,以前搞得暖房也一直保留着,冬天府里头吃的洞子菜多半都是自家暖房出来的,庄子上的洞子菜更多的是卖出去了。
这般一想,当天晚上一起吃过晚饭,顾晓便问道:“你们几个可还有什么想玩的吗?”
李氏如今愈发乖觉,一听这话,就知道顾晓想要回去了。她其实也想要回去,庄子上地方没有王府大,她能去的地方也少,又不能从早到晚泡池子里,带过来的下人也不够多,委实没有府里头方便,当下便说道:“一开始说要来的时候,还是挺高兴的,但这温泉见识过之后,便觉得也就是那样了!这边每年过来小住几日可以,长住却有些不习惯了!”
几个太姨娘倒是觉得没什么,不过听李氏这么一说,也连忙附和起来。
徒嘉钰和徒嘉泽都听得心花怒放,末儿却是无所谓,他反正是在哪儿都是一样地玩,佳婉和佳姝忙说道:“我们能把小兔子一起带回去吗?”
顾晓顿时有些头疼,兔子的繁殖能力,那是极为惊人的,带回去之后父生子,子生孙的,那真的是子子孙孙无穷匮,府里头又不是外面,有许多它们的天敌,到时候屋里头养不住,在花园里乱打洞,那可怎么是好!难不成将徒嘉钰的猎犬也养在花园里头?
不过,两个小姑娘难得开口,顾晓只得说道:“你们喜欢,那就带着吧!”
佳婉和佳姝不免面露喜色,她们其实也养过一只鹦哥,结果不知道从哪儿跑来一只野猫,将那只鹦哥咬死了!两人伤心之下,即便顾晓许诺可以再去给她们买两只回来,她们也不敢要了,万一再被野猫祸害了,那不是更伤心?
如今这几只小兔子虽说颜色灰黄,看起来不如之前庄子上送来的白兔雪白可爱,但是养了几日,也有了感情,越看越觉得惹人怜爱起来。
倒是伺候两人的丫头有些郁闷,这养了宠物,小姐只负责高兴的时候喂点食物,摸上两把,但是,主要照顾的工作却是下人在做。为了不叫主子扫兴,她们就得每日里将兔子打理得干干净净,免得有什么脏污异味,惹来嫌恶。这兔子毕竟是野地里头养大的,野性难训。每日里都将笼子啃得坑坑洼洼,洒扫也就罢了,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这几个兔子磨牙的声音,难免有些瘆人。
好在她们转念一想,等回了王府,这兔子就可以交给下面粗使的丫头婆子照顾,也就没她们多少事了,当下也轻松下来。
既然几个主子都同意了回去,顾晓吩咐一声,下头人便开始收拾东西,等着明儿一早就启程回京。
庄头他们却是惴惴不安,一边叫人去照料马骡,一边担忧是不是他们伺候不周,惹了主子生气,所以不肯多待。
因此,等着略晚一些,庄头娘子便来请安。
顾晓见她面色不安,安抚道:“不是庄子上不好,而是这马上就是腊月,瞧着天色,回头只怕还要落雪,府里头事情也多,不好在外耽搁了!你们将庄子打理得也好,明年再种些花草,引些蜂蝶,不拘是否是冬日,我们还要过来赏玩的!”
庄头娘子松了口气,又问道:“既是明日一早出发,那明日准备些什么早点,请娘娘示下!”
顾晓笑道:“也不必多费什么事,横竖一个多时辰,也就回府了!你们就准备一些包子馄饨,或煮或煎,再下些汤面,到时候吃着也顺口。倒是随行的护卫那边,你们多准备一些烤饼,煎些鸡蛋,再多卤一些熟肉,到时候用烤饼夹了吃!再多煮一些羊肉汤,他们要在外头骑马,喝点热汤,也能暖暖身子!”
庄头娘子听了,忙说道:“还是娘娘体恤下头当差的人,奴婢这便下去准备,定然不会耽误了娘娘的事情!”
顾晓说道:“也是辛苦你们了!庄子上下都多领半个月的月钱!”
千好万好,都不如钱好!一听能多领半个月月钱,庄头娘子也是喜形于色。娘娘这才来了几天,他们就已经得了许多好处,以后还是得盼着娘娘多来才好!要不然的话,这庄子上又没什么产出,不像是其他庄子,产出高了,庄头乃至庄户都有分红。这温泉倒是好东西,又不能租出去给别人用,想要增加收入,自然只能看主子们喜不喜欢。
庄头娘子这边退下找厨房那边早点准备明日的早餐,又去地里面查看还有没有成熟的瓜果,有的话赶紧摘下来装筐里,跟着马车一起送回府里头给主子们享用。
庄头看着自家婆娘忙得团团转,忙说道:“事情都已经吩咐下去了,你也早点歇着,明儿还得早起呢!”
“这我哪里睡得着!”庄头娘子听了,也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不免坐下来喘了口气,看到旁边放着的一个粗瓷茶壶,便提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了下去,这才舒服了一些,嘴里却是说道,“原本以为主子们要在这里过冬,咱们准备了这么多,结果才几日功夫,就要回去了!我就怕是我们伺候得不够周全!若是以后,主子们不来了,那可怎么办?”
庄头却是个心宽的:“不来就不来呗,咱们也乐得自在!”
庄头娘子一听,顿时急了,说道:“你就知道自在!家里孩子一天天也大了,你也不考虑一下他们的前程!儿子倒也罢了,跟咱们一起在庄子上过活,可是女儿呢?在庄子上,能嫁什么好人家?若是能送进府里伺候,不说府里的月例,学个眉高眼低的,回头再求了娘娘恩典,放出来做个秀才娘子也是绰绰有余!再有,府里几位爷也渐渐大了……”
她说到后面,声音下意识压低了下去,然后就看到,自家丈夫眼睛也亮了起来。
第146章
对于王府的下人来说, 能在内院伺候,那就是绝好的差事。而对于顾晓来说,能待在自己家里是最好的。
顾晓需要顾忌大雪堵路, 在大雪降临之前返回,而对于圣上来说,他只需要考虑自己的心意。
圣上如今身体大不如前, 宫里虽说有地炕,也没什么烟火味, 但是总归因为碳火的缘故,叫人觉得干燥, 而且哪怕用的是最好的银霜炭,圣上也总觉得会有烟气, 叫他肺部不适。
相比较而言,行宫舒适度就大多了, 温暖湿润, 如同春天一般。
至于在行宫会增加多少花销,圣上是不会管的。要不是新年得回皇宫祭祖, 他甚至连年都想要在行宫过。
饶是如此,圣上也一直拖到腊月二十八才回京,这直接导致明明已经封印好几天了,许多伴驾的官员依旧得留在行宫那边的衙署,然后跟着圣驾一起回来。
前几天刚下了一场大雪, 为了圣驾启程,内务府乃至工部不得不召集民夫清理道路。也亏得冬天里许多人家没有余粮,愿意为了一口热饭出来干活, 要不然,都得动用强制的徭役手段。而事实上, 京畿附近的徭役其实早就已经满额了!
顾晓也宁愿圣驾留在行宫,这样大年三十和正月初一,她就不需要去宫里头朝贺。
好在圣上今年也不打算大动干戈,因此,连大年三十的赐宴也停了,只叫正月初一进宫朝贺便罢。
宫里头消息传得也快,据说圣上回宫当天就传了御医,至于什么症候,倒是打听不出来。
顾晓也搞不清楚原著上头圣上到底什么时候变成太上皇的,横竖跟自家没多大关系,她只知道,今年可以好好在家过个年三十了。
几个孩子也颇为高兴,末儿更是一大早就开始规划起来,专门叫人在花园里圈出一大块空地来,准备晚上的时候放烟花。
徒嘉钰早就对宫里的年夜饭吃得够够的,同样早早就开始点菜。
顾晓之前就叫人花大价钱在外头请了两个女先儿回来,守岁的时候给大家讲些笑话故事什么的,也好图个乐呵!
及到下午的时候,几个孩子就跑到门口去放鞭炮,正好还遇上了隔壁的徒嘉珩兄弟几个,干脆便凑到了一起,玩了半天,才带着一身的硝烟味回来。
“快去换衣裳,别把婉儿和姝儿熏着了!”顾晓笑道。
徒嘉泽笑嘻嘻说道:“这有什么熏人的,要我说,这味道比熏香味好闻多了!”
佳婉嗔道:“你有本事这话跟侧娘娘说去,看她怎么说!”
徒嘉泽吐了吐舌头:“好姐姐,这话可不兴说!”
“不说可以,你怎么赔我们姐妹?”佳姝也在一边凑趣道。
徒嘉泽忙说道:“晚上我带你们一起去放烟花,可好?”
佳婉脸一板:“一点都不诚心,你不带,难道大哥就不带了?换个别的?”
徒嘉泽不由挠了挠头,往年徒嘉钰不在,末儿又小,自己还是跟屁虫呢,自然都是跟着他,结果今年不一样了,大家可以跟着大哥了!他想了想,说道:“我前儿个正好刚得了两个玲珑熏香球,不如你们一人一个?”
佳婉和佳姝笑嘻嘻说道:“既是如此,此事便过去了!”
徒嘉泽也不在乎这点东西,他一向心大,便先回自个屋里换衣服,又叫身边大丫头将那两个玲珑熏香球拿出来。
徒嘉泽身边的大丫头也都是以花为名,不过比起李氏取的名字,还是要清雅一些的,分别叫做白芍、红药、雪柳、绿梅,管着徒嘉泽东西的便是白芍。
她听得徒嘉泽要香熏球,还以为他要戴在身上,便问道:“二爷想要什么香?是百合香还是冷梅香?”
徒嘉泽一冷,忙说道:“不是我自己戴,是送给姐姐和妹妹的!”
白芍听了倒是没说什么,红药正在给徒嘉泽换衣服,忍不住就说道:“两位姑娘倒是常给小王爷做些针线,咱们这儿从来不见半点针头线脑的,倒是肯要二爷的东西!”她其实也不知道徒嘉钰有没有收到几样佳婉佳姝的针线,但是架不住她心里真这么想。
徒嘉泽皱眉说道:“这说的什么话,两位姑娘又不是专门做针线的,而且,我这儿难道还缺这些东西吗?”
红药听了,还是壮着胆子强辩道:“奴婢就是为二爷不平罢了!”
徒嘉泽冷笑一声:“看样子红药姑娘倒是能替我做主了,可惜啊,我这边不需要这么有主意的,回头给你找个好的,你嫁过去该如何不平就如何不平!”
红药吓坏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二爷,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徒嘉泽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直接叫了雪柳过来给他换衣服,根本懒得理会红药。
白芍这会儿已经将熏香球找了出来,因为知道是送给佳婉佳姝的,还各自用了一个络子装好。
徒嘉泽这会儿衣服也换好了,又将头发重新篦了一遍,这才将两个熏香球往袖子里一揣,嘴里说道:“你们留在院子里吧,一会儿也叫厨房送个席面过来,也叫你们安安生生过个年!”
雪柳看着徒嘉泽要出门,又赶紧接了绿柳才拿过来的一个大红洒金斗篷,给徒嘉泽系上,却不敢问红药该怎么办。
徒嘉泽快步离去,白芍见红药还跪在那里,忙拉着她起来:“人都走了,你跪给谁看!”
红药也有些委屈:“我说的又哪里错了!府里两个姑娘素来只亲近正院那边,何曾将咱们二爷放在眼里了!二爷拿她们当姐妹,有什么好东西都巴巴地送过去,人家拿了,还要当咱们二爷做冤大头呢!”
雪柳斥道:“你这又是什么话,姑娘们又不是针线上人,她们一年到头做多少针线,愿意给谁就给谁,二爷自个都不说什么,你倒是先来打抱不平了!我看你倒真是心大了,主子们的事情,也轮得到你开口吗?要我说,白芍姐姐也不该扶了你起来,你还是老老实实跪着,想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说着,雪柳转身就走。
白芍见红药色厉内荏的模样,也是叹气,不过还是劝道:“你啊,有什么话不能私底下找个别的时机说吗?这如今大过年的,惹了二爷不痛快,何苦来哉!你先歇着吧,回头我们一起帮你跟二爷求情!”
红药听得愈发慌了起来,忍不住流下泪来,嘴里却还要硬犟:“还求什么情,他要打发我出去,出去便是了!没得叫你们也跟着我没了脸面!”
绿梅素来是个不喜欢多话的,这会儿听红药这般,也忍不住说道:“你啊,便是心直口快,也不该说这些!我先去打盆水给你洗个脸,你也先歇一会儿,一会儿咱们再琢磨琢磨!”
红药抹着泪,谢了几个姐妹一回,心里头依旧是心烦意乱。
徒嘉泽虽说训斥了红药一番,但心里也有些不自在,他不是什么心细如发的人,也不知道佳婉佳姝有没有给徒嘉钰做什么针线,但心里难免就有根刺,琢磨着是不是佳婉佳姝觉得自己不是娘娘生的,所以心里头瞧不上他,不将他当正经兄弟。
结果等他到了正院,就看到徒嘉钰和末儿正围在佳婉佳姝那里,他有些纳闷,就看到佳婉抬起头来,对他招了招手,笑道:“就等你呢,快来!”
徒嘉泽有些懵逼,走过去一看,就看到一个托盘上头摆着几个荷包香袋扇袋之类的。
佳婉笑道:“我们姐妹两个都是懒人,一年到头橫针不动竖针不拈的,一年下来就做了这几件东西,孝敬娘娘是不够了,正好给你们几个分一下,回头出去,也别说什么身上连个姐妹的针线都没有!”
徒嘉泽心中不由一松,笑道:“那我可得好好挑一挑,要是不好看,我可不戴,没得被人笑话!”
佳姝气恼道:“不喜欢那你就别选了!我们就这个手艺,你想要好的,找别人做去!”
徒嘉泽也就是嘴贱了一把,被佳婉这么一说,赶紧赔罪道:“哎呦,是我不会说话,该打嘴!”说着,连忙将袖子里揣着的熏香球双手奉上:“还望姐姐和妹妹原谅则个!”
佳婉顺手拿过来,与佳姝一人一个,嘴里道:“行,暂且原谅你了!下次再胡咧咧,便是送给你了,我们也抢回来!”
徒嘉泽又是陪笑了一阵,这才凑到那边看托盘上的东西。
姐妹两个果然得了偷懒之道,这几样针线主要就是珠绣,用的是珍珠玻璃宝石之类作为点缀,图案也比较简单,好在并不俗气。兄弟三人也没争执,各自挑了几样。
徒嘉泽立马就将腰间的一个荷包给取了下来,换做了一个新的珠绣福字荷包,笑嘻嘻说道:“这个寓意好,这几天我就戴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