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雍正妹妹之后 第739章

作者:则美 标签: 清穿 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轻松 BG同人

  安康明显来劲了,“大伯,您英明。”

  海棠觉得该给这孩子找个文化课老师,怎么看着这姑娘慢慢朝着头脑发达四肢简单发展了。

  等到安康跑去带这两个弟弟玩耍的时候,弘晖说:“姑妈,您能不要赏赐,但是安康是该奖励的,朕打算这次封她做郡主,在西边给她划拨一处园子,将来这园子就是她的私产,内务府不会收回,还有就是将来她的婚事让她阿玛额娘拿主意,不用往蒙古去了。”

  他担心海棠推辞,就说:“这可真没多给,她将来早晚是郡主,一处小园子就是朕不给,弘阳兄弟也能给她置办。”而且婚事自主这件事看着很大恩典,实际上弘阳两口子只有一个女儿,不能让人家唯一的女儿嫁到草原上啊!

  现在很多宗室女孩不排斥嫁到草原上去,因为草原上的权贵都很有钱,和京城来往频繁,就物质条件来说和京城也不差什么,重点是蒙古各部积极学习中原的文化,以前能说人家野蛮,现在再说就有点亏心。

  所以说对安康的奖励真的不算重,比不得当初康熙对海棠一样大张旗鼓。海棠也没推辞,这是安康该得到的,她只要把擒拿弘皙的履历做实了就好。

  下午散了之后海棠带着安康姐弟两个回去。安康看着绿车,弟弟和祖母都已经坐上了,忍不住说:“祖母,就几步路怎么还坐车,走回去吧!”

  海棠说:“你上来,我告诉你为什么要坐车。”

  安康笑起来:“您这是哄着我坐车呢。”嘴上这样说还是上了车。上车后车门关起来,要在车内把车门卡扣手动扣上。

  永琦喊着:“我,我,我,我弄。”

  看他着急的两手伸着,小胖爪子对着车门虚空抓握显得很可爱,海棠忍不住笑起来。

  “你来你来,”安康把他提溜过来,看着他扣好了把他放在自己和祖母中间坐着:“你要乖乖听话,坐好了吗?”

  “好啦。”他还扭了一下腰。

  车子启动,海棠说:“为了废除奴籍的事儿好多人都跑到你十四舅爷家里找老太太说话了,咱们走在路上,肯定寸步难行,晚上都未必能走到家。”

  安康心想大伯那人和四舅爷一样是个牛马命,怎么今儿就到处闲逛,看来也是躲出来了,就了然地点头。

  下车后祖孙三个走到了前院,永琦在前面跑着,后面跟着海棠和安康。

  安康问:“祖母,您说废奴籍这事儿能成吗?”

  “自然能成。这是大势,拦不住的。各地都缺人,兴旺的海上贸易迫切需要国内生产更多东西,所以这事儿能办成。虽然能办成,却不够彻底。”

  “什么意思?”

  “这是自上而下的改变,只能算头疼医头脚痛医脚,也就是改良。”社会改良的效果远远不及暴烈的革命带来的效果。

  安康听不懂,不仅听不懂甚至连怎么问都不知道。她问海棠:“祖母,我是不是很笨啊!”

  “哪有,你比很多人都聪明,你就是见得少,回头我去西北带你去。”

  “好啊!”

  这时候小宝宝跑到了通往后院的月亮门门口,站在台阶上跳着招手:“租木,姐姐,快点!”

  安康忍不住纠正:“是祖母!不是租木!”

  但是他站在台阶上哈哈笑起来,又笑又蹦跶,全身的肉肉像是波浪一样,守着门口的婆子虚扶着,就怕他踩空了磕着。海棠进门的时候门口的婆子还报喜:“主子,公主从山东送东西回来,福晋带人送您院子里去了。”

  “哦。”海棠带着安康姐弟两个赶紧回去。

  扎拉丰阿已经在看这些礼物,都是些卖到国外的玩意,风格迥异,放在屋子里有些格格不入。

  永琦小宝宝跑过去抱着扎拉丰阿的腿:“抱抱,看看。”

  扎拉丰阿把他抱起来放在榻上,还顺手把他的鞋脱了,小东西翻身就在榻上开始翻腾在这些礼物。扎拉丰阿把其中一个有穿公主裙人偶的八音盒拿起来,拧了发条放在他怀里。人偶开始转动,永琦睁大眼睛看着听着,显然是被惊呆了。

  扎拉丰阿哈哈笑起来,对小孙子的反应很满意,忍不住摸了摸他那剃成寿桃发型的脑袋,摩挲小孙子脑袋的时候,他那慈爱简直是从身上溢了出来。

  安康对永琦说:“给姐姐瞧瞧,这是什么?”

  扎拉丰阿说:“这叫八音盒,是个稀罕物。”

  海棠穿的是男装,把头上的帽子摘了,扎拉丰阿赶紧接着,递给了跟着进来的侍女,对海棠说:“格格,这是闺女送来的,要卖给洋人的东西,还有这些,有些不错,奴才做主挑了几样,回头让弘阳送去孝敬太皇太后她老人家。”

  海棠点点头。

  安康重新拧上了发条,问道:“为什么叫八音盒?是因为‘匏土革,木石金,丝与竹,乃八音’吗?”

  扎拉丰阿点头:“对啊,就是这意思。听说这是制作钟表时候弄出来的,这玩意和制造钟表有共同之处。”

  永琦早就对八音盒失去了兴趣,转头爬着去翻其他物件,他背对着扎拉丰阿趴着找东西,扎拉丰阿不经意间看到小孙子的小裤子磨烂了。他一边拍永琦的小屁屁,一边问:“这是去哪儿玩了?这丝绸的衣服就是不耐磨,让人去给他取一条裤子来。”

  这时候外面侍女进来通报:“世子爷回来了。”

  安康赶紧站起来到门口迎接,扎拉丰阿把永琦抱着:“你阿玛回来了,该怎么说?”

  “阿玛,安!”

  弘阳先给父母请安,随后坐下,把帽子朝珠摘了递给安康。和海棠说:“今儿发生了一件大事,弘历闹起来了,要闯出关押他的园子,闹得鸡飞狗跳。”

  海棠问:“不是说他前几天还是很安静的吗?”

  “是这几日审理期间脏水都泼到了他头上,像是年羹尧,讷亲,这几个人一口咬定是弘历指使的。”

  安康忍不住问:“讷亲不是五叔的铁杆吗?”

  弘阳说:“以前是心腹不假,但是如今大难临头,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

  安康问:“这样啊,也就是五叔没有翻身的希望了?”

  弘阳点头:“差不多吧,如果说谋逆案是弘皙往他身上泼脏水,别的案子就不好说了。只是没想到弘历这些年没养下一个不反水的心腹。福彭出面作证了,弘历彻底沦落到破鼓万人锤。”

  安康听到说福彭,就拧着手里八音盒的发条说:“福彭给我的感觉就是有贵人在保佑他,我还以为他会和讷亲一样倒霉呢,就算是冤枉也要宗人府走一圈,可是他一点事儿都没有,总觉得有一只大手把他保住了。他老子平王?不像啊!大伯可不会给代善那一大家子人面子,福彭出事儿了平王和其他两位铁帽子王都保不住他。可是思来想去,似乎没这个高人!”

  海棠正在喝茶,动作一顿,抬头看看她,随后把茶喝下去了。如果说一次有这样的预感是走狗屎运,那么两次都有这感觉是有点天赋了。

第749章 共吃瓜

  海棠对安康说:“你这几天下午不是没事儿吗?明儿我带你去你姨祖母家坐一坐。”

  “好啊。”

  扎拉丰阿怀里的永琦大喊:“我,我,我去。”

  扎拉丰阿笑着说:“去,咱们琦儿也去。”他说完转头跟海棠说:“这小东西喜欢串门。”

  海棠也微笑了起来。

  次日下午,海棠带着安康和永琦去了桂枝的园子。桂枝带着两个儿媳在门口迎接,看到海棠的车到了门口,穆禄的媳妇赶紧去开门。

  永琦先探出一个小脑袋,对穆禄的媳妇软乎乎地说:“谢谢,深深(婶婶)。”

  一群人都笑起来,桂枝赶紧小跑两步把他从车里抱出来,问道:“琦儿来姨祖母家了,待会儿和哥哥姐姐一起玩儿好不好啊?”

  “好!”

  这时候虎头的媳妇扶着海棠下车,桂枝抱着永琦对海棠说:“这些孩子我就稀罕永琦,这小模样长得招人疼。”

  安康在一边请安,桂枝对安康也很热情:“这几天没见,我怎么觉得安康这个头又往上面窜了啊。”

  安康抿嘴笑起来,夸她长高她很高兴。

  海棠和桂枝进园子里,海棠说:“这是只长个子,这丫头除了个子别的没一点长进,就是个虎妞,又莽又虎。前几天我那辆紫色的车不是不开了吗?我说送去检修一下,没问题了日后给安康她玛法用,她玛法以前有车,后来给永璀永璨哥俩上学用了。

  安康学会开车,非说先带着他玛法开车去溜达一圈再送修,她玛法那人也心大,就坐着她开的车去,半路上遇到了以前的同僚,就把脑袋伸出去和人家说话,临别的时候两人客气,道别的时间长,这丫头不耐烦,直接一杆子推到底,车子一下子蹿了很远,她玛法的脑袋撞在车窗框上了,撞的眼前一黑半天没缓过来。叫我说,她从小到大没少祸害她玛法,她玛法也是不长记性,那是回回都上当,当当不一样。”

  桂枝听了往后看,安康正耷拉着脑袋。桂枝就说:“这丫头虎是真的虎,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安康啊,日后做事不能急,只要慢慢地就能避免出很多岔子。”

  安康赶紧乖巧地答应了一声:“诶。”

  到了桂枝的上房,桂枝的孙子孙女们来请安,一群小孩子可可爱爱地挤着来了,海棠看得心花怒放,挨着抱抱亲亲,把昨天从山东送来的礼物给他们分了。永琦就和他们一起跑着出去玩,后面乳母侍女们一群人跟着出去了。

  虎头的媳妇端茶来给海棠:“姨妈不常来,这次可要多坐一会,晚上吃了饭再走。”

  穆禄的媳妇也说:“是啊,姨妈往日都是忙得脚不沾地,我们也没时间孝敬您,这次您可要多留一会儿,让我们也孝敬一回。”

  海棠点头说:“我就厚着脸皮带他们姐弟蹭饭了,反正今儿回去也没人张罗晚饭。”海棠转头跟桂枝说:“安康她额娘回娘家了,我们亲家母病了。家里弘阳他爷俩都是饭来张口的主儿,才不会管这些呢,我在这里吃饱了就行,他们想怎么凑合是他们的事儿。”

  话也就是这么说,王府的管家自然会操心家里几个男人的饮食。

  桂枝就问:“佟家的夫人怎么病了?上个月我路上遇到他们去外面寺院给他家亡故的太爷供奉,路上说了几句话,那时候我看着她面色红润,挺好的啊!”

  海棠说:“我那亲家母胆子小,查抄他们家二房的时候有官差去他们家询问,把她惊着了,好几晚上做噩梦,也吃不下去饭,就病了。”

  桂枝也忍不住说:“佟国维这一脉算是败落了。就算到时候能出来,想回到从前也难了。”

  桂枝的消息多了去了,海棠问:“他们家还能出来?”

  “佟家不是被弘皙牵连出事儿的,他们是跟弘历有牵扯,说到底也就是一些贪墨受贿这种罪责,这种不至于全家流放发配,但是主事儿的爷们被流放发配了贬官这些事儿总会发生,一旦爷们发配流放岂不是伤筋动骨?”

  海棠压低声音:“说到弘历,昨日听弘阳说弘历闹了一场,这是怎么回事?”

  桂枝明白姐姐这次上门的目的了,立即说:“这我哪儿知道啊!”她给了海棠一个稍安毋躁的眼神,说道:“我就是富贵闲人,平时虽然喜欢和人家聊东家长西家短,也喜欢打听事儿,但是这是大事儿,又是咱们的亲侄儿,宗人府那边没判呢,外面那些人和我说话就克制了些,他们就是知道也是知道七分说一分,有的干脆不说,我现在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海棠点头,端着杯子说:“说得也是,这种事儿自然要瞒着咱们,所以我现在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候桂枝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两个儿媳妇说:“对了,家里不是刚收到了一些蜜枣、葡萄干、柿饼、糖渍梅子吗?端一些给孩子们尝尝,放的时间长了就不甜了。”说完对安康说:“好孩子,你跟着去,一起尝尝,那味道好得很,你要是爱吃等会儿走的时候拿走些。”

  海棠对安康说:“去吧,你舅爷和你姨祖母都知道你这连吃带拿的脾气。”

  桂枝的两个儿媳妇笑起来,拉着安康出去了。

  等人都出去了,桂枝就压低声音说:“弘历的那几根花花肠子经不起查,他想和弘皙合作取而代之的事儿已经被证实了,弘历又说他早先和皇上说过这事儿,这是兄弟两个里应外合设下的计谋,这事儿皇上也认了。”

  海棠插话:“要是按照你这个说法,这不是没事儿吗?”

  “他是在这件事上没事儿,别的事儿上可不好说,别的零零星星的事儿一大堆,还纵容手下贪钱,贪的可不是小数目。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康熙朝的时候贪上几十万就是骇人听闻的大案子,毕竟那时候国库也就三四百万,如今国库有多少钱你是知道的,民间又有多少钱你也能猜出来。听说粤商光是给他送礼,一次就送三十万白银,三十万啊!这还是普普通通一次送礼。”

  海棠听了忍不住叹息。

  桂枝接着说:“所以皇上的意思是弘历和弘皙勾结谋逆的事儿一笔勾销,虽然弘历和人勾搭在前,为自保举报在后,也算无功无过,日后不许再提。现在说的是他纵容手下贪墨的事儿。对了,人家给他送礼,收礼的人不是他,是钮祜禄家的讷亲。讷亲收了之后又用别的手段输送给了高氏,就是前阵子得了血山崩的侧福晋高氏,高氏是弘历的总账房。现在胶着的地方在于,弘历不认贪墨的罪过,说他不知道。”

  海棠惊呆了:“他不知道?他的俸禄才多少?他日日生活奢靡他不知道?”

  “他的说法是他把自己的产业交给了高氏打理,他一个爷们不管这些铜臭事,高氏说赚钱了他就花钱,从不查账。”

  海棠摇头:“高氏人没了,这就是死无对证啊!”

  “您也别觉得高氏可怜,她一点都不可怜,没少给自己捞,不仅她捞得盆满钵满生活奢靡,还提携娘家,高家也没少从里面下手。高氏的阿玛高斌在河道衙门,都知道河道衙门是吞金兽,每年调拨的银子数百万,高斌也没贪河道的钱,河道的事儿当初四哥六哥盯得严格,每年查账钱都不少,四哥还夸过高斌呢。四哥和六哥当时夸完肯定不知道高斌利用河道衙门没少把这钱给涮干净了给高氏送去。

  咱们接着说,弘历不认贪墨,他觉得他被关是因为皇上要除了他,因为他和皇上昔日有一战之力,也就是说,他嚷嚷着皇上要用贪墨抹黑他,顺便把他关起来,像当初的三哥和八哥的下场那样,不过是争夺皇位失败成王败寇罢了!”

  海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桂枝压低声音小声说:“弘历他媳妇前天去找四嫂了,说要是弘历被圈了,她愿意进去陪着,但是这几个孩子还小,求四嫂劝劝皇上,别把这些孩子圈进去。我倒是觉得这侄儿媳妇是个厉害人物,姐姐你不知道吧,那不可一世的高氏就折在了这侄儿媳妇手上!”

  海棠如她所愿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桂枝内心还是对八卦吃瓜很在意,得意地挑眉。她等了好久,终于有一个地位平等、不会乱说、不质疑她能力的人和她一起吃瓜,简直快活极了!毕竟一地的瓜,没有人一起吃的时候真不觉得瓜香!

  “哦!这侄儿媳妇可是个贤惠人啊!能做得出这种事儿?”海棠知道,搭了梯子桂枝肯定会高兴地接着往下说。

  桂枝也真的眉飞色舞地说了:“贤惠也是真贤惠,她确实是个贤惠人,可是老实人急了也不老实,贤惠人被逼急了也要做怒目金刚!那高氏确实太嚣张了,人啊,该低调的时候一定要低调,就是很多人都忍不住炫耀,真是狗肚子里没二两油。高氏有次跟弘历的属下说‘我是外院的奶奶’。这意思就是对外她才是女主人,你说这谁能忍?富察氏还真忍了,也是这种事儿多了,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一味红花就葬送了高氏这个狂妄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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