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釉下彩
因为丈夫升职后,家庭开销比较充裕,所以决定做全职主妇,这是她离开的理由。
当伊月提出异议时?,她是这么回答的:
“伊月酱,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成功的。我觉得我没必要,坚持所谓的独立。”
伊月会在每个女生“回归”家庭时?给她们送一个「一帆风顺」红包,66666日元。
她总是笑着说:“万望顺利。”
有时?她会在心里?想:如果她在年?轻时?跟谁组建了家庭,就绝对不会取得今天这样的成绩。
因为她明白?,她的学术研究和职务,需要连贯不断的提升自己,即使是离开半年?,对于上升都有致命的打击。
她百分?百确定,那?份成功,是她用独身换来的。
现在,五条悟的极之番已经修炼成了。同时?的,伊月摘下了首席科学家的荣誉。
他们两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那?天过后,已经两个月没有联系了。
这是阳光晴朗的一天,伊月终于鼓起勇气站回到右边洗脸池的位置。
她等了半个钟头,收到了对面的纸条。
悟「叩叩~」「月月在啊」
伊月犹豫了很久,终于把事先打印好?的相片纸塞进了纸巾盒的缝隙里?。
她给他传了自己的照片,三年?来,第一次的。
她想着飞蛾扑火也好?,她已经决定此生独身,所以影响到生活也无妨,反正她会一心一意?思念着他……一切都无所谓了。
她想要面对自己的内心,不再抗拒。她要勇敢地告诉他,她是怎样想的,她想他能?够理解她的挣扎与愿望。
要说不紧张那?肯定是假的,伊月不安地捏着手心,拍了拍自己的脸,轻轻呼气、吸气。
时?间过了一秒、十秒、一分?钟……三分?钟……她听着自己的心跳,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直到对面给她回复,过了大约十分?钟。
悟
「完全不是我想象的样子」
「是出乎意?料的五官组合」
「但是瞬间就喜欢上了」
「可爱ww」
「很喜欢」
不管怎样,有点放下心来了。伊月侧脸枕着自己的胳膊,微微在笑。
她没有回话,纸条一张张飘出来
「月,今天我本?来不是要说这些……」
她的表情消失了。
「我不能?够等你了」
「我准备要结婚了」
伊月看见那?行?字,理解它的意?思,喉咙里?有些哽咽。
她握着笔呆呆地坐了很久,对面寂静如雪。
后来,她回复说
「恭喜你ww」
而后离开了那?个位置,再也没站回去过。
。
又?是新的一天……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少天。
细细算了算日子,大概是两个月。
伊月在床上打了个滚,被子裹得更紧了。
从旁边的枕头边上摸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啊……今天又?要迟到了,那?就再睡会吧,反正要迟到了。
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致,随便吧,都无所谓。
结果她躺到了晚上,根本?没起来床。
再次摸到手机,敷衍地回复了玲子的消息
「我没事哦w,是重感冒,你不要过来,怕传染给你」
她从床上爬起来,挪动到卫生间去上厕所。
天灰蒙蒙的,不开灯只能?看见人?影,反正家里?就她一个人?,摸索着走都没关系。
开灯的心思都没有,最近很懒惰。她告诉自己,人?嘛,要适当给自己放松的时?机,现在就很好?,她一点都不寂寞,只是累了,需要休息。
走到左边的洗脸池,打开水龙头,水声哗哗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洗手也会叹气,她用手巾擦了手,转身准备离开。
哐当!小腿被个东西?结实地绊了下,膝盖一折,瞬间趴地上了。
她伸手去摸,哦哦,是她摆放在右侧的凳子啊,为了避免自己站到那?个位置……现在被她自己做的孽给绊倒了。
要是从未心存期待就不会失望。
她知道?自己不会被打败,只是现在好?难过。
她吸了下鼻子,用手扶住台面的边缘,爬了起来。
殊不知这个动作,终于让她重新站回了那?个位置,打通了世界的通道?。
“唰”那?么轻微的纸张飘落下的声音。
在寂静的四周,敏感地被她捕捉到了。
伊月伸手去开灯,镜子里?自己的形象瞬间跃入眼帘,那?副颓废样,真是可恶至极。
她狠狠地抓过纸条,手指因为用力而发颤
悟说
「我没结成婚」
伊月:“……”她的双眼微微张大,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咔啦啦,清脆的金属落地声传来。
这是?
她的目光运动过去……璀璨夺目的光彩……
是一枚戒指……?
纸条随之飘落
「用不上了,送你吧」 !!!这个白?痴
生理性的泪水冲到半截,瞬间,鼻子酸痛得要死?。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着实不能?理解,为什么要把给别人?的戒指当作施舍一样送给她呢?
刷拉——又?是一张纸条
「实际上我就没求婚,戒指根本?没用上」
「因为一直想着你,我没结成婚」
「你影响到我的生活了」
他还在责怪她!
伊月气疯了,心脏疯狂地摇摆跳动,感觉到胸腔里?全是怒火,打个喷嚏就能?呕出鲜血。
她抓起那?枚戒指朝远掷去,叮~咔啦啦啦——在地上随即乱滚,立刻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然后她开始写便签骂他,一张张疯狂地诅咒他。
而五条悟给她的回复是
「你这么凶,肯定没人?会娶你」
「我诅咒你嫁不出去」
这诅咒可伤不到她,她早就打定主意?不结婚了。
可是气死?了!伊月大声喊道?:“鬼才要结婚啊!”
下一秒钟,久违地,东京发生了震源深度2km的2.5级地震。
四周物品的摇晃很轻微,伊月抬头看着灯光晃动,似乎没什么可担心的。
“咔——”伊月心里?一惊
纸巾盒内嵌的胶水断裂了,整个应声掉了下来,伊月低头去看,她第一次看见这个为他们传递了上万次情书?的“功臣”。
它现在静静地躺在台面上,即使是再轻微地位移都会改变能?量场的组织。
它现在只是个普通的纸巾盒,永远发挥不了任何作用了。
不管是再疯狂的诅咒还是再眷恋的情思,她从此都无法传递丝毫了。
也宣布着,他们的最后,以相互诅咒而告终。
要不说天灾面前人?人?平等,突然的不可抗力轻微地跟他们开了个玩笑。
大地微微颤动,从此,地球上多了两个伤心的人?。
这个时?候不论是谁,都只能?瞪着眼睛,像孩子般无助。
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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