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队友都是我前任 第148章

作者:釉下彩 标签: BG同人

  如果每个人都需要?她做这?一套流程的话,她根本不可能解放所有人。

  不过?现在?,她至少可以为他尝试一下。

  浓重的夜色笼罩四周,人群的光源位于远处,别处的喧闹更衬托出此处的寂静。

  像是机器解码时的精密计算,伊月在?心中默念,除此之外,她祈祷的是希望他平安,她有点担心,等她输送完这?段电流,会不会有意外,不是她不自信,只是因为面前的这?个人……万望他平安。

  她没有事先告知悟,只是按照次序,消融了芯片对他身体的一切控制,像是冰雪融化,悟脖子上的颜色从提示干扰的红色,逐渐变浅,退化成?纯白,渐渐切断生物供电,最后奄奄熄灭。

  “悟,你感觉到什么?了没有?”伊月问得?小心翼翼……

  而后她的目光一闪,那块金属薄片,曾经既是起搏器又承载过?他的命脉。

  “叮——”光斑从悟的脖子上弹了出来。

  在?伊月的眼里,黑暗之中,光的粒子滑过?星球真空的轮廓线,浑圆的光彩辗转,弹射进无垠宁静的宇宙。

  五条悟握着她的手,在?解开芯片的一瞬间,就冲破皮肉把这?块如鲠在?喉的薄片驱逐了。

  霎时间的花火,劈啦啪啦的脑内神经元自由乱窜,五条悟感觉瞬间就到达了极致的巅峰。

  他自由了,在?那个瞬间,长久以来第一次真正拿回了自己。

  好久没有这?么?舒爽了!

  神清气爽,他能瞬即就把身边的一切都扬了,不带半点玩笑的……比如,他拽着伊月把她甩出几?千米这?种行为……当然不行啦,所以他只是露出一个像是哭的笑容。

  伊月的眼神追随弹出的芯片,标准的抛物线落在?黄土中,她诧异了片刻,嘴唇蠕动道:“什么?嘛,原来好容易。”

  他表现的太轻松了,让她感到惋惜。

  接着,五条悟就松开了她的手,什么?都没跟她说,笑着弹出了她的视线。

  伊月:“……”默默站在?那,感觉到周围聚起了无形的风,准是他移动的很快。

  她看不清他的行动,但?她知道他现在?就像是个五指山下压了五百年的猴突然给?放了出来,要?等他折腾一会。

  伊月无奈地笑了笑,望向周围的影子和风,他们逐渐远去。代表着捉摸不定,抓不住的五条悟跑走?去玩了。

  有些人就是没有控制别人的欲望,今后她再也?不能在?他惹人厌的时候让他瞬间睡着了,他再也?不会受到她的哪怕一点控制,伊月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这?一点。

  不过?牵绊这?种东西,由引力和斥力组成?,那么?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也?不用为他负责了。

  年少的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妈妈会从她身边消失,后来她发觉人与人之间的血缘关系什么?都不是,妈妈冲破了女性的诅咒,从孩子的身边逃离了,她走?得?很远、很久,直到放逐了记忆和催产素的捆绑。

  母亲之于孩子,不能选择,没有自由,种族繁衍进化出的本能,通过?身体产生的激素组成?感情,将她束缚在?孩子身边。

  她不怪她的妈妈,因为她知道自己也?同样不想要?这?种犹如诅咒般的束缚。

  母亲,孩子。

  她看向自己张开的手掌,为什么?不用这?份力量去控制他人,而是要?为所有人解开芯片呢。

  伊月突然想起了自己是与母亲一样的女人,她一生的每个时刻都不会因为任何变故而转移的意愿,即便是孤独也?好,她不会想要?孩子……

  那种嗷嗷待哺的没用的肉团,期盼她拯救的比她弱小的所有人,她会大发慈悲再给?他们一次生命,可这?一切只会让她感到厌烦。

  伊月冷冷地闭上眼睛,也?许,妈妈曾经也?是这?样讨厌着她。

  与此同时,五条悟正在?树林里削树,力气太多?没处用,每一棵都给?它剪秃。

  他脚踏岩浆跳舞,无限的空间隔绝烈焰,连热量都排斥掉,火燃着他的身躯,他却像个浪里白条,四处浪了个够。

  他肆意享受属于自己的独处时间,制作光波和闪电,拿回曾经拥有的一切,内在?的情绪之力。再尝试打开自己,不论?是领域的边界还是力量的来源,现在?他深刻明白了天外有天,还有在?这?之上的更强的,源于天气的力量。

  咒力,灵力。

  他的手中生出两种不同的力量,偶尔换换口味,感觉还不错。

  

第114章 七大奇迹22

  伊月徘徊到神?庙的后面, 朝给她准备的贡品走了过去。

  融入人群的话,还是有很多?好处的,比如有人擅长酿酒, 可以用苹果本身蒸馏出美味的果酒。有人精通烘焙,可以把营养膏里?的淀粉熬制出来再做成精致的苹果派、苹果蛋糕。

  集思广益, 各显神?通, 只要有人聚在一起的地方,总会有种努力生存的韧性。

  火光照着她的脸,the moon跪坐在神庙前, 品尝这里?最拿得出手的食物。

  用?罐子装的酒有好几种,颜色深浅不一,她尝了尝, 发觉颜色越浅度数越高。最后伊月怀抱起一罐, 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她偶尔会像这样自饮, 她的酒量很好, 不喜欢喝低度酒,因为?肚子都撑了也不醉的话,会很没?意思。五条悟在的时候喝酒不合适,毕竟他算是滴酒不沾, 现在刚好可以稍微喝一点。

  她捧着玻璃罐子, 不一会就干完了一整罐,不过没?人跟她干杯。现在她知道了这酒尝起来甜甜的,实际约莫有40度,多?数洋酒都是这个度数,干喝700ml一大瓶的话, 至少等?于喝掉三瓶红酒,或者说两?件啤酒。

  如果非要换算成中国白酒, 大约一斤。她的量差不多?就是这样,所?以她醉了……自己能把自己喝醉的都是爱酒之人,伊月属于这种人,她能喝倒绝大多?数男的,只是没?那个兴趣罢了。

  现在她两?颊微红,走路不摇晃,还能用?筷子夹起花生米,只不过算术有点困难,一般这种状态被称作?「微醺」

  酒量好是因为?身体里?的解酒酶多?,这是天生的,或许是遗传,她记得爸爸的酒量就很好。

  伊月拿了两?块苹果派,两?块苹果蛋糕,跟人要了纸盒子,想给五条悟带回去。他们做的点心不错,一定是有烘焙大师。

  那边的女人热络地问她还要不要这个,要不要那个。她都笑着摆摆手,说这些就足够了。

  她记得许多?人围着篝火在跳舞,有人在拉琴,有人唱歌,让人想起那些擅长歌舞的少数名族。他们有的人在这里?住了几个月,长的话就一年多?,眼看离开有望,所?有人都很开心。

  现在他们都在日本城池基地打了卡,那里?不日就能建好,近日铺设瓦片的工程也接近完工,匠人的眼里?平添了许多?不舍。

  这会儿,伊月已经带着点心盒独自离开了人群中心。

  行走在中土之地上,空旷寂静,等?她到达了佛塔基地,站在高台之下观摩了片刻的金色犹如糖画的佛塔。

  然后她就去洗漱了,虽然她醉了,现在除了想转着圈跳舞就是想睡觉,可脑子里?还崩着一根弦,她要去刷牙洗脸。因为?她要跟喜欢的男人过夜,她还没?那么没?救,刚交的男朋友就宿醉跟人家?睡觉,那样很不礼貌啊……

  她这么想着,晕晕乎乎刷了十几分钟牙,洗了好几遍脸,擦拭了身体。接着她又想,做女孩子真累,有哪个男的能做到这个份上呢,喝醉了胡来不说,甚至做不了一点身体管理。

  脑袋晕,但?坚持洗漱,完事以后连滚带爬地上了基地的平台,清醒地最后一刻用?手移动了下装蛋糕的纸盒,然后就陷入了沉睡。

  。

  五条悟疯够了,伊月也醉了,他是在佛塔神?像的莲花座边见到她的。

  那家?伙看起来不省人事,喝醉了吗?

  五条悟的心里?呃呃呃地滑过一串省略号,他不抽烟不喝酒,可身边酒鬼似乎有点多?,是什么特别的能量守恒么。

  对他来说,不算是特地禁欲吧,只是额外的欲望会消减他的专注力,再者他高专以后对自身的力量产生了种天然的崇敬,任何会让他变弱的事他都不会做,一点点让步都不愿意,他要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他时刻记得自己是最强的,不愿消减半分。

  伊月没?有铺床,枕着探长的手臂,侧趴在石板上,酣睡中的脸颊微红,头发散在身后像是覆盖着墨色丝绸,四周的金光很亮,佛陀的影子环绕,似乎能幻闻到寺庙的香火和陈木味道。

  五条悟坐在地上打开纸盒,把苹果派和蛋糕吃了,他确实有点饿了。

  他塞下最后一口蛋糕,舔了舔指尖,看着面前?熟睡的女人。

  什么不能恋爱的束缚?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自嘲地笑了笑,这太可笑了,跟她加了那种束缚,却想尽办法逃避履行,人都是自欺欺人的傻瓜。

  五条悟探身把她抱了起来,这时伊月醒了片刻,看见了他的脸,然后闭上眼睛继续睡。

  从众神?丛立的佛塔离开,今日,悟要把她带回到「他家?」里?去。方才他探查过了,依照伊月先前?制定的规则,那里?果然已经空了出来。

  京都的那间?祖宅的使用?权一向是归属于五条家?家?主。因为?祖传六眼,六眼小鬼4岁的时候就成为?了下任家?主的拟定人,所?以他记事起的童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上一任五条家?主是个和蔼的人,他的童年过的不错,直到家?里?再也没?有人能教导他日益增强的术式,他被破天荒地送到去了咒高。那个时候他也只是资历不错,没?想到会成为?日后的最强。

  在御三家?里?,五条家?一直都不算封闭,从愿意把家?主交给高专教导就能看出来。比起加茂家?磕头脑门都得紧贴地面,不然就会被打的作?风,他家?不知道强到了哪里?去。

  想到这里?,五条悟看向怀里?的女人,希望她知点足,五条家?已经很不错了,不要整天封建封建地批判他。

  他走在环绕内院地长廊中,低头,避过此处垂下的次梁,他长高以后,唯有这一处的高度会碰头。

  走廊里?有灯,走线精心藏在暗槽中,即使是木质建筑,也要适应现代生活。

  悟把她带到现实中他住的那间?院子,木材发出新料的味道,让他想起好像是十一岁的时候,家?里?进行的那次盛大的「弥生」

  所?有的房子都拆了,按照原样就地翻盖一遍,那个时候他里?里?外外转着看那些大工们修缮他家?的房屋。对了,二?十年要翻盖一次,日本对于古建筑的传统如此,因而历久弥新,过上几百年还是当初的样子。

  好像快要到下一个二?十年了,回去以后似乎要提上议程了。

  五条悟把伊月放到窗边的床上,他没?开里?间?的灯,外廊灯光透过木栅组成的窗照在此处。

  她感觉到换了个地方,又醒了一会,悟把她塞到被子里?,坐在床边伸手挠她的下巴,她会眯起眼睛笑,就像是小猫。

  把她安顿好,五条悟去洗了个澡,他今天好疯了一阵,虽然外在的尘土有不可侵挡着,但?是运动让他出汗了。

  从浴室出来,头发上漏擦的水珠滴在新的木地板上,从床尾开始上床,甩下拖鞋,从她的脚边一步步爬到她的身上。

  几滴水珠转移到了她脸庞的枕头上,五条悟小心地不压到她的头发,撑肘看着她的脸。

  看了一会,悟用?手指把她小背心的一根肩带褪下来……轻抚她肩膀上的皮肤。

  他喜欢她的身材,如果做的话是什么感觉呢?而且她看起来很期待的样子,五条悟思考了一秒钟他会不会做不好呢?随即又打消了念头,他有撸猫猫的天赋一定会让她开心,大不了努力些嘛。

  这时伊月动了动,睡梦中的她说话了,“堵车了”她说。

  “你要赶不上你的航班了……”她轻轻地呼唤道,“…悟”

  五条悟忍不住笑了,她在做什么梦呢?

  而后他的笑容缓缓退去了。

  悟生性任性,但?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跟她立下保持距离的束缚,结果该做的事情一样也没?少做。

  在自欺欺人,不负责任地盲目自信,相信期望的未来会发生,把握却很少。

  他用?宽大的手掌摸了摸她的脸。那天咒灵小姐对他说,他们都无法解决对方的问题。

  是的,他们不用?对方去拯救,甚至不用?了解对方世界的一切。他们会各自解构自己,再重塑自己,他们永远看到的都是光鲜亮丽的对方,真切地站在自己的面前?。然后世界就因为?这一点点甜头重新美?丽起来。

  因为?距离,拥有了脱离实际的美?感,他们成为?了对方对异性最高幻想的实体。连同认为?对方有病的那部分一起。

  他曾被唤作?白发的神?之子。

  如果他真的是神?的孩子,那么他能与神?明?讨价还价吗?他不想要忍了。

  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蹲在深冬冰河上的孩子,想要跟冰面下的小鱼玩耍。

  他一下下去砸击冰面,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会掉下去吧,继续砸着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