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ak
“……”漫长的沉默之后,我听着耳边仿佛催命的断线声,考虑继续伪装正在通话糊弄到他离开的可行性有多少。
“Sheesh.”他轻松地从我手里抽走了电话,我随着他平淡的语气词打了个哆嗦。
达米安看着已经通话结束的页面,瞥了我一眼,用那种没有任何起伏的声线,“看来是我打扰了你和……Hot dog先生的通话。”
“……”沐浴在这种令人煎熬的视线洗礼中,我坐立不安地想要从座位上起来,靠在办公桌桌沿的少年按在我肩膀上的手不容拒绝。
经历过被捏断骨头这件事的我没有任何犹豫地认了怂,“那个,我可以解释的。”
“继续。”他冲我矜持地颔首,挑眉示意我接着编。
“杰森很喜欢吃辣热狗。”我首先选择了几个事情里最好解决的那个,“你是什么时候到的,也不说一声。”
等今天之后我要把茉西的奖金扣完!
居然就这么放着外人随便进老板的办公室。
“没多久。”看不出对我这个答案满意与否的达米安拆开了纸袋子,里面装着的是一块红丝绒蛋糕,“潘尼沃斯上午收的整箱车厘子,从澳大利亚空运过来的。他也是第一次尝试这个配方。”
那问题不大,我放心地捏起银色的餐叉,从有着猫咪彩绘的陶瓷盒子里挖了一勺,韦恩庄园的老管家真的不愧是在圣威廉姆烹饪学校点过技能点的。
不论是甜品还是大餐,比起专业的厨师也不遑多让。
我被这种松软和起到好处的清甜麻痹了神经,整个人就像在温泉里吸猫薄荷那样的带劲。
“也就是从你教陶德怎么把我送进海上监狱的时候到的。”感谢达米安助我成功梦醒。
我眯着的眼睛瞪得浑圆,咬着餐叉整个人都因为这个惊吓导致了褪色。
“我只是完全不能接受你属于别人,吾爱。”也许这就是我曾经凭借研究文献的大量发表躲过的答辩的报应吧,就把这当做没有经历的论文答辩,只是可能会因为答案不够完美而死的那种。
目前我已经被很多所大学颁发了荣誉博士学位,这成为了某些媒体攻击我并没有真才实学的依据,只是凭借莱克斯留下的金钱和研究项目在坐吃山空。
尽管我本人对这种事情没有任何的关注。
但是托尼曾经在公众场合为我怼过哪些期待斯塔克和小卢瑟开撕的人,又加上康纳对这件事也非常的在意,我抽了半年的时间在麻省理工申请了物理学,导师就是在他母校挂名的托尼本人。
这也成了托尼的又一件谈资。想到他当初大开方便之门,全程没干一件正事。
但是喜欢在布鲁斯面前吹牛他教了我多少,以我的老师这个身份自居。
“我也一样。”达米安抓着我手,从蛋糕里叉了个软烂的酱红色果肉,低头含住了餐叉,吐词不清地说话,“你只能是我的。”
“永远也只能是我的。”他总是那么的霸道又不讲道理,达米安的眼底潜藏着蛊惑人心的幽光,他就像陈述事实一样低声的宣告。
我将叉子放到了白色的瓷盒里,用拇指抹去了他嘴唇上沾染到的殷红色汁水,又像是想把这点颜色涂地更匀称些,我就像作画那样在达米安温热的唇瓣上晕开那点红色。
在这个玩耍的游戏过程里他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偶尔会微微张开嘴唇,呼出缕灼热的吐息。我有点玩腻了,想要收回手时,他突然舔了下我手指。
这让我皱起了眉,嫌恶地抿着唇看着还附着了湿意,和过电的感觉在指尖弥漫,这种感觉不太像静电。
“……”大概知道我在嫌弃的达米安心里也是无语和恼怒两种情绪在交织。
还好我很快的意识到了,他还在等着我哄。我尽可能地遗忘了刚才的排斥情绪,将手掌盖在了他的嘴巴部分,这次我有小心的没有真的覆在上面。
和就等着我又要做什么的达米安对视了眼,他没有眨眼,我低垂着眼帘慢慢凑近。
隔着自己的手背,我吻了下目不转睛的少年。他盯着我看了很久,从我的鼻尖碰到他脸颊的时候,再到我睫毛轻颤地离开,达米安俯视着窝在宽大椅子里的我,忽然勾起了唇。
这个笑没有附加多余的含义,但是就是看得我无端地不寒而栗。
“还有两年。”
达米安平静地说着,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品出了点儿气急败坏的意味。
“……”为他的问题发言我没做任何点评,只是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丑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很具备欺诈性的笑脸在他面前从来都只得到一个评价。
以至于现在被这样说,我都不会感到任何的不满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pua吗?
怀疑我在胡思乱想诋毁他,虽然没有证据,还是果断出手曲指弹了下我额头,在我捂着眉心面无表情地看过去时,他倒是开怀的没有任何顾虑地笑个不停。
“在我面前只要尽情的表达自己就好了。”达米安卷着我的长发,他做起这些动作总是亲昵又自然,“我喜欢的就是你。”
等到达米安带着空了的陶瓷盒离开,他表示会把我的意见反馈给管家,并且明天带新的来看我。
我十分感动的说希望他来的时候能够提前给我打个招呼,这让他似笑非笑地睨了我眼。
“吃这么多甜食可不好。”
等等,两年后只有我是承担法律责任那个了啊!
第63章
有人曾经说哥谭就是另一个伦敦, 连绵不绝的阴雨天,灰暗老旧的哥特式建筑,在老城区里有着如出一致的风景。
工业革命的余晖也在宣告这个帝国曾经的辉煌, 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在迷雾中就像张牙舞爪的怪物。
“我不喜欢英国的天气。”深色头发的人会看起来非常的聪明, 托尼十分有风度地先撑开了伞,示意我和他一起出去,“好吧,就当做提前演练。”
“你说的那个名字挺不错的。”他用手扶着我的肩膀,没有管两边恨不得把话筒怼到我们脸上来的记者们,只是强硬温和地带着我不断向前移动,“列入考虑范围。”
“也许我们两个分开走会好一点。”行程多半是英方泄露的,为了营造声势。
只是他们也可能没有意料到, 我们两个人是同行的。
“什么,不。”托尼嫌恶地撇了眼前方,我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一位手持黑伞的西装革履男士正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我们。
“讨厌的人是甩不掉的,胡安娜。”
擅长言行身教的好导师调换了我和他的位置, 然后目不斜视地牵着我向地下车库走去, “最好的办法就是学会无视掉不必要的麻烦。”
“很遗憾有些麻烦是不能避免的。”被这样的指着鼻子嘲讽的英国人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不满, 他幅度很小地偏了下头,然后盯着没到托尼肩膀的我露出了个非常真诚的微笑, “欢迎来到伦敦,卢瑟小姐……以及——”
“钢铁侠。”
这就是传说中华丽低沉的RP音吧,他的语速并不快, 但是给人一种自信和果决的感受。
我敛眸掩去那点深色, 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 传奇色彩浓重的大河之房主人, 在国与国之间有着个更为响亮的别称,大英政府。
“我现在只是受邀而来的发明家托尼?斯塔克。”可能是向来和政府人员不和的雷达作用,在我面前很好说话的托尼语气很冲。
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想直接不管对方冲进车里。
然后在酒店泡个热水澡,和佩普打电话。“当然,如果你们对我的义肢感兴趣的话。”
“我也不会卖给你们。”托尼无辜地睁着他焦糖色眼睛,嘴里却说着挑衅的话。
“这点你大可以放心。”投身政治的人往往都有着不错的耐性,他转动着手中的伞柄,在地上点了两下,至少又有十多个关注这里动静的便衣特工撤了回去。
当然这些只是明面上让我所看见的,不知道在这条看起来很空旷的通道内外还藏了多少的人。
“就像婴儿喜爱他们的玩具。”被我认为表现的友善的福尔摩斯摩挲着他的大拇指,唇边依然是那个让人如沐春风的弧度,“我们不会剥夺你的权利。”
“……”噗。我低下头不让忍不住翘起的嘴角暴露在两个对垒的人面前,从阿福的身上我已经了解到英国人在讽刺人方面的天赋异禀。
但是我得说这个福尔摩斯简直是个中翘楚。
我拉住了快要冲上去和人对线的托尼,对方摆明了就是在针对他。
“我想福尔摩斯先生是在用托尼即将当爸爸的事情开了个玩笑。”在托尼小声谴责我投敌的行为里,这个男人真的太可爱了。
哪怕是这样还是没有放弃上前半步挡住福尔摩斯锐利的目光。
他在侧写我。并且是在把已知的资料和我本人对应起来,并且重新规整。
剖绘出更完整和真实的胡安娜?卢瑟。
也许不止我单方面,我们对彼此都有所耳闻。
“你认识他。”并没有需要和英国政府打交道场合的托尼只是大概猜出对方是政府方的,他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又横了眼站在对面的人,然后侧过头问我。
“我更了解的是他的幼弟。”就像是回赠,我不可能容忍人这样肆无忌惮地当面冒犯,他的态度太过轻蔑和高高在上了,“夏洛克?福尔摩斯,一位享誉欧洲的杰出侦探。”
托尼没有任何遮掩地按着蓝牙,听着AI管家告诉他这个侦探又是个什么人。
我对上了大福尔摩斯冷淡的灰蓝色眼睛,他轻笑了声,低沉的声线矜持又优雅,完全就像个温和的绅士那样。
“事实上稍后我也会带着你们去见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他收着下颚微微颔首,整个动作做出来无比的自然和傲慢,“斯塔克工业以及莱克斯集团此次送来的两件展品都在此前不知所踪。”
“……”我反应了一会儿应该做出什么表情。
“Pardon?”没有任何顾虑的托尼瞪圆了眼睛,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同样精神恍惚的我,“有人敢抢我的东西?”
“呵呵……”这个时候除了微笑还能怎么办,双手交握的我心平气和。
奇耻大辱,除了洛基那个不讲武德的外星人,就从来没有人能从卢瑟手里夺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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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尔摩斯十动然拒地表示不放氪星人和复仇者联盟进来,这让我和托尼都有点计划还没实施就夭折的挫败感。
我还是很能理解这件事情他的难做,首先是名义上属于联合国。
但是团队领袖名为美国队长的复仇联盟,是我我也不放他们进来。
谁知道会不会混进来些奇怪的无关人员。
超人更不用说了,杀伤力和破坏力成正比的存在,而且英国。
我可以保证英国本土,没有人持有半块氪石。
这件事丢的也是大英帝国的脸,我都想得出外交部的官员可能脸都要绿了,明天晚上就要开展。如果展品没有追回的话,那就很好看了。
只是说着玩玩的托尼已经在准备黑进MI6情报网了。
但是当着福尔摩斯的面还是有些顾忌。
看来佩普做了他很久的工作,也有可能是碍于复仇者联盟这段时间里突然画风反转的网络评价。
揪着他的袖口拉了拉,我摇了摇头,先一步下了车。这条街道应该有些年头了,就像刚才在拐弯前看到保留至今的维多利亚时期建筑,有着英国特有的气质。
悠闲,从容,有序的雨天。
可是我在这里已经见到了不下三个另有身份的住户。
看起来这位福尔摩斯对他的弟弟真的极尽庇护,真是感人的兄弟情。
就是不知道这种安排里面是否还有些别的含义。
“看出了什么。”按响门铃后迈克罗夫特没有回头地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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