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茶茶酱
“我知道。”我说,“我也爱你们。”
我爸瞥我一眼,扭过头去抿起了嘴。
我在走到二楼前又回头补充了一句,尾巴坏心地噗哒噗哒飞速摇动着:“对了,为了证明我还是你们的宝贝女儿,爸你是不是该给我多发点上学资金——”
我们可敬的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巴蒂·克劳奇先生叫我快滚。
——
从接到录取通知书开始,我家鸡飞狗跳地折腾了一整个夏天。我本来是对上学还带着点焦虑紧张情绪的,但是这点子紧张在我爸妈宛如神经病一般的操作面前都不算什么了。
我妈从拿到上学必需物品清单后每一天都在琢磨究竟要给我的行李箱里塞什么东西。她给我买了一柜子春装夏装秋装冬装几乎不重样的衣服,念叨着“宝宝你要是没衣服穿该怎么办啊”、“你在学校根本没法去商店买东西妈妈好怕你过得不好”……
最后她被迫停手不是因为终于发现我去霍格沃茨是去上学的而不是去玩巫师闪耀暖暖,而是因为我的行李箱根本塞不下那么多衣服。
我妈的应对方式是给我的箱子施无痕拓展咒,然后强行把所有衣服都塞了进去,里面甚至包括八套换洗睡衣。
行吧。
我爸向来是不管我生活上的问题的,但是他关心我的方法相当另类。在开学前一个月他突然神神秘秘地敲我房间的门,探出头来跟我说他搞到了我一年级的课表——谢谢您,但是我提前拿到一年级课表有什么用?
我爸说这样我可以对照着课表提前规划好每一周的学习时间。
我说谢谢爸爸,爸爸再见。
在开学前的半个月,我爸又神神秘秘地敲我房间的门,我说爸你又要干什么,他说伊芙琳我去巫师考试管理局打听过了,霍格沃茨现在每年期末结算成绩有的还会算平时成绩,这是各科的期末成绩结算比例名单,你对照着这个平时要好好写作业——
我说谢谢爸爸,爸爸您赶紧歇着去吧!
在开学前一周,我爸又敲响我的房间门。我迅速钻进床底,打算用假装自己不存在来躲避我爸的过分关心。
“伊芙琳,你跟我出来一趟,我——你钻到床底下干什么?”
我很震惊:“你怎么知道我在床底下?”
我爸:“你尾巴露出来了。”
我:“哦。”
看来有尾巴还是会对生活产生一些妨碍的!
我爸让我换上衣服,他说要带我出门去见一个人。我很好奇:“去见谁,要干什么?”
“带你去见一个最有办法的人,赶在开学前处理掉你的尾巴。”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咯!
女主设定是老巴蒂·克劳奇的独生女,小巴蒂被蝴蝶掉了,没出生。
另外原著是没说老巴蒂是什么学院,根据他的性格我私设他也是斯莱特林。
因为生的是女儿,再加上狗狗是非常狗狗的性格(意思是会挨着老爸乱蹭),所以老巴蒂和原著里养孩子的方式不太一样。女儿就是要宠嘛!
这篇文的主题是【英雄】
第2章
又要去看医生啦。
和别的小孩不一样,我对于看医生没有任何的抵触。我妈说这是因为我勇敢豁达,我爸说这是因为我过于迟钝没心没肺——我非常熟练地选择性过滤了我爸的话,从这家伙嘴里就没放过几个好屁。
我在走进飞路网之前还在抚摸自己的尾巴,以为这是和我的宝贝尾巴相处的最后时光。
小尾,虽然爸爸妈妈和闪闪都说你还是消失比较好,但是我还是很喜欢你的,毕竟你蓬松又毛绒,手感一级棒,而且还很能摇摇摆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我上辈子就是毛绒控。
呜呜,可能几个小时后我就只能在手术室的托盘上看到被切下来的小尾了!
还会再见吗,小尾?
再见的时候你要幸福,好不好,小尾?
以后你的世界就没有我了!你要自己幸福啊小尾!
没有你我怎么活啊小尾!小尾你带我走吧,小尾——
啊,这个情感好像有点过于充沛了。不好意思,有的时候我就是会用比较喜感的方式掩饰悲伤……
我爸没给我留什么和尾巴告别的时间,当然也不可能让我上演追出租车那样轰轰烈烈的剧情。这个效率第一的中年男人在我背后推了一把,一下子就把我从绿色跃动的火焰里推到了另一个壁炉当中。
我一头从目的地的壁炉里栽了出来,险些没能保持平衡。本能地,我立刻展开双臂,尾巴高高地翘了起来,不太优雅但是非常有效地保持住站立的姿势,完全有去奥运会参加体操项目勇夺金牌的资格!
哼哼,不愧是我!
“你好啊,我想,你应该就是伊芙琳?”
一个温柔苍老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我摇摇尾巴,转过头去,望向这个大房间里唯一的一位老人。
一名留着长长白发和长长白色胡须的老爷爷坐在这间大办公室唯一的一张办公桌后,他的桌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物品,和我所知道的医疗检查器械一点也挨不上边。不过这个老爷爷倒是很符合我对儿科医生的想象,亲切又和蔼,即将用被几十年艰苦临床职业生涯千锤百炼出来的耐心来询问我的病史。
我很自来熟地走向老爷爷,一垫脚尖,轻巧地坐上了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招呼道:“老师你好!对,我是伊芙琳,我爸应该已经预约挂过号了。”
老爷爷笑着问:“为什么管我叫‘老师’?我并没有教过你。”
“我管医生都叫老师。应该的,应该的。”我说。
“哦,你觉得我是医生?”
我一歪头:“你不是吗?”
“我不是啊。”老爷爷笑着说。
我:…………耶?
我爸今天不是要带我来处理尾巴的吗?但是,处理尾巴的人应该是医生啊!
我爸比我慢了一步从壁炉里冲出来,他站稳之后拍打着身上的炉灰,恼火地责备:“你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伊芙琳!”
我把屁股往旁边挪了挪:“患者家属来了,让我爸跟你说。”
这一点就要说说我爸了。上辈子我就很熟悉中年官僚男人在社交场合一秒切换上的社交态度,具体来说就是虚伪假笑,洪亮嗓音,还有谁都知道只是敷衍一下的用力握手。但是我爸他不,他虽然也是中年官僚,但是他是事业有成、古板严肃的中年官僚,他对待所有人都是一副“你小子别想跟我套近乎”的公事公办态度,可以说他到今天还没把人得罪光确实要归功于他过硬的业务能力和他会的十几种语言。
但今天他对这个医生倒是出乎意料地还算友善。
“早上好,阿不思,我带着小女来叨扰了。”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我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而老爷爷笑着回应:“早上好,巴蒂。我和伊芙琳已经聊过几句了,她似乎以为我是医生。你没有跟她说今天是来见谁吗?”
我爸看起来有点呆,他似乎想起来自己确实没有跟我解释清楚,于是他用更加严肃的语气说最心虚的话掩饰了过去:“因为到地方之后她就会明白了。伊芙琳,这位是阿不思·邓布利多,霍格沃茨的校长。”
……邓布利多?
我僵硬地抱住了自己的尾巴,整个人都向后缩去,不由自主地打量起这个宽敞的、墙上挂满画像的办公室。
而这里,就是霍格沃茨?
我在入学前就被我爸依靠职务之便带到了霍格沃茨,带到了校长办公室,单独见到了邓布利多?
这就是官二代吗,爽飞了呀家人们——不是——吓死了呀家人们!!!
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呢!
“你似乎有些害怕,伊芙琳。”邓布利多双手交叠在他面前的桌上,双眼直视着我的眼睛,“不过校长也没什么可怕的,至少我觉得没有医生可怕。”
我小声嘀咕:“医生才不可怕!”
“好了,伊芙琳,不要这么没礼貌。”我爸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当着邓布利多的面拎起我的尾巴,“阿不思,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
邓布利多从他的办公桌后站起来,绕到我的面前。我缩在椅子上,社恐本质体现得淋漓尽致——我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完全陷入冰冻状态,只能扯起嘴角,露出一点也不自然的生硬微笑。
都说过了我的人设是猫系社恐自闭宅女啦!
邓布利多很体谅我的社恐,从上辈子看过的《神奇动物》系列中我也觉得他一定有非常丰富的和社恐相处经验。他笑眯眯地让我不要害怕,他不会伤害我——这我当然知道,我爸在旁边盯着呢,而且邓布利多虽然殴打过前男友但是他肯定不至于殴打11岁小女孩。
我这么紧张的原因是因为他是邓布利多!
我这辈子第一个见到的重要原著人物!
当然如果你硬要跟我抬杠,说我爸也是重要原著人物,那我也是没法反驳的。但是我是在先接受了这个男的是“我爸”之后才意识到他是“巴蒂·克劳奇”,这种前后关系相当重要。
我控制不住地在脑海里疯狂发散,邓布利多没有在意我的魂游天外,他轻轻捧起我的尾巴,上手摸了摸——我抖了一下,尾巴也颤了颤。
“圣芒戈那边怎么说?”邓布利多问。
“无法切除。”我爸回答。
我好奇地转头去看我爸:“为什么?”
“因为牵涉到很多方面。”我爸板着脸说。
我觉得有些古怪:“一条尾巴能牵涉到什么,难不成这条尾巴连着动脉?但是就算是动脉也是完全可以顺利止血切除的呀,外面的麻瓜医院都有这种技术了。”
邓布利多很感兴趣地看了我一眼:“伊芙琳研究过医学?”
我谦虚道:“我这孩子打小就聪明,什么都会一点。”
我爸在旁边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像是很赞同。
但是他也没开口给我拆台,谢天谢地。
“我想你应该告诉伊芙琳她的尾巴是怎么回事,巴蒂。”邓布利多把我的尾巴放下,“看起来伊芙琳是个很明事理的大孩子了,只要好好告诉她,她会懂。”
我扭头看向我爸:“你瞒我什么了?”
我爸:“我不是隐瞒,不告诉你是因为你听不懂。”
我叉起腰:“听不懂?我那么聪明,怎么可能听不懂?我不进拉文克劳不是因为我做不到,只是因为我不想!”
我上辈子可是接受过完整高等教育的,少说也是个高级知识分子,有什么我听不懂?!
……哦当然如果他讲了之后我真的听不懂那也有可能是因为语言问题,请不要上升到智商层面,靴靴。
我爸:…………
邓布利多“噗”地笑出声。
“我家伊芙琳是这样。。”我爸说,平静得有点绝望,“她有时候说话不太过脑子。”
我:“爸,你在我以后的校长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我爸:“这倒不必,因为我相信你自己很快就能自己把脸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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