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玄北
“想要改变这种现状,不是只盯着底层,咒术界已经延续了上千年,千年不变的规则已经形成牢牢的共识,想要打破这种共识只改变底层是没用的。”
“想想立本战败,帝国是怎么改变立本现状的?没有强大实力,是没法让那群顽固老爷爷听话,杰,你不是一个人,咒术界未来最强是你和五条悟,你们两个联手改变这个世界还不简单?”
“格局放开点,只要五条悟站你那边,你就是无敌的。”
“姐姐,我不想麻烦悟。”
“杰,随意抛弃挚友可是不负责任的行为,我之前说过我的羁绊是甚尔,哪怕死亡都不可能将我们分开,你要为了那莫须有的想法抛弃你的挚友,让他一无所知守着你的那些大义原地踏步吗?”
我轻飘飘道:“杰,忘了告诉你,五条悟虽然从封印中放出来,可还是死在了两面宿傩手中。”
我感受到身后身体的僵硬,一回头甚尔似乎也被这个消息惊讶到了。
“惠……”
我伸出食指按住了他的唇,示意他不要说话。
***
夏油杰拿着电话,如同被重创了一般,他呼吸加重加粗,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强烈的痛楚。
悟会死?
他不在乎自己未来会死,只在乎自己的牺牲变成了笑话,让别人拿着他的尸体害死了悟。
好痛,心好痛。
怎么会这么痛?
他好像很没用,帮不了姐姐,还得让姐姐逼迫他用束缚换取味觉丧失,帮不了悟,不断拖他后腿。
“杰!”五条悟跑到他身边拍了他一下,“想什么呢?叫你也没听见。”
一看手机还没挂断,他毫不客气地抢过来,“姐姐,我要吃大福、蛋糕、果冻、可丽饼!”
挂断电话,五条悟将手机往口袋里一塞,笑嘻嘻蹲在两个抱在一起的小不点做鬼脸。
“杰你要养吗?”
夏油杰收回所有思绪。
“暂时拜托给姐姐,等美美子和菜菜子的爸爸妈妈好了,再送他们一家团聚。”
他不是个好监护人,自己进沟里也就算了,把孩子也带了进去。
***
“悠仁好厉害!”
我拍手,粉发小孩更兴奋了,连翻了好几个跟头。
甚尔靠着墙壁手不断按着手机,不一会儿他眼神从手机上收回来。
“霁,下午有个人过来。”
我惊讶,“是甚尔的朋友吗?”
“不算朋友,是一个合作过的情报贩子。”
他在我身边蹲下,“黑市上有人调查我,他顺着调查了回去,有些情报不适合电话里说。”
“是孔时雨吗?”
“是他,在未来见过他了?”甚尔问我。
六月里还不是很热,黑色的头发顺下来快遮住了他的眉眼。
“头发有点长。”我伸手抓了抓他的头发。
他顺从地低下头,“想要霁帮我剪。”
我收回手看向粉发小孩招手,小孩哈哈笑着跑过来。
“阿姨~”
我笑眯眯摸摸他的脖子都是汗,才转头跟甚尔道:“没见过,但是我知道他。”
“悠仁渴不渴?走,我们回屋喝水。”
我牵着悠仁回屋,甚尔跟在我身后。
“黑市有人调查你?”我第一反应就是了鳌�
星浆体没有和天元融合可是大事。
虽然说了鞔锍闪四康模商煊胫涓棵挥猩彼佬墙逭饧露ㄈ灰惨鹆肆索的注意。
杰他们还年轻,我不信他们能瞒过了鞯难巯呓炷诶碜铀统鋈ァ�
甚尔不是很在意,“应该是盘星教的教主反应过来我拿了假尸体骗人。”
他歪着头不在意道:“最多在道上的信誉降低,不过不重要,反正我也不会再接任务。”
我点头,哪怕我觉醒了术式,拥有了术士大脑,我依然认为自己是普通人。
术式也多是用来开发多种技能而不是攻击上。
在我的认知里,咒术界的一切跟我们无关,自然也不愿意甚尔再掺和进去。
“我们一家人过自己的生活,咒术界的风风雨雨就交给杰和五条吧。”
我将装了半瓶水的儿童水杯塞虎杖手里,让他拿着喝。
笑眯眯看向甚尔,“甚尔会讨厌这种乏味生活吗?”
“才不会。”
他走过来抱紧我。
“跟霁在一起,怎么能说乏味呢?我可是心甘情愿。”
我掐了他一下腰,“甚尔就喜欢拿话来哄我,放过你啦~走,帮你剪头发。”
他的头发看起来很久没有打理,都没有什么造型。
未结婚前,我就嫌弃这边的理发店老土,画了发型尝试着为甚尔修剪。
他是任由我操刀,若是剪坏了就推平,等长一点再继续。
很难得以前的剪发工具他还保留着,他磨剪子的时候,我在研究虎杖的头发,三岁小孩没什么发型,刺猬头,粉色发尖,发根是黑色。
这种渐层发色说实话只有二次元才有。
许久没有动手,我怕手艺生疏先给虎杖剃。
剃掉了上面的粉色发梢只留下了黑色部分。
剃完后,小家伙不耐烦地往房屋后面冲,应该是去看金鱼了。
周末这两天,房屋后面的池子成为他和惠经常玩耍的地方。
无颜女走出来快速跟上。
甚尔已经坐在了我面前的小板凳上,大大的身躯将小小的板凳遮挡得严严实实,咔嚓,我似乎听见了小板凳散架的声音。
我有点想笑。
“这可是惠最喜欢的板凳,在超市里选了很久。”
上面的图案还是惠最喜爱的斑点狗。
甚尔一副若无其事改坐变蹲。
甚尔的头发有点细软,不像惠遗传了我的发质比较粗。
奇怪的是我们俩头发都很顺,惠的却很叛逆。
碎发随着我的动作落在周围的地板上。
我想起了他的体质,突发奇想问,“天与咒缚的话,头发是不是也是O咒力?同甚尔的头发是不是也可以屏蔽咒力?”
甚尔皱眉,“没有想过,之前我都是用肉/体屏蔽敌人对丑宝的感知。”
我觉得这个发现值得研究,等剪完头发,我将地上的碎发都收集起来装进盒子里。
想到了可以扰乱五条悟咒力的黑绳,说不定甚尔的头发也可以制作什么咒具。
不是说术师的身体就是最好的咒具材料吗?头发不也是身体的一部分。
***
孔时雨绕着这一片找了许久,才确定没有找错地方。
“禅院这家伙傍到富婆了吗?”
这种一看就知道很昂贵的房子和禅院一看就知道格格不入。
车在路边停下,他按动了门铃,门口的电子屏幕出现了禅院那张熟悉的脸。
哦,对了,这家伙好像入赘别人家了,现在改叫伏黑甚尔。
孔时雨抹着下巴看着门上挂着的立花两字沉吟,“还是说这家伙又换金主了?”
电动门向两边拉开,孔时雨一眼就看见站在昂贵草坪环胸冷看着他的魁梧男人。
“伏黑,我以为再次见到你会在赌马场。”
“啧,我现在改姓立花了,不叫伏黑。”
孔时雨走进来的脚步顿住,“立花?若是我没有记错,应该是你第一任妻子的姓,怎么又改回去了?”
甚尔按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大门再次合并。
他踩着拖鞋双手插兜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没错,立花回来了,我的上一段婚姻已经结束,改回来。”
孔时雨上下打量他一眼,头发短了,看起来更有精神气了,不,与其说发型改变了气质,不如他活过来了,以前那副什么都不放心上的死样子,跟现在是天差地别。
进门前,甚尔抓了抓脸,轻咳一声,“记住,我从未去过什么赌场。”
孔时雨还没听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看到一个拉着小孩的短发女人拉开后方的落地窗走进来。
他连忙熄灭了手里的烟。
“初次见面,我是孔时雨。”
然后他就看见甚尔走到那位女士面前毫不客气地搂住了对方的腰。
孔时雨是知道禅院风流,但他以前面对那些金主时是不爱搭理,从来没有主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