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姜花
“对。”乔希压低声音,咬牙切齿,“这样那家伙来了,我们也好通过你大喊大叫了解情况!”
他吧大喊大叫一词说得特别重,好像这样就能还击一样。
也只能如此了。
任慈思绪转一圈,发现自己也想不到其他办法。
贝蒂是完全为任慈的安全着想,而任慈自己还知道她一出去就会被面罩男掐死。
那确实不如回去乖乖等。
至少她现在想明白,这家伙为什么上来就要砍死自己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攻略希望的。
任慈和贝蒂小心翼翼告别后,怎么出来的,又怎么回到了敞开门的房间里。
刚刚回档前,面罩男的好感度是不是又涨了一点来着?
【敬爱的玩家,由于游戏进程回档,攻略目标:面罩男的当前好感度为:1。】
好吧!
看来回档之后,前往地下冷库发生的事情就不算数了,好感度自然也没有保留下来。
但这证明了面罩男的好感度确实会涨,任慈不是他的狩猎目标,但他能对她产生兴趣。
尽管这兴趣好像是看她表演和垂死挣扎。
什么恶趣味,任慈在心底骂了一句,变态。
重新靠回房间的墙边,任慈叹了口气,揉了揉肚子。
她有点饿了,贝蒂说得对,得保留体力。
任慈重新合拢眼皮,试图再次入睡。
只是她刚刚醒来,实在是没有任何睡意,闭目养神许久,在地下她也无从得知具体时间。
直至敞开的房门外再次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那很轻很轻,几不可查,如果不是任慈压根没有睡着,根本不可能听见。
来者在外面的走廊停了停,而后似乎响起来了房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又关上,再打开另外一个。
如此重复了五次。
最终他来到了任慈的房间。
面罩男又回来了?
她按捺不住好奇心,稍稍掀开了眼皮。
在黑暗中呆了这么久,任慈的眼睛总算勉强适应了环境。晦涩之中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将什么放在了门边,而后紧接着上前。
隔着皮罩的呼吸声分外明晰。
是面罩男,而且他戴上了皮面罩。
当他再次靠近时,任慈用尽了全部力气才克制住紧张。干燥的皮革味道第二次贴到她的脸边,男人的鬓发蹭过她的脸蛋,扎的她有些痒。
只有皮革味道。
他是洗过澡后回来的吗?任慈隐隐察觉出不对劲,而且他老凑过来做什么,不杀她就要闻个没完,是狗吗。
戴面罩和不戴面罩,又有什么区别?
思考之间,面罩男的手抬了起来,宽大掌心包裹住了她的下颌。
他的力道太大了,拇指掐住任慈的皮肉,尖锐的疼痛叫任慈一个没忍住张开了嘴。
这让男人的动作猛然顿住。
坏了。
这下装不了了。
任慈的心跳速度骤然飙升。
不是又要死一次吧!她紧张到全身冰凉,在这种情况下任慈也顾不得其他了,反正他已经发现自己“醒”来,因而任慈顺势睁开双目。
近在咫尺的是一张用皮革头罩全部包住的面孔,暗金色的碎发散落在上方。
任慈抬眼,透过皮革的开孔,触及到了一双空洞的眼睛。
但这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是金色的。
他不是面罩男。
不是刚刚掐自己的那个……任慈震惊到蜷曲手指。
或者说,面罩男有两个!
第004章 双子屠夫04
004
任慈暗道不妙,事态变得比刚刚还要复杂。
一个连环杀手就够麻烦了,现在居然有两个。而且面罩男有两个的话,究竟哪个才是她的攻略目标啊?
【敬爱的玩家,在《狩猎林场》世界中,您的攻略目标为:“面罩”。】
任慈:“……”
复读一遍不就等于没说,要你有何用。
但系统的机械音让任慈从震惊中回神。
她的头脑迅速运转:眼前的男人,身形高大、体格健壮,同样有着一头暗金色头发,只是面孔全然为纯黑的皮面罩遮挡,除却眼睛看不清任何特征。
这皮面罩就是《狩猎林场》里凶手的面罩,他理应就是系统委任给任慈的攻略目标。
那么,之前杀了任慈三次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金发碧眼、五官深邃的高大男人,虽然没戴面罩,但动起手来毫不含糊。
而且他与任慈见面时,系统也会及时汇报数值增加减少。
所以并非任慈认错人,而是面罩男确实有两个。
他们是什么关系?
《狩猎林场》里追杀主角团的,又是哪个?
近在眼前的面罩男,会影响系统判定吗?
一连串的问题填满了任慈的脑海。
“你……”
她吞了吞唾沫,轻声道:“你不是他。”
而任慈在观察面罩男,面罩男同样也在观察她。
他甚至在任慈困惑的目光下稍稍歪头。
高大如山的男人蹲在她的面前做出这种动作,只能让任慈联想到端详猎物反应的野兽。
只是面罩男没有任何动作。
没有攻击,也没有离开,冷冰冰的皮面罩无法反应任何情绪。他暗金色的眼睛在昏暗中趋近于黑,犹如两口没有底的深井。
室内安静下来,隔着皮革的呼吸声低低回荡。
他好像没有攻击的意图。
“杀死”任慈的是蓝眼男人,那么上次开门进来嗅闻她、还没锁门的,应该就是现在的金眼男人。
这叫任慈稍稍大胆了些。
她抬起手。
任慈很小心,动作极其缓慢。面罩男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游移,直至任慈的指尖即将碰触到他的面罩——
男人猛然出手,抓住了任慈的手腕。
她呼吸猛顿。
“不。”他低声出言。
金眼男人的声音与之前那位都近乎一致,只是他的声带沙哑,似乎很久没有用过。
这就是不允许任慈碰皮面罩的意思。
任慈任由他捏着自己的手,眨了眨眼:“你不打算杀死我……那你要做什么?”
面罩男这才放开任慈。
他转头起身,走到门边,弯下腰将刚刚放下的东西端了过来。
直至再次靠近,明晰的熏烤肉味扑鼻而来,任慈才明白他的来意。
开了五次房门,他是来给关押在地下室的囚徒们送食物的。
他手中拿着一个大号的不锈钢碗,面罩男把碗递给任慈。
“吃。”
任慈接过不锈钢碗,里面放着的是一整碗切开的烤肉。
天太黑了,她看不清是什么肉。但这肉带着一股浓重的腥臊,不锈钢碗还沉甸甸的,表面还带着干巴巴的黑色焦褐物质。
看起来完全烤焦了。
甚至,面罩男也没给任慈任何餐具。
任慈有些迟疑。
难不成要直接动手拿……再联想地下冷库里防止的一排排“肉”,任慈也下不去口。
但面罩男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
他见任慈不动,自行伸手。骨节分明的指节探()进不锈钢碗里,拿出一块肉,强硬地送到了任慈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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