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见花时
边脱下手套,医生边摇头说:“她的情况很奇怪,外伤内伤都不多、也没有严重到会昏迷的程度,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太过疲惫而陷入沉睡了。”
泽法担忧地问:“那她大概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叹气:“这我也不好说,毕竟她本不应该如此反常睡这么久没有醒来迹象的。”
原本听到她伤势不重,大家心里都松了口气, 可谁知道居然还不能确定什么时候能醒来。
鹤皱眉:“所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萨卡斯基的记忆也很混乱, 感觉并不能正常描述自他和丝黛拉分开之后的事情。”
根据萨卡斯基的回忆, 他和丝黛拉分头行动之后, 只清晰记得她引开银斧、他开始处理其他海贼团成员时的状况。而之后似乎是发生了海啸一样, 整个小岛都被海水倒扣一般包裹了, 十分不巧的,作为恶魔果实能力者他再一次中招。
等再次醒过来四处查看,就看到已经死亡的银斧和昏迷在旁的丝黛拉,他用对方的电话虫联系到了救援。
根据后续的调查,决战发生的小岛是个无人岛,而确实有‘海啸’发生过的痕迹,整个岛屿都有被海水肆虐过的痕迹,可根据此舰队其他落水者的反馈和附近海域其他支部报告,并没有海啸发生。
可未经丝黛拉本人同意,他们还不能让莉莲随便翻看她的记忆。萨卡斯基的记忆得到许可之后经查看,中间居然也有很大一部分空白,断断续续都是模糊的影子。
“等她醒来之后再问问她吧。”卡普叹息一声。
由于丝黛拉的伤势并不需要重症监护,她被转移到了一个安静偏僻的单人病房,一周、两周……一个月过去,她都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波鲁萨利诺和库赞都请假回到本部来看她,甚至连军校里的学弟们听闻了,也纷纷带着慰问品和鲜花来了。现在外面都已经传开,???不管过程如何,丝黛拉都打败银斧海贼团,整个新世界海贼的气焰都灭了不少,因为这次军功而破格提升为少将的丝黛拉在海军中已经隐约有了当年卡普的威望,大家都在期待她醒过来。
*
“萨卡斯基,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来探望女儿的泽法说。
萨卡斯基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段时间他没有回到G-7支部,而是就留在了本部,这次的事件令他十分自责,认为是自己没能做到对丝黛拉的承诺中途昏迷,才导致她一个人对抗银斧最后沉睡到现在。
泽法在病床边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萨卡斯基重新坐在丝黛拉身边,唯一能让他感到好受一些的就是,沉睡这一个月以来,她的身体确实慢慢恢复得更好了,像是在自我修复一般。
那个时候他看到的‘海啸’,难道是丝黛拉的能力吗?
他半是发呆地环着手臂坐在那里盯着沉睡的女人发呆,半晌后,忍不住倾身用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但又怕自己以前常年握刀的手太粗糙,不敢用一分一毫的力。
在沙滩上的时候他已经隐约要醒过来,还记得丝黛拉的手放在他的脸颊时的触感,她的手很柔软,也很冰冷。她笑着对他敬军礼的时候,他的心脏跳动快到已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以前他总觉得并不着急,但现在再回头看,世事难料。
慢慢的,他离她越来越近,近到能够感觉到她轻柔的呼吸和起伏,而自己的唇就要落在她的额头上。
“咳咳。”
后方突然传来突兀的咳嗽声。
萨卡斯基身形一僵,慢慢直起腰回头看过去,波鲁萨利诺正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袋东西,只不过从他的角度恰好看不见黄色墨镜后他眼中的神色。
“耶~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捏?”来人拖长声音说。
萨卡斯基轻扫他一眼,整理了一下衣领,面上并没有太大变化,淡淡地说:“你来了。”
波鲁萨利诺:……要是不来,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呢。
他笑眯眯地走过来随手把东西放在柜子上:“你的假期还有多久?还能总留在本部了吗?”
萨卡斯基平静地说:“我可以预支之后的休假。”
“嘛,总之这一个月你辛苦了,我刚好请了半个月的假,就交给我吧,你也不能总天天都待在这里吧。”
萨卡斯基挑了下眉,拿起放在丝黛拉手边的帽子重新戴好,没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病房。
波鲁萨利诺回头一直目送萨卡斯基走出房间,然后无奈地耸了下肩膀。真是伤脑筋,明明他们才是先认识的,现在居然对同一个女人有好感……他们又都是同学、同僚和战友,真是完全没办法预料最后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捏~
不过如果萨卡斯基决定行动了,他也绝对不会无动于衷就是了。
*
就在波鲁萨利诺来医院看护的第二天,丝黛拉突然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问萨卡斯基如何了。
“萨卡斯基怎么样了?银斧海贼团……”她慌张地咳嗽着,气都喘不匀,显然还没从一个月之前的那天走出来。
虽然心里五味陈杂,可波鲁萨利诺还是忙安慰道:“他在呢,我这就叫他过来。”
萨卡斯基还没来得及回G-7,一个电话被波鲁萨利诺叫回来,同时也惊动了其他人。等人来的这段时间,丝黛拉才知道自己居然睡了一个月,她这一觉睡得很累很累,总是感觉有人在梦里说话。
泽法、卡普、鹤和莉莲都过来了,连战国都请了一会儿的假,到了病房之后就发现丝黛拉正紧紧拉着坐在床边的萨卡斯基的手担忧地和他说着什么,波鲁萨利诺垂眸靠墙站在一边。
“爸爸……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丝黛拉虚弱地笑笑。
“唉,你没事就好。”嘴上这么说,但泽法眼睛却盯着女儿握着萨卡斯基的手。
怎么突然心里就特别来气呢?连旁边他一直都生气太依靠果实能力太懒散的波鲁萨利诺都顺眼许多。
战国和卡普盯着两人紧紧相握的双手,眼睛都快冒火了,可还没办法说什么——是丝黛拉拉着人家,虽然明白是她还沉浸在当天害怕萨卡斯基出事,可……还是怎么看怎么来气!
萨卡斯基感觉自己背后被眼神射穿无数个窟窿——还是被当今海军高层核心圈的全部成员盯着,但一想到是丝黛拉主动拉着自己,他又觉得这不算什么了。
以后这种事说不定多了呢,当家长的总要习惯的。
莉莲主动问:“丝黛拉,你还记得当天发生过什么吗?”
丝黛拉缓缓摇头,脸上出现一丝茫然:“我、我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和萨卡斯基分开……”
莉莲用果实能力看了,她的记忆确实一片空白,和上次对战多恩海贼团时的症状一样。难道,她每次超越自我实力爆发的后遗症就是失去记忆?
“总之,经过这件事之后,你现在是少将啦!”卡普报喜道,“少将就要调回本部了,从今往后我们又可以一起出任务了哇哈哈哈哈。”
丝黛拉愣了一下:“啊?那我不是白收拾宿舍了,我还没在阳台吃上烤肉呢!”
萨卡斯基:……
大家:……
*
在波鲁萨利诺的看护下,丝黛拉又住了一周的院,在确认她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主要是她强烈抗议再躺病床,终于平安出院了。
萨卡斯基早就回到了G-7,现在波鲁萨利诺也要走了,临走之前他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我会尽快升职回来陪你的。”
丝黛拉点点头:“代我向萨卡斯基和库赞问好。”
不过没想到的是,马上她就和库赞见面了,下一个和卡普一起行动的任务,库赞居然也在。
“啊啦啦,之前我去本部看你的时候,你还没醒呢。”他目前的级别也没办法像另外那两个人那么容易地请长假,总感觉这次自己缺席了许多。
“现在我没事啦!”丝黛拉活力满满道,“又可以去抓海贼了,我手都痒了。”
很快库赞就见到了什么叫大变脸,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丝黛拉之前在新世界出任务总生气了——他们又在一个岛屿上偶遇了罗杰海贼团。
“真是好久不见了啊,丝黛拉!”罗杰单手抱着一个红酒桶挥手开心地说。
丝黛拉马上就开启了小炮仗模式,气恼道:“不许随便这样和我打招呼,和你很熟吗!?”
雷利关心道:“之前在报纸上看到你的消息,怎么样,没受很严重的伤吧?有没有好好休息?”
“……也不许随便关心我!烦死了!!!”丝黛拉鲨鱼牙大吼。
“嗯,看你还是这么有活力这么可爱,我就放心了。”雷利欣慰地环着手臂点头。
“啊啊啊啊啊——都说了让你闭嘴啊!”丝黛拉眼看已经要爆炸。
这时,空中传来一个声音:“诶?丝黛拉小姐?”
她愣了一下抬头望去,是一只青色火焰尾羽黄色的可爱小鸟,它扑棱两下翅膀落在地面上——她这才发现这鸟和人一样大,它重新变回了人型:“报纸上说你受伤了,你没事吧?老爹和大家都很担心呢yoi!”
丝黛拉一边在心里尖叫‘可恶,这么可爱的鸟为什么是海贼啊快给我变回去啊啊啊啊——’,一边高声气愤地说:“谁要海贼担心啊!!!”
卡普的副官们:……丝黛拉小姐又要气晕了。
库赞:冷静、冷静……
作者有话说:
红黄青还是有点……互撕扯头花还是交给下周目不同阵营之间吧,他们仨毕竟还是同事身份也在这,不然妹妹也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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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
◎留在海军的理由◎
“马尔科。”香克斯突然叫了黄发少年的名字。
“嗯?”马尔科不明所以地回头。
“丝黛拉是我长大之后想要娶的女人, 你可别和我抢哦。”他像是个小大人似的严肃地说。
马尔科茫然地眨眨眼:“……哈?”
罗杰海贼团众:香克斯你还没有放弃吗!?
丝黛拉满头都是问号,拳头都攥紧了:“臭小子,你瞎说什么呢!?”
“喂喂……别开玩笑了, 丝黛拉怎么可能嫁给海贼啊。”库赞不满地说,怪不得丝黛拉总是生气, 换谁谁能在新世界治好低血压。
“库啦啦啦, 你船上的小实习生也真敢讲啊,罗杰!”白胡子被儿女们簇拥着跟上了马尔科的脚步,脸上满是愉悦。
罗杰尴尬地笑笑,这他们说也不好使啊,就一心喜欢丝黛拉, 谁劝得了啊?
这时,小镇上因为天色已经???暗下来而逐渐亮起的路灯和商店招牌吸引了丝黛拉的注意力,其中有一家店的名字异常刺眼——HUMAN SHOP。
一开始她还以为这个铁栅栏做成的橱窗是用来展示牲畜的, 可现在仔细看才发现,光亮照不到黑暗当中蜷缩了几个或年老或瘦弱的奴隶。
丝黛拉当然知道有些地方还有没能从奴隶制当中走出来,但从来不知道人口贩卖居然能这样明晃晃地摆在商业街上!
她的注意力顿时就不在那些海贼身上了,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卡普,指着那个方向尖声问道:“那是什么?”
卡普一时间哑口无言,而两个海贼团也一下子沉默下来。
丝黛拉为突然的死寂感到震惊,她毫不犹豫就往人口贩卖点走去,拳头已经覆盖上了一层武装色。
“等等, 丝黛拉!”有人一下子死死按住了她的肩膀, “你不能去!”
丝黛拉认出这是卡普的声音, 她立刻就把他甩开了, 转身倒退几步, 用无法理解的目光瞪着卡普:“为什么?”
卡普的后槽牙咬紧了, 面色十分不忍,但最后还是说出了那个残忍的答案:“这是……政府的生意,你不要插手。”
粉发女人的眼角抽动了一下,她茫然中带着不可置信,喃喃着又像是用反问再次确认卡普的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