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见花时
泰佐洛点头:“我刚刚为你请了专门的营养师和厨师,接下来的时间你要好好吃饭,你现在太瘦了。”
丝黛拉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男人又说:“等过两天,专家组为你看过身体之后,再决定要不要继续打针,好不好?”
她乖巧地点头,也不再抱怨不想再打针的事,无论什么都任由泰佐洛为她安排。
其他人很清楚,泰佐洛不光是对丝黛拉说这些,也是说给他们听的——告诉他们他对她的安排和照顾有多么周到,她不需要离开Grand Tesoro。
丝黛拉轻轻提起裙摆走上通往二层出口的楼梯,甚至没有再费心看身后这些人一眼。
他们都再了解她不过了——虽然没有表现的过于明显,但她生气了。
是啊,一群陌生人突然出现,说着理解不了的话,还要她放弃现在的生活离开,根本太无厘头了。
而且,她似乎也不再需要他们了。
世界上最富有的男人就站在她身边,愿意给她一切、为她付出一切,她什么都不缺——他们还能给她什么呢?
吵吵闹闹的一个大家庭?漂泊不定的海上生活?除了狒狒没有活人的阴森小岛?鸟笼一样高高在上的王宫?……
就连其中生活条件最好的马林梵多,也不一定就能保证组建一个专门为她看病医治、随叫随到的专家组。
“失陪了。”在敲响黄金门之后,泰佐洛回头露出一个毫无歉意的笑容,“恕我先送丝黛拉回去。”
气得凯多和玲玲都攥紧拳头,他就仗着丝黛拉对他的偏爱,才敢这样给四皇甩脸子看!如果直接杀了泰佐洛,丝黛拉恐怕更不会和他们走了,而且还有其他人在虎视眈眈。
直到两人的身影从黄金门中消失不见,香克斯抓住头发,求助一般看向贝克曼:“贝克,现在怎么办啊!?”
贝克曼无奈扶额,他哪里有什么好办法?
“等吧,说不定明天她醒来之后就会记得了,就像我们一样。”
这又让其他人重新燃起一丝希望,万一呢?
突然想起什么,贝克曼问马尔科:“她身体状况怎么样?”
马尔科皱眉:“……不是最坏的情况,但也不是很乐观。”
泽法脸色非常差:“什么叫‘不是很乐观’?”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芥蒂了,泰佐洛更不可能再告诉他们丝黛拉的情况,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不死鸟。
“没有继续恶化的情况下,我预估……5到10年左右。”
*
大家期待的‘做梦想起来’的愿望并没有达成,不仅如此,丝黛拉还开始有意识地躲着他们了。
她当然会在黄金城各处活动,可一旦察觉到他们中间有人要靠近她,她就会早早地调转方向错开相遇的路径。
也没有见闻色,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的。
不过似乎也有例外出现。
“您……您昨日也在。”丝黛拉对不远处‘偶遇’的黑发蓝颜高鼻梁女人温和有礼地笑笑。
罗宾有些惊讶,她昨天的存在感很低,没想到她还记得。
粉发女人露出甜蜜俏皮的笑容,向她小小迈出一步,似乎笃定对方不会给出否认的答案,眸中再一次流露出那种特有的迷离妩媚,甜蜜地对她亲近道:“您是不喜欢我吗?”
在罗宾回答之前,丝黛拉看到了不远处脸上一道横贯伤疤的背头男人,可她这一次没有转身离开,似乎是因为罗宾而容忍了他的存在,不过她也只是淡淡扫他一眼,似乎打定主意不理会他。
“不……我没有。”罗宾没想到她一开口会说这种话,有些愣住。
丝黛拉的笑容又扩大一些,她再次靠近并仰视她:“那您就是喜欢我,对吧?”
玲玲:速叫布蕾来。
凯多:我儿子呢?
海军:小鹤,莉莲,只能靠你们了。
红团:那个……能不能叫芍姨来啊?
其???他:……坏了,团里没有女的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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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
◎别被坏男人骗了◎
冷色的氛围下, 酒店顶层的私人餐厅里放着舒缓悠扬的音乐,暧昧的打光时不时扫过落地窗边的餐桌,窗外是无边泳池做的装饰, 光折射在水底散出梦幻荡漾的水纹。
夜色将这里衬托的更为清冷,下方黄金城中的繁华熙攘似乎和这里一点关系都没有。
丝黛拉没长骨头一般半趴在桌子上, 拄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地用叉子拨弄盘子里吃了一半的丝绒蛋糕。
旁边坐着的是妮可·罗宾, 前方桌子上摆着一杯没放糖的黑咖啡,还有切开的三角形三明治。她倒是没有像粉发女人一样随意,环着手臂靠在卡座沙发背上,不过神色看着意外的放松,世界上其他人绝对想不到‘恶魔之子’脸上也会露出这样温和的微笑。
而对面的海贼女帝波雅·汉库克则优雅端庄地斜靠在靠枕上, 如同侧倚在贵妃椅上一般,声音清冷:“……有任何男人胆敢入侵我们的领土,重则会被直接杀死。”
最后那个词似乎对丝黛拉来说太过可怕了, 她想象了一下那种被处刑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过还是出言附和汉库克说她这样做对。
“那阿拉巴斯坦呢?”她充满期待地望向罗宾。
“任何人都可以来到阿拉巴斯坦,不过是很炎热的沙漠地区,如果不做好保湿的话皮肤会很干燥。”罗宾耐心地为她解答。
丝黛拉很喜欢和罗宾在一起的感觉,她从来不会说那些其他人总是挂在嘴边的奇怪的话,比如什么认识她啦、她忘记啦、带她离开啦……她们会一起谈论影片中故事原形发生的古国,那里的文化、历史, 还有一切他们为了还原而精心设计的服装、妆容和舞蹈。
餐厅里虽然有不少座位, 但此时都没有人入座, 只剩下窗边的这一桌, 显得空荡荡的, 是泰佐洛为了不让人打扰到她们而把这里包下了。
不过吧台处依旧坐着两个男人, 离窗边的卡座很远,双方都没办法听清对方的谈话。
克洛克达尔叼着雪茄,食指和拇指捏着尾端,时不时呼出一口白烟,面前的酒杯里圆球冰块已经融化了大半,他看起来似乎没有继续喝酒的意思了。
而多弗朗明哥则是不规矩地反着坐在高脚椅上,手肘漫不经心地拄着吧台,偶尔抬头打量一眼窗边女士们的那一桌。
克洛克达尔是罗宾的合伙人所以被允许进入这里——或许也和他从来不想着去找丝黛拉说话‘奇怪的话’的缘故,泰佐洛才会让步。至于多弗朗明哥……谁知道他和泰佐洛达成了什么协议呢?
至于其他人,只要丝黛拉表示了一丁点儿不愿意的情绪,就绝对不会被允许靠近她一步。
金发男人挥挥手把来自克洛克达尔的白烟打散,唇角下压着不悦道:“她他妈的这次不会真喜欢女人吧?”
克洛克达尔挑眉:“撒,谁知道呢,以前她就很喜欢罗宾。”
多弗朗明哥在墨镜后面隐晦地翻了个白眼。
他居然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和这条鳄鱼坐在这里,首先就出乎他自己的意料。克洛克达尔似乎并不打算参与这次混乱的斗争,他只是单纯地来看看情况,所以那些过去的事情现在他反而不好往回找了
。
多么神奇,当马尔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所有人的重点就变成了希望她能健康地继续活着。
不知道为什么,几乎人人都默认了她的病情会继续恶化下去,就如同梦境中的某一次她已经病到虚弱得没办法自己走路。而正是因为曾经发生过,才会让他们如此害怕。
是他们脱离普通人的生活太久了,强者的世界和弱者是完全不同的,他们也早就忘记了普通人的平均寿命也就只有4、50年而已。丝黛拉久病到现在,不出意外还能再活十年已经很好了,可就怕病症还会继续加重。
多弗朗明哥隐晦地扫了一眼克洛克达尔右手上的四枚戒指,总是忍不住去想梦中到底是谁对她下手。除了生病以外,最棘手的就是这个,如果能绕开意外死亡,只要她能在优渥的环境中继续生活,寿命的问题或许能够得到解决。
“别看了,”克洛克达尔冷冷地说,“不是我,如果是我的话我还会来这里么?”
多弗朗明哥‘啧’了一声:“连你也没有头绪?”
“我怎么可能知道。”克洛克达尔不屑地说,“现在谁都没能猜出来吧。”
不过如果这么多人都在找究竟谁是罪魁祸首,他倒是也不怎么担心这次丝黛拉会出事了,不然这些人未免也太废物了。
克洛克达尔又说:“下意识亲近同性是很正常的行为,除了泰佐洛以外她也没什么朋友。”
多弗朗明哥不满道:“他把她看的太死了。”
“呵,就你也好意思说他。”黑发男人嘲笑,不过他没有再和这只火烈鸟拌嘴的打算了,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皮毛大衣,伸手拢了拢衣领处,“但我得走了,你不管德雷斯罗萨了?”
多弗朗明哥换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德雷斯罗萨早就已经成型了,现在干部们都在,用不着我太操心。”
克洛克达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最后把雪茄拿下来按在烟灰缸里掐灭,不再多看金发男人一眼转身向落地窗边的卡座走去。
“Miss All Sunday。”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桌边。
三个女人都停下谈话,不如说,一开始她们就已经听到他过来的脚步声了。
罗宾从克洛克达尔的表情中看出来了男人的意思。
甚至都不需要他多加说明,丝黛拉也明白了,她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罗宾,你要走了,是吗?”
罗宾神色复杂,她和克洛克达尔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巴洛克工作室他们没办法放下。
丝黛拉像是一开始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反而开朗又期待地问:“罗宾,我们会再见面的,对吧?”
“当然。”女人轻声说。
说到这里,对面的汉库克神情也有些复杂,算算时间,她在这里逗留的也够久了,她毕竟是九蛇的皇帝,坐落于无风带的小岛还需要她的守护。
粉发女人掩唇轻笑起来:“汉库克也是吧?希望你们有时间还会来这里看我。”
虽然这样说着,但实际上她并不抱什么期望,九蛇和阿拉巴斯坦都在前半段,隔着红土大陆不是说来就能随时来的。
“我说你啊,”汉库克语重心长地说,“不要被那群臭男人骗了。”
丝黛拉两眼弯弯:“不会的。”
不过还有后半句话未能说得出口,大概再过几天,其他那些人最后也会像她们一样离开她吧。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那些海军也有半数已经离开了。
或许是因为马上要走了的缘故,丝黛拉甚至对克洛克达尔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不知道是对他还是对着罗宾道:“路上小心。”
“照顾好自己。”克洛克达尔突然对丝黛拉说。
她稍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乖巧点头道:“我会的,谢谢您。”
那他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