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崔兰衣
“我的朋友通过占卜发现朱丽叶在这。”
康斯坦丁正试着用手去摸壁炉上摆放的骷髅,一条眼镜蛇窜了出来差点咬住他的手臂。
“原来那位驱魔人先生是你的朋友。我还以为是莫蒂西亚家族的仇人找上门了。”
“朱丽叶现在跟莫蒂西亚待在一起,她最近心情不好。他的丈夫太让人失望了。”
“约翰·康斯坦丁。你怎么在这儿!”
金发女人从侧门进来,她手里拿着一把没有花头的玫瑰枝条,尖尖的刺差点戳到康斯坦丁的鼻子。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还有你是谁?”
看他那个反应,就知道不可能是约克派来的。
朱丽叶对着他冷笑:“跟你没关系,康斯坦丁神父。”
康斯坦丁:“我记起来了,你是凯南儿子的吸血鬼妻子。”
“我还给你主持过净化仪式,不,是婚礼呢。”
卡尔维斯将康斯坦丁推开,将朱丽叶上下打量一番确定她没有生命危险。
“德古拉女士,希望你下一次保持电话通畅,不要无缘无故闹失踪让你的两个儿子担心。”
“对了,关于你的丈夫,你知道他在哪吗?”
朱丽叶冷笑:“我不清楚他在哪鬼混。”
海风让炭火越燃越旺,铁板上的烤鱼滋滋作响,提姆撒了些盐在上面,等差不多了他拿夹子将鱼块夹到盘子里,递给费蒂西亚。
费蒂西娅尝了一口竖起大拇指:“非常不错,提姆,我宣布你是家里第四个会做饭的男人。”
“没想到我会排第四个,我以为我的排名会再低一点。”
提姆大概能猜出来费蒂西娅心里的那几个人选:“杰森会做饭。”
“可我没吃过。他只带我去买过热狗。”
“那康纳呢?”
“你是在说他的光合作用。”
提姆情不自禁笑起来,海风吹动他额前的头发:“你说的没错。”
从上方投下来一片黑影,费蒂西娅抬起头,天空中悬浮着一艘冒着绿光的三桅帆船。
某个讨人厌的家伙正冲着她招手,洁白的牙齿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费蒂西娅,我来找你了。”
“我还把小克带了过来。”
奈亚举起一个大鱼缸,一只模样古怪的章鱼盘踞在缸底。
他脸上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费蒂西娅心理的警钟在疯狂响动。
太熟悉了,每当奈亚要做恶作剧的时候他脸上就是这个表情。
奈亚将鱼缸倾倒,章鱼和水落下。
“万圣节快乐!费费。”
第50章 惊喜万圣节(二)
天空撕开一道口子, 大雨不断落下,冲
刷每一栋房屋,原本平静的大海掀起波涛, 海水漫过码头, 冲进街道, 将车辆和行人掩埋。
提姆紧紧闭住嘴, 可即使这样海水还是灌进喉咙, 将所剩无几的氧气从肺部压迫出去。
缺氧让他头痛欲裂,他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呓语,那声音原本很小, 慢慢的越来越大。
无数蓝绿色的身影从房子里游出来, 他们身上覆盖着一层细腻有光泽的鳞片, 在水中呈现出深邃的蓝紫色。
脚掌的蹼让他们变成了鱼。能够轻盈快速地在水中穿梭。
提姆看到自己指间半透明的膜。
他吓得坐起来。
水壶咕噜噜冒着热气。接骨木花甜蜜的清香充斥着整个房间, 这让他好受了点。
窗外传来连续的枪响。
费蒂西娅拿着猎枪对着靶子射击, 阳光给她的辫子刷上了一层金色。
提姆走出木屋。
她看到了他额头上的冷汗:“看来你做了一个噩梦。”
“一个糟糕至极的梦,我梦见哥谭被海水淹没,所有的人都变成了像鱼一样的怪物。”
“听起来很有意思。”
“不, 那是一场灾难。有一瞬间我觉得我看到了上帝。”
“上帝是不会让加班的风气席卷天堂的, 提姆。”
“你的安慰总像在讽刺我。费蒂西娅。”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听起来真刻薄。”
提姆是不会承认的。这是他唯一嘴硬的地方。
费蒂西娅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 她靴子边缘沾染了一点儿黑色泥土。
提姆皱眉:“你出去了?你应该叫醒我。那些印第安人很危险。”
“别担心,我有这个。”费蒂西娅将猎枪拿起来,“我会在他们动手之前将子弹送进他们的腿里。”
她将猎枪扔给提姆:“来一发吗。”
“忘掉那些糟糕的梦, 我们是来度假的, 不要让那些不快乐的情绪影响心情。”
提姆接过猎枪, 他没有对准枪靶, 而是将目标移向后面那颗歪歪扭扭的松树。
搬动扳机, 子弹击中了一颗松果。
费蒂西娅鼓掌。
“漂亮!”
提姆收起猎枪:“你找到你想要的树了吗?”
“我和他们走了好几个地方, 那些树都太普通,没有一棵是我想要的。向导说在海岸线上有一颗红杉符合我的要求,希望他没有说谎。”
“下次我要将印斯茅斯从我的计划清单上划掉。要不是水杉树木材公司最近没有货,我才不会来这个偏僻潮湿的小镇。
费蒂西娅记不清到底是谁给她的推荐,总感觉是个非常恶劣的家伙。
“别说这些了,我们一会去钓鱼吧,我找到了一个能带我们出海的船长,他是个讨人厌的家伙,要不是那些印地安人死活不愿意载我们出去,我真的一点不想找他。”
费蒂西娅忍不住抱怨:“真搞不懂那些印第安人,他们又不是佛教徒,怎么一提到钓鱼就炸毛了。”
提姆:“也许他们想换一种谋生方式。我记得镇上有一家热闹的赌场。”
“hi,费费。”
他们停下交流,远处沙滩上一个扎着小辫穿着海盗服饰的青年在招手。
“我们可以出发了。”
“他就是我找的那个船长。”费蒂西娅说。
她朝着他大喊:“知道了。还有别那么叫我。”
他们花了点时间穿过红杉林走到沙滩,那里停着一艘像是刚从海底打捞出来的三桅帆船。
费蒂西娅闻到一股烂木头的味道:“这艘船不会一开到海上就散架了吧。”
“当然不会,美丽的小姐。”
船舵上的狮子头睁开眼睛。
“飞翔的荷兰人号是一艘结实的船。几百年前,我们还载着葡萄牙的商人前往东方购买香料。”
“都几百年了,我的老天。提姆,我们下船吧。”
船长张开手拦住她:“这可不行,费蒂西娅,我们该走了。”
他话音一落,棕发水手拉起船锚,金发水手将帆放下。
船舵转动,船开了。
他拿来了两把金色钓竿,给提姆和费蒂西娅一人发了一根。
棕发水手嚷嚷:“那是我的。”
“暂时借一下,别那么小气,我还救了你的小命呢。”
“他就是个强盗,你跟他有什么好说。”
金发水手拍了拍同伴的肩膀。
“还是好好打工还债吧。我可不想等回去孩子都成年了。”
布鲁斯走到洗漱室洗了一把脸,水流滑过蓝绿色的鳞片,从脖颈一直流到两侧的腮裂里。
他用柔软的蹼轻轻抚摸有些粗糙的下巴,那里有一道小疤,这是昨晚夜间活动造成的。
“老爷,该起床了。”
门口传来阿福的声音。
布鲁斯从洗漱室里出来,他没有穿拖鞋,他一直不习惯那玩意儿,阿福也看到了他过于随意的打扮,他的嘴唇蠕动了一下。
“也许你应该给少爷们做个好榜样,老爷。”
阿福的黄眼珠上有一层灰白的膜,这让他注视别人的时候会有一种说不出的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