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快让鸟哥想想办法 第117章

作者:蝉与狗 标签: 英美衍生 奇幻魔幻 爽文 轻松 BG同人

  “真是灾难,可怜了老克劳奇,他还能称得上是我的一位朋友。福吉部长怎么说,要给他加刑吗?”

  “他授予您绝对权力裁定此案。”

  法官的脸又抽搐一下,这是一个老毛病了,从他父辈老彼拉多开始。

  那时候的老彼拉多先生也是一个法官——这在英国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就像伯斯德、通贝里等等家族一样,子承父业不是什么稀罕事。若是一个不孝子,他的父亲是一名法律事务司的司长,而他自己却把自己搞到法庭上成为罪犯,那才是一等一的稀罕事。

  好了,话说回来,老彼拉多先生还在任的时候,发生过一件怪事。那大概是1940年左右,可能多一年,也可能少一年。这位老先生正参加完宴会回家,当时已经是晚上了,宴会中喝了些酒的老彼拉多移形换影到某处不知名的水塘。

  老彼拉多心想:唉,如果现在回去,妻子一定会嫌弃我喝多了。他苦闷地挨着芦苇坐下来,但是很快,另一种喜悦驱赶方才生出的一些不满。因为他即将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女人嘛,老彼拉多心想,怀孕的时候总是阴晴不定,不过我爱她。

  他压塌一些芦苇,躺下来。湖岸边静悄悄的,老彼拉多就这样睡着了。

  “醒醒,醒醒,先生!”书记员的声音吵醒他,老彼拉多醒了酒,晃晃脑袋,发现自己正睡在法庭前的花园椅上。

  “咳咳!”他严肃地咳两声,满意地看着书记员安静下来,“把今天的日程给我,我记得今日的犯人是谁——哦,盗贼巴拉巴!”

  “你在说什么呢,先生!”书记员又嚷嚷起来,这让老彼拉多皱着眉,“今天是为了那个谋杀里德尔一家的那个未成年巫师开庭,您看——派丽可·伯德!”

  他的手指指着纸面上的文字,上面写着犯人的罪名:

  杀害汤姆·里德尔在内麻瓜若干,以及一名未成年巫师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是这样吗?老彼拉多有些疑惑,他记得昨日酒宴上部长还与自己商讨释放罪人巴拉巴。不过也不重要了,不过是个小卒子。

  他的望着罪人的名字,眼神却已经涣散。一切就像是提线木偶,老彼拉多宣判那个孩子获得四十年的刑期。回到办公室,他看见盗贼巴拉巴仍在逃的消息。

  “他不是已经被抓到了吗?”老彼拉多自言自语。

  那天晚上,他移形换影回家,路过一片湖泊。靠在湖泊边缘的无花果树发出窸窣的声响,根系生长,缠绕住躲闪不及的老法官。

  “这又是怎么回事!”他好像听见那个刚毕业的书记员咋咋呼呼的声音,接着,又听到自己麻瓜妻子的祷告:

  【圣·乔治,我们恳求您,将您的福,您的才思,洒向我们的家族,并着您的白马,成为我们的壁垒,使我们繁荣,使我们睿智。】

  他看见自己肤色苍白的儿子穿着一件红色的针织衫,像一匹白马一样在客厅跳跃。

  ......

  等到人们找到睡在湖边的老彼拉多时,已经是上午十点,盗贼巴拉巴正等着他宣判。老彼拉多像提线木偶一样释放巴拉巴,却在结束时茫然地坐在席上。

  “怎么了,先生?”书记员小声提醒,“您说今日要早些回家。”

  “啊,啊......”

  “先生?”

  “先生!”

  从那以后,老彼拉多的大脑、时间,还有他的记忆就像是被某种不知名的虫子吃掉一样,他住在圣芒戈,像个尸体一样昏睡,直到他的第一个儿子降生。

  “丽兹......丽兹,还有我的小......”

  “乔治。”她的妻子悲伤地提醒他。

  “乔治。”老彼拉多机械地重复,“白马,乔治,白马,乔治,白马......”

  自此,偏头痛便在彼拉多这个姓氏中常住下来。法官坐在花园椅上,似乎还能听见父亲那慢吞吞的声音:

  “乔治,白马,乔治。”

  “够了。”他痛苦地抬起肿胀的眼皮,走进法庭。他问书记员,“现在几点了?”

  “十点整,先生。”

  “带犯人。”

  -

  我看见两名傲罗压着许久未见的小巴蒂·克劳奇过来,把他带上审判席。他看上去比之前在霍格沃茨更加憔悴了,穿着之前来找我时那身暗蓝色的长袍,不过看上去脏兮兮的。

  他的双手反绑着,眼底青黑,嘴角像是被自己咬破了,还凝着血。当他站定,便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扫视面前的所有人。我注意到背对着我们的法官有些不安。

  “是你逃脱阿兹卡班之后混进霍格沃兹,并且试图协助黑巫师破坏三强争霸赛吗?”

  “逃?”克劳奇身体前倾,声音嘶哑得可怕,“我可没有逃走,你们都知道我是怎么出来的,不是吗?至于你说的黑巫师,如果你们那边的证人是这样说的,那你可就被她愚弄了。我的目的是——”

  法官马上打断他的话,声音却不急不缓,“我忘了程序。”

  我周围的人发出低低的笑声,旁边的两名女士小声说:“彼拉多也到那个年纪了。”

  “是呀,老糊涂了。”

  “他才五十来岁吧?”

  “老彼拉多发病也就三十几岁。”

  那位姓彼拉多的法官让我觉得有些熟悉,我又瞧了他两眼,却又觉得实在陌生。

  “姓名?”法官问。

  “我的?”克劳奇阴阳怪气地说,“巴蒂·克劳奇,白马·彼拉多先生,我不知道您已经忘了我了。”

  “咳咳!”法官以咳嗽来表示不满,“有绰号吗?”

  “总不会是‘白马’,我老子可没有把我喊成马的习惯。”

  “出生地?”

  “和您一样,圣芒戈。”

  “你的家族血统?”

  “纯血。”克劳奇大声说,他理了理头发,眯着眼睛看向我这边。

  “十九岁入狱,三十二岁越狱,三十三岁被抓捕归案。”法官自言自语,“让我看看你的罪......杀害巴蒂·克劳奇——”

  他像是愣住了,又看了一遍,然后再一遍。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你是否认罪,关于杀人、越狱、绑架?”

  “我怎么不认罪呢,先生?你们已经抓住我,好吧,你们本来没有本事抓到我,是我自己犯蠢,很可笑吧,是不是?现在你们把我押在这里,还冠冕堂皇地问我人不认罪。如果有可能,我觉得你们,或许还得加上我们‘迷人的’证人小姐,恨不得当场击杀我。”

  “注意你的言辞,你只要回答认罪与否。”法官又一次打断他的话,“巴蒂·克劳奇,你是否认罪,关于杀害巴蒂·克劳奇,从阿兹卡班越狱,以及绑架前傲罗阿拉斯托·穆迪与霍格沃茨学生派丽可·博克?”

  “我杀死了老巴蒂·克劳奇,绑架了穆迪那个老东西,但是剩下来两项罪名我可不愿意认。”

  “你承认自己进行了绑架、谋杀?”

  “还有两个。”书记员小声提醒,“越狱和绑架学生他没认。”

  “越狱和绑架学生,”法官的声音不急不缓,“你是否认罪?”

  “我不认。”克劳奇眉毛挑起,“这可不是我的罪名。”

  “难不成还有人把你从阿兹卡班绑出来,你这个杀人的畜|生!”靠近前排有个声音愤怒地大喊。

  “你怎么知道不是呢,哦,博考兹先生,我还记得你当初像一条狗一样跟在我父亲后面。你一定恨透他了,对不对?我记得当时他扭送我至法庭的时候,你可是偷偷写了举报信。”

  他大笑起来,“我知道你想听什么,没错,我的父亲,刚正不阿的老巴蒂·克劳奇,把他的儿子从阿兹卡班偷出来了!”

  人群嘘声一片。

  隔着一层又一层的台阶,我与他对视。“至于我‘绑架’的我的证人小姐,派丽可·博克,”他的声音低下来,“多可爱的名字啊,如今我念起来仍然觉得心脏在疯狂跳动。”

  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邓布利多轻轻把手压在我的肩膀上。

  “博克家纯血统的继承人、三强争霸赛冠军、斯莱特林名声最响的优秀生、沉思会会长,”他充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我,“如果我说,她不过是个偷窃血统的泥巴种,骗取冠军的阴谋家,不择手段,甚至与我犯下同样罪行的疯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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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咬狗开始了,派丽可终将明白玩弄他人情感是一种错误的行为。实际上,德拉科、西奥多这种年轻人还好,单纯,有顾忌的东西。但是小巴蒂,那可是条疯狗啊。指指点点.jpg

  小巴蒂现在就属于疯狂报社,攻击自己死去的父亲,再拉派丽可下水。想法大概就是:明明是你们把我拖到河里的,凭什么你可以干干净净地站在河边,咱们要烂一起烂啊。

第165章 自我与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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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的人群正在为老克劳奇先生的丑闻惊叹,小巴蒂的话语则被淹没在各类嘈杂的声音中,到我这里已经听不太分明。

  我坐在位置上慢慢笑起来,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太阳高耸得将整个法庭照得金碧辉煌,阳光落在我手边那位女士的帽子上,又收窄混进她的腰侧。我感觉到邓布利多将手掌放在我的肩膀上。

  “这就是您的目的吗?”我面色不改地望着他,“警告我?”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那双蓝眼睛平静得有些吓人。但是对我来说,这一切都不算什么了。我抓住他的手,将它从肩膀上挪开。

  “先生,你觉得我应该对此感到羞耻吗?”我的声音很轻,确保只在我们二人耳中传播,“您知道十字架会和剪子一同落地吗?”

  我抬起脸,太阳如今也眷顾我了,用光将我的眼皮照彻,将面前白色的建筑照成耀眼的红。

  “我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过一个道理:无论你是有道德、有财富还是有知识,如果你没有入场券,那么你就是一块垃圾。垃圾是不分品种的,只有闲人会偶尔愿意评价一句‘可惜’,亦或者是‘丢人现眼’。”

  “世界、劳作、功德、时间、神明、规则、你、我,都是被摆在窗沿上的实验器材,”我压低声音,“事实上,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我们的人生都是在衡量他人与衡量自己之中度过。可悲又可鄙的是,明明每一个人一出生时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甚至还不明白‘衡量’的意义是什么,就已经被他人绑在天平上了。”

  邓布利多将手指放在太阳穴上,似乎颇为头痛。

  “派丽可,”他的声音无奈又虚弱,“我不认为你的过去会教给你这些。”

  “那您认为它会教给我什么呢?亲人、友人、恋人、爱、性?”我咧开嘴,笑到脸颊的肌肉都酸痛起来,“您也是一个傲慢的人。”

  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在光照中像是某种彩色宝石,如今,这两颗宝石周围缓慢渗出一切衰老所共有的诅咒,他不再说话,而是与我一样望着审判席上的克劳奇。

  “您活了多久啦,先生?”我问。

  “一百多吧。”他回答。

  “那您一定是个善人。”

  “为什么这么说?”

  “世界上没有恶人。”我说,“这是莱丽莎告诉我的,她说,这是个圣人自己悟出来的。”

  “你想念莱丽莎吗?”邓布利多问我,“你怎么看待她?”

  “我的看法毫无用处,不过我可以告诉您,在我看来,她是个不幸的人。当然,在她眼里,我也是个不幸的人。如今,我们面前受到审判的,也是一个不幸的人。”

  “你认为小巴蒂·克劳奇同样‘不幸’吗?”邓布利多话语中流露出探究。

  “是的,当然了,他是个不幸的人。”我说,“他被一个善人宠坏了,又被另一个打坏了,最后受到诱惑,变得残酷无情,您觉得,是谁将他摧残成这样?”

  他没有回答我,他无法回答我。我只是在报复他提起莱丽莎,又与我谈及孤儿院的教育。那些基|督教育有什么好处呢?越是道德,就越产生背|德的欲|望,生活是一滩发臭的浑水,教条就是浮在上面的油。